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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王鼎的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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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松竹山的时候,呼延单就和莫日根所率领的元兵分开了。

当呼延单选择带人从山中小路奔袭有穷寨时,莫日根其实是不同意的。毕竟他才是这场剿匪行动的主事人,按照他的想法,哪有手下私自行动的?

不过呼延单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打算,比起只懂得花天酒地的莫日根,呼延单更清楚黑山岭山贼的德行。

如果大军压进,山贼可能会一哄而散的,到时穆穆帖木儿可能被裹挟伤害,那结果不是呼延单想要的。

对于剿灭山贼呼延单没多大兴趣,他的任务就是救出自家小姐。

所以,当莫日根领着大部队在吸引所有人注意时,呼延单已经带着人偷偷地摸向了有穷寨。

等到了有穷寨的附近时,呼延单望着寨门口气定丹闲摆弄着一张破琴的范老头,有些疑惑。

这时代,写三国演义的罗贯中老爷子还不知道在哪里,虽然空城计在此之前就有了各种戏文版本,但知道的还真没几个人。

呼延单这个蒙古人养大的奴才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曾想过有穷寨的山贼没有被莫日根引开,自己来了要面对整个寨子的武力抵抗。

他也谋划着伏击夜袭掳人交换,唯独没想到人家发现了自己,还大开寨门,摆开阵势等着。

这其中必有蹊跷!

呼延单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有穷寨大门口,范老头瞧见从雪地中渐渐现出身形的白袍元兵,双脚不由自主地白起哆嗦,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坐在太师椅上,勉强想摆出镇定模样,牙齿却在上下打颤。

眼前这张破琴是王鼎从库房里翻腾出来的,只有两根弦,还搭错了边。

范老头伸出枯爪子般的手放在桌子上,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虽然这一幕看起来很滑稽,但在呼延单这些人的视角里就不是这样认为的。

呼延单带着士兵直接从雪地里钻出来,站在寨门前不远处,瞧着范老头等人,脸色晦暗难看。

哪有人大冬天的大开寨门扫积雪的呀?还摆了张桌子焚香弹琴?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嘿,我知道你们来,别躲了呆瓜,赶紧出来吧?不要把我们当傻子,不然其实你们才是大傻瓜!

“大人,这些逆贼是不是发现我们了?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开寨门?不怕我们冲进去?”

铁木日布赫走上前,在呼延单身边低声问道。

呼延单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盯着寨子前的范老头,呼延单丑脸搅成一团,心中暗想:这些山贼究竟玩什么花样呀?

愁啊愁!

如果按照范老头的视角那就更不一样了:这些元兵究竟来了没?

来了,就在那边角疙瘩上,那他们发现自己是在故弄玄虚没?

似乎没发现,嘻,这些家伙没往前走了。

咦?不对,领头的那几个貌似已经发现了,这可怎么办?

身边几个弓手战战兢兢地拿着扫帚,扫着积雪,半天不敢挪动,这地都快被你们扫秃了呀!

……

主导这场空城计闹剧的是王鼎,此刻他站在哨楼暗处,盯着远处徘徊不前的元兵,眉宇间凝成一个疙瘩,脸上也是愁啊愁。

“这范老头怎么吓懵了呀?太不经用了吧,来,弹棉花走起。”

王鼎努了努嘴,朝底下的范老头暗示道。

范老头坐在木桌前,拧巴了半天,终于将枯手放在琴弦上,努力回想着自己见过的琴师弹琴模样,发现这辈子就见过最有乐师风范的是酒楼里瞎女拉二胡的样子。

“对了,就弹一首《凤求凰》吧!”

于是,空阔的有穷寨门前,一首蹩脚的《凤求凰》悠远流淌。

枯枝上的雀鸟不知情况地呼应着,一时之间,场面有点蜜汁和谐。

王鼎眉头一皱,以他的审美观和艺术水平,完全分辨不出范老头这琴艺是一种怎样的境界。

“不管了,能唬住这些家伙再说!”

王鼎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尬在原地的元兵,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横栏。

心理战!

这就是一场经典的心理战!

呼延单很想说去你丫的心理战,不过他真的认怂了。

想想白袍元兵第一次来的结果,再想想当初他夜袭的结果,呼延单想说不怂都不行。

要知道当初王鼎说箭上有五步蛇毒液,呼延单嘴上说假的,其实逃回去立马上把县城里最好的郎中请回家,结果啥事都没有。

“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

不认识莎翁的呼延单说出了这句可能流传千古的至理,最终他瞧见哨楼阴暗处躲着的王鼎,决定先撤退再说。

“走!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天黑之后再行动!”

呼延单对白袍元兵下命令道。

铁木尔布赫瞅着寨门前的范老头,有些不甘心,急问道:“大人,为什么啊?这寨子中的山贼都让莫日根那些人给吸引走了,现在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晚了这些人跑了可怎么办?”

呼延单看了铁木尔布赫一眼,冷冷说道:“你真以为这寨子中没人?瞧见没,那人就是这些反贼的头子!不是那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就是那个躲在哨楼上的小子!”

“哪个?”

铁木尔布赫瞅了半天,才看见王鼎藏在树荫下的猥琐身影。

他立马想起这人就是当初一箭射中白仓,导致自己这些人的阵型被破,不得不落荒而逃的罪魁祸首。

呼延单冷笑道:“当初和那小子见过一面,给我的直觉是个滑溜狡诈的小混蛋,就知道躲在暗处放冷箭。还有正在弹琴的那老头,当初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现在却能坐在大门前悠然自若地面对我们,你难道不觉得有蹊跷吗?”

两人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铁木尔布赫却是出身大部落的世家子,虽然委身在阿鲁温手下做事,但呼延单还是要给与他足够的尊重,向他解释自己下决定先撤退的原因。

听完呼延单的话,铁木尔布赫后背一凉,这么一想,似乎还真有古怪。

难道这寨子里埋伏着山贼?要知道即使所有山贼都在,他们也敢正面刚一刚,可人家摆明车马,知道自己这些人来了,还敢如此有恃无恐,这事就邪乎了。

呼延单继续说道:“咱们先撤,等天黑了再趁着夜色摸进去一探究竟。”

铁木尔布赫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退下,要是这些山贼真的是故布疑阵,那对他来讲就是奇耻大辱。

“呼延大人,请允许属下带几个亲兵上前去试探一下这有穷寨的虚实,要是这里面真有诈,大人在外面接应,想来这些山贼也不能拿我们怎样!”

铁木尔布赫抱拳朝呼延单请令道。

与此同时,哨楼上王鼎的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他折腾这些并不是想逼退眼前的元兵,就空城计真能让他们退走?

王鼎不信,这并不现实,他所求的无非是拖延几炷香的时间。

终于,在王鼎焦急的等待中,刘九指的大徒弟刘八指气喘吁吁地登上哨楼,鞠着身,在王鼎身后恭恭敬敬地禀报道:“陛下,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好!”

听见刘八指的话,王鼎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瞧着不远处的白袍元兵,是时候请君入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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