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承光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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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刀光剑影暂且不表。
自那日从皇宫出逃,李坚和黄通快马加鞭,星夜赶路,终于到了上谷郡。
二人马不停蹄,直奔上谷郡守府,待进了郡守府,才得知郡守石玉开带兵巡境,尚未归来,二人连日风餐露宿,吃过饭食,各自休息。
待傍晚十分,李坚听门外呼喊,刚要起身,却见一大汉推门而入,嘴里喊道:“坚儿!”李坚定眼一瞧,这满脸虬髯的大汉,不是石玉开,正是何人?
李坚忙起身跪拜道:“舅父,父皇突然驾崩,二弟已继承大统,大成已无孩儿容身之地了!”说罢伏地而泣,哽咽不止。
石玉开忙俯身拉起李治道:“孩子别哭,究竟如何,你慢慢和我说。”
李坚连忙把先帝被毒杀,自己如何脱身,和黄通如何星夜兼程来到上谷,对石玉开详细说道了一番。
听完了李坚的诉说,石玉开久久沉默,突兀的咬牙愤声说到:“可恨这帮王八蛋欺我石家无人啊!”,又看着李坚说到:“唉,舅舅无能,不能护你继承大位,不过,你既能平安来到上谷,自是皇天保佑,到此地舅舅必护你周全!就算那杨家老贼亲自带兵来抓你,舅舅也定要杀他个天昏地暗!”
李坚听完,内心感动不已,连忙说到:“舅父不必惊慌,我料定二弟虽继承大位,但是当前朝政必被李正山把持,又或李正山必定请二叔出山,父皇在时,二叔闭门不出,父皇驾崩了,二叔绝不甘对二弟俯首称臣,更何况二叔若不出山,朝政必被杨正泰步步蚕食,这也是二叔不愿见之事。”
“我已求祖母,待二弟登基,让祖母跟李正山要一封诰书,封我做渔阳郡守,舅父目前代管渔阳,待我拿到诏书,你我舅甥二人连手,安心发展,退能保其身,进能伺机而动,待时机成熟,还请舅父助我!”李坚眼眶通红的说到。
“孩儿放心,舅舅必助你成就大事!”石玉开听完李坚的话,顿时明白,这个外甥尚未死心,而且聪敏机智,又能隐忍,定能成一番事业。
舅甥二人多时未见,一时兴起,不觉竟聊至深夜,石玉开见李坚面露疲色,便起身离开,相约明日再谈。
第二日一早,石玉开备好酒席,李坚和黄通入座后,三人畅饮一番。
石玉开和黄通也是颇为熟悉,二人性格相似,说话句句投机,不多时已聊到中午,石玉开索性叫下人重新置办酒宴,并通知在府的手下大将前来,众人自是又一番畅饮。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这日清晨,石玉开刚想出门,却见下人来报,朝中圣旨已到,请石玉开接旨。石玉开已从李坚口中得知情况,面对圣旨也不再客气,自己不曾出面,直接让下人拿了圣旨过来,打赏了送旨的差人,拿着圣旨就去找李坚。
李坚一连看了三遍,确定是圣旨无疑,只是未曾想是自己封侯,战烈当了渔阳郡守,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
“舅父,这战烈当了渔阳郡守,定是二叔出山,坐稳了朝局!”李坚轻声说到。
“何以见得?”石玉开连忙问道。
“战烈是太尉府轮值上将军,平素与我也多有交往,但毕竟身份有别,并不深交,此人心直口快,性格豪爽,确实是可交之人,此次必是因为保我上位,受到牵连,发配到渔阳了。”
“战烈虽是父皇赐姓,但一直在李正山手下效力,是李正山的心腹大将,此次若二叔没有出山,李正山凭手中兵力,也能坐稳朝局,而且正是用人之际,李正山定不会让战烈离开京城。”
“必是二叔出山,坐稳朝局,战烈受命渔阳,其目的有三,一是保护战烈,免受杨正泰攻讦,二是麻痹杨正泰,让杨正泰以为二叔和李正山并未合谋,三是让战烈来渔阳收拢兵权,防止咱们舅甥做大!”李坚神色认真的说到。
“听坚儿如此说,情况必相差无几,你二叔李承前,我以前多有交道,此人表面儒雅,实则性格高傲,若不是你父皇当时锋芒太盛,威望众高,只怕那宝座他也是要争一争的,现在你父皇驾崩,他怎么会屈居李治那黄口小儿之下,更不用说还要看杨正泰这老小子的脸色。”
“舅父,不日那战烈必定持诏而来,虽说渔阳人少地贫,但若渔阳交与其手,咱们就实力大减了,若真天下大乱,或二叔想借我的名义行事,渔阳上谷相连,战烈若出兵偷袭,咱们上谷也难免吃力呀。”
“那你说该当如何?”石玉开问道。
“战烈若来,必定有亲兵相随,半路动手恐多有不便,舅父,你看这样如何,你且在上谷待着,給渔阳心腹传信,若战烈来到,兵马粮草和府邸皆不予其交接,迫其亲自来上谷,到那时,舅父可安排手下亲兵,活捉战烈,我再慢慢感化,若能感化,我又能添一大将,若不能感化,控其行动,渔阳也不至于落入别人之手。”
“此计不错,那我们就依计行事。”
说完,二人又密谋细节,只等战烈来上谷交接。
李治与石玉开密谋之时,陇西郡郡守府李承光正大发雷霆。
陇西郡在内史郡之西,内史郡既是大成城所在,也是京畿之地,早三天李承光即接到圣旨,听完圣旨,李承光当即撕碎,赶走差役,即刻派人调遣手下各路大将来府议事。
却见李承光在大殿内踱步骂道:“老二这厮,定是做了那隐皇上,朝堂上那帮废物,哪个是他的对手,如此机会他怎么能不把握?!”
“这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狗屁立嫡立长,咱李家还有兄终弟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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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光在大殿内来来回回,骂骂咧咧,手下众将皆低头不语,更有甚者抿嘴偷笑。
“李雷,你怎么看?”突然李承光点名道。这李雷正是李正山二子,陇西郡都尉。
“三哥,我。。。”李雷欲言又止。
“你什么你,磨磨唧唧,直说吧,你家老子我那族叔,定是投靠了我二哥,现在你在我这,你家老子也不是不知道咱这脾气,现在你在我这,你说我是杀你还是放你回去跟你老子团聚?”李承光虎目溜圆,盯着李雷道。
“三哥,你这是啥话,我既是你手下都尉,必听你号令,你不必放我,放我我也不会去,你若杀我,不用你动手,我现在就可自刎于堂前!”李雷大声说到。
“好小子,不愧是咱的兄弟。”李承光点头道。
“侯爷莫急,此事我有一计。”却见座位中一文臣打扮的中年负手说到。
“有计快说,没看咱急的团团转吗?若让老二占了先机,稳定了江山,咱们都他么去喝西北风呀。”
“侯爷,你可带五千骑兵连夜赶赴大成城,出了陇西,进了内史,沿途放出消息,就说皇兄驾崩,回京吊谒,倘若有人阻拦,五千精兵皆可征杀,内史郡防御外松内紧,除了大成营五万精兵,咱的五千骑兵无人能挡,若是大成营拦住侯爷,不让进京,侯爷切不可征杀,只带将兵下马祭拜,完事速回。若是无人阻拦,顺利进兵大成,侯爷可带兵进宫,以查先帝死因的借口,掌控皇宫,然后快马传书,众将带大军驰援侯爷,侯爷则大事可期。”
李承光听完,连忙问道:若是进不了京回来该当如何?。
那中年抚须说到:“侯爷莫急,到时你自然知晓。”
李承光知道再问也没有结果,便召集众将,共同商议。
做好安排,李承光领五千精骑,浩浩荡荡冲大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