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风清扬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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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离奇的事情，风清扬哪里肯信，当场考校问：
“那你跟老夫说说，这门独孤九剑的精髓是什么，要诀是什么……”
开玩笑。
当初他学这门剑法，手握所有剑谱、体演总诀、内力运行法门。
仍旧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才达到初窥门径境界。
怎么可能会有人，只需切磋一场，就能从对手出招中参悟？
并且，风清扬非常很清楚。
他刚才只施展了‘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气式’七种。
却并没有施展破箭式。
这还是王帆近战技里融入了太多武学。
其中就有化剑为指、化刀为掌、化枪为拳、化鞭为肘、化索为腿等等。
不能以单纯近战技来对待与破解。
但……
正因为对方的功夫令他无比惊艳。
风清扬也十分确定，破箭式从头到尾都没有施展过。
面对这位老前辈的考校，王帆直言不讳道：
“据晚辈观察和感悟，独孤九剑应该分为八种内力施展法门。
分别对应破剑、破刀、破长兵器、破短兵器、破软兵器、破近身战技、破暗器、破内力外放。
每一大类配有若干相对应的剑招变化。
由一种体演总诀，来融合与转化内力施展法门与剑招变化。
虽然前辈没有施展过破暗器式。
但晚辈恰好会小李飞刀。
结合另外七种剑式，大致也能推演出来。”
说话间，王帆直接拾起那根树枝。
将偷师来的初窥门径境界独孤九剑，当场演武了一遍。
总计三百六十种剑招，毫无半点差错。
看到这一幕，风清扬直接面色呆滞，彻底合不拢嘴了。
见状，令狐冲与岳灵珊那还不知道答案？
前者愁的直挠脸。
自家华山剑派好不容易才出现这样一门厉害剑法。
结果面世第一天，就被这位霸道少侠学会了。
亏他刚才还在琢磨，等以后学会这套剑法，说不定能闯下不弱于霸道少侠的威名。
甚至还能像师门前辈一样，与这位霸道少侠一较高下呢。
岳灵珊就不一样了。
这会儿，美眸中满是小星星，俏脸上全是花痴傻笑。
便是此时。
风清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无限感慨道：
“能在有生之年，见识到王少侠这样的武道奇才，老夫也算不枉此生了。
可惜，天命所限，无法见到王少侠武道登顶时刻。”
说到这，他扭头瞟了令狐冲与岳灵珊一眼，神情复杂道：
“作为与王少侠同辈的武者，你们既不幸，亦万幸。
不幸江湖武林有他，难以望向其背。
万幸有他，武道前景自此有迹可循。”
说到最后，风清扬亦忍不住神色严肃向王帆抱拳请托：
“还望王少侠能够初心不改，本性不移。
为我辈武者明灯。
为武道蹚出一条璀璨千古之路！”
这担子，可就不是一般的重了。
王帆迟疑了一下，抱拳回礼道：
“不敢承诺前辈太多，但，哪怕有一日真的达到了‘山高我为峰’状态，晚辈依然会向天再索三丈！”
且不去说这一番乍听朴实无华承诺，对风清扬与令狐冲的震动有多大。
岳灵珊却忍不住追问了句：
“王少侠，为什么是三丈？不是十丈、百丈？”
这姑娘，似乎并不知道，有些话只要语境到了，就刚刚好。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王帆无奈解释道：“因为……我现在的轻功身法最高能纵三丈。”
为了摆脱这个傻乎乎的女人纠缠。
他随即向风清扬打听问：“前辈，切磋之前您说有个条件……”
却不想，这位老先生一开口，就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老夫这些日子里，听过你不少事迹，想请你在下山之前，去废了华山剑派当代掌门岳不群武功。
然后喊上宁丫头一起，将福威镖局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谱送回去，附上华山剑派致歉……”
王帆霎时就通过这一要求，想通了其中关键：
那岳不群，竟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但……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林家藏匿在祖宅中辟邪剑谱的？
反观令狐冲与岳灵珊，则纷纷脸色大变。
前者神色凝重，直接拔剑质问风清扬：
“晚辈一直敬重您是华山前辈，为何要加害我师父？”
后者则惊怒交加。
见王帆明显略带迟疑，并没有直接答应，连忙娇声劝导说：
“王少侠，你千万不要被这个糟老头给蒙蔽了。
之前江湖上不少人因你会吸星大法，而对你抱有极大的恶意，甚至要少林出面作保……
期间，我爹也有从中周旋，极力安抚那些胆小鬼。
大家废了不少心思，好不容易才将这股歪风邪气给化解掉。
可，如果你真的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必定会沦为所有武林正道眼中的邪魔外道……”
两人俨然已经将风清扬当成了华山内部的反派大佬。
得亏老爷子对两人的反应并不生气。
反而因俩人在没有搞清缘由的情况下，可以不畏强敌。
或第一时间里拔剑质问。
或劝导拉拢强者回护岳不群。
而满脸欣慰：
“你们俩个小家伙先不要急，且听老夫将个中缘由讲给你们听，再由你们自行判断老夫决定有无问题……”
……
半炷香后。
情绪波动极其剧烈的岳灵珊，在王帆劝导下，将她母亲宁中则女侠偷偷喊来了思过崖，终于确认了风清扬华山剑宗宗主的身份。
这一下，无论令狐冲亦或是岳灵珊，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顶着徒弟和女儿密切关注目光，风清扬师叔寄予厚望的殷殷期待，以及霸道少侠王帆的静默等待。
得知‘噩耗’，心绪大乱的宁中则，神色悲哀道：
“风师叔，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师侄认可您的决定。
但……
师侄希望您能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以免给处境并不是很好的王少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并且，在这之后，希望您能出来主持华山剑派，稳定局面。
这些年里，一直是师兄在主事。
师侄只是一介女流，并没有那个能耐……”
王帆不禁肃然起敬。
看到风清扬有些迟疑，不由得帮腔道：
“风前辈，晚辈大概知道您的困境。
此事晚辈可以代为出手。
但后续华山剑派局势还得由您来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