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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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墨离开之后,才听到身后传来压抑到了极点哭声,这更给他带来极大的触动,且此刻的他,更加决定,要取了那夏宏的性命,而张墨没有动手,在让紧跟在他身后那些人,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其实也不少人,对此感到无比的失望。
在他们看来,如果张墨真的举起屠刀,那么不管张墨有什么身份,不管张墨身后站着谁,他自己都把自己的护甲丢掉了,那么从他做出决定那一刻起,便注定进入,不得好死觉的倒计时。
可是张墨没有动手,他们不知道,张墨是不是看破了他们的算计,或者张墨真是悲天悯人,凌云与那城隍麾下的文书,却为张墨的决定而感到高兴,那张静虽然恨不得把张墨给碎尸万段,可是看到张墨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她看向张墨的目光,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早就变的极为复杂,甚至就连钦天监以及龙虎山和那天龙寺的暗子,看到张墨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看向张墨的目光,也尽都变的复杂无比,之前紧跟着张墨的那些人,只有曹礼以及李郎,暗骂张墨逃过一劫。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可因为张墨此刻做出的决定,他们都不可否认,张墨却是算个人物,搅风搅雨也就罢了,能够保持本心的人,不管他们是敌视张墨,还是对张墨心存善意,就这样的人,终究值得慎重对待。
张墨不知道因为他的决定,让紧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对他的看法大变,等他又询问过,潜藏在后院之中,被他视为打算埋伏他的人之后,这趟夏府之行,他只杀了两个人,便虎头蛇尾的草草收场。
张墨之所以杀了那两个人,是因为他见过这两人,被夏宏留来的其他人,或许都不该死,但是这两个,之前从他手中逃掉的刽子手,他却是绝对没有放过对方的可能,而且这两个家伙被他认出之前,尽然有胆质疑他虚伪,竟敢有胆蛊惑别人,如是张墨真希望,他们能够重活一次,然后拔了他们的舌头,剥了他们的狗皮。
张墨终究还是离开了,这夏府没有血流成河,让那些看热闹的平民大感意外,让那些在黄泉路上走了一圈的人,因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而欣喜不已,让乌云山等人,因为害怕张墨返回,在其离开之后,便毫不犹豫逃走的时候,他踏上了追杀夏宏之路。
其实到了现在,包括灵县神祇在内,都没有追逐下去的理由了,可是在张墨踏上追杀夏宏之路的时候,他们却尽都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紧跟了上去,他们不知道自己想要看什么,但是不看完,张墨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他们终究觉的心中有缺。
曹礼等人,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紧追身后,张墨也很无语,但是他却没有想要阻止这些人的念头,经历了夏府一事,使得他更加看清了未来的方向,他张墨无愧于心,当然不惧鬼魅魍魉,环绕身侧,何况有这些人在,更能让他随时保持警惕,虽然紧跟上来的那些人够烦,但是因为这些人的跟随,对他也要好处,他便决心放任不管。
夏宏父子离开灵县之后,没了命的奔袭,他们不能确定,留在夏府的那些人,会给他们争取多少时间,所以在他们逃命的时候,但凡有人胆敢拖后腿,不管是谁,夏家父子尽都会毫不客气的,把其人给丢下不管。
对于夏宏父子,如此手段,跟随他们一起离开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面色差到了极点,可是因为夏家那位先天高手,一直出声,算是默认了夏宏父子的决定,就算他们再难忍受夏宏父子的冷血无情,也只能把这样的心思,深深的藏了起来,而且为了不会成为,下一刻被夏宏父子丢下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竭尽所能,紧跟夏宏的步伐。
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只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夏宏父子一行人,却已经逃到了,距离灵县好几十里以外,但是尽管如此,夏宏父子,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在他们看来,只要没有逃到蔚州,便不算安全,且他们父子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逃入蔚州,便立刻直扑王家,虽然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家,且他们同样知道,他们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张墨逼逃灵县,王家绝对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但为了活命,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
只是上天好像要绝他们夏家,他们留在夏府的那些人,别说为他们争取一个时辰的时间了,因为乌云山等人,根本没有出手的原因,因为张墨根本没有按照他们所拟的剧本行事,从张墨进入夏府,再到张墨离开,所花费的时间,连一刻钟都不够。
如此置身赶路的张墨,就在夏宏父子一行人,全力赶路之际,当他们刚刚走到一座小土丘的跟前,张墨便追了上来,是夏家那位先天高手,率先发现的这一情况,那一刻他的脸色骤变,且等他发现,张墨同样发现了他们一行人之后,根本来不及逃离之余,只能硬着头皮直面追兵。
“五叔?”夏元的变化,顿时引起了夏清河一行人的注意,那一刻他们不难想到,只要张墨追上来,才能让这位脸色聚变的缘由之后,那么一瞬间,本来因为一路狂奔,就已经快要让他们崩溃的情绪,瞬间冲破堤坝,只是夏清河父子,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管别人,他们虽然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是心怀侥幸的他们,还是想要从夏元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混账东西!”脸色铁青的夏元,听到夏清河那小心翼翼的询问声以后,其人不知道是在谩骂张墨来的这般迅速,还是在骂那些,被他们留下的那些人,太过于废物,或是在骂,夏宏父子为夏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其人重重冷喝了一声,那因为张墨出现,早就变的混乱无比的场面,却也是徒然一静,且因为夏元积威已久,就算是夏宏父子,在此人发怒之时,也不由变的噤若寒蝉。
“想我夏家,传承二百年之久,没想到,会被一个小辈逼到这种地步,真是丢进了列祖列宗的颜面。”夏元不提,刚刚想要逃跑的念头,而是在暗自提气,打算与张墨死斗的他,却突然感慨出声。
夏元本就是他们的主心骨,更是夏家所有人的依靠,如今听到他这位老祖,都说出了这番丧气话,包括夏宏父子在内,所有人顿时,都变的惨无人色,不过也是因为自知,已经比逼上了绝路,虽然他们绝望到了极点,可也因为这种原因,完全激起了他们凶性。
那么一瞬间,包括夏宏父子在内,全都叫嚣着,要与张墨死拼到底,且群情激奋之余,因为那满腔的怒火,更是驱散了他们内心的恐惧,此刻,夏家这些人,显的无比团结,且悍不畏死。
如果还在以往,这种情绪出现在他们的身上,那夏元定然会开怀大笑,可是此时,夏家这些人的表现,与他而言,却显的那般刺眼,就在那一瞬间,他看着叫嚣的最厉害的夏家父子,心中突然涌现一种冲动,心想是不是自己亲手毙了这两个孽障,就能让夏家免于一劫?
但是这样的念头,方一出现,便被他彻底掐灭,他虽然没有见过张墨,可是他却不会愚蠢的认为,张墨会留下祸根,反正如果他是张墨,既然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当然是有你没我,要是不斩草除根,就算睡觉都睡不踏实。
因此到了现在,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夏元虽然老奸巨猾,虽然足够阴狠狡诈,可他终究是一名积年已久的先天高手,也算是有脸有面的人物,他也有他的傲气,他心里暗想,既然张墨不给他们活路走,那便只能和对方一较高低了。
而与此同时,他虽然打算与张墨死战,可是同样发现了,曹礼等人紧跟在张墨的身后,其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会让这些人还活着,可他却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张墨与曹礼等人的关系,必然不会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如此心生一计的他,便把主意打到了曹礼等人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方才只是看到一道黑影,现在仅仅过了不到几盏茶的功夫,张墨的身影,便映入夏家众人的眼帘,且等他们看到,张墨那冰冷的眼神之后,本来叫嚣着要与张墨死命相搏的他们,顿时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的豪情,顿时消散一空,而后引来的,变的无尽的绝望之情,此刻要不是夏元的压制,绝对会立刻分崩离析,各自逃命。
其实要说这些人里面,哪个最为绝望,绝对就数那夏宏父子,他们二人对自己所做的事,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们不能确定,张墨会不会,放过夏家其他人,但是他们两个,必然不在此列。
如是等他们看到,那双冰冷的眼睛之后,顿时亡魂大冒,就夏家父子,不管他们有多么阴险歹毒,不管他们藏着多少诡计,在面对张墨的时候,却全都变的毫无用处,那一刻死亡的阴影,把他们彻底吞噬,那一刻,他们真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煞星,为什么要贪王家的大饼,从而把自己给推入万丈深渊。
“可是张公子当面?老朽夏家夏元,恭候多时!”夏元在张墨距离夏家众人,只有两丈之余站定的那一刻,其人突然大喝出声。夏元知道自己不是张墨的对手,但是想要借力的他,却不能让张墨抢了主动。
“哦?是吗?有劳了!夏前辈等人是阖家要去远游吗?还真让张墨好找。”夏家还有先天高手,张墨不敢意外,倒是此人好像与自己很熟悉似的,且半点不见怯意的抢先答话,让他颇为意外,不过等他看到,这位名叫夏元的先天高手,不时的在瞄向他身后的曹礼等人,其虽然还未参透,这夏元的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药,可他多多少少,也看懂了一些什么,如此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浓郁的讥讽之意,然后好不客气的回敬出声,“你想要借力吗?我倒要看看,有谁人会为你这丧家之犬而下场!”
听到张墨的话,就以夏元的老辣,也不由的感到老脸一红,不过这夏元终究老而弥坚,不会被张墨挤兑一句,就彻底没了分寸,“不知道张公子有何见教?是打算把握夏家阖家老小,全部葬送在这里吗?你不过是一个后进之辈,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在各位豪杰面前,屠戮无辜之辈?灵县夏家的人,已经被你杀光了吧?你欲要再行恶事,就不怕遭了报应?夏某人或许不敌你,可我想列为豪杰,决然不会让你枉造杀孽。”
听到夏元的话,不仅是张墨,就算是曹礼等人,看向夏元的表情,也尽都变的极为怪异起来,当然比起张墨,曹礼等人看向夏元的目光,却因为这个老梆子,没有半点犹豫的把他们给拉下水,而变的极为不善起来。
虽然他们有些人,真有想要借张墨屠杀无辜之人的机会,把张墨置于死地,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人挡枪使,且包括张墨在内,所有人都很好奇,这夏元究竟是何等的不要脸,尽然能够说出那样的话,要说滥杀无辜,他们夏家,张墨拍马都赶不上呢。
“枉造杀孽?呵呵~这位夏前辈,你多想了,张墨没有胆量,滥杀无辜,张墨今天来这里的目地,只是为了诛杀首恶,还有夏前辈,不要胡乱往我这个小辈身上泼脏水。灵县夏家活的好好的,甚至张墨连一草一木都没有动过。哎呀~张墨还真被你老给气糊涂了,在灵县夏家,张墨确实动过手来着,且那两个人死之前,还让张墨给夏家主以及夏公子带个话,他说他操你们十八辈祖宗,且在下面等着你们。”
因为听到夏元的话,张墨对这个老梆子,便不再有半点好感,其人把心情收敛起来的一瞬间,虽然看向夏家人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此刻的张墨,就算那夏元看在眼里,也不由的脊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