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飓风起,暗流掀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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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走了吗?”除了那些死去的人,除了刚才离开的人,还留下来的,尽都沉默不言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对于这种情况,夏宏只是冷冷一笑,对于这些人,心中在想什么,他多少也有些猜测,可是他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既然这些人都选择留下来,那么上了贼船,便只能一路走到黑了,此刻他出声询问,不过是走个过场,当然如果有人还要离开,他也没有打算阻止对方的意思,毕竟他即将要做的事,根本不允许有人首鼠两端,如要强留下,某些不能豁出去的人,到了那时,必定会坏大事。
因为之前的那场杀戮,就算此刻的夏宏,只是平淡的望着他们,被人尽都倍感压迫,只是留下来的人,或有什么鬼蜮伎俩,或者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惜拼了性命,也要搏一个前程,或者是对自家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他们虽然忌惮夏宏,可是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是万万不能退怯的。
如是当夏宏漠然的扫视众人的时候,有些人,只是起初的时候,与夏宏错开了视线,不过下一刻,他们便毫无畏惧的,直视着夏宏的目光,而有些人,虽然没有选择与夏宏对视,但他们却暗自冷笑不已,倒是那些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自信的人,除了最初的失态以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他们的神色再有什么变化。
没人给予恢复,却也是最有力的回答,对于这种情况,夏宏自然是暗自欣喜,他所要谋划的东西,极具危险,有这些人在,倒也给他增添了几分信心,说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夏宏所怕的,只是没人上钩,关于某些人心怀鬼胎,他根本不在乎,分润别人一些利益,他也无所谓。
因此担心夜长梦多的他,在得到这些人的答复之后,骤然站起身来,“既然大家愿意留下,那么接下来,便需要大家精诚合作了,在下这里有五枚破境丹,打算送给立下大功之人,还有三枚精气丹,欲打算送给,立下奇功之人。”夏宏知道,就这些人,虽然对于财物同样眼热,可是他想要让这些人为他卖命,且竭尽所能的卖命,唯有真正能够打动这些人的心思的东西,才能牢牢拴住这些人的心。
诚如夏宏所想,当他拿出这两种丹药的时候,就算那位先天高手,其脸色也骤然大变,眼中精光大冒,死死的盯着他,好似想要确定一下,他夏宏不是在那他开涮,而那些后天高手,此刻更是难以自持,且就算忌惮与夏宏的手段,也有某些人,在此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夏宏很是满意,尤其是那位先天高手,都被他的话给吸引过来,在难保持冷静,这让夏宏不由的为自己的手段,暗自感到得意,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觉察到某些人的反应,可是对于此,他好似没有觉察一样,那些不铤而走险也就罢了,如果心生邪念的那些人,胆敢付出行动,他既然敢拿出这些丹药,自有有手段,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好在某些人,眼馋夏宏的丹药,甚至生出强抢的念头,可是看着夏宏那漠然的样子,以及夏宏朝他们看过来的那一道森然的目光,尽都犹如被人在寒冬腊月,浇了一盆冷水在头上,心悸之余,尽都暗骂夏宏阴险至极,不当人子。
虽然夏宏有所准备,但是如今看到没人生事,其自然喜儿乐见,这让他那冰冷的心,也稍微有些回暖,也因为这种情况,多少也冲淡了一些,他内心的悲痛和哀伤,不过这样的情绪只是一闪而逝,既然早已做出决定,便再无回头路,除了郎心似铁,但凡有丁点儿优柔寡断,便是在自掘坟墓。
“我夏家作为王县令的马前卒,前来灵县扎根,如果等到王县令到任以后,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到,我想不用夏某多说,我夏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大家也能够想到。”夏宏倒也没有遮遮掩掩,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与其遮遮掩掩,让人笑话,或者因此不能一心,那就得不偿失了,如此就在别人,听说他尽然拿出那两种丹药作为酬劳之后,心情激荡之余,毫无保留的他,以此为引,拉开了别人早就等候多时的帷幕。
果然听到夏宏的话,在场所有人的眼色,又是一变,虽然看到夏宏大有和盘托出的意思,从而想到必然此行凶险异常,可是夏宏起码在这等小事上,没有把他们当傻子对待,没人愿意去做炮灰的众人,感到心安的同时,对这位夏公子的看法,不由的又提高了不少。
夏宏对众人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不过此刻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把激荡的心情压下去之后,便继续说道:“夏宏有几件事情拜托各位,整合本地帮派,让他们为我所用,消除前任县令的不良影响,还有会会那位张墨,且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把其打杀。
各位怎么做,夏宏这里有些意见,对于本地帮派,唯有一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想要消除前任县令的不良影响,唯有控制本地的豪绅,这些不好强行打杀,能够投身我夏家,也就罢了,最少不要让他们多事,当然如果有人冥顽不灵,那么我夏宏依旧仁至义尽,在这灵县,我不想在看到他们,最要紧的是那张墨,如果能够为我所用,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此人桀骜不驯,那就只能礼送处境,这小小的灵县,容不下他这尊大菩萨,当然最好是把其打杀,永绝后患!”
此刻的夏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好像这灵县,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其人在这里指点江山,有些人倒也没什么,可是有些人,看到夏宏如此威风,不由心生向往,想着自己如果有机会,能够坐拥一方,在那里称王做主,其眼神不由的变的极为火热。
“想要达成所愿,并不容易,我想大家也有所察觉,这灵县除了我们之外,也有不少陌生面孔,一些人的跟脚,夏宏为实不知,但是那狼卫,必然是我们跨不过的鸿沟。”那两种丹药,对于豪门大户而言,虽然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眼前这些人而言,这两种丹药,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及,黄家因为一枚破境丹不仅被人灭门,且就算灭门以后,也不等安宁,夏宏虽然没有直言这两种丹药的贵重,但是他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在场的所有人,尽都听的明明白白,不愿舍命一搏,就不要觊觎这等宝丹。
对于夏宏所说之时,别人心中早就有数,如果夏宏没有拿出那两种丹药,他们要怎么去做,或许还待考究,可是等夏宏拿出这两种丹药之后,就算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在没有得到丹药之前,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节外生枝。
只是尽管他们已经做好了,全力为夏宏卖命的准备,但是等他们听到夏宏提起的狼卫之后,连那名先天高手的脸色,也骤然狂变,狼卫与钦天监一样,是朝廷的鹰犬,可是比起钦天卫,这狼卫,更让人为之忌惮,也不是说狼卫比起钦天卫实力高到哪里,而是狼卫尽是一群只听命于朝廷的疯子、恶狼,向来狂傲嚣张,又睚眦必报,没人愿意与这些人打交道,此时夏宏提起这些人,就算那两种丹药在前,也不由的让他们的热情熄灭一大半。
不过夏宏既然提起这狼卫,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他知道要让这些人对上狼卫,基本没有可能,他之所以提起狼卫,是想要通过这件事,告诉这些人,就算有不该有的想法,也不要轻易显露,如此就在别人听到狼卫二字,而心神不宁的时候,其人才淡然说道:“狼卫的事,我会去摆平,你们只管行事,必不让你们受到狼卫的干扰。”
夏宏能够摆平狼卫,确实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如果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们对夏宏只是忌惮,那么现在,除了忌惮夏宏,在他们的心中,此刻的夏宏,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如此不管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人,在此时,更是把自己的心思,深深的埋在心底,不让露出半点端倪。
“夏公子的事就是某家的事,某家必定为夏公子办的漂漂亮亮,只希望夏公子不要忘了此刻的承诺就好。”
“既然打算与夏公子合作,必定竭尽全力。”
“夏公子如此豪爽,马某人怎么会让夏公子失望?请夏公子静候马某人的手段。”
“那张墨,就交给洪某吧。”
“……”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同样夏宏也秀出了一定的肌肉,那些人,当然闻弦知雅,就连那先天高手,也随着众人,在夏宏面前表态,看到这种情况,夏宏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不过事情还没完,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如那脱缰的野马一样,各自行事,如若不然,就算最后能够达成所愿,也必定会把灵县给搅的一团糟,再说了,如果放任这些人各自行事,又怎么能够显露他的高明?何况任由这些人各自行事,他们万一要是为了能够得到丹药,而起了内讧,以至于坏了事,那他夏宏,是绝对背负不起失败的责任的。
“夏宏在这里多谢各位砥砺相助,同样夏宏也知道,各位对那丹药,存着志在必得的心思,也因为如此,夏宏还请各位能够结对而行,其中真意,我想不用夏宏明言,各位也能够想得到。”这些人很知趣,夏宏当然对其满意至极,不过想要的结果,不是把灵县搞的一团糟,如此纵然他明白的很,眼前这些人,绝对不想与别人一起行事,但他却需要,强行整合这些人,他夏宏的机会只有一次,绝对不允许失败。
夏宏说完话之后,给这些人留有了一定的反应时间,其人静静的看着那些人,因为他的话,又让现场变成乱市,也没有出言阻止那些人的吵嚷,只等那些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才继续道:“夏宏知道各位尽是英豪,且夏宏让大家组队行事,也绝对没有看清大家的意思,只不过夏宏没有那么多时间,也经不起失败,只能委屈各位,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当然夏宏也知道,这样一来,大家必定担心,丹药的归宿问题,其实不用夏宏多说,我想大家也能够明白,如果各位独自行事的话,根本做不成,夏宏希望大家完成的事,唯有精诚合作,才能达成所愿。
大家莫不是以为夏宏在这里信口开河?那么夏宏要问各位,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如果哪位朋友,胆敢保证,不必和别人合作,就能完成任务,夏宏把话撂在这里,就算那些丹药,已经被全部拿走,也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给这位朋友,寻到该给你的药丸。”
夏宏在这里,与那些人商量着,如何把控灵县,且耗费心思,去整合那些人,虽然达不到,如臂指使的地步,起码也不能让这些人,因为争抢丹药的分配与归宿,从而相互拖后腿,相互算计,以至于大打出手,而搞乱他的计划。
而整个灵县,却因为探知到了夏家的变化,却早就闹翻了天,有人在看夏家的笑话,这些人倒也没什么,可是有人却因为夏家的变故,生出了不祥之感,或者知道夏家在谋划什么,而在那里或是冷眼旁观,或是计划着,如何能够从中分一杯羹,亦或者从夏家,榨取更多的好处。
而夏家的变化传到张墨的耳中,其先是一愣,便暗呼这夏家,真该慎重对待,不是张墨心智近妖,看破了夏家的谋划,也不是他有先知之能,而是已经断定,这夏家是那王家的马前卒的他,听到了夏家的变化,不由的对这夏家,生出强烈的防备之意。
不管是那夏宏与夏清河,因为暗中谋划什么,而把夏家分成两半,只因那夏宏,尽然对同族都能举起屠刀,这样的人,根本极具危险,所以深知道,来着不善,且灵县暗流涌动的张墨,在知道夏家发生的变故之后,便也开始排兵布阵,且预感到,之前的风波还未平定,现在却又波澜将起,抚摸着手中的断刀的他,虽然收敛了煞气,可是绝对有理由相信,将起的风波,必定与他脱不开关系的他,眼睛精光四溢的同时,更准备好了,时刻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