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五品浩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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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确实成功施展了三千望气，秦枫兴奋无比，然后便听师傅讲解起了那些颜色所代表的含义。
白色表示身份低微，多为平民。
红色表示有官家身份，颜色越深，官位越高。
黄色表示家庭富裕，一般是商人富贾多一些。
而若是这些人头上出现绿色气机，便表示有疾病缠身。
至于面上显现的气色，则表示他们此刻的心情。
「面赤为怒，面粉为喜，面青为妒，面黑为恼。
若是一人面色变幻无常，便表示其心思不定，多半在说谎。」老头子这般说道。
「原来如此。」秦枫点了点头，受益匪浅。
这三千望气，当真是非常实用！
老头子又道：「三千望气也并非对谁都有用，如果你所观测之人的道统品阶远在你之上，那你最好不要轻易以此法去观测对方身上的气。」
「为什么？」秦枫好奇问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不妨以三千望气，来看看我。」老头子似笑非笑。
早就想这么做的秦枫干咳一声道：「不好吧，师傅，这样窥探您，是不是有些不尊师重道？」
「让你看你便看。」
「那弟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枫当即应下，然后再次施展了三千望气。
可当他看向便宜师傅的那一刻，只见一道强烈无比的白光刺入双眼，灼痛无比！
这种感觉就和上一次，他以双瞳异能观测天上的命星一般！
「啊，眼睛，我的眼睛！」秦枫捂着双眼，疼的眼泪哗哗流。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秦枫才勉强再次睁开双眼，只是那眼白处，仍旧通红无比。
老头子说道：「如何，现在明白了？」
你这个糟老头子果真坏的很秦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啐了一声的同时，也在好奇，师傅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哪怕二人已经有了师徒之名，他对于老头子的认知，也只有对方姓百里，而且非常牛逼罢了。
「师傅，三千望气我已经会施展了，那观星术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秦枫开口问道。
百里老人本欲冷嘲热讽一般，观星术施展的难度还在三千望气之上，岂是第一遍就能用出的？
可他自己斟酌了一番，还是没有把嘲讽的话说出。
「熟能生巧而已，你自己试试便知道。」老头子看似随意，重新举起了酒杯，可是心思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秦枫点了点头，按照先前便宜师傅的指导，引动体内正气冲入云霄，与那牵引过的命星交相辉映。
不消片刻，他的双眸中便倒映着一片星光，零星的画面映入脑海。
画面里有一座繁华的城池，有金碧辉煌的宫殿，有威风堂堂的群臣。
龙椅之上，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不怒而威。
秦枫想要看清那中年的面容，画面却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鼻子中有鲜血流出，两眼一黑，只感觉脑袋无比昏沉。
老头子见状，便明白，这小子是成功施展了观星术，结果遭受了反噬。
心中不禁感慨，此子当真天赋异禀。
许久之后，秦枫从发懵的状态中缓过来一些：「师傅，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凡人妄图窥探天机，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而窥探的天机越大，承担的风险自然也就越高，严重的甚至会威胁生命。
以你如今的实力，想要承担那窥探天机的反噬还是太过勉强一些。
在你成功踏入文圣道统五品境界之前，便不要再施展观星术了。」
事实上，古往今来，能在六品境界便成功施展观星术的文圣道者，本就是屈指可数。
秦枫知道老头子不会无的放矢，便点头应和下来。
再回想刚才的画面，那繁华的城池应当是帝都奉天城，而那龙椅上的中年自然是大乾的明皇无疑。
可是晋阳城离帝都十万八千里，无缘无故，为何会预见这样的画面？
秦枫百思不得其解。
「师傅，如今我已经成功踏入了六品卦命境界，想要晋升五品又该如何去做？」
老头子回道：「文圣道统五品境界，又叫浩然境，君子养浩然正气，当以身作则，警示世人。
以浩然正气加持于身，便能引动文宝，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听闻文宝二字，秦枫又想到了当初苍姑娘和便宜师傅抢他诗词的画面，不禁嘴角一扯。
老头子似乎是看出了对方心思，干咳一声，又补充道：「这浩然境又与八品明心境相呼应，你应当记得当初踏入明心境时的问心考验。
而想要成功踏入浩然境，便看你能否做到当初问心之事了。」
秦枫闻言面色一僵，当时的他想到了许多不平之事，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愤懑之气，不吐不快。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话口嗨起来是很爽，可是想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秦枫瞬间觉得，当初的他给自己挖下了一个很大的坑。
「师傅，如果弟子做不到当初问心之事，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踏入五品浩然境？」
老头子深深地望了一眼秦枫，一改往日的冷嘲热讽，他站起身子负着双手：「古往今来，在八品明心境时，夸下海口，立下远大志向的读书人何其之多，但真的做到的又能有几个？
浩然境虽与明心境息息相关，却并非是要你在踏入此境界之前，真的能完成当初的誓言。
关键在于」
老头子转过身子，用手指点在了秦枫的胸膛之上：「你是否有把当初的誓言，放在心上。」
秦枫心神一震，想到了舒凉城一行的点点滴滴，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弟子，谨记于心。」
老头子一脸欣慰：「如此便好。」
接而，秦枫听从了便宜师傅的一些教诲之后，便面露思索之色，向着秦府方向走去。
老头子望着其渐行渐远的背影，看向了四周熟悉的街道。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晋阳城近二十个年头咯。」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对于这一点，老头子再清楚不过。
若是放在之前，他完全可以潇洒地离开，可是现如今，却多了一丝牵挂。
毕竟他也未曾料算到，会在这里，收下一位极为合他心意的弟子。
「虽然很想亲眼见证你会走到哪一步，但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大乾内暗流涌动，南域的阴影中，又有可怕的存在在窥伺，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这也注定，他不可能一直陪在秦枫身旁。
不过好在，会有人继续替他照顾这毛头小子。
在那奉天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