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个是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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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你咎啊,你倒是咎啊,谁不就谁是孬种!”沈听听疾步走到他面前,“傅渐深,我他妈在你眼里是有多贱啊?我喜欢你,就活该被你欺辱,活该受你迁怒?”
“我是喜欢你,我喜欢你怎么了?但凡你跟我说一句你有喜欢的人了,有非卿不娶的那个人了,我他妈去死也决不会纠缠你一分,我沈听听没有那么犯贱!”
那一瞬间,傅渐深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沈听听刚抬起第一步,他就本能地往后撤了几步。
“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你们成婚不过月余,她怎么就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告诉我,她怎么就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珠胎暗结,暗度陈仓,偷天换日,李代桃僵,她沈听听就是那个愚蠢的筏子!
沈听听步步紧逼,睁眼闭眼都是前世傅渐深怨恨的眼神和柳妍恬近乎疯癫的讨伐。
“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才一个月大啊,你还我孩子。”
“沈听听,你不得好死!”
可笑,她竟然为了这么个破男人,毁了大盛千秋基业。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滚!”
侍卫们连滚带爬,架手架脚地将人叉出了府。
“快滚!”
“我们王府不欢迎你。”
王府大门轰然关闭。
傅渐深受了沈听听两脚,拉扯间胸口疼得快炸开了,一口血喷了出来。
“公子,您别吓我啊……”小厮哭着来扶他。
一方干净的帕子递来,傅渐深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眼泛起微光。
他沾了血的手紧紧拽住傅渊回,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小爹,求求你,救救妍儿吧。别庄那样苦,她受不住的。”
“公子。”暗影神色冷漠地从他手中抽回袖子。
傅渐深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神色瞬间灰败下去。可他不敢放弃这唯一的一点希望,“我小爹呢,他怎么不出来,是不是沈听听不让他出来。”
他仿若神经质的喃喃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她不会放过妍儿和孩子的,那个恶毒的女人……”
暗影居高临下地盯着傅渐深那张略有癫狂之色的脸,眼神隐晦得叫傅渐深觉得难堪,咒骂的话渐渐消了声。
“侯爷让属下给公子带话。”暗影见他情绪稍微平稳些了,开口道:“公主送夫人出城养胎,是为夫人的深思熟虑,公子莫要辜负公主的一番心意。”
傅渐深一脸嘲弄,“心意?”
暗影默了一下,显然他也觉得这番说辞挺扯的。
他宁愿相信沈听听伺机报复,也不愿意相信沈听听有这样的胸襟。
但主子让复述的话他还是得一五一十地说:“夫人未婚先孕,此错其一;公子为掩一错,骗婚殿下,此错其二。”
傅渐深改嘲弄为讪讪:“我,我那天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面对暗影毫无波澜的冷脸,傅渐深心里升起一股羞耻感,渐渐的再难以开口。
都是男人,酒后那啥的借口其实存着什么样的心思谁还不知道呢。
“其三,公子犯错只知隐瞒,不知夫人困境。女子孕三月显怀,若叫人察觉,不止夫人的名声毁了,还会叫人质疑孩子的血脉。事情闹大了,公子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殿下将夫人送出京城养胎,待生下孩子后,再传出去话说小公子是早产,既不叫人质疑,又能保母子平安,两全之计,如何不好。”
“沈听听会这么好心?”
暗影:……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侯爷说,公子若还是不放心,可以多挑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婆子过去伺候,别庄也是咱们侯府自己的别庄,再派几个功夫好的打手,里里外外围得跟铁桶似的,不叫人去打扰夫人就好。”
那确实是好。
不说傅渐深挑不出不好的来,就是挑出什么来了,沈听听霸道蛮横,他也奈何她不得。
权势比人强。
今日沈听听势大,困着他小爹,囚了他妻子孩子,他势小人轻,全无办法。
若他日他权柄在握,沈听听又怎么敢!
……
夜深了,王府大门和侧门紧闭,暗影只得翻墙回去。岂料刚一落地,从天而降瓢泼大水,将他浇了个人凉凉心也凉凉。
橙意丢了木桶,“吃里扒外!”
暗影一抹脸追了上去。
打一架是在所难免的,然后被绛紫拧耳朵的拧耳朵,说教的说教,最后灰溜溜地各回各屋里。
沈听听远远瞧见了,竟然还有心情笑一笑。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换做以前,她非得一把火烧了旻侯府不可,大不了同归于尽。
沈听听皱皱鼻子,嫌弃自己。
哪儿学来的一股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痴傻劲。
既天真又莽撞。
沈听听啊沈听听,你真傻。
明月高悬,月下草尖结了一层白白的霜,她趴在高亭的栏杆处,枕着零星的虫鸣入眠。
高亭下,回廊上,不知是檐下的烛火太亮,还是距离太远,回廊上的那人被光晕开了影子,伴着清风明月,地上寒霜,孑然而立。
翌日,四皇子截获假药若干,擒拿从犯方复回京复命,橙意一早上笑得合不拢嘴,深藏功与名。
傅渊回咳疾加重,春上斋重新飘起又苦又涩的中药味,熏得沈听听差点儿掩面而逃。
“你就作吧,作不死你。”
傅渊回乖乖挨骂,“是臣身子不争气,殿下别气了。”
“我气我的,你喝你的。还有呢。喝药老喝一半,哪学来的坏习惯啊。”
傅渊回咽下满口的苦涩,拢紧了外衣,“殿下不上朝吗?”
四皇子都回来了,户部侍郎买卖假药一案也是她揭发的,今日大朝会上肯定会提,殿下不去岂不被动。
“不去。”沈听听懒恹恹的,“皇伯伯允我半月休沐呢。”
说完这句,两人就开始相顾无言。
没有意料之中的尴尬,反而意外的平和。跟以前见面就恨不得对方去死简直是两个极端。
沈听听发现,她竟一点也不反感这种状态。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昨晚的事,傅渐深也好,柳妍恬也好,早该消失在时间缝隙里的人不该再激起她的一点波澜。
两辈子了。沈听听想。她和傅渐深是不可能和解的,多少辈子都不可能。但她不愿意再被‘傅渐深’困住了。
她可是沈听听啊,她可是苍北小战神。
独自美丽不好吗?
俊俏小哥不香吗?
眼前就有一个啊。
诶?
沈听听愣了一下。
不不不,眼前这个不算。
沈听听咬着点心想,还是去霍霍别的小哥哥吧,这个是我不配。
沈听听抹了把辛酸泪。
“驸马,来下棋吗?”
很快,沈听听就觉得自己大概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