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 我 他 （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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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顾城医生。顾医生，这就是我提及过的，我的朋友，陶然。”
方芸在桌底下踢了脚一脸懵圈的陶然。
陶然云里雾里地朝顾城伸来的手握了握：“很高兴认识你。”
“幸会。”顾城松开她的手，将桌上的菜单递给她：“看看想吃什么。”
“我们对这里不熟，还是你来点吧。”陶然将菜单还给他，小声问道身边的方芸：“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瞟了一眼点菜的顾城，方芸轻声道：“他是你姐夫的朋友，市医院的外科医生，收入可观有车有房，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
后知后觉的陶然才明白这是场相亲的局：“方姐，咱能说点实话吗？就他这样天菜能看得上我？你这不是白费心机吗？要不咱还是走吧，我说的那家日料店就在这附近，味道是真的好。”
“别废话，给我安安分分地坐着，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人家可忙着呢。”方芸瞪了她一眼。
陶然自知是逃不过方芸的九阴白骨爪，唯有老老实实地安下心来戳着水杯中的冰块。
“行了，就这些吧。”顾城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对陶然二人道：“听闻陶小姐爱吃辣，这家川菜做的极为正宗，希望你会喜欢。”
见陶然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方芸说道：“顾医生一直这么忙，可有想过抽时间休息休息，去旅旅游什么的？”
“陶小姐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有什么好介绍吗？”顾城心领神会道。
又收到桌底方芸的佛山无影脚，陶然这才将视线转向顾城：“看你想去哪里了，是想以城市为主还是风景为先。其实吧去哪都一样，主要是看跟谁去，如果遇上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就算去天堂也是白搭。”
“陶小姐很幽默。”听出她言外之意的顾城笑道。
“她这人就爱说笑，没一句正经，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方芸补救道。
顾城道：“她的话也没错，旅行嘛就得跟志趣相投的人同行，否则整个行程枯燥乏味不说还很难熬，那我情愿留在医院加班。”
“看来顾医生的要求很高嘛。不过我相信，以你的条件一定可以很快找到一个和你看的风景是一样的人。不过那时，记得来照顾我们旅行社的生意哦。”陶然道。
“也许我们认识加深后…也不一定哦。”顾城模棱两可的说道，也许她的外表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但一番交谈下来，她率真的性格倒是挺可爱的。
本以为他们之间无戏可唱的方芸在见到顾城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举起酒杯道：“来来来，别顾着说话了，喝一杯吧。”
“为我们能在漫漫人海相识干杯。”顾城拿起酒杯对着陶然道。
陶然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也许自己确实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至少从结交新的朋友开始，而对面这人，看上去还不错。
……
“邓文杰酒量可不浅，你拼不过他的。”
走出洗手间的艾菲抬眼看着站在洗手池边的云时风：“这笔生意我已经周旋了大半个月了。”
“我不信你看不出他对你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劲了。”云时风听出她没有放弃的意思。
艾菲对着镜子补着妆：“你不也是生意人嘛，男人对女人有想法再正常不过。”
“不过一笔生意而已，至于吗？”云时风问道。
“如果我说陶然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你也会像先前在酒桌上无动于衷吗？”艾菲转身经过他身旁：“云总，我们只是求温饱的小市民，骨气于我们而言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时风道。
“陶然，我有个客户搞不定，过来帮个忙呗，我在凡尔赛酒店芙蓉厅。”挂掉电话的艾菲回身嘲讽地对着云时风道：“云总，依你对陶然的了解，她的酒量你觉得如何？”
“你何必将她拉进来。”云时风淡淡地说道。
“你之所以装作不认识我不就是想逼我将陶然拉进来吗？既如此，我当然要成全你了。只是云总，待会你真的会忍住不出手吗？”艾菲留下一连串的笑声离开了现场。
云时风双手紧握的手越攥越瑾，是，他是有心在饭桌上没有为她为说话，他是想逼陶然现身，但事情真发展到哪一步，自己还会如现在这般冷静吗？
魅隐办公室
“咦？那个小麻雀呢？怎么没带过来？”凌阁对着进来的人道。
叶天扬径直走向吧台，自顾地倒着酒。
“听说你将西坡发配边疆了？不是我说你，一个小角色而已至于这么上心么？”沙发上的凌阁再一次说道。
叶天扬喝口酒，拿起雪茄点上：“眼不见心静。”
“昨晚的戏做的有些过了。”凌阁转头看向他：“你该不会不知道魅隐大门口有摄像头吧？这次，认真了？”
“你觉得呢？”叶天扬反问。
凌阁摇晃着手上的酒杯：“你对她，很不一样。不过，她也不像我们认识的那些女人，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她确实不认识你，她连我都不认识。”叶天扬道。
“哦？”凌阁眉头一挑：“看来我们的名声并不如坊间传的那般响亮嘛。不过无论真假，如果你是想玩玩而已，无所谓；如果你打算来真的，最好事先调查清楚她的来历。这个年头，可没几个单纯的人了。”
“我只是觉得她很有趣。”说喜欢谈不上，叶天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凌阁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机：“人到了，走吧。”
……
“阿风？”陶然看见站在凡尔赛酒店门口的云时风惊讶不已：“好巧哦，你也在这里。”
云时风熄掉手上的烟头：“艾菲已经走了。”
“走了？妈的，这不是玩我吗，害我急哄哄地赶来。”陶然朝酒店里面张望着：“不对呀，你怎么知道艾菲走了？你们先前在一起？”
看着她那背心加热裤一身清凉的打扮，云时风心头无名火涌现：“你知道她叫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啊，她有个客户搞不定叫我来帮忙呀。”陶然坦诚地回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艾菲去哪了？她没事吧？”
云时风眼神深沉地看着她：“叫你帮忙来陪客户喝酒？陶然，你是陪酒的吗？”
“喝酒怎么了，生意不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吗？什么叫陪酒的，云时风，你的话是不是太难听了点？”
陶然气愤地掏出手机想要发泄对电话那头的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可谁知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的状态，心中又不禁为艾菲担心起来。
“我说错了吗？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搞定他的客户？就凭你能喝酒？陶然，你别告诉我，你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云时风一把拿过她手上的手机。
“是，这些年我和艾菲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可这又关你什么事？”不想再与他争辩，陶然转身朝路边走去。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过这种陪笑的生活吗？”
听见这话，陶然牙齿咬的咔咔响：“你是不是很想从我嘴里听见后悔两个字？那就如你所愿，是，云时风，我后悔离开你了，非常后悔，你满意了吧。”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云时风心里并没有觉得好受一点，得到和失去都是一样让人难受，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
“怎么看？”
艾菲瞟了一眼主驾驶座的大发：“如果他先前不出手，我会更高兴一点，至少说明他已彻底放下。”
“但是，他却成功让你拿下这单生意。”深知他们这段过往的大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不该让陶然来的。”
“两个执着于过往的人，也不知他们执着的究竟是彼此还是那份纯洁的感情呢？”艾菲轻轻摇上车窗：“戏已看完，走吧。”
“我看到的是，尽管有着误会有着隔膜有着怨恨却依旧相爱的两个人，纠缠他们的是胆怯是曾经的伤害，无关其他。”大发客观地说道。
艾菲若有所思地靠着车窗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我也希望陶然能得到幸福，可你真的觉得如今的云时风还是她的归宿吗？”
“我不是云时风，你也不是陶然，静观其变吧。”大发驾驶着车消失在凡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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