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夜草马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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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进去后将门关好，神识扫动，只见卧室里有一个较大的保险箱，约有一米高。赵力来到保险箱旁，在神识的观察下转动按钮，只听得“卡”的一声轻响，保险柜打开了。
保险箱分作二格和一个小抽屉。最上面整齐的码着20叠面值100的英镑，下面一格为15叠面值100的美元，这里的现金有20万英镑和十五万英元。
程小山看来还不是一个地道的土豪，还知道储存外币。赵力心道。
打开抽屉，里面有8个精美的包装盒，另外是几本黑色的账簿和一叠房产证。账簿上面放着三张银行卡：一张建行、一张工行和一张招行。
赵力逐个打开精美包装盒，是五块名表、两个玉手镯和一个蓝宝石的鸡心吊坠。
房产证12本，都不是程小山的名字。
赵力在房间了找到了一个小拉杆箱，将保险箱的东西全部装入小箱中，然后在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毛巾，仔细的擦掉自己留下的指纹：在神识的放大下，所有的指纹都被他一一擦掉。
离开云顶国际公馆12栋2028房，他直接打车来到建行，租赁了一个保险柜，将箱子放到保险柜中。然后又查询了三张银行卡，建行卡有七千万人民币，工行卡有一亿三千万，招行卡有六千万。三卡合计，共二亿六千万资金。
离开建行后，赵力打电话给陈安国，要他马上开车来赤山市。陈安国接到电话后，将手头的工作稍作安排，就自己开车直奔赤山市。
赵力在给陈安国打完电话后就回到了航空酒店，对于这次的收获他很满意。其他两处地点他没有兴趣光临了：程小山的现金浮财估计都被他搜刮干净。再去其他地方不会有多少收获，还会留下更多的痕迹。
四小时后陈安国抵达，赵力将银行卡和建行储存箱秘码都交给他，让他把钱尽快转出，房产尽快出手，价格低点无所谓。而手表、玉镯和吊坠则带回临州。同时，要陈安国物色一个人，具有海外身份，到时要他扮演投资人的角色。
陈安国领命而去。
下午，当赵力打车前往第九人民医院时，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踪。看来赤山市的官员对他的来到很不放心，现在反应过来，开始把他的行踪纳入视线之中。
到了第九人民医院的门前，赵力付钱下车，缓缓走进了这个他的炼狱之地，也是命运转折之地。
当他来到院长办公室时，见到了正在看文件的王明理副院长。他走上前去，拿出警官证递给王明理道：“王副院长，我是赵力。”
王明理没有接他的警官证，而是站起来，向他伸出手道：“我们认识的，赵力。”
赵力和他握了握手，开门见山的道：“我今天来，只是想了解查一下赵长庚的资料。”
王明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道：“没问题，我带你去档案室。”
赵力点头谢道：“那就有劳王院长了。”
在去档案室的路上，王明理诚恳的对赵力道：“赵警官，虽然明知道没有用，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赵力摆摆手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是希望以后少发生点这种悲剧。”
王明理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档案室，王明理亲自为赵力寻找到赵长庚的医疗档案，交给赵力道：“到我办公室去看吧。”
赵力打开档案袋，找到那张写着亲属及亲属住址的一栏，迅速的扫了一眼，心中大为惊讶：没有想到，赵长庚还有两个妹妹在世，一个在外省，另一个竟然就在赤山市，赫然还是他的老熟人：赵凤娥。
赵力将档案装回档案袋，交给王明理道：“谢谢王院长，我已经查到了要找的资料，就此告辞。”
王明理把他送到第九人民医院的大门口，要派车送他，赵力坚定的拒绝。
赵力走到那辆跟踪车旁，敲敲驾驶室车窗。车窗缓缓降下，一个理着小平头的精干小伙警惕的望着他，赵力笑道：“同行，有时间送我一程好吗？”
那小伙尴尬的一笑，说道：“赵警官，上边有命，还请见谅。”说完示意他上车：“去哪，我送你。”
赵力拉开副驾驶门坐上去道：“理解。送我去二机厂宿舍区吧。”
那小伙并不多话，默默的开车把赵力送到二机厂附近。赵力下车后买了一堆的礼品和两瓶茅台——现在可不敢随便送品味人生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往赵凤娥家中走去。
走过家门口，看着人去家空的房子，心中略略升起了一点伤感。在这里，他生活了十八年。一时间，不知多少往事从心头闪过。
“咦，赵力你回来了？”一声惊讶的声音打断了赵力的思绪。
赵力抬头一看，说话的是胡意文和赵凤娥的女儿胡英，他笑道：“正要去你们家，看看胡叔和赵姨。”
胡英转身道：“我爸妈都在家，走，我带你上去。”说完，快步向家里走去。
赵力见她步履飞快，只好加快脚步，来到五楼赵凤娥家门口时，门已经打开，一家三口都在门口迎接赵力。
赵力递上礼物道：“胡叔、赵姨好。”
赵凤娥脸上笑开了花，接过礼品道：“快请进。老胡，家里不是还有半边西瓜吗？切了端上了。英子，还不去给赵力倒茶？”
赵力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赵凤娥打量着赵力道：“赵力啊，你可比几个月前精神多了，现在在哪里工作啊？你爸妈和你在一起吗？”
赵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我们一家都在临州市，我找了一份好工作，过得还不错。”
赵凤娥看了一眼礼物，心中迅速做出了评估：就那对茅台，至少也要大几百元，再加上其他礼物，赵力花费不下千元，这对于2000年的中国草根阶层来说，算是很重的一份礼品了。
赵力问道：“胡叔赵姨，你们的生意还好吗？”
胡意文摇摇头，赵凤娥叹了口气道：“自从厂子倒闭后，很少人在外面吃早餐了。生意很难做，基本上每天只赚个吃饭钱。赵力，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赵力有点吞吐的道：“差不多……三千吧。”昨天一天，收获现金两亿多，再加上房产、礼品，肯定超过超过三亿。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月可以挣多少钱。
胡英道吃惊的道：“赵力，你做什么工作，这么高的工资？”
赵力又有些吃力的道：“我、我是董事长……”
“你是董事长秘书？”赵凤娥眉飞色舞的问道。在她眼里，只有董事长秘书才有可能拿三千的月薪。
赵力抬手，擦头上微微的汗水，他很感激赵凤娥的脑补，连忙道：“是啊，在董事长办公室工作，但还够不上董事长秘书，就一打杂的。”
赵凤娥递过来一块西瓜道：“今年天热，来，吃块瓜。”
在赵力吃瓜的时候，又对胡意文道：“老胡，你去买点菜，晚上请赵力吃个便饭。”
赵力拦住胡意文道：“赵姨，今天我回来专门请你们吃饭的，感谢你们曾经对我父母的照看。所以今晚到外面去吃，好不好？”
赵力6月份离开家后，赵凤娥一家时常给赵爱国一家送早餐，周末有事也来搭把手，是知恩图报的人家。
赵凤娥道：“哪像什么话？到了赵姨家饭都不吃一顿？”
赵力道：“赵姨，这样好不好，我出钱，让胡英去买点菜，我们就在这里吃行吗？”说完，他拿出300元钱递给胡英。
赵凤娥连忙拦住胡英，不让她接钱：“那不行，这不是打你赵姨的脸吗？”
赵力道：“赵姨，一会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就这样定了好不好？不然我现在就走，那个消息也不说了。”
胡英从赵力手中接过钱，低声嘟囔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的半月没吃过肉了。”
赵凤娥瞪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胡英道：“赵力，你爱吃什么？”
赵力道：“我现在的食量已经正常了，吃不了多少。但荤素不忌，你们爱吃的，我都爱吃。”
胡意文道：“今天有酒，多买点荤菜，如卤牛肉、卤猪头肉、酱肘子，都来一点。”
赵凤娥难得的站在胡意文一边道：“听见没，按你爹的意思办，我在家里炒两小菜，开一个西红柿蛋汤，保管你们吃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