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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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昕对今日的视察十分满意，对这一片的工作人员同样进行了嘉奖。在任命管理山越的官员这件事上，周昕采取了孔明“以夷制夷”的办法，任命了祖郎为他们的主官。
待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孔明便随着周昕返回了吴县。
当二人抵达吴县县衙的时候，这里早已是一片火热朝天，一些织娘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手工的技术问题，而几个主簿则是在那里争论应该选择什么动物毛来作为填充物。这时孔明才知道周昕原来早已将此事告知了盛宪。
见到周昕走了进来之后，在场的众人纷纷起身向他见礼，而孔明则是敷衍的朝着盛宪抱了抱拳，算作见礼。盛宪自然是没空与他计较这些东西，而是简单的向两人介绍一下现在的进展，随后向主簿问道：“讨论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结果吗？”
“我认为应该塞羊毛，因为......”
“我认为当选鸟兽的羽毛，因为......”
“自然是应当选择鹅毛，古时已有记载......”
......
等了许久，这几个主簿终于讲完了他们的想法。这一番旁征博引真的是让孔明大开眼界，每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但他们的理由要么是便宜，要么就是古籍上有记载，却没有人进行过综合考量。看来以后选择人才的时候，还得进行综合的培训啊！
自认为对孔明已经十分了解的盛宪
，见到他此刻心不在焉，并没有专心地去听这些主簿所言，便知道他已经有了想法。
“明之以为如何？”
“鹅绒或者鸭绒。”
听到盛宪询问孔明，几个主簿纷纷看了过来。但当他们听到孔明的答案之后，谁都没有吱声，甚至还有人翻起了白眼。孔明本是懒得浪费口舌去和他们解释，但周昕和盛宪也看了过来，他只好开口解释道。
“鹅绒更加的蓬松，也没有味道，保暖性能也是更好，理论上来说是最佳的填充物。但是鸭子的成长周期极短，连鹅的一半都不到，价格自然也是更便宜。所以选用鸭绒来制作而成的羽绒服，才有可能普及开来。”
“这......”盛宪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本身也是倾向于使用鹅毛填充的。但是鸭子和鹅的生长周期这种事情，他们这些大官自然是没有关注过，所以并不了解。
盛宪只好转头看了看这几个主簿，好在他们也是一脸的懵逼。他急忙转头对这几个主簿进行了一番教育，让他们回家去好好了解一下民生，从而掩饰他自己的尴尬。
“其实你们的关注点不应该在这，而是想办法尽可能的避免钻绒。如果不能减少钻绒，那这种羽绒服实在是很难穿出来。不过具体的怎么操作还是要靠织娘和染布坊去研究，布料和涂料相关的知识我也不太懂。”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由官府来
进行悬赏吧！本官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定会有人可以研制出这种布料。会稽郡守徐珪几日后便能抵达，到时候咱们三郡一同悬赏，你意下如何？”
盛宪扭头看向周昕，周昕在简单的询问织娘几个问题之后，便同意了盛宪的提议。随即，盛宪便发布了檄文，广招擅长纺织的女工。
一时之间，盛宪的这篇檄文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虽然有许多家庭不允许家里的女子前来应征，但绝大多数贫苦家庭之人还是选择来碰碰运气。毕竟这是官府发布的檄文，正当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样女子们的安全也会有保证。另一条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盛宪亲自出面作保，承诺按照女工的能力来支付月钱，这笔收入对于贫苦家庭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所以她们自然是十分支持这项政策。
不过官府自然是不能亲自出面经营这桩生意，所以盛宪选择了与四大家族联合。这种既能挣钱，又能收获名声的事情是四大家族最为喜爱的，所以他们十分爽快的定下了合作的协议。
就这样，他们该出人的出人，该出钱的出钱，该提供场地的就出地，研制羽绒服这件大事就这么热火朝天的开工了。由于这些人中没有人了解羽绒服的相关问题，所以孔明就被盛宪推出来做了个代理主管，也就是替盛宪去管事。
对于孔明来说，古人的智慧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仅
仅一日之后，便有一农场主带来了一堆浆糊。他是在养殖家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种东西，他发现涂上这种浆糊后，家禽的羽毛就不会钻出大棚。于是，他就把养殖用的大棚都涂上了这种浆糊，效果确实不错。
得到此物后，孔明立刻将它送去了染坊。染坊的技术工人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终于将它配制成了一种涂料。将涂有这种涂料布在内里垫上两层缝合，可以有效地抑制跑绒。
一切的技术难题解决之后，纺织作坊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缝制羽绒服。这一次的羽绒服孔明并没有在美观上做什么要求，他的要求就只有保暖。只要可以赶制出大量的羽绒服，就可以打压其他与保暖相关的衣物的价格，这样就可以有效的减少冻死之人。
经过了几日的赶制，第一批的三百多件羽绒服横空出世。不过这一批的羽绒服并没有流向市场，而是被孔明截了下来，作为福利分发出去。毕竟也是一个代理主管，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除了拿出一百余件分给了几位大人和四大家族的人，剩下的一百余件全都被孔明私吞。其中，他挑出了一百六十二件送往了鸾卫营，自家的女兵当然不能冻着。再就是老师和几位师兄弟们，每人也都领到了一件崭新的羽绒服。
剩下的几件羽绒服他则是偷偷地藏了起来，待到绛云楼负责江东生意的掌柜来到之后，悄悄地
转移了出去，同时被送出去的自然还有涂料的秘方。
孔明还亲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掌柜，并嘱咐他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亲手将此信交给李靖。
......
随着一场寒流到来，整个北方一片肃杀，冬天最冷的时刻来临了。
与此同时，绛云楼的工厂内正在加班加点地赶制着羽绒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车车的羽绒服驶向整个中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