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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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彬面色陡然一沉，眼神不善的看着男子。
不等他开口，男子慌乱说道：
“俺还没交过女朋友，所以也有点那方面的打算。”
测谎仪显示是真话。
曲文彬神色稍缓，继续问道：
“你的姓名，家庭情况。”
“俺叫苏辰，父母双亡，独生子女，俺很穷，非常缺钱。”
全是真话，曲文彬满意点头，接着询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加以掩饰后，便告诉苏辰他通过考核，是吩咐旁边的手下，将设备撤下。
苏辰激动道谢后，不好意思道：
“老板，你能不能先给俺一部分薪水，不用太多只要二百就好，俺要把钱还给宿舍的房东，否则他会找俺麻烦。”
听到还有这种破事，曲文彬没有办法，只得给了苏辰两百块，并让他记得还了钱后，就来上班。
“好的老板，俺明天一大早就来好好上班，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等到苏辰离开夜店，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兜了几个圈子，改变装扮和面容之后，回到了最开始租住的民宿。
还好走出来了，计划也顺利进行。
苏辰躺倒在床上，长出一口气，「生命的枷锁」没有冷却完毕，刚才去夜店就是刀尖上跳舞。
至于为何铤而走险，不直接告诉秩序局，直接端了这个夜店，是因为苏辰想要等到周末晚上，把前来取走心脏的人一网打尽。
所以他发出了两条短信，希望借此能够短暂的麻痹偷心团伙，让其以为吉川还活着。
但这样的手段太过拙劣，一戳就破，为了搞清楚他们的动向和欺骗是否成功，所以苏辰才假扮想要应聘工作的穷人，在夜店门口晃悠。
若对方察觉到吉川出了问题，他只能立刻给秩序局发消息，但似乎这群人比他想的要蠢，真信了。
这一看就是缺少电信诈骗的教训。
反而他现在成功应聘，虽然差点因为测谎仪暴露，但好在有惊无险，被他们知晓真名，也没啥大不了的，名字叫苏辰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
令他更难受的是，昨天踩了一夜的自行车，他满身是汗，但却不能洗澡，因为明天还要再去一趟贼窝。
但这并不影响极度疲惫的苏辰很快睡去。
……
周日，临近夜晚，天空逐渐变得昏暗。
有顾客逐渐进入店内，但身为老板的曲文彬此刻却焦躁不安，因为不止吉川杳无音讯，昨天那个应聘的穷小子到现在也没来。
这时，张花给他传来消息，昨天招聘的那人已经来了，并将苏辰领到了他的面前。
曲文彬打量了几眼，还是邋遢模样稍有改变，但身上的汗臭味道更重了。
没有理会苏辰热情的称呼，曲文彬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张花，将苏辰带到地下一层，领一套工作服，好好的打扮一下。
苏辰不可置信问道：“不用培训，马上就开始工作吗？”
曲文彬推了推眼镜，冷声说道：“用不着。”
随后张花带着苏辰走入夜店的地下一层，进入一间逼仄的不透风的，空荡的铁门房间，并且里面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
“你先在这好好休息，等下会有人来帮你。”
话音未落，张花快速走到门前，趁机把门关上并反锁。
至少找个合适点的理由啊，这里看起来像是能休息的地方吗？
苏辰惊慌的跑到门前，用力敲打。
“这是怎么回事？快放我出去。”
然而张花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见状，苏辰依旧不停的一只手不停的铁门，口中喊道：“救命，我不想在这里上班了。”
然而他另一只手却拿出手机，低头看着，叫喊声逐渐变得敷衍。
没信号？还好我留了一手。
那天在吉川手机上编辑的夸张短信，他选择了定时发送，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过了有十分钟左右，脚步声从走廊处传来，一个虎背熊腰的能力者来到门前，打开了锁，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一阶能力者？
苏辰退至墙边，脸上展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是谁，要干嘛？”
高大能力者一手针剂，一手杀猪刀，脸上是狰狞的笑容，缓慢靠近苏辰。
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刻，看着人类临死前的恐怖表情，发出如同待宰的肥猪一样的凄厉惨叫，将使他感到满足。
“感谢主，让我觉醒，成为能力者。”
高大能力者发出每次必做的祷告后，又对着苏辰狠毒说道：
“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发出惨叫，待到你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注射针剂。”
然后他瞪大眼镜，想要欣赏苏辰的恐惧表情，可让他意外的是，缩在墙边的待宰肥猪，此刻表情却异常平静。
苏辰阴沉着脸色，平淡说道：
“在做出你所说的行为之前，可以先把门关上，这样房间内的惨叫声会更大，让你更兴奋。”
虽然不懂对方为何是这副表情，但他言之有理，所以高大能力者转身将门关上后，猛地冲向苏辰。
“第一刀，切掉你的拇指！”
刀光一闪而过，一节拇指掉落在地，惨叫声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继续说啊，接下的第二刀应该切哪里？”
苏辰甩去匕首上的鲜血，眼神冷冽的对着高大能力者问道。
刚才瞬间满状态激活的「燃血」，使身体素质全面提升，快速的轻易躲过高大能力者的攻击。
并用身上余下的两百现金兑换了一把劣质匕首，反手一刀切断其小拇指。
高大能力者回神后，惊骇意识到对方也是能力者，他立刻大吼一声，同时四肢肌肉鼓胀，力量迅速提升，
吼声分贝不高，却使得苏辰感到一阵短暂的耳鸣，结束之后，他感到自己的听力大幅度降低，四周的声音变得微弱。
趁着这个机会，高大能力者用无伤的手掌持着杀猪刀，不留任何余力向着苏辰脖子挥砍而去。
既然对方是能力者，死了之后掏出心脏，效果也是一样。
由于突然等同于失去一项感官，苏辰的反应稍稍变缓，但四倍的身体素质加持效果，还是太过强力。
苏辰低身偏头躲过，又趁机变向用匕首狠狠刺向高大能力者腹部。
然而匕首就像刺上了一块铁皮，尽管苏辰力量过人，但武器质量不行，扎入一截后从刀柄接口处断裂。
高大能力者吃痛，捂着腹部连连后退，然后拔出扎入的刀片。
苏辰没办法，因为手机没网，无法用电子账户，只能用余下不多现金，兑换了一把小水果刀。
高大能力者感到不妙，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能力者，能力在他之上，他决定呼喊救援。
可刚张嘴，他的整个头部就像被埋入手中，鼻腔、肺部等早已涌入大量的水，化作岩浆不断灼烧。
他抓住喉咙，跪倒在地，根本无法呼喊出声，而且意识快速模糊，就像要马上死掉了。
你这精神强度有点低啊。
苏辰之前在吉川身上尝试时，虽然效果很好，但也没如此夸张。
没有浪费这段时间，苏辰快步走到高大能力者身前，因为意识模糊，能力中断，他拿着水果刀避开要害部位就是一阵刺。
远在走廊的尽头，两名看守心脏存放的能力者，都听到了来自掏心室的接连不断的惨叫。
“那傻大个又在折磨人了，真变态。”
“而且这次的惨叫有点大声啊，看来这回他是彻底玩高兴了。”
“取货的怎么还不来？每次都神出鬼没的，也没个确切时间。”
“应该快了。”
正在他们交谈之际，两人的跟前的影子中，突然爬出一个人来，戴着黑色手套并提着一个黑箱。
“取货。”
两人见怪不怪，打开后面的库房，将一颗颗心脏装入黑箱之中。
“哦，对了！”
一个看门能力者一拍脑袋，突然说道：“还有一颗，那傻大个还没弄出来。”
取货人孟同手提黑箱，沉声说道：“带我去，赶紧点。”
两人急忙带路，来到掏心房门前，然后敲门催促。
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可以看到房内流淌的鲜血，傻大个只露出一张脸，伸手将东西递了出去，他不好意思笑道：
“这一次玩得有些过火。”
孟同接过心脏装入黑箱。
一名看守的能力者对着傻大个提醒道：“你好好收拾一下，别发臭了。”
随后孟同身体沉入自己的影子，消失不见，看守的两名能力者也勾肩搭背，准备上去喝个花酒，他们非常珍惜这一周仅有两次的机会，只留在了傻大个一个人在底层收拾。
这个能力有点酷。
苏辰颇为羡慕，他自然知道刚才那人应该就是前来取货的人，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秩序局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通过房间唯一存在的水管，苏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液，等待着上去的时机。
……
孟同从曲文彬的影子中爬出，刚才的黑箱却消失不见。
曲文彬恭敬的递上一杯酒。
“辛苦大人了，还好一切顺利。”
孟同将酒一饮而尽，搂住一名女子，笑着道：
“你手底下居然还有常人，还让他负责最重要的工作，若是手下无人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再给你调派几名一阶能力者。”
曲文彬愣了愣，疑惑回应：
“我手底下没有常人。”
孟同的表情兀然凝结，他啪的一声将酒杯捏爆，推开身旁女子，指着曲文彬骂道：“你TM也是和王命一样的蠢蛋！”
他急匆匆的走出包房，穿越大厅，正要走出夜店，一辆辆印有魔都秩序局特有标志的车辆，快速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