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今天来下聘(重生) 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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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把亲事一定,连哥儿喜得直搓手,立刻回房叮咣叮咣忙了好几天,做了两个小人。
两个小人穿着红衣裳,一个是他,一个是福姐儿,他头上戴着状元帽,福姐儿身上戴着凤冠霞帔,两个小人手拉手,一人手里拿着条缩小版的烤羊腿。本来没有羊腿,小人还挺美的,加了条羊腿,就有些不伦不类了起来。
连哥儿拿去给他娘看。
这是什么鬼东西哟,林檀姝差点把这东西扔了,“你就不能做个好看的!”
连哥儿把小人儿揣进怀里,“娘,做小人本来就规矩多,不能瞎做的。单做小人,容易被人拿去害人。我才加了两条羊腿,别人一看就晓得是我和福妹妹。”
林檀姝撵他滚,连哥儿立刻滚到隔壁,把小人送给了福姐儿。
福姐儿看到那两条羊腿笑了半天,然后道,“连哥哥,我开了家小酒馆,里面专门卖西北菜,烤羊肉也是照着地道的西北方子做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呀,咱们一起去吃烤羊腿。”
连哥儿笑眯眯的,“好啊,我请妹妹吃。”
福姐儿红了红脸,“我请连哥哥吧。”
连哥儿厚脸皮,“咱们两个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都是福妹妹的。”
福姐儿脸红更红了,“你快去吧,我要去写字了。”
连哥儿恋恋不舍地走了,都出了门了,又折了回来,假装小声道,“福妹妹,我好喜欢你,比喜欢烤羊腿还喜欢。”
丫头们立刻哄笑了起来,福姐儿大急,“你快走!”
连哥儿嘿嘿笑着走了。
连哥儿继续努力考举人,福姐儿把那家小酒馆打理的越发有声有色,慢慢竟然成为京城有名的西北菜馆。
大家但凡说吃烤羊肉,必定要去郑姑娘的酒馆,一壶烧酒二斤烤羊肉,成了绝配。
羊腿姑娘嫁给小饭桶,京城里那些姑娘又开始看笑话。
又过了两三年,连哥儿中了举人,官话说的越来越好了,身上再也看不到一丁点外来的特征。
但是连哥儿从来不避讳自己是个俗人,他喜欢做手工活,带着福姐儿吃吃喝喝。
后来连哥儿中了进士,带着福姐儿到处游宦,每到一处,必定要吃遍当地好吃的。
但吃来吃去,两个人还是最喜欢一起吃烤羊腿。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呀!烤羊肉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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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郑魔头和表姑
沛哥儿十八岁了还没说亲, 他妹妹都定给连哥儿了,他还是个光棍。
别人家的孩子中了秀才就立刻说了亲事,沛哥儿十六岁中秀才, 十八岁中解元。他爹是侍郎, 他娘是郡主, 按理来说他的亲事应该不难才对。
但坏就坏在他以前年纪小没开窍,对陌生的女子没有多少怜香惜玉之心, 比如人家给他妹妹取绰号,他就把人家姑娘十天拉不出屎的事儿抖搂出去。有姑娘偷偷给他送东西,他直接又送还给人家。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 郑家大公子铁石心肠,姑娘们背地里都叫他郑魔头。
郑魔头太可怕了, 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要是得罪了他,搞不好就被他把丑事抖搂出去了。
其实沛哥儿也就干了那么一回,人家欺负他妹妹, 他自然不能忍。但就那一回抖搂出去的内容太离谱,他的名声就有了点损伤。
沛哥儿毫不在意, 他的心思暂时也不在成亲上头,他喜欢到处游历。在西北的时候, 他和枫哥儿一起把北边三省都跑遍了。后来回京没几天,他跟着祖父母回了青州, 一边在河间省游历,一边顺带把秀才考到了手,还考了第一名。
人家都在头悬梁锥刺股苦读,他整天出去玩,还能考第一, 让许多同龄人都恨得咬牙切齿。
但是天分这个东西,嫉妒也没用。
等中了举人之后,沛哥儿在京城定居了下来,这时候,他已经十八岁了,他妹妹刚刚和连哥儿定亲。
本来长幼有序,福姐儿说等哥哥说亲之后再提她的事。
沛哥儿毫不在意地摆手,“莫要管我,我又不急。”
刘悦薇刚开始有些着急,郑颂贤劝她,“他自家不急,咱们急什么。有人开窍晚,旁人急也急不得。”
十八岁的解元郎,长得像挺拔的小白杨一样,多招人喜欢啊。姑娘们不敢献殷勤,丈母娘们都眼睛发红,要是能抢回去做女婿,多好啊。
虽然说有些不解风情,但说明是个正经人啊。郑大公子都十八岁了,身边干干净净的,那许多人家的子弟,才十四五岁,身边花红柳绿的,这倒是多情了,姑娘去了却要受委屈。
沛哥儿年龄大了些,不再像以前那样硬邦邦地拒绝人家的好意。遇到妹妹的好姐妹们,他能微笑着打招呼,亲戚家的姑娘,他也会照看。
比如这天他去外祖母家里,遇到了回娘家的四姨。
刘悦兰嫁给了前吏部尚书庄大人的第七个孙子庄七郎,庄七郎的爹是庄大人的次子庄二老爷。庄二老爷年轻时才名很大,快要盖过他爹了,然而天妒英才,刚中了进士,一病没了。
庄二太太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留下庄七郎和他妹妹庄九姑娘。
庄七郎继承了他爹的聪慧,年纪轻轻就在科举场上大显身手,刚中了进士去了翰林。
刘文谦喜欢读书郎,庄大人告老之前,想给这个无依无靠的孙子拉个好岳家,亲自来求亲,刘文谦问过女儿后,痛快答应了亲事。
刘悦兰没有婆母,进门就当家,小姑子年幼,这几年一直是她在带着。连回娘家,她都会带着九姑娘。
九姑娘小名梅姐儿,真正人如其名,如梅花一般孤高。
因为自小没娘,俗人都讲究丧妇长女不娶,九姑娘的婚事就有些难办。而且,庄大人已经告老,庄家门第不如之前,九姑娘都熬到十六整岁了,还没嫁出去。
沛哥儿只是回来看望外祖母,顺带和二舅玩,碰到了四姨回家,自然要来行礼。
九姑娘是长辈,沛哥儿照着规矩,喊了声表姑。
郑大公子“凶名”在外,姑娘们都怕她。九姑娘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多的一句没说。
沛哥儿去找二舅,典哥儿正在捣鼓自己的兵书呢,见到外甥连连招手,“快来帮我整理书。”
沛哥儿笑,“二舅不是说要做陶朱公,怎么又要做将军了?”
典哥儿晃晃手里的书,“商场如战场,不懂兵法,怎么能赚钱。”
他对文武之道都没兴趣,偏偏喜欢行商,刘文谦也不反对,准备等他大些,再给他谋个差事。
甥舅两个说着闲话,典哥儿问沛哥儿,“你刚才看到庄家梅花没?”
沛哥儿楞了一下,“二舅说的是那位梅姑娘?”
典哥儿嘿嘿笑,“四姐姐整日发愁,倒不是嫌弃她在家里,就怕人家说她不尽心,对不起公婆。”
沛哥儿不置可否,“和咱们又没关系,二舅难道要把自己帖进去?”
典哥儿立刻拼命摇头,“那可不能,听说这位梅姑娘有才的很,我肚子里才几滴墨水,哪里经得住她考问。再说了,四姐姐嫁去了庄家,咱们这等人家,岂能换亲。”
沛哥儿也不当回事,很快把这事儿抛到脑后。
没过几天,沛哥儿去学堂,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碰到了九姑娘在街头被人为难。
也不是什么大事,九姑娘自己用的笔墨纸砚一向都是自己亲自去挑选,她的墨没了,去了平日里常去的那家铺子,正好缺货,她就换了一家。
刚挑好一块,就被人抢了。九姑娘不想和人争论,又换了一块,谁知那人又和她抢。
九姑娘自然就不肯了,和那人据理力争起来。争了两句,也没个输赢。
沛哥儿刚好看见了,就抬脚进了铺子,见九姑娘满脸严肃,他抱拳喊了句表姑。
九姑娘只点了点头,“郑公子好。”
对面那是个泼皮,家里原来被庄大人治过,现在庄大人下台了,他见到庄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忍不住来挑衅一番。
沛哥儿背起双手,看着对面的人,“兄台何故为难一位姑娘?”
泼皮抬了抬下巴,“与你无关。”
沛哥儿笑了一声,“怎么会无关,这是在下的表姑,阁下这样为难我家亲戚,我岂能坐视不理。”
泼皮嘴硬,“怎么,郑家魔头也开始怜香惜玉起来了?”
沛哥儿脸上的笑容收了,“阁下意欲何为?若是说要这块磨,我看阁下肚子里没二两墨水,要了也无用,倒不如让给庄姑娘,也省得浪费了好东西。”
泼皮顿时恼羞成怒,“我拿回去怎么用是我的事儿,和你不相干。哟,郑公子今日定是要管闲事了?”
沛哥儿看了看这泼皮,转身对九姑娘道,“表姑先回家,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送表姑两块墨。”
九姑娘孤高惯了的人,岂能平白收人家的东西,立刻摇头,“多谢郑公子,墨我不要了。”
两个人都不想和这泼皮计较,先后出了铺子,沛哥儿临走前还看了那泼皮一眼。
出了铺子,九姑娘立刻告辞,“多谢郑公子,我先回去了。”
沛哥儿抱拳,“表姑慢走。”
等回家之后,沛哥儿果然让人送了两块墨去给九姑娘。
刘悦兰觉得奇怪,问小姑子,“沛哥儿怎么想着送墨给你?”
九姑娘从来没收过外男的东西,正不知所措,被嫂子一问,一向伶俐的口舌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丫头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刘悦兰大怒,什么无赖欺负她小姑子,当她是死的不成!
刘悦兰立刻让人去打听泼皮的事儿,见小姑子对着两块墨发呆,笑着对九姑娘道,“沛哥儿孝顺,时常给我们带一些外地的小玩意,既然给你两块墨,你收着就是。”
九姑娘只能收下了磨,那墨的品质非常好,比九姑娘之前用的都好了很多。
庄大人清廉,九姑娘自小无父无母,她的用度在京城闺秀圈里一直都不算太好。好在庄家是清贵之家,以书香继世,吃穿差些反倒显得不一般。
九姑娘觉得白收了人家的墨,总得有些回礼才行。但送什么回礼呢,九姑娘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要送什么。
郑公子什么都不缺,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女红绣活不方便送,书画字迹,未免显得孟浪。
九姑娘想了好久,把自己种的一株君子兰托人回给了沛哥儿。
都说郑公子是个魔王,对姑娘们不假辞色,九姑娘觉得这大抵都是流言。就像她自己,许多人都说她孤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孤高了。她只是喜欢看书而已,顺带写字做文章。但她同样也在学习女红厨艺啊。因为她没娘,就被人风言风语,说她整天诗啊干啊的,不是贤妻良母的人选。
兰花是刘悦兰送来的,说是她家小姑子感谢沛哥儿的回礼。
刘悦薇有些奇怪,拉着小妹妹问,“怎么沛哥儿和你家姑娘还搭上话了?”
刘悦兰笑眯眯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刘悦薇只是一笑,“总算是大了,懂事了,知道照顾亲戚家的姑娘。”
刘悦兰替外甥辩白,“我们沛哥儿什么时候不懂事了,读书这样好,洁身自好,孝顺父母长辈,爱护弟弟妹妹。典哥儿说是他舅舅,出门了都是他在照顾典哥儿。这么好的孩子,二姐姐还不知足。”
刘悦薇笑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谦虚一下,我自己的儿子我难道不喜欢,我心里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嘴上总不好意思说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