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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穿书)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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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致弟偏又是个不开窍的,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转了性,知道配合母后拉拢朝臣,表现得听话又乖觉,转眼却又闹这么一出,把母后气得肝疼。

周如清透过轿撵中微微起伏的帷帐,见到路边一对夫妇正相伴行走。

平地行走,那男子却还体贴地用手护着妻子的腰,二人款语温言间,足可窥见平日是如何的恩爱与甜蜜。

梁姹感觉十分刺眼。

许是感受到梁姹的目光,那女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好奇。

梁姹定定地与她对视两息,淡淡收回目光,启唇下令道:“这二人胆敢冒犯本宫,各杖三十。”

立即有近卫去拖人,那女子骇然大惊,她身边的男子奋力护妻,高声求饶道:“求公主殿下恕罪,贱内已有身孕,这三十杖,她实在是受不住啊!”

梁姹充耳不闻那声声凄厉的求饶话语,双眼目不斜视,脸上表情分毫不变。

枉她还是个公主,却连嫁给自己欢喜的人,都是种奢望。

叫她如何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12点还有二合一章,手拉手转圈圈OWO

第35章

待出了二皇子府后, 岳憬入狱的消息便随着其它的朝中要事,一道入了康子晋的耳。

康子晋思绪顿了下,便略过了这一消息, 他赶着回府,给母亲贺生辰。

今日, 是宋氏四十一岁的生辰。

博安侯府的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虽冷清,却也安安静静地用了顿午膳。

席间,康宛妙不停偷瞄自己兄长, 得了个斜视:“我脸上有菜食?”

康宛妙甩头:“没有。”

“那你总瞧我作甚?”

康宛妙兴奋地促狭起来:“姹表姐也爱总是瞧你呀,你怎么不拿这话去问她?”

这话还没等康子晋回, 宋氏就已缩起眉头来低叱:“妙姐儿,住嘴。”

被两厢夹击,康宛妙撇了撇嘴,埋头吃饭。

用完膳,康子晋面对宋氏的留话, 心知肚明地婉拒:“娘,我有事处理,有话改日再说罢。若还是那些旧话, 您早些歇晌。”

宋氏紧咬不放:“我如何歇息得了, 你可知我镇夜殷忧不能寐,皆是记挂着你的婚事。你若遂了我的愿, 我便再也不用提这些话。”

康子晋面色不变:“我对娘所求甚少,只愿你平安康健,莫为俗事所扰。”

宋氏仍旧执着:“我对你亦无过多要求,不过娶妻生子,让这家里也多口人。莫再整日只知混玩, 也莫要再去那柳户花门,败自己的名声。你对姹姐儿无意,你娶妻后,她自然就死了心。”

康宛妙瞅准时机,想居中调停讨个乖,却冷不丁听到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康子晋气定神闲地回应宋氏:“妙姐儿年岁也不小了,到了该说亲的时候,娘若想让家中多口人,由她招个赘婿上门,也是可行的。”

康宛妙:“……”

介入的话堵在喉咙里,被她生生给逼咽了下去,原本的心虚之意也消失殆尽。

她这兄长,缺人折腾,她是在做好事,心虚个球?

听了康子晋的话,宋氏面上蕴起几分怒意来:“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哪有长兄还未婚娶,为妹的便先嫁人的?”

康子晋徐徐笑言:“市井僻乡那些穷苦人家,十三四岁便将女儿嫁人,或是为兄换亲的比比皆是,娘可想了解一番?”

宋氏气噎不已,她忍了又忍,极力控制自己冷静。

语态一转,带上了几分哀求之意:“晋儿,你就体谅体谅为娘的心思,你年岁委实不小,若是还不娶妇成家,哪日我也撒手人寰,待去得那阴曹地府你爹爹问起,我如何有脸面对他?”

三人间陷入一阵死寂。

康宛妙见母亲与兄长僵持,而自己兄长阴沉着脸,很有些骇人。

她摇头谓叹,还是出声化解道:“娘,今儿是你生辰,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嘛?而且兄长操劳了一日,确实也累了,你瞧,他下巴的胡茬都冒出来了,还是放他去歇息罢,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哈。”

宋氏待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康宛妙给缠将住。

康宛妙扑到宋氏怀里,做了自己平日里最鄙夷的事——不顾形象地撒娇放赖,把宋氏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康子晋见到胞妹悄悄摆手,示意自己快走,便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挪脚回了居院。

宋氏被女儿熊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去推康宛妙:“你这丫头,还不放开我,是想勒死为娘不成?”

康宛妙松开手,嘿嘿笑了两声。

宋氏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心思笑,整天疯疯癫癫的,我方才是在说正经事。你兄长是个不像话的,你也要跟着他一起气为娘不成?”

康宛妙眼笑眉舒地,脸上尽是干了好事的得意之色:“娘别错冤好人,我也是在做正经事,是在帮娘对付兄长。”

听到整日不干正事的女儿说自己在做正经事,宋氏不解地望着她,满目都充斥着怀疑。

康宛妙附嘴过去,耳语了几句。

说完了,便把头歪到一边,很有些讨赏的意思。

宋氏听了女儿的话,讶然不已。

她锁了锁眉,先是觉得不妥。

尔后心下一转,眉目间迅速兜上了笑。

宋氏赞赏地看向女儿:“确实干了件正经事。”

康宛妙得了肯定,越发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既是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又是个极有担当的妹妹。

唔…将来也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表妹。

宋氏招来个丫鬟:“快走几步,去把栖桐唤来,就说要请他帮忙,对一对前些日子的礼单。”

见女儿望着自己,宋氏笑着解惑:“虽说祝金不在,栖桐却是个机灵的,若给他搅了好事,岂不白费了你这份心?”

康宛妙大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才踏入居院,栖桐就被喊走了。

康子晋本也没在意,他心里想着事,进了内室便躺在摇椅上阖目养神。

片刻后,耳际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来人脚步轻盈,静闻呼吸,也与栖桐相去甚远。

康子晋连眉也未皱一下,只是浑身肌肉暗绷,等着人近前。

脚步渐近,康子晋腰腿使力,正要弹坐起,面上却忽而扑来习习凉风。

他睁开眼,如琬似花的姑娘俏盈盈地立在自己榻边,她笑靥灿灿,两只灵秀的大眼睛写满了讨好两个字。

这姑娘手里还拿着把不知打哪儿摸来的大蒲扇,正殷勤地给他扇着风。

见自己睁了眼,她还扇得更带劲了,雀跃地问候:“侯爷醒啦?我这风扇得舒服吗?要不要再大力一点?”

“……”

哪有人入秋了还打扇?当他是火炉不成?

康子晋坐起身来,故意四周扫了一圈,挑眉:“这处…好像是我博安侯府?”

岳清嘉装听不懂他的话:“侯爷睡蒙了吗?这是侯府呀。”

康子晋面皮一抽:“所以…岳小姐怎会在此?”

岳清嘉眨眼:“你房里的椅子问我要不要进来坐坐。”

康子晋盯了她一会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岳小姐倒是不怕自己名声有损。”

岳清嘉从善如流,强行顺杆爬:“没关系,侯爷名声好像也不好,咱俩不是更般配?”

康子晋想起栖桐说过的话,抚额按了按眉心:“确实没脸没皮。”

他再问:“妙姐儿带你进来的?”

对这个问题,岳清嘉选择沉默是金。

康子晋站了起身,岳清嘉追在后头扇扇子。

康子晋猝然停住,岳清嘉差点没刹住,险些撞到他背上去。

康子晋俯下身来,骤然凑近她。

岳清嘉自然被吓得连连后退。

康子晋面色衔哂。

当他瞎么?连他的靠近都这样抗拒,撩拔的话说得再溜,也不难分辨当中满含假意。

他走到桌旁,撩袍坐下:“岳小姐擅闯本侯居室,有何目的?”

岳清嘉有眼色得很,马上收了大蒲扇,过去给他倒茶:“侯爷应该知道我爹爹出事了。”

是肯定的语气。

康子晋不动声色,也不喝她斟的茶,而是瞟着她,眼里带着探究:“朝中之事,本侯这等闲人,如何会得知?”

戏精!还装大尾巴狼。

岳清嘉眉头一跳,开始声泪俱下地卖惨:“这满京城的人都势力得很,一听我爹爹被下狱了,个个都闭门不见,不瞒侯爷,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求侯爷了…”

康子晋眼看她表演,却神情懒散,明显不为所动。

他痛快地拒绝道:“恕本侯无能为力,也不愿理这等闲事。”

岳清嘉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毕竟今天来的是自己,不是彭慈月。

可她没办法,面对人家的嫌弃,还得再接再厉。

岳清嘉从袖子里掏出枚心型坠子来:“这是我的小小爱意,不成敬意,还请侯爷笑纳。”

康子晋垂眼,看了看这明显是用自己当铺银子买的,奇型怪状、还似乎被人给生磨过的玉坠,抬了抬嘴角:“岳小姐盲目执着,为何如此笃定本侯能帮你?岳小姐未免也太看得起本侯了。”

过了会儿,还又补充道:“岳小姐既有难,且救父心切,何不去求你隔壁的云武将军府?骆将军,还有那位骆大郎君,才是你该求助的对象,想来,他会很乐意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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