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太孙躺赢日常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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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儿棒棒哒,第一个找到。”
“三姐姐棒棒哒,加油加油。”
“三侄女棒棒哒,十二叔也看到了,三侄女看到是星星是什么颜色?”
“十二叔,侄女看到的是橙色。”
“那怎么回事?颜色不一样?”
“我也发现了,颜色会有色差。”
一人一句的,三格格开心得来——和家里的人一一交流经验。弘星陪着玛法祭祀家族祖坟、太~祖皇帝的皇陵刚回来盛京皇宫,洗漱沐浴上床,立马上线参与进来。
先放图。
“望远镜是使用透镜聚光的,做透镜用的玻璃对于不同颜色的光折射率不同,导致不同颜色的光汇聚在不同的地方,这是色差。
在天文拍摄上也是这个道理,一台有色差的望远镜拍摄的星空,所有星星都会出现‘蓝边’,很多橙黄色的星星都可能因为色差而呈现出蓝色。”
“而对于有些星星,比如恒星的颜色,颜色越蓝的恒星,温度就越高;颜色越红的恒星,温度就越低……
再看弘星拍摄的图片和视频,无论是什么望远镜拍摄的星空,都会在四角存在减光现象,也就是‘暗角’……”
小弘星布拉布拉两大段话,家里的人——先是震惊于星空图的浩瀚和美丽,接着,听了两遍也听不懂。
反正就隐约明白这是那“眼见不一定为实”的道理,看着是蓝色的,可能是橙色;看着是橙色的,可能是紫色。
乌库玛麽:“弘星棒棒哒。”
大伯:“弘星棒棒哒。”
额涅:“弘星棒棒哒。”
一个个的,自觉,作为长辈怎么能说自己没看懂吗?当然不能啊,这可是家族群啊。
轮到小一辈,三格格第一个“吃螃蟹”:“弟弟,那星星真实的颜色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一起竖起来耳朵。
弘星自以为其他人都明白了,看到三姐姐的问题,嘴角上挑扬起一抹顽皮的笑儿,眉眼欢快,小嗓门清亮:“三姐姐,这是一个庄周梦蝶的哲学问题。”
“因为不真实、所以才真实,这就是一个哲学。”
小孩儿端着一派“圣人老子”的大哲学家范儿,皮得来——
然而三姐姐当真了啊。得到答案认真琢磨的三格格,和其他当真了的家里人一起陷入思考,越思考,越是思考,越是沉迷。
“真实”本身并没有意义,它只不过是作为一个词语,是一种大多数人的共识。或者说,大多数人愿意相信这样或那样的,就是“真实”的?
未经处理的天文图片都不算真实,那什么样的星空照片是“真实”的呢?我们眼睛看到的,到底有几分真实?
当我们去深入研究“什么是真实”的时候,要先明白,“真实”这个词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它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哦豁,这也是一个哲学问题。
而在看星星和天文拍摄上,追求真实有没有价值?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们单纯就看看星空的美丽,那怎么“美”怎么来,就是正确的吗?
如果我们单纯追求星星的形状、颜色、大小、转动……认为这就是“真实”,那要怎么深入研究?
当我们拿起手中的天文望远镜,去捕捉光年之外的美好的时候,到底在期待什么那?
美与真实之间,有关系吗?共存吗?
看着小弘星拍摄的小视频,第一眼就震撼于宇宙、大自然的美好,第二眼就引发自己的思考。他们都相信,如果这图片公开,一定激励很多的人去探索星空,那么,这是不是就是足够好?
隔着对讲机和遥远的距离,众人都好似听到小弘星那顽皮的小嗓门:“听完看完思考完,三姐姐明白‘真不真实’这个问题了吗?”
窥屏·皇上一个激灵回神,起身来到乖孙儿的寝殿——小孩儿果然捧着对讲机眉飞色舞的欢乐,狐狸偷到大肥鸡,小老鼠偷到油,估计就这模样。
更可气的时候,他还能一心二用,一边窥屏看家里人的讨论,一边玩他的海上探险小游戏。
皇上又气又笑:“九点了,快睡觉。”
小孩儿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玛法,弘星睡觉啊?”
亲亲玛法狠狠心:“睡觉。躺在床上看对讲机,姿势不正确累脖子,时间长了脖子变短。”
弘星:“!!!”
脖子变短可是大事儿,弘星坚决不要变短脖子,弘星放下对讲机摸着脖子小小的紧张:“玛法,弘星是黄金比例的美人颈。”
亲亲玛法心头一哽,一句“男子汉巴图鲁要什么‘美人颈’”硬生生咽下去:“按时睡觉,保持姿态正确,就不会有短脖子,乖。”
“弘星乖。”弘星以从未有过的标准姿势躺好,力求百分百达标,紧张的小模样看得他玛法那个无奈。
三月初的夜空月牙儿弯弯,弘星姿势标准地躺在他的小床上,眉眼舒展中带着一抹紧张——在天河中玩耍的小弘星,脊背挺直,脖子仰起跟天鹅似得——力求优雅迷人、修长挺拔。
皇上当然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带给小弘星的影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弘星还专门摸摸自己的脖子,穿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恨不得拿尺子量一量有没有变短。
小系统忍了一夜实在忍不住了。
小系统声音幽远缥缈:“小主人,你的脖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脖子,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一块骨头长歪,没有一块肌肉不合格,没有一个角度不完美……”
弘星挺挺胸膛,抬抬脖子,小胖脸严肃:“最美丽的脖子、最美丽的骨头,最美丽的肌肉,最美丽的比例……组成最闪亮的小弘星。”
小系统:“!!”他是一个小系统都差点短路,“小主人说得对。”
弘星放下心来,“矜持且谦虚”地点点头,“龙行虎步”地朝外走——小鼻子细嗅闻到早膳的香气,小肚子“咕噜咕噜”——瞬间什么都忘记。
盛京的早膳和京城不大一样,煎饼果子、羊肉汤、大包子、煎饺、烧麦……袅袅香气中,弘星和哥哥们一起,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的欢喜得来——
与此同时的京城,三皇子和四皇子,面对他们汗阿玛和皇祖母的要求,得知自个儿福晋都和大嫂谈过,几个侄女儿都解开心结,放下“远大志向”,脚踏实地地做计划,从小事儿做起——放下一半的心。
三皇子“抛砖引玉”:“给女子封赏……弘星侄子不知道,汗阿玛怎么也和弘星侄子一起?”
四皇子猜测:“是不是因为汗阿玛几次下禁令不给裹脚,却没有效果的关系?我听福晋说,现在旗人女子也有裹脚的,裹刀条的,说要修脚型……”
五皇子实在不明白:“到底小脚美在哪里?怎么男的女的都喜欢?”
七皇子摸着下巴不确定的语气:“环境和审美问题?关外男子在外头打仗放牧几个月甚至一年不回家,家里家外都需要女子操持,女子都是强壮能干为第一美。关内……”
四兄弟自觉讨论出来结果,一起看向南书房的大臣们。
旗人大臣心里小小的不安,裹刀条是什么,他们怎么不知道?
汉人大臣心里复杂难言,裹脚涉及到太多的问题,一言难尽。
春天里草木发芽,草木繁茂,南书房里的气氛却是和秋天一般萧瑟。陈廷敬发现没有人说话,心里一叹:“臣认为,不若就,按照皇上和小殿下的吩咐,直接操办。
太医院有女医科,翰林院有一个编外的女子编书,类似的规制,可行?”
阿灵阿直接:“可行是可行。女子编书,写什么?蝴蝶啊蜜蜂啊秋千的情啊爱啊的……小孩子怎么能看?”
第72章 小肥么么哒
皇上气得来——老三故意把消息发给他看,皇上生气,可皇上心里头对老三有愧疚,训斥的话到底是没有出口。
在皇上看来,甭管是穷书生迎娶宰相的女儿,穷家姑娘嫁给宰相公子,最终受害的都是女子。
可是皇上能把这样的话本儿都给禁止了吗?
皇上生气地回复:“《莺莺传》这样的戏剧,不许再上演。
那些穷书生遇到大家女子痴心相许的故事,都是什么书?哪个大家姑娘出门不是丫鬟婆子前呼后拥的,哪个教养良好的大家姑娘不明事理不知世事,一心情情爱爱?”
三皇子收到他汗阿玛的回复,差点喷笑出来。
隔着门帘,三皇子把他汗阿玛的话直接叙述出来,大殿里的女子们,包括姚令则先生,也就是那位给夫君纳妾的蕉园诗社的女子,都是目瞪口呆。
三皇子看她们一眼,给他汗阿玛回复:“汗阿玛,几位先生不服气。”
皇上:“!!”
皇上的声音响在屋子里,特清晰,带着帝王的威严,一个父亲和祖父对小姑娘的关心。
“这样的书,追根究底,于男子有好处,于女子来说,更多的是害处大于好处。
《莺莺传》是大唐时候的话本儿,最初的版本是莺莺和穷书生一度春风,结果穷书生中了状元后,嫌弃莺莺不守妇道,另娶其他女子,莺莺怒而另嫁他人。”
“在那个时代的中原,寡妇另嫁很正常,女子也不讲究贞洁,男子就能写这么一个话本儿……现在这个话本儿的结局改成穷书生中了状元后,和莺莺喜结连理。
要朕来说,甭管是哪一个结局,一个女孩子,在无力掌握自己的婚姻的时候,都不要去托付终身……”
皇上布拉布拉,大致意思,一个男子,在没有婚约,在明知道未来不确定的情况下,和一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这个男子,怎么说——
反正在皇上这样性格的人的眼里,不是负责任的男人。
即使皇上不是皇上,面对这样的穷书生,再有才华,皇上也不认同。
三皇子这边的人雕塑一般呆愣,一动不动的定住一般,皇上接着发表意见。
“再说回来穷家姑娘嫁宰相公子——
……即使是战争时期很多事情不讲究,有多大的可能?在和平时期,各个阶层稳固,哪个大家公子会真的娶穷家姑娘?……最终受害的还是那位穷家姑娘。
至于进宫做宫女,比如宋朝和明朝时期的平民妃嫔……朕敢说,大清一代不可能。
文人心思细腻朕理解,小姑娘们……如果要过了最好的年纪,才会明白情爱都是梦幻,那太晚了……你们要写书,要告诉小姑娘做人做事的道理。
学会绣花织布有一个一技之长,婆家不敢小瞧;学会婆媳相处,夫妻恩爱,一家和乐。学会怎么教育孩子,怎么坚强地过日子……”
三皇子默然。
姚令则先生默然。
咳咳,几位女子,有四五十岁的,有三四十岁的,有二三十岁的,其实都沉浸在亲眼目睹“神器千里传音”的梦幻里。
三皇子也知道她们一时无法回神,心里一叹,回答他汗阿玛:“儿子明白。取缔《莺莺传》。《桃花扇》的大戏也控制上演数量。
皇上生气的声音立即传回来:“《桃花扇》的结局,侯方域和李香君一起出家……特定环境下……理解。但是若有人断章取义只论‘真情’,想过侯方域家乡的妻儿吗?
若侯家的儿郎都是这样,以后谁家姑娘还嫁过去?”
三皇子忍不住辩解几句:“汗阿玛,这就是一个大戏剧。人家也就看看,不会当真的,没有人会当真。”
皇上更生气:“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或者小儿郎,没有学习什么道理,处在那样的年纪,你说他们有多大的定力不受影响?
世人都说‘笑贫不笑娼’。可是在朕看来,还是夫妻相守一辈子,活得更踏实,更幸福……”
皇上一生三个妻子都先一步离开他,就觉得,侯方域这样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皇子的心里压着一股“邪气”。处在那样的年纪,处在那样的年纪又如何?他和“她”不就是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各自婚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