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五年之苦 第十八章：终于有了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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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而至。
大姨父七点来接聂苏姚和姑姑。
晚上八点钟，是姑父他们来重庆的时间点。
准点。
老实巴交的小个子姑父，五官端正的高个子表哥，微微发胖的矮个子表嫂，和活泼可爱的小个子外侄子。一家人大包小包的走出了检票口。
“大姑姑！”昊昊今年快八岁了，见到聂苏姚直奔而来，一个劲的叫大姑姑。
“昊昊，又长高了啊！”聂苏姚接住他，牵着手问：“饿了没？”
“饿啊！”昊昊回答。
“等会回家吃饭。都是你喜欢的好吃的。”聂苏姚笑着说，她接过姑父手里的包，还很沉，叫了一声：“姑父。”
“嗯，姚姚也长大了。”
“虎哥，雪雪姐姐。”聂苏姚叫表嫂姐姐，是爸爸说了叫嫂子很俗气。
“姚姚。你好像瘦多了啊！变漂亮了！”雪雪是做销售的，夸奖人总是一套一套的。
“雪雪姐姐更加精致了。走吧，大家都饿坏了，我们回家。”聂苏姚也不忘夸奖雪雪一番。
“我来提吧，也不知道你姑父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姑姑接过包裹，真的很沉。
“都是一些土特产，也不知道姚姚喜不喜欢。”姑父说。
“喜欢，当然喜欢。走吧，天冷，我们去看新家。”
聂苏姚带着大家来到地面停车场，上了大姨父的车。
一番介绍寒暄之后，又驱车离开停车场，往家的方向驶去。
“涵涵，我接到姑父他们了，对，注意安全啊！”聂苏姚给涵涵打电话，让她在家里做好准备。
路上聂苏姚与昊昊有说有笑的，倒是姑父有点闷头，可能是坐太久的车，累了。
大姨父送到家，聂苏姚强烈要求给大姨父转油钱，说：“就算我去打车也需要花钱，咱肥水不流外人田，收下。”
聂苏姚给大姨父转了两百块。
“好，以后有事情打电话联系。”大姨父乐开花的手下私房钱。
“您开车慢点。”聂苏姚不忘嘱咐几句，目送了大姨父的离开。
“都累了吧，走吧，我们回家。”聂苏姚牵着昊昊，领着姑姑一家人，走进了电梯，按下了十六楼的按键。
外公跟涵涵在家热好饭菜等着，听见开门的声音，涵涵反应迅速的来到大门边。
“姑父，虎哥，雪姐，你们回来了。”涵涵连忙招呼大家，说：“赶紧进来，外面冷。”
“小姑姑，你都不喜欢我。”昊昊故意生气的嘟起嘴。
“你长得帅了，我都差点不认识你这个小帅哥了。”涵涵笑着捏一把昊昊的脸，说。
“小家伙一路上念叨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聂苏姚放下手里的物品，换上拖鞋说。
“小周子，你们来了。”外公很热情的相迎。
“姨夫，身体好吧，我们来叨扰了。”姑父说。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快来坐，准备吃饭。”外公张罗着。
聂苏姚跟姑姑在厨房里忙活，雪雪跟涵涵帮忙端菜，虎哥带昊昊去洗手。
菜品丰富，色香味俱全。
大家围在一桌，对房子的装饰又是一番品头论足。
“还不是为了省钱，再说这也是为了更环保。”聂苏姚笑着说。
“看这设计，都以假乱真了，姚姚以后是要往这方面发展对吧？据说装饰是很赚钱的。”雪姐笑盈盈的说。
“这哪能拿得出手，还得继续磨砺。赶紧趁热吃，都饿了一天吧。”聂苏姚扯开话题，连忙用公筷给他们夹菜。
“姨父，我陪你喝一杯。”姑父也很少喝酒，看着苍老的外公，也端起酒瓶给外公续杯。
“小周子，来了就好，这个家啊，需要有人帮衬。姚姚是你们的亲外侄女，都是可怜的娃哦。”外公老泪横生，哽咽着说。
“是，所以我让平子赶紧过来照顾着，家里老老小小的，需要有个人帮忙打理一下。”姑父说。
“姑父，这些日子多亏了有姑姑在，否则我家的日子真的无法想象。”聂苏姚给姑父斟酒说：“等我长大了给你们养老。”
“姚姚就是会讲话。”姑父乐呵呵的回答。
“姑父，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聂苏姚看看大家，说。
“撒事？”姑父反问。
“我跟妹妹现在吧，没多的亲人。外公年岁也高，这个家里需要有人帮我们指路。现在，我想让姑姑多留些时间在这里。毕竟，我还没有十八岁。暂时需要一个监护人。”聂苏姚临时改了想法，毕竟人心隔肚皮。
“嗯，的确是个问题。我们在合计一下吧，找一个万全之策。”姑父想了想，回答。
聂苏姚知道，姑姑或多或少对姑父说了她们的情况，特别是钱的问题上，姑姑又不傻，自然有时候也会听其他人说一些赔偿款的事情。如果被他们知道太多，反而更不利她们的成长，索性什么也不提。
“好，过几天就是除夕夜了，我们还是按照老家的传统过吧，您看咋样？”聂苏姚立马转移话题。
“听你的安排。”姑父也乐呵呵的，端起酒杯与外公碰杯。
“好，虎哥，最近发展咋样？”聂苏姚看了看微胖的贾雪，问：“雪雪姐姐想不想来重庆发展？”
“我还要回苏州上班，先暂时就这样。”虎哥笑起来很像聂苏姚的父亲，毕竟外甥像母舅，就是这样来的。
“姚姚，我呢，暂时也不敢乱跑。只是昊昊读书的问题，没人辅导是我担心的。原本舅妈曾经也说过让我来重庆发展。可我现在也没钱，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让昊昊来重庆读书。”贾雪有有苦难言。
“好，先吃饭。”聂苏姚岔开话题，给雪姐夹菜。
气氛有点冷，还是涵涵打破了局面。
“昊昊，不可以挑食。”涵涵给昊昊夹了素菜，说：“你看我虎哥长多帅，他就是吃蔬菜长的。”
大家听此意也开心的笑了出来。
“昊昊就是不爱吃菜。”姑父附和一句。
“我要吃肉。”昊昊说。
“哟，跟我一样啊！”涵涵笑着说：“但是，我不挑食，我想变得更聪明点，就不能挑食。知道吗？小男子汉！”
“那你变聪明了没？”昊昊悄悄的问。
“当然！必须的，所以要吃菜。”涵涵借此机会又给昊昊夹菜。
昊昊很听话，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
大家见状，都开怀大笑。
“姚姚，我觉得，你姑姑可以在多陪你们一些时间，毕竟你们也还小。家里需要有个大人帮衬。姨父年岁高，也需要有人照顾。我们家的事嘛，你别担心，你跟涵涵好好读书，都考个好学校。”姑父说。
“嗯，我现在高一，还有两年高中毕业就十八岁了。这几年都需要姑姑与姑父帮衬，姚姚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等我赚钱了，一定孝顺你们。妈妈曾经说过，如果可以，她年迈时想与你们同住。那我呢，想为你们养老，就当你们多了两个女儿。”聂苏姚热泪盈眶的说
“好啊！想当初涵涵在我们家，都叫周涵涵了。”姑父笑得合不拢嘴了。
“姐姐去哪我去哪！”这段回忆是涵涵的痛苦，所以她最害怕有人让她会姑姑家。
“那是必须的，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聂苏姚抱着妹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欢笑仿佛又回到这个家里，留着祭台的清香也扶摇直上。
有了姑姑一家人的加入，这个家又充满了活跃的气氛。
办置的年货一件不少，新衣服也每人一套，就连外公也有。
除夕夜前夕，自然是要在家里做酱肉。
姑父做的酱肉也是一绝，整栋楼都能嗅到香味。
书房里，聂苏姚在考虑过年的事情，对涵涵说：“今年过年人多，以往过年也需要话上一万多块，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我们还是低调点。我给你转七千，这可是你一年的花销。超支了我不补。”
“够了，我哪能用那么多。”涵涵收到转账大红包之后，想了想说：“姐姐，我们还得给姑姑再转点过年钱。她照顾我们也很辛苦，还要照顾外公，有时候见她一个人挺辛苦，我就想妈妈了。”
“那是自然。涵涵，记住，妈妈永远在我们心里。”聂苏姚抱住涵涵宽慰，她何尝不想呢。
“我知道。姐，你准备给转多少给姑姑？”涵涵很财迷的问。
“不能太多，姑姑来了三个月，就转三个月的工资吧。多了我害怕她问长问短。”
聂苏姚拿出手机给姑姑农业银行转了三千。
“好。”涵涵拿出记账本，又写下一笔之处。
“收到的五十万我存了四十万，这十万是我们这些年的生活开支，其他的钱我们都不能动。”聂苏姚说。
“姐姐，那个人真的是肇事者吗？这钱？我们真的可以收下吗？”涵涵问。
“我现在别无选择。不过，我也不会忘记是谁伤害了我们。”
“可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涵涵哽咽了。
“我知道，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父母只是去远游了，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的。记住，别流泪，没有父母，我们也不能阻止长大。”
“我知道，可我有时候会难受。”
聂苏姚抱住妹妹，揉揉她的头，说：“等我们长大了，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找到挚爱你的人，过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了。”
“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