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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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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去吧,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阿梨摆摆手:“放心,会给你看好店的,敢进来动手脚的——嘿嘿,”

她一呲牙,美艳得足以颠倒众生的五官自带煞气:“都给你收拾了!”

和仪倒吸一口凉气,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术士就联系特部,普通人就报警,您不必出手。”

阿梨听她敬称都出来了,很没意思地“呵”了一声,扫兴地摆摆手:“行了,拜拜。哦,对了,B站的会员你记得给我续充!马德,我迟早要把这群鸽子通通炖成鸽子汤!”

和仪一瞬间好像都看到了她的铁窗泪,再次倒吸凉气,“不得行哦!”

阿梨很无语地看她一眼,双手掐腰表情凶狠:“我在放狠话你看不出来吗?”她说着,表情一边,神情面容柔弱地做西子捧心装,哀叹道:“我也不过是个力能扛鼎的柔弱少女罢辽。”

和仪按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您开心,您开心就好。”

“行了,走吧走吧。”阿梨再次不耐烦地摆手:“你放心,你不会有听到我的铁窗泪的那一天的。”

和仪刹那间表情十分诧异,阿梨白了她一眼:“你都写在脸上了!”

和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裙子,对她一拱手:“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没事儿可以回去逛逛,指点指点灵娘和顾灵可,灵娘修功德鬼仙道还是有经验的,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阿梨哼哈地答应着。

和仪看她一副家长要出门的假期小学生的兴奋表情,忍不住道:“多读书多看报,少上网吃瓜冲浪。”

阿梨呵呵一笑:“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共勉。”和仪皮笑肉不笑地道。

“去吧去吧,看你闹心。”阿梨不耐烦地摆着手,到底送着和仪出了门,但在她迈出门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喊住她,说了一句:“好奇心害死猫,你只要知道,你师父他们不会害你就可以了。”

她说着,沉默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是真的很羡慕你。”至少你身边的所有人,都在为你着想,即便入局,也无人害你。

和仪顿在那里良久,最终“嗯” 了一声,抬步走出的店门。

回忆戛然而止。

旅途漫漫,列车员推着零食小车来回走动,“花生瓜子矿泉水啦~烤鱼片香肠卫龙辣条啦~”

和仪猛地睁开眼,一瞬间眼中寒光四射,把列车员吓了一跳。

“不买就不买嘛,凶什么凶啊。”小姐姐加快脚步蹬蹬蹬地离开了和仪的座位范畴,走出好一段儿才嘟囔道。

和仪不由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地看向身边的毛望舒。

毛望舒有点忍不住笑,回过头去嘿嘿一会儿,才对和仪道:“刚才她路过你身边的时候叫卖,然后左右一看,正好你睁眼,眼神……嗯,略为可怕。”

“噗嗤——”和仪从鼻腔里发出嗤笑声,忽然抬手喊:“小姐姐!给我拿袋辣条有不?”

列车员回头,看见是她,神情复杂一瞬,还是推着车掉头来了。

“刚才抱歉了啊,跟朋友生了点气。”和仪一边扫着微信付款,一边解释道。

列车员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只要买东西,都是好顾客。

她推着车前往下一节车厢,和仪把辣条拆开递给周围的人:“来,吃辣条,我是吃不下去了。”

卢津阳哈哈笑着接过,又道:“晏姐你可太不怜香惜玉了,看你刚才把人家小姐姐吓得。”

毛望舒瞟了他一眼,作为和师后援会头号会长,她掐着腰打算启唇相讥。

“你说,我怎么不怜香惜玉了?”和仪按住了小姑娘,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卢津阳。

卢津江汗毛都竖起来了,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看他怂了,毛望舒满足地哼哼两声,一边拆着辣条一边问和仪:“梦到什么了?”

和仪拧开水杯喝了两口果茶,理了理身上的披肩,摇头:“没做梦,想起点事情来。”

“那一定不是什么坏事。”毛望舒笑了。

和仪歪头看她:“此话怎讲?”

毛望舒摇头晃脑:“如果是什么坏事,晏姐你这会应该把小桌板都掰下来了,而不是在这说笑玩闹。而且……刚才我看你眉目舒缓,睁眼之后虽有厉色却不凶狠,可见不是什么坏事。”

“哎呦呦。”和仪有些吃惊:“这还是我家的小废废吗?瞧你这睿智的——没发烧吧?”她说着,伸手去摸毛望舒的额头。

第68章 . 和师眉头一皱 觉得情况不大对头。……

前头说了普济寺是当地挺有名一个地方, 车站一下车就有直通的大客。

普济寺那边是早就联系过的,一走出车站就看到一位便衣僧人举着个纸牌子等在出站口。

“为慈师兄!”相为玉看到他难得露出点激动的神情来,用力挥了挥手。

法号为慈的僧人循声望来, 也笑了:“你们可算到了, 我还以为车晚点了呢。”

相为玉道:“人多,走得慢。这是我们民俗课的尚老师, 带我们佛教史的秦老师,还有这位是周老师。”

为慈笑着一一问好, 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道:“贫僧法号为慈, 是为玉的师兄。”

他又笑着看向和仪, 再行一礼:“和师。和师神采奕奕,气势内敛天成, 又有精进了。”

和仪和他的几面之缘都是较大的场合,依稀听人说过两嘴这位普济寺未来方丈,当代高僧惠岸大师的得意弟子, 此时笑着微微颔首:“不敢当,观为慈大师面相, 佛法又有精进了。”

为慈轻笑着摇了摇头, 连道“不敢”, 又去和旁人打招呼。

毛望舒和他熟悉一些, 笑眯眯道:“为慈哥, 您越来越慈眉善目了。”

秦老师在旁边看着他们商业互吹, 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的形象好像崩塌了。

为慈直接拉了一辆大客来, 表示:“寺里房间都是齐全的,大家过去住可以住下,今天有新僧受戒, 大家可以参观参观。”

他这话一出,在场好几个脸都变了,为慈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妥,连忙道:“不过时间也不早了,仪式应该也结束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正好有大蒙山法会。”

“那就荣幸之至了。”和仪笑眯眯答应了,又道:“诸多叨扰之处,还望海涵。不知惠岸方丈近来身体如何?”

为慈踩着台阶就下来了,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他们往外走,一边笑道:“家师身体康健硬朗,上次春祭亲自操持,极为顺畅。承蒙和师惦念了。”

“惠岸大师佛法高深,多年积德行善,是有福之人。”和仪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一瞬间的落寞,然后才笑着接道。

为慈神情不变,“只是家师时常怀念往昔,思念故人。”

和仪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相为玉上来道:“师兄,你对边阳那边的谷雨祭有了解吗?一般都是清明春祭,谷雨祭好像只有巴蜀、黔省、滇南这一类的地方有些微的传承。”

为慈少说三十来岁了,看他就想看小崽崽一样,笑容温和甚至透着老父亲的慈爱与关怀,此时听了便笑道:“所以说师父才不希望你一直在寺中修行,要多外出行走历练才是。不过边阳那边的谷雨祭我倒也是第一次听说,我也查了一下资料,咱们寺里并没有记载,毕竟村子偏远,少与外界往来,你们怎么想到这样的地方了?”

民俗课的尚老师听了道:“是我一个朋友,他们是做玄学直播的,查资料的时候查到这个位置,正好我就带他们来看看,听说是有‘鬼面祭’和‘悦神舞’的,祭坛也不小,他们提前来考察过,听说挺有意思的,我才决定带他们过来。”

为慈笑道:“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去看看也好,小孩子总要多见见世面的。”不过听到鬼面与悦神舞,他还是不由看了和仪一眼。

和仪颇为淡定地摇着头:“我也不晓得,边阳并没有在录的……”

她省略下后面那个名词,为慈懂了,笑道:“那倒是奇了。又或许是旧年留下的传统习惯吧,村落封闭,也就一直传承下去了。”

“有理。”和仪点头笑了。

一行人上了车,为慈在相为玉身边坐下,低声道:“在学校里怎么样?明天的大蒙山法会,要不要参与一下?”

相为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还是和同学们一起吧。”

为慈就笑道:“也好,想要过把瘾就找你蒲州师兄,他们镇国寺的法会也不少,你要去帮忙,他还不乐颠的?”

相为玉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师兄,注意高僧形象。”

为慈一扬下巴,傲娇地转过头去。

毛望舒一上车就凑在和仪身边坐下,低声道:“晏晏姐,你几时还能看出和尚佛法精深与否了?莫不是……”

她的小脑瓜里现在有一万种想法,大概已经发散到和仪在佛教安插了多少卧底了。

“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和仪拧上保温杯赛回包里,不大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商业互吹动不动?好歹也是普济寺未来方丈,他夸我,我不得夸回去两句?”

毛望舒听了这么朴素的理由,觉得很无聊,“噢——”了一声,端正坐姿在那里看手机。

和仪靠着U型枕闭目养神,一手慢慢捻着珠子调息,忽然听到毛望舒压低了的惊呼声:“嗷!”然后是小姑娘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喊她:“晏晏姐!晏晏姐!你看看!”

“怎么了?”和仪捏了捏眉心,略微无奈地问。

毛望舒用一种吃了大瓜的兴奋口吻道:“当红小生陈子洛片场晕倒究竟为何?竟因感情纠葛遭人下蛊!这里面还写得有理有据的,还有图片证据,唉这张是不是……”

她瞪圆了眼睛看向和仪,“晏晏姐你还给当红小生办过事呢?”

“小点声!”和仪一巴掌糊在她的脑壳壳上,眉头皱着把她的手机接过来往下翻。

毛望舒直觉事情有些不对,下巴垫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看,嘴里还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和仪眉头愈皱愈紧,拿毛望舒手机截了个长屏,递给她道:“把图片发给我,有用。”

“哦哦。”毛望舒连忙答应,手指头点了几下把图片发给了和仪。

和仪转手把图片发给陈子洛,【这是怎么了?】

先不说她对陈子洛还不算太讨厌,又有林毓中的面子在,就说这件事,如果真像她想得那样,那就是她对不住陈子洛。

这样想着,和仪略思索一会儿,电话打给肖越齐。

肖越齐好像早有预料一样,接了电话没等和仪开口,就道:“在处理了,放心。”

和仪抬手捏了捏眉心,问:“情势不大好?”

“热搜上挂了很久了,也联系了陈子洛的团队。人家爆料,这边现在没想到什么好用的理由,强行辟谣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肖越齐倒是很淡定:“陈子洛团队里的人爆的料,先不说这种事情和我们没大关系,就算后续扯上关系了……当明星之间的小料处理,上面不会怪罪。”

和仪略松了口气,“那就好。”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下一秒肖越齐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兰幽她最近在上京接了几单生意,做得不错,这一波过后,估计又要有不少人寻蛊问师了。”

和仪向后靠着,神情有些冷淡,轻嗤一声:“荒唐。”

“她有所谋。”肖越齐口吻极淡,“不过如果她危害到百姓或玄术界稳定,特部绝不饶她。”

和仪手指捏着披肩的布料,眼眸低垂着看着裙上的绣花,抿唇听着,“如果到那时,我不会保她。但我相信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但愿吧。”肖越齐道:“还有事吗?”

“没事儿了。”

挂了电话,和仪看向身边眼巴巴盯着她的毛望舒,抬手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把,又理了理被揉乱的毛,道:“不该知道的事儿别问,怕你被杀人灭口。”

毛望舒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眼睛更亮了,凑得更近,紧紧盯着和仪:“说说呗,说说呗。”

和仪看她这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忍不住地好笑:“好奇心害死猫晓得不?大概就是网上说的这样了,后续你继续关注吧,别当猹反被瓜噎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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