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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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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水汽氤氲,褚怿光着脚离开浴池,脚踩过沁凉的大理石地砖,水顺着他肌肉线条流淌一地。

丫鬟都被屏退在外,褚怿只身走至衣架前,信手把浴巾拿过来,刚披上身,突然眼锋一凛。

褚怿转头,视线定在屏风外那一双踩着翘头珠履的小脚上。

再三辨认后,确定是那人的鞋,那人的脚。

薄唇边勾起一丝笑,褚怿把浴巾扯下来,往腰上系:“把人拐回来不够,还要占点便宜是么?”

话声甫毕,屏风后人影一动,有人扬着下巴、袖着双手走出来。

褚怿喝止:“就站那儿,地上滑。”

容央定在原地,也不敢动了。

灯火烨烨,一室水雾如被镀上金辉,褚怿袒着上身、光着双脚站在雾里,宽胸长腿,猿臂蜂腰,每一块肌肉都如雕如琢,在金辉里焕发着光泽与力量。

容央的眼眸一点点大起来,屏息时,清楚听到耳膜处有心跳声激撞。

褚怿迈开腿走过来,每走一下,浴巾上的腹肌也跟着动一下,容央定睛看着,注意力慢慢从那块块分明的肌肉转移到那些嶙峋的、残酷的疤上。

褚怿没遮掩,低头在她面前站定。

容央人被他身上的热气笼罩住,脑海里种种情形掠过,脸极快涨红。

“能走了?”褚怿目光在底下,看到她把小脚收进裙裾里。

“嗯。”容央瓮声应,眼盯着他胸肌上一条半尺长的旧疤。

那次在侯府的练兵场看他擦汗,他衣襟里露出来的应该就是这条疤。

昨夜在帐中,隔着亵衣摸到的第一处痕迹,也应该就是这条疤。

这么深、这么长的一条疤,该是被什么兵器弄出来的?

就在胸口,就在离心脏那么近的地方,倘若再偏一点点,这世上是不是就没这个人了?

容央眼眶发酸,咬住唇,伸手覆上那疤。

褚怿眸色转深。

“疼吗?”容央小声问,明明知道不会再疼,但就是想问。

褚怿眼神晦暗,把人盯着:“疼过。”

容央更有难以言表的酸涩感。

褚怿声音微哑:“怕吗?”

容央默了默,坦然:“怕过。”

褚怿笑,把她小手压在那里,低头吻下来。

容央脸一扬,小手下意识蜷起来,被他拉着往腰后一带。他身上的水渍还没有干完,容央环着他精壮的腰,掌心抵着他硬而湿的肌肉,随着他深吻,手开始往上攀。

褚怿后背被她抚过,如一团火从底下燃起,忍不住朝她一撞。

容央闷哼了声,和他嘴唇分离不过一瞬,又给攫拄。

两人抱在一起,缓缓后退,越吻越深,容央罩在外面的云纱罗衫被剥去,抹胸后的缨绳也被扯落。

褚怿头往下,容央环他脖颈,目眩神迷时,又给撞了一下,反握在他肩头的一只手攥紧。

紧跟着被拉下来。

又是往那里面放。

容央一瞬间醒神,又一瞬间沉沦。

画册里,那一根根的东西在眼前纷至沓来,然而画是死的,她手里的却是活的。

滚烫的。

“敢看吗?”褚怿把人吻着,偏头,黢黑的瞳深如渊海。

容央气喘得急,澄净的大眼里蒙着氤氲水雾,点头。

褚怿在她唇上啄一口,抓着她小手把结解开。

一大片雪白坠地,容央低头,瞳仁如波颤动。

褚怿扳起她下巴吻回去,大手带着她小手,一下又一下。

最后竟是容央先支撑不住,长喘一声,头往他胸膛上靠,褚怿就势把人抱住,底下还抵着,声音遂格外低哑:“回屋,还是在这儿?”

容央胸脯起伏:“回屋……”

这一夜,主屋里要了三回水。

下半夜后,守夜的荼白本来想着该安分了,谁知道快天亮时又是一回。

进去时,满屋的烛灯早就灭了,荼白一只手掌着灯,一只手提着水桶,所经之处,一派狼藉。

坐榻,圆桌,交椅……就没一处能下眼的地方。

床榻更过分,半边帐幔都给拉了下来,荼白瞠目结舌,红着脸把热水放下后,溜得比贼还快。

殿下这是头一回吗?

给驸马爷这样折磨,那不得把命搭进去半条啊?

荼白回忆今夜跟容央在灯下所看的那本画册,越想越悬心

这不会是把那上面的东西都挨个试了吧?

想想殿下那又软又娇的小身板,又想想今夜里那一声比一声微弱的叫声,荼白悔恨:早知如此,就不该回报驸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虎步”、“猿搏”的具体内容都来自《素女九法》。

今天算我双更吧,明天估计干不动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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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送礼

如荼白所料, 第二天早上,容央压根就没起来。

褚怿倒是按点就往侍卫马军司署衙点卯去了,去时衣冠楚楚, 神采奕奕,哪有半点折腾过后的惫态。

浑然跟个吸人精魄的老狐狸似的, 越把对方折腾得狠, 他越雄姿英发,意气飞扬。

荼白想到这个比喻,一个激灵。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的。

这日一大早,荼白、雪青就忙着两样事——一样是号令底下的小丫鬟蹑手蹑脚把主屋尽量地恢复原样;另一样是吩咐后厨把各自的看家本领拿出来, 变着花样给容央熬补羹。

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容央, 便是被一碗香气腾腾的十全大补汤熏醒来的。

睁开眼时, 帐外有两颗小脑袋挨在一处探来探去, 其中一个大喜, 喜至欲泣般:“殿下!”

容央眨眨眼,颇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荼白把那碗羹汤捧着, 内疚而欣慰:“您可算是醒了!”

容央:“……”

目光一转, 慢慢醒过神来, 虽然屋里已没剩多少昨夜的痕迹,但床帐里的“罪证”还是不少,特别是被褥里的那气味,根本就散不掉。

容央板着脸, 故作严肃地吩咐两人过来伺候, 一坐起来又躺回去

老天爷,怎么酸成这样!

还有,怎么身上啥穿的都没有!

容央瞪大眼睛, 盯着帐幔不吱声,边上两人更是缄默。

虽然只一顿挫间,但那对细小的胳膊,那对白生生的圆乳儿……

天!

荼白悔恨交集。

这驸马爷莫不是属狗的么!

饶是雪青最先回神:“殿、殿下不如先撑着些,去泡个热水澡,泡完后奴婢再拿药来擦,应该会好上许多。”

容央听得半懂不懂:“擦药,擦什么?”

脚踝么?

雪青:“……”

只能觍着脸:“殿下和驸马昨日巫山云雨……想必,十分激烈……那药是大婚时宫人从御药院里置办的,每日涂擦三次,对那处……会大有缓解。”

容央领会过来了,脸越板越红。

被褥底下,那双如藕的腿试探着动了一下,容央登时如被巨石碾住,面色大变。

腰酸,腿酸,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是真的疼!

怎么还会疼?!

最后那两回时,分明是很舒服的啊!

容央大惑不解,只是茫然的僵躺在那儿,把边上两人愁得心焦如焚,荼白立刻舀起一大勺补羹过去:“殿下,快先喝点!”

容央:“……”

未时二刻,热辣辣的炎日曝晒着庭中葱茏的绿植,蝉噪声聒聒不休。

沐浴后的嘉仪帝姬小脚慢挪,被两个侍女搀扶着在坐榻上侧躺下来,荼白体贴地把小团扇拿来打凉,雪青去取膳食。

内室里,自有小丫鬟继续打扫剩下的战场。

荼白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往后可再不能任驸马这样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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