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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太清垂怜无穷碧,绿卿低头迎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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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姐妹见罢,贾母又问些家长里短之后,也是一时无言。

礼法甚严的时代,在长辈面前,说话谨慎断是没错的。

且又是今日才相识,贾琼一时也不知与众人聊什么,本就不甚亲近,若是说错什么,也是得罪于人,就准备告辞。

便向贾珠递了几个颜色,却见贾珠正和贾元春正悄悄的说着话,未曾见到。

颇有几分尴尬。

正在众人谈笑之时,门外进来一男子。

直接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伏于地,大声说道:

“老祖宗,琏儿给你请安了。”

贾母见状,也是大笑开怀,忙手臂虚抬,喊道:“琏儿,快起来,天寒地冻,在地上小心着凉。”

众人又略聊几句,贾母看了一眼贾琼,遂说道:“琏儿,珠儿,你们兄弟领着琼哥儿到处逛逛。我也有些乏了,暂且休息一会。你们也都散了吧。不用陪着我老婆子在这干耗。”

三人又从抄手游廊,向北而去,经南北宽夹道,直至粉油大影壁。

这时贾琏停下身形,对着贾琼道:“到了,琼兄弟,后面就是我居住的小院了。”

贾琼闻言,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仔细看了下后面的院子。

心中颇为奇怪,看着这宽敞的宽夹道,犹如一个大大的院子,站下百十人是不成问题的。

又转身向南看去,贾琏院子的位置正对着荣禧后堂。

心中有着疑惑,却也不开口说什么。

随即又跟着贾琏在他的院子里小转了一会。

真真是亭台楼阁花水榭,雕梁画栋玉宇楼。

在脑海中模拟了下今天所经过的路线,赫然发现,贾琏居所与正大门,仪门,暖阁,荣禧堂,荣禧后堂,后院的东大院,在一条中轴线上。所处的位置乃荣府的中心,真正的中心。

此居所为贾家的基点所在位置,左右皆有几处小院落,院后则是一大片的院落。

若是按照风水布局,这是绝对的中心,反倒是荣禧堂,荣禧后堂,左右的院落理应是给门人清客居住,然而此时左边住的确是贾母与一众孙女,右边是贾政夫妻并几个姨娘。

而按照这个院落算下来,位于贾政院南边的贾赦所居住的位置,那一片应该是马夫仆人所居住,那边可紧挨着南院马棚。

与贾赦居所正对的西大院,则是护院,小厮,亲卫所居住的。

当然贾府的中心是荣禧堂与荣禧后堂。前者是当家男主接待客人居所,后者为内眷聚会之所。

但是住在两边的话,理应最多留一个外书房即可。又怎么会变成贾政的居住院落。

贾政贾赦两兄弟不和,贾赦住东跨院,说贾政得宠,为家主,哪怎么贾母也自降身份住在偏院或者去荣禧后堂呢。

按理说荣禧堂是给主家面见外客,荣禧后堂,则是见密客,亲近之人。

而真真的女眷会客的地方是贾琏这个内院,春秋在院中,夏冬在院内,

此地宽大异常,因是内院搭戏台之地,平常玩乐之所。

而外面所请的戏台班子应该是仪门与暖阁的中间才对。

难道贾家想隐瞒什么?又或者对外展示什么?亦或者说要掩饰缓住某些人。

贾琼不敢仔细思量,更不敢胡思乱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骇。

又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故作轻松道:“琏二哥,稍等,我整理下衣服,再进去随您拜见赦伯。”

“哎哎哎,琼兄弟,无须如此。此处就我一人居住,家父不在此处。父亲喜玩乐,在此多有不便,就搬去了前面的东跨院居住。至我记事起,只有奶嬷嬷并几个丫鬟,在此照顾我。”

贾琏也无甚在意挥挥手,打断了贾琼整冠理服的动作。

又引着两人进到堂内,不分主次的围着碳火坐在一起,招呼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

这才说道:“今天你们两到来,我这也添上了些人气,平常父母长辈,姐妹们都在前院,我这也有些冷清。”

“珠弟也整天抱着那些之乎者也的书本,也不像小时常来找我耍耍,我也不敢去找他,每次过去,政叔都要考较我功课,一来二去的我也不想过去了。”

闻听此言,贾珠也是微微一笑,妖媚的眼睛仿若桃花,薄唇亲启:“琏二哥不知书中之趣也,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贾琼听贾珠说起荀子的劝学,也是一笑。遂也附和道:

“读之以为肉,寒读之以当裘,孤寂读之以友朋,幽忧读之以当金石琴瑟。”

心中嘀咕着,贾家子孙俊美他是知晓的,包括他自己,只要在学堂见过的那些,就没有一个不俊的,即使贾芹有些猥琐,也不能否认他的俊俏。但是这兄弟两人也太妩媚了,这么就有一点男生女相呢!

贾琏闻听两人又说起这些文绉绉的话语,随即就叹气的:“唉,还想我们兄弟聚在一起想个点儿耍耍,你们就在这说文道语的,真真无趣。”

“琏二哥,我们终归要顶门立户的。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我们宁荣二府的先祖也同样如此。若你不愿学文,也可去学武。日后也能。。。”

贾珠看了贾琏不感兴趣的模样,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我是武勋之后,又不想着去考个状元,去读书也只是识上几个字,不考虑哪些文武大事。还是大老爷那样的生活才是我所想的。日后不行就去捐个官当当就行。咱们这样的家庭也不缺这点银子。开国时就说只要咱们这样的家庭不造反,就与国同修。我们也不去作奸犯科,自然也不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皇家养着我们还可以养名,做一太平纨绔才是我的追求。平常管管家,然后自个高乐就是。”

说完又笑着白了两人一眼,一双桃花眼,仿佛如电一般。

听的此话,贾珠和贾琼也不再提此类话语。

贾琼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娘的,如果这两人是女的,自己说不定就动心了。

原著说着贾琏喜欢些眉清目秀的小厮,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学到这些爱好。应该还没有,至少应该先女人,然后玩花了,才喜欢娈童的吧。

想到这事,贾琼又想到日后贾宝玉纵戏花丛,心里却突然不可止的冒出个念头。

室外,贾元春与王熙凤两人早就在外听了半晌,之前与三人前后脚,她两刚到院外,就看见三人进了屋子。

于是两人就想听听三个年前男子会单独聊些什么,与她们女儿家聊的都有些什么样的区别。

结果听到贾珠贾琼两人劝贾琏读书的话语,元春不由认可的点点头。而王熙凤嘴上没说什么,面上却不甚在意。

两人刚想进去,却又听里头有声音传来。

“琏二哥,珠大哥,琏二哥刚说纨绔高乐,我倒是想起个稀奇事来。说来你们应当未曾听过。我还是从一本杂书中看来的呢。”

“哦,琼兄弟,你是个惯爱读书的,我也知晓你还喜欢读些杂书,有次我出府玩乐时,还曾看到你从一个书铺买了些杂书瞧。我在后面叫你,你也未曾有反应。正巧又碰上珍大哥,我也就与珍大哥去东府高乐去了。你且说与我和珠大哥听听。”

贾琼也是一愣,未曾想贾琏还碰上过自己去买书,记得当时是想买些这个时代的古本记录的。

既然贾琏这样说,他也就顺着话头说下去。

“琏二哥,我也不知你是那次碰上我去买书的,我倒是有买过两三次。”

“我记得有一次买书的时候,曾在地摊上陶买到一本古之医经,可惜后来这书还被我不小心碰倒烛台给点燃了。里面倒是有不少实用之方,只粗略的看了几篇,当中有一篇讲的还是男女之事。”

如此一言,贾琏倒是更兴奋的看着贾琼,用哪桃花眼示意贾琼继续。

而屋外准备进屋的两女,听到这皆是面上霞红,元春拭起手绢遮住面庞,而王熙凤却用若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呸了下。两人相视一眼,倒是谁也没有提起离开之语。

屋内说话还在继续。

贾琼又继续说道:“我想你们应该都知晓同姓为婚,其生不藩。若是为婚,生出的孩子不是身体残缺,就是智能低下。这些你们应是知晓的。

而这古医者为了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就从官媒婆那边调了大半个都城人的婚约,又逐一拜访,询问子孙生育情况,想来其中多有困难,但是最终还是得出结论。

其皆因同姓具是血缘相近之人,我想因此那先前贤大儒才定下纲常伦理,五服之内不准为婚,最低亦是要三服以上方可避免。

但是这是医书,我们士子都不曾仔细阅读,又几经断代所以知晓的人就少了。

而真正重要的是,这血缘相近不是完全是男子,女子亦在这五服之说中,就好比男子的关系在五服之外,然女子在五服以内,一样是同姓为婚其生不藩之结果。

我想哪些老亲家早夭的子孙可能皆是此种情况。”

听到这话,贾珠和贾琏皆是一惊,这神城女子在五服内结婚的事情太多了,早夭的孩子也不少,难道皆是因此。

而门外的两女先是呸的一声,然后亦是心中一动,若是日后的男子是自己不喜之人,或可以此为由,必然少去不少压力。念及此两人皆不再留下,同往元春院子而去。

三人出的房内见此一幕,不由面面相觑。互相干笑几分,进的屋内继续畅聊。

不知聊了多久,忽然门外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

“琏二爷,珠大爷,琼三爷,前院老爷那边着人来通知,李祭酒已到了,着三位爷去陪侍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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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人外,就听到。

“存周,这么些年了,你为何还是不能放下。为了你贾家着想,你也不该在工部员外郎上浑浑噩噩的渡过。以你的才学。。。”

尚未说完,就被贾政竖起的手掌止住。

“守忠,你也不用说了,这些事情我明了。此次我希望你能帮我教授两个后辈,已作人去唤了。”

“哦,为何,凭你的才学,教授几个顽童,应该搓搓有余,状元不敢说,考个举人应该无甚难处吧。”李守忠又不死心的想要争取道。

“哈哈,守忠,你高看我了,我又哪有那等本事。”贾政虽然笑着说这些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又有些严肃。

身旁贾代儒与贾赦也是附和着贾政笑道。

屋外三人,茫然的互相望了望,都未曾想贾政好似才学过人,却自己又不承认。三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权当不知。

贾珠当先向前几步走去,又故意加重了脚步,随即室内的声音立马又换了个话题。

即到庭前,三人一字站开,分别向贾代儒,贾赦,贾政,李守忠一一作揖见礼。

李守忠与贾政一样都是寻常文士打扮,国字脸加上那一头士子厂发,倒有几分威严,脸色坚毅方正。

“存周,你所说欲让我收两位弟子,不知是哪两位。”

李守忠,看着面前三人,一边打量一边思索着说道。

话虽如此说,目光却盯着贾琼和贾琏。

贾珠与他的女儿自小就定了娃娃亲,他也是常见常了解的。所以另外收的一人必是这两人之一。贾政的为人他亦是了解的,绝做不出让他收两个加上女婿算三个的事情,凭他们的关系,如果想让他收三个直说就是,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爽快的就来了。

“守忠,你有所不知,此乃我贾家麒麟子也,珠儿不及他万一。我素知你性子,若不是定能让你满意,我亦不会叨扰你的。”

贾政指着贾琼,笑着对李守忠说道。

既存周如此说了,我倒来考较一下,看看是否言过其实。不由问道:“都读过那些书?”

贾琼上前恭敬的说道:“回大人,跟着祖父粗略读了些四书。”

李守忠看了看贾琼,倒也未曾表态,既是贾政特地邀他上门见面,也不像以往那样避嫌。说明十分看中此子,既然如此,也必有过人之处。或许有些情况,但也必是有些本事的。

看着李守忠的面上并无异色,心中也是敬佩,不亏是国子监祭酒。(相当于现在的教育部长,最高教育长官,国子监里面都算他的学生,)文臣摇篮之地。也只是近些年书院起来之后,再加上各家勋贵都向国子监捐输,让家里人进去谋个读书的位子,以至于精华与糟粕一起。反而是书院学生少,倒是可以挑选精英。

“既如此,你且说说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这句出自哪里,又是和意义。”李守忠随意的说道。

“此句出自论语,公冶长篇,全文为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可知其意?”

“略知。”

“且说来听听。”

“是,意思是孟武伯问:“子路算得上有仁德吗?”孔子说:“不知道。”孟武伯又问一遍。孔子说:“仲由呵,一个具备千辆兵车的大国,可以让他去负责军事。至于他有没有仁德,我就不知道了。”又问:“冉求怎么样?”孔子说:“求呢,一个千户规模的大邑,一个具备兵车百辆的大夫封地,可以让他当总管。至于他的仁德,我弄不清。”孟武伯继续问:“公西赤怎么样?”孔子说:“赤呀,穿上礼服,站在朝廷上,可以让他和宾客会谈。他仁不仁,我就不知道了。”

李守忠,则笑道:“还算不错,对全文知之不错,对其中精义了解还有些肤浅,若是认真攻读,日后必能大作长进。”

走到窗口看到窗外一丛翠竹,其上附着紫色斑斑点点,外则是一片绿意,其上又覆盖着雪化。不由对贾琼说道:“正好窗前有此翠竹,汝就以此为题,试作诗一首吧。”

贾琼闻言不由一怔,怎么都喜欢用竹子考较。想着昨天既然说了竹石被贾代儒训斥,哪自己就胡诌个,算是符合自己这个年纪所作吧。遂写了几句递与李守忠。

李守忠单手执起,迎着窗外的光线,读了起来。

“太清垂怜无穷碧,绿卿低头迎圣意。庶民黔首奔相走,最是一年好节气。”

“哼,小小年纪,居然也是阿谀之人。你难道认为圣人南游是好事,那些盐商们借此赚了多少国库钱财,日前有人说圣人南游之事是好事,被圣人夸奖升官,你是认为这是好气节了。别以为借着瑞雪兆丰年之句能赢得圣人喜欢。”

李守忠越说越气,甚至要吹胡子瞪眼了。

说的贾琼一脸懵逼。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但也知道李守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这是贾政说道,守忠,愚侄这两日一直在族学读书,不知此事,今日方才过府。

正在这时贾代儒也接话道;“守忠有所不知,我昨日我亦以我院内绿玉考较于他。

他昨日所作诗词,定为汝所喜。只是我却不甚喜欢,所以曾训斥他一番。”

“琼儿你再吟与祭酒大人试听,祭酒大人定当爱之。”

贾琼闻言,遂又将‘竹石’吟了出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李守忠,听着前后明显不一的风格,也不禁怀疑到,难道刚刚那首诗真的说的是雪和竹子,不是说的圣人和盐商,百姓,真的误会了?

想到这一茬,李守忠就直接叉开话题,对着贾代儒说道:“我就跟着存周叫你一声族叔,只是族叔你这是无人子弟,你不喜就逼他改变,岂不知差点毁一良臣也。为人臣子就应该有此风格。”

贾代儒看着李守忠幽幽的说道:“但是他更是一个贾家人。”

李守忠愣愣的看着贾代儒,后又看了看贾政,贾赦,又看向了贾琼三人,最后又重重的看了看贾政。

看着贾政脸上哪不明所以的愕然模样。

最终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太清垂怜无穷碧,绿卿低头迎圣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八章 太清垂怜无穷碧,绿卿低头迎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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