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邺城大会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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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佬没什么可怕的。”老吴这样告诉新来的小郑说道。
“我身经百战,在昆阳的火雨中我也活了下来。所以南方人没什么可怕的。”
小郑点了点头，表示十分懂事的意思。鸣镝之声已经响起，他们要发起突围了。
他们首先邺城城墙游绳而下然后聚集起来，准备好集结的队伍就向着外围冲锋。
不料刚走了没几步，只听得“嗖嗖嗖”几声破空，三颗焱空弹照亮了战场的夜空，他们本来是叫做焰空弹的，被靖难军士兵们称为焱空弹。
战场上顿时一片光明！
“出城的弟兄们！快回去，不然格杀勿论！”土城上的靖难军士兵大声喊道。
同样的声音，也在另一边的土城上响起，不过他们说的是:
“司马懿，快回去睡觉了，不要出来遛弯了，明天还要吃饭的！”
一时间气得内外司马军将士破口大骂。向着土城冲来。只是他们一走到靖难军预定的范围。土城上箭如雨下，司马军士兵死伤甚重，不得不停下来。然后他们使用盾牌继续前进，可是没走几步几块石头就飞砸过来，砸的他们头破血流。
“回去！都回去！”靖难军将士大声喊道。
然而还是有一些人跑的足够快，来到了接近土城的地方。
“弟兄们，冲上去！”老吴一声大喊。司马军小队正想冲上去土城墙。
“咻！”
几条火龙吐舌而出。正好覆盖了这一支小队。
小郑在最后面，亲眼看到老吴瞬间变成一个火球，吓得他腿都软了。瘫倒在地。之后他是爬着回去的。
司马军的军侯看到靖难军那边又出现新式武器，吓到下令撤退，但是这样一来，阵型就乱了。一时之间尸骸遍野，哀嚎之声不绝。
在土城上的一角，宫燕看到这一幕心情都非常沉重，这是打仗吗？这是单方面的屠杀！虽然敌人的人数比他们要多上好几倍，但毕竟是自己同国人。
“投石机装好了吗？”
“还需要一些时辰，因为这几天我们把精力全放在修筑土城上了。”一旁的侍从官回应道。
“元帅，这又是什么武器，会喷火的？”朱宁在一旁看着城外的情况惊讶不已。
“我把鸡尾酒和焦桐油混合起来，再加上设计了铜做的鼓风箱，士兵们只需要推动铁杆就能喷火，这玩意我本来打算用在船上在黄河作战用的，只不过后来发现战船在黄河里面行驶风险太大了，划不来。所以我就没有把它安装到船上去，现在的情况就刚好试新。这种东西最大的缺点就是只能固定位置，不能单兵携带，因为他太重了。”
“元帅，那我们把它放在兵车上怎么样呢？用人手推着走？”朱宁想到了一个使用方法。
“嗯，是个好想法，等这仗打完了试试看。”
这个时候又有一种东西吸引了朱宁的注意力。
“元帅快看！怎么在战场上，我军还有人带着琵琶？”
“哦，朱大人那叫琵琶弓，一次发射十颗弹丸，但缺点是要依次装填十颗弹丸，我已经让弟兄们轮流射击，减少间隙。”
朱宁惊叹不已，原来许昌军的强大，不但是纪律严明，而且还有如此多的秘密武器，这在一两年前是根本不可能想象的，他也感觉到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射击还在继续，士兵们回忆那夜就像打猎一样，是为狩猎之夜。司马军也想过很多办法用车马去冲，但是代差的优势单纯用勇气是不可能弥补的，更何况宫燕建造的其实是欧洲棱堡，虽然它是用土做的，奈何有铲。
司马军在那天晚上发动了七次冲锋，均被击退，战死者堆积如山，靖难军也有数人身中流矢阵亡。宫燕担心战死的尸骸会带来病疾，于是下令扔一些鸡尾酒下去。
于是整个战场火光冲天，这下焱空弹也可以不用了。
这场大火吓到司马军个个胆颤，便不敢继续来攻，一直等到天亮，烟火还在袅袅，战场却是平静，这一晚宫燕他们守住了。
但是很快，司马军想到了新的进攻方法，他们看起来是用土工的方法，挖壕逼近土城。
宫燕在城上看到:“这果然是一个办法，如果在晚上的话还真的没办法呀！可是现在天亮了，凌风，投石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凌风应声而答。
“告诉他们停止挖壕，否则立即攻打邺城！”宫燕说完这话，咬了一口手中馍馍。
这是今天的早餐，是火头军新人祝庆在虎皮上做的，祝庆这人善于与虎谋早餐，你别说味道还不错，和着酱一起吃。
于是靖难军就对司马军大喊，让他们停止挖战壕。但司马军哪里会听，继续在那里挖。宫燕看到和平已经无望，于是做了一个手指向下的动作。
十架投石机同时向着邺城城墙砸去，这些投石手都是由杜威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再加上宫燕的火力集中学说，邺城城墙马上出现了垮塌。
轰！
但是靖难军并没有派出步兵，就是一味地砸，然后长程弓弩自由射击射入城中。一时间将城上军士杀伤一大片。
那些挖战壕的，此时也受到了致命的攻击，先是弓弩，然后擂木，最后甚至是焱空弹直接发射，烧伤一大片。
多年以后，宫燕还受到是否人道的批评，宫燕也承认自己当时没有及时阻止这个行为，并且登门造访此战的幸存者，对他们表达歉意。
这样一来，司马军的攻势完全停止，邺城城墙也已经垮了一面，只有城门还是依旧坚挺。邺城由于受到火箭攻击，到处都是火灾，市民流离失所，哭叫连天。
郭准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现在才相信之前卫满的说法，敌人的弓弩真的射的那么远。居然有火箭还射到官署来了。这恐怖的战斗力，难怪司马师大人也害怕了。很快这一场仗，就成为了一场消耗战争。司马军可以通过水运，通过漳河将物资送到邺城。而靖难军则通过平原郡和海运受到兵器人员的补给。双方又形成了僵持局面，到了雨天司马懿和靖难军就比较困难，因为他们没有瓦片遮头。
就在大家都快撑不住的时候，靖难军传来好消息，天子亲帅六军攻克南阳。
这个消息，直接让司马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