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流水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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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流水落花
大娘躺好后，收拾好了一切，才带着书童和上官瑶上官怜出了房门，看到大娘之间的母子情深，书童和上官瑶上官怜也禁不住眼圈泛红，毕竟是亲生母子，无论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开，这就不是他们这些不是亲生的可比。等书生几人出到屋外，才看到混元红车哥舒琉璃还在园中。
“书大哥，大娘怎么样了？”混元红尘看着书生问道。
“已经苏醒了，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这还要多谢你送来的人参。”书生看着混元红尘笑着说道，对于混元红尘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感谢。
“谢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混元红尘也笑着说道，只不过脸上出现了一丝娇羞的神色，哪怕她和书生相识那么多年。混元红尘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哥舒琉璃却惊讶地看着混元红尘，那哪里是举手之劳，那简直就是虎口拔牙死里逃生，要不是为了书生，她们平时也不会深入那些地方去寻找千年人参。只不过混元红尘的这些付出，可能在书生这里都得不到什么回报，除了书生口中的感谢。
“对了，红尘，这几日我娘身体还没恢复，所以不方便与你见面，等我娘身体好些了，到时候你们再见面好吗？”书生看着混元红尘温柔地说道。
“书大哥不必担心，我明白的。”混元红尘说道。书大娘是被白牡丹吓得昏迷不醒，如今刚醒过来，要是再见到另一个妖怪，那还不吓得一命呜呼。书生不敢冒这个险，混元红尘自然也不敢冒这个险，她想要嫁给书生，自然就不能让书家老太太有了意见，更何况还是能把书大娘吓死的这种意见。
“书大哥，既然大娘需要静养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等大娘身体好一些，我再来看望大娘。”混元红尘看着书生说道。
“也好，你们也累坏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书生看着混元红尘说道。随后书生把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送出童和上官瑶也各自忙去。
百花谷中，刘天佑在绝情的精心照顾下，终于慢慢地恢复了神智，只不过他还是心心念念着白牡丹，对于白牡丹不辞而别，他依然耿耿于怀。
“师父，我睡了多久了？”醒来后，刘天佑看着绝情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入昏迷，没有十天半月是醒不过来的。
“没几天，你身体感觉如何？”绝情看着刘天佑问道。
“我没事，师父不用担心。”刘天佑边站起来边说道，然后走出棚子，抬眼看着百花谷中的半山平台。
“她真不在百花谷中，你昏迷的时候为师也去了一趟地府，她也不在地府。现在她收起了法力，屏蔽了妖气，所以没有人能找到她，白圈圈没有说谎。”绝情看着痴情的刘天佑说道。
“徒儿知道，劳烦师父了。”刘天佑转头看着绝情说道，他的一己之私却要害得绝情跟着奔波，他心里也满是内疚，只不过对于白牡丹的情，他实在是放不下。
“师父，您先回杭州去吧。”刘天佑看着绝情说道。
“那你打算去哪儿？”绝情看着刘天佑有些吃惊。
“我想要去找牡丹。”刘天佑说道，眼里全是坚毅。
“可是这人海茫茫，你要去哪里找？”绝情看着刘天佑问道。
“不管天有多大地有多宽，我都要找到牡丹为止。”刘天佑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忧伤。
“要不咱们先回杭州吧，说不定白牡丹也已经回杭州去了。”绝情看着刘天佑道，毕竟刘天佑的家在杭州，杭州城中还有他父母，绝情对刘天佑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刘员外夫妇也有了一丝人情味。
“师父，牡丹不会回杭州的，她本就因为书大夫的事而离开杭州，然后又不想让徒儿知道，怎么还会回杭州去呢？徒儿想自己一个人去找牡丹，师父，您就不用陪徒儿了，您先回杭州去吧，您知道，找不到牡丹我是不会罢休的，我爹娘那边麻烦您帮我跟刘福说一声，让他替我照顾好爹娘，拜托您了师父。”刘天佑看着绝情道。
“可是，你这样在人海茫茫中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绝情看着刘天佑道，神情里也带着神伤，他多么不希望自己的爱徒受这份情爱的苦。
“没有关系，我愿意去人海中寻找牡丹。师父，徒儿已经劳烦您太多了，您为了徒儿也受了太多的累，原本该您享福的时候，徒儿还到处给您添麻烦，徒儿的诸多不孝，只有请师父多多担待了。”刘天佑看着绝情说道，他知道他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师父，一开始他在杭州到处闯祸，每每都需要他师父给他善后，自从遇到白牡丹后，他更是几次三番差点害得他师父没命。如今的刘天佑也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惹是生非的富家公子，所以他才想起对他师父的诸多不孝，是以在说这话时眼底流露的也是真诚的悲伤。
“你我师徒一场，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为师教你练功习武，你在为师膝下孝敬，没有对得起对不起。总之山水一场，萍水相逢，既然有缘，就不用去事事计较。你既然决定了要去找他，那你就放心去吧，你爹娘那边我为师会帮你照顾，不会让他们有事的。”绝情看着刘天佑说道。山长水远，既然注定他和刘天佑有这个缘分，他自然要尽人事，所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徒儿多谢师父体谅，那徒儿就只能不敬了，请师父多多包涵。”刘天佑朝着绝情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在绝情的忧心凝望中大步离去。看着刘天佑离去的背影，绝情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心中缺少情爱一脉，所以刘天佑体会的那种痛苦他无法体会。可是相思之症他确实如雷贯耳，原本他可以对刘天佑严格，快刀斩乱麻，可他知道那已经没用，在相思面前，只会让刘天佑更痛苦，是以他也只好随着刘天佑，任他去人海中寻找白牡丹，心中有一丝慰藉，可能对他来说会好一点。只是以刘天佑的身体状况，绝情虽答应不再和他一起，毕竟对白牡丹的心思，刘天佑也需要一个人去细细体味，但绝情自然不会让刘天佑一个人流落在外，是以在刘天佑离开后，绝情便化作一道清风，藏身于刘天佑离去方向的半空，一直注视着刘天佑的一举一动。
等绝情和刘天佑离去，半山平台上的白圈圈看着这一幕，也不禁思绪漫天。她姐姐和书生真心相爱，可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不是因为二郎神，也不是因为鬼留风，虽然天上地下太过强大，可他们始终都输给了人间，输给了几个小小的凡人身上。书生和白牡丹两情相悦，终究被书大娘棒打鸳鸯；刘天佑情根深陷白牡丹，却从开始就明明白白白牡丹爱的是别人；鬼留风也早早地对白牡丹情根深种，可是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她，即使对鬼留风一见钟情，可鬼留风明明喜欢的又是她姐姐。
白圈圈也想知道她姐姐在哪，可她知道，白牡丹此时不想让人找到自己，所以才封了法力，屏了妖气，如果她不想让人找到，那就算二郎神的逆天鹰和哮天犬也没有用。
刘天佑在人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论骄阳暴晒，还是大雨倾盆，他都只是自顾自地走着，也没有找一个人去打听白牡丹的去处，因为他知道，虽然白牡丹生得如同仙女下凡，可是除了他们几人，其他人哪里会认得白牡丹。此时的刘天佑也全没了心思去顾及自己的形象，任凭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也都全不在意，想想曾经不收拾妥当是绝不会去见白牡丹的，可此时的刘天佑就像换了个人，除了对白牡丹的深情依然不变之外，整个人从外表上看就像换了个人，即使相熟的人，一不小心也认不出来。但刘天佑虽然深情，他的身体却是凡人之身，禁不住他这么折腾，所以在一番风吹雨打、水米不进之后，刘天佑终于倒在了路边，若不是绝情一路相随，可能刘天佑这回就真要客死异乡、曝尸荒野了。
“佑儿？佑儿？”大雨中绝情抱起刘天佑，可此时刘天佑就如同过往，已经晕了过去，人事不知。绝情握着刘天佑的右手，输了一阵真气后，随路拦下一辆马车，载着刘天佑就往杭州城方向奔去。
刘府中人看到刘天佑又昏迷不醒而归，刘员外夫妇又是长吁短叹唉声叹气，隐隐哭泣泪眼朦胧。
“刘福，你快去百安堂请书大夫过来。”把刘天佑放到床上后，绝情神情焦灼的地看着刘福说道。刘福看到绝情神情也吓了一跳，虽然刘天佑病倒倒是常事，可是这回从绝情的脸色看绝对非比寻常。
“大师，佑儿的病没事吧？”看到绝情焦急的神情，夏员外也提心吊胆地问道。
“老爷，这回佑儿的病情不轻，你和夫人要做好准备。”绝情看着刘员外认真地说道。
“佑儿，我的儿啊。”听到绝情这么一说，刘夫人已经扑到刘天佑床边大哭起来，毕竟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如今命悬一线生死未卜，她自然是伤心不已。
“可是佑儿的情况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书大夫和白姑娘的婚事已经黄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呢？”刘员外明知故问地说道，其实刘天佑的情况绝情不是没跟他们说过，如果刘天佑心疾不发作，那就无性命之忧，可刘天佑一旦心疾恶化，那也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毕竟相思一症，无药可解。
“书大夫和白牡丹的婚事，一开始确实对佑儿的病情有所帮助，不过后来白牡丹不辞而别，佑儿控制不住心疾，再次发作，他越是思念白牡丹，心疾就越是发作得厉害，此时已几乎心力交瘁，如若心疾不能缓解，只怕随时会没命。”绝情看着刘员外说道，从紧张的神情看得出，即便他是妖，此时也是束手无策。
刘福请来童也跟在身后，一般出诊遇到疑难杂症，童带在身边，一来增长书童见识，二来他也好有个人帮手。等童进屋后，绝情已经让人帮刘天佑收拾妥当，穿戴整齐的刘天佑躺在床上，虽然恢复了曾经的那幅尊容，但苍白的脸色显露出他生机已经不够。
“书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书生赶到刘天佑房间之时，刘夫人看着书生老泪纵横地哀求道。
“刘夫人放心，书某会尽力的。”书生看着刘夫人说道，看到刘夫人神情，他突然想到刘天佑对白牡丹的感情，以及他和白牡丹之间的事，还有书大娘受到的惊吓。
刘天佑对白牡丹的爱绝对不比他少，他不过是比刘天佑早了一步，也可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他先和白牡丹两情相悦，但他没有想到，刘天佑对白牡丹的爱，竟然到了患上相思的地步。而因为相思无解，所以刘员外夫妇以及绝情道长没有像书大娘那样对刘天佑和白牡丹抽刀断水棒打鸳鸯，因为绝情知道，如果断了刘天佑对白牡丹的思念，那无疑是要他的命，所以即便刘员外夫妇明明知道白牡丹的身份，但却不阻止刘天佑爱上白牡丹，反而早早地默许了此事。
刘员外扶起刘夫人，书生坐在刘天佑床前，在替刘天佑把过脉后，神情也渐渐浓重起来，他知道刘天佑一直有心疾，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这么厉害，已经影响到了心脉的地步。刘天佑脉搏微弱，气若游丝，要不是绝情一开始用真气护住了刘天佑的心脉，可能刘天佑此时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童儿，你去把忘忧草煎出精华，我替刘兄施童吩咐道。
书童嗯了一声，从药箱中拿了一包药就随着刘福往外走去。书生从药箱中拿出一套银针，在刘夫人心疼的注视之下在刘天佑的各大穴位扎遍银针。等一遍银针扎完，书生起身时也已经是满头大汗，禁不住劳心劳力后的疲惫，书生毫不掩饰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自己脸色也显得有些发白。
“书大夫，我儿子病情怎样？”见书生站起身来，刘夫人赶忙朝书生问道。
“刘老爷，刘夫人，请恕书某直言，刘兄此次病情过于严重，心脉细弱，脉搏衰微，至于能不能把刘兄救醒，书某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书生看着刘员外夫妇说道。他说的是实情，因为绝情知道刘天佑的病情，绝情都没有把握能够治好的病，也才会请求于他。
“书大夫，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救救我儿子。”听到书生的话后，刘夫人朝着书生就跪了下去，痛哭着哀求，刘员外想去搀扶都没有搀扶住。
“刘夫人放心，书某会尽全力的。”书生赶忙去扶起刘夫人，但奈何刘夫人此时也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差点瘫倒在地上。
“老爷，师父，混元姑娘和哥舒姑娘来了。”就在书生也搀扶不起刘夫人的时候，刘福走进屋来看着刘员外和绝情说道。
“让她们进来吧。”绝情看着还挂着泪痕的刘福说道，连刘福这个随从对刘天佑的病情都如此挂心，更不要说一直单相思着刘天佑的哥舒琉璃了。而此次刘天佑还不一定能救回来，此时再不让哥舒琉璃见上刘天佑一面，恐怕他们真的就只能到阴间去相见。绝情虽名为绝情，但究竟不是个绝情的人。
听到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到来，书生赶忙用力扶起刘夫人，刘员外也赶忙架起刘夫人，毕竟不能在人前让人笑话。
“刘老爷，刘夫人。”哥舒琉璃先进屋，朝刘员外夫妇低头打了声招呼，但却没有搭理绝情。混元红尘跟在身后，她和刘员外夫妇本就不熟，是以也没有向两人问候。
“书大夫，我可以看一下天佑吗？”哥舒琉璃看着书生问道，脸上已经禁不住泪水滑落，这可能是她这一生中第一次开口求书生。可是毕竟刘天佑是刘员外夫妇的儿子，是绝情的徒弟，他哪有这个资格替别人答应。书生茫然无措地看向绝情道长，哪知一向不让哥舒琉璃接近刘天佑的绝情，此番却轻轻点了点头，大开恩德。其实绝情知道，如果此时不让哥舒琉璃见刘天佑，那么从此有可能两人便会阴阳两隔，哥舒琉璃虽也是鬼，可凡人死后，如无意外会被黑白无常带入地府，哥舒琉璃想要把刘天佑魂魄带到幽冥鬼冢，如果地府不放人，就算她哥幽冥鬼王出面也无济于事，毕竟他们再怎么厉害，也都不是鬼留风崔府君的对手。
得到绝情首肯，书生朝哥舒琉璃点了点头，算是借花献佛。
“红尘，你们怎么来了？”等哥舒琉璃朝刘天佑走去的时候，书生走到混元红尘身边问道。
“刘天佑重伤回府不是件小事，杭州城中早就纷纷扬扬地传开了，琉璃知道刘天佑出事，自然会坐不住。然后又看到刘福去请你，她就知道刘天佑此番病得一定不轻。”混元红尘说道。听了混元红尘的话，书生也禁不住哑然，世间多的都是痴情种，可上苍偏偏就没有安排好有情人终能成眷属，有些人会为情而死，有些人会为情而疯。
哥舒琉璃走到刘天佑床前坐下，刘员外夫妇和绝情看在眼里，也都没有去阻止哥舒琉璃。哥舒琉璃先用两指试探了下刘天佑的脉搏和额头，发觉刘天佑脉搏衰微后，随即又贴着刘天佑的胸口查探了下刘天佑的心脉。哥舒琉璃的这种做法，虽然在刘员外夫妇看来不合时宜，但他们见绝情没有发作，也就没有出言制止。
对刘天佑的身体，哥舒琉璃自然一直垂涎欲滴，只不过此时看着昏迷不醒的刘天佑，哥舒琉璃已经完全没了平时看着刘天佑的那些想法。她以魂魄之力，感觉到刘天佑的生机渺茫，是以在收回手指之后，哥舒琉璃替刘天佑拉了拉被子，面无表情地朝混元红尘走来。
“琉璃，怎么样？”见哥舒琉璃面无表情，混元红尘有些担心，哥舒琉璃一向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此时却不知道她心里所想，是以混元红尘也有些隐忧。
“姐姐，我要去个地方。”哥舒琉璃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完全没看其他人一眼。
“去哪里？”混元红尘问道。但哥舒琉璃并不答话，而是自顾自地朝屋外走去。
“书大哥，那我们先走了。”哥舒琉璃不搭理其他人，但混元红尘和书生的关系，自然不可能不告而别。
“好，你们注意安全。”书生看着混元红尘说道，他听到哥舒琉璃说要去一个地方，而哥舒琉璃不愿在他们面前提起的，自然是那种险恶之地。他虽不愿混元红尘冒险，可他和混元红尘始终是朋友，没有资格去替混元红尘做出决定。
混元红尘嗯了一声后，就随着哥舒琉璃走了出去。出了刘府，见四下无人，哥舒琉璃转身看着混元红尘。
“姐姐，我打算去一趟地府。”哥舒琉璃坚决地说道。
“你要去拿孟婆汤？”混元红尘有些惊讶，去地府拿孟婆汤，无疑是生人和无常抢死人。
“嗯，天佑痴情于白牡丹，就算救活他，他也还是会痴情别人，相思不能愈。所以不如让他忘了前世今生，倘若往后他再对我无情，我也只好认命了。”哥舒琉璃看着混元红尘说道。
“可孟婆汤从来就没出过地府，你要救刘天佑的话，我可以陪你去找观音，或者再去蓬莱，我们不是曾经救过书大哥么。”混元红尘说道，比起观音蓬莱，混元红尘更害怕地府，她以为哥舒琉璃是不知道地府有多可怕，所以才想着要去地府取孟婆汤。
“姐姐，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们找过观音，她不会救天佑的。至于蓬莱，上次他们不过是看在白牡丹和你的份上，所以才肯施舍通天丸和再生水。我和他们无亲无故，他们不会帮我，再说通天丸和再生水救不了天佑，他若醒来，自然还是会想着白牡丹，我能救他一次，却救不了他一世，所以只有孟婆汤才是最好的良药。”哥舒琉璃说道。混元红尘的确怕她去地府送死。
“可是，孟婆汤能取得到吗？”混元红尘小声说道，其实她不是在问哥舒琉璃，而是在问自己，因为地府，不像哥舒琉璃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哪怕她是来自幽冥鬼冢。
“取得到取不到都要取，姐姐你和鬼留风有旧仇，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哥舒琉璃说道，随后也不待混元红尘答话，就飞身进了鬼门关。
混元红尘和鬼留风有旧仇，指的是混元红尘三番五次为难白牡丹，而鬼留风又情系白牡丹，所以自然记恨混元红尘，混元红尘要下地府，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招待。只不过哥舒琉璃陪着她走遍天涯海角，如今哥舒琉璃要去取孟婆汤，她怎么会让哥舒琉璃独自一人孤身犯险，是以在哥舒琉璃飞身进入鬼门关后，混元红尘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也一闪而没，随着哥舒琉璃身后飞身进入鬼门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