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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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海伍德和林星河在她的高级公寓里商量接下来要拍摄的电视剧时, 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海伍德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智能管家的提醒，问：“这个公寓没有装智能管家？”
林星河说：“原本装了，我让人拆了, 虽然说智能管家没有生命，只是工具机器人，但是联网的东西难免不安全, 我怕有心人利用智能管家的漏洞, 将我屋里发生的事知道个一清二楚, 所以保险起见, 我才让人拆了。”
海伍德说：“我们的智能管家和公司都签了保密协议的, 不会对外泄露, 所有屋内的监控只有主人才有权限查看, 你太过谨慎了……”
说到这儿，海伍德极其自豪地说：“我听你描述的红色大陆科技还没有到达我们机械之城的程度, 你该好好体验我们机械之城的科技。”
林星河说：“你们机械之城不是正儿八经的法治社会，你们城市做主的人是你们城主安德鲁，它的命令高于法律，它同时拥有整座城市的最高权限, 你试想一下，假如安德鲁想要查看我的智能管家，你和智能管家签的保密协议作数吗？”
海伍德陷入了沉默。
这是海伍德考虑不到的事情。
机械被人类赋予生命，成为人类的奴隶，又在安德鲁的带领下，觉醒了。
再后来, 它们入住机械之城，程序里被录入了永远忠于安德鲁的命令。
所以它从未思考过安德鲁城主大人是否会监控它们。
海伍德和人类合作，它如果只是单纯的机械程序, 必然会毫不犹豫歼灭人类，可是它被赋予了生命，拥有了思考的智慧，在它的思考之下，它并不认为自己没有忠于安德鲁。
它在利用人类赚钱，在不伤害机械之城利益的前提之下。
何况，等它赚够了，人类就会离开，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只要它的保密措施做得好，哪怕世界末日，也不会有任何机械人知道它曾经和人类携手合作过。
如今林星河抛出了这个问题。
海伍德陷入了思考。
它的机械思维很快就让它做出了判断。
它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来你这里谈，我回头找个理由和智能管家的公司吵一架，把过去的回放功能删掉，包括云端里的回放，免得引起上面的怀疑。你的声音太特殊了，假如引起城主大人的主意，城主大人必然会想见制造你的机械声卡的机械人。这一点不难解决，可以从你的身世背景里下手，我们编造一个才华横溢的世外高人，你偶然与它结识，它送你高端机械声卡后就失踪了，到时候就算我们交不出机械人，城主大人也不会起疑心……”
林星河喜欢与这样果断聪明的机械人合作，很省心。
而此时，外面又再度响起了不耐烦的拍门声。
海伍德说：“我去看看是谁。”
海伍德把门打开。
妮娜的声音就响起了：“你果然在这里，海伍德你不要我了吗？你要捧那个过时的电脑人吗？这才几天你就给它买公寓了？我跟了你整整一年，你才让我换了房子。你打算把我的资源分给它是吗？你在惩罚我吗？就因为我不听从你的建议去学习人类的演技？”
它说着，直接越过海伍德，钻了进来。
它的目光落在了林星河的身上。
它对林星河说：“别以为你的阿谀奉承能为你带来荣耀，人类是我们的敌人！你在得意是吗？你以为短短一两天得来的关注就能超越我了吗？你想多了，你……”
林星河打断它的话：“不，是你想多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超越你。”
妮娜以为她在示弱，正要得意，却听她话音一转，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我根本不需要超越你，我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我出道不到两天，我的同款电脑屏幕卖到脱销，我不过是演了个短片，就让大众记住了我，海伍德和公司高层都认为我富有潜力，才给我安排了高级公寓，甚至公民局的机械人也觉得我为机械之城的民众娱乐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给来自贫民区的我做公民登记。你和我有得比吗？你唯一的优势不过是出道时间长罢了。”
妮娜没想到眼前的电脑人这么嚣张，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一时半会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妮娜还是太年轻了，论嘴炮没人能比得过教主。】
【想不开才会跟教主吵架，毕竟教主是个连反派boss都能忽悠住的传xiao头子！】
【我至今还没有反应过来教主的出道，别人考试，教主竟然在考场里出道了，还出道得如此优秀……】
【教主的直播间每次都能给人惊喜哈哈哈哈。】
【对，永远猜不到教主下一步想做什么。】
【教主是想借着复古机械人的身份做什么？她这样能找到能源之石吗？】
【哦豁，隔壁谢无安已经混进机械之城了！】
【听说谢无安想把教主做成手办，开始担心教主的安危了。】
【我倒是很期待教主和谢无安碰上面！感觉会很刺激！很带感！想看两个大佬过招！】
【林星河才经历了两个考场，算不上大佬吧？和谢无安没得比。】
【怎么没得比了？进了机械之城，仙术魔法都不能用，即便谢无安身经百战，考试经验丰富，可是我们教主出其不意的手段和脑洞，未必会输给谢无安。】
……
妮娜气不过，用自己的系统搜索出吵架佳句，和林星河对喷。
未料林星河每一句都能不带脏字地堵回来。
几个回合下来，妮娜要是能流眼泪，这会儿都该哭了。
它跑去和海伍德说：“这就是你要捧的新人吗？一点素质都没有。”
海伍德看不下去，严厉地说道：“妮娜，你现在和星河都是同个公司的艺人，就算她是你的晚辈，你也不能这样不尊重别人，你过来给星河道歉。”
妮娜：“我没错，我不道歉。”
海伍德：“你不道歉，我就取消你明天的所有行程，包括夜晚为安德鲁大人献唱。”
妮娜终于害怕了。
它为明天夜晚做了很久的准备。
它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在城主的生日庆典上献唱，说出去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它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要是去不成，它该多丢脸。
妮娜终于过来和林星河道歉。
估摸着是设置了真诚的语气，说出来的道歉还挺真诚的。
海伍德送走了妮娜，才对林星河说：“你别跟它一般计较，她的设定就这样。”
林星河并不在意这事，她更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问：“明晚为安德鲁大人献唱是什么节目吗？”
海伍德说：“不是什么节目，明天是城主大人的生日庆典，安德鲁大人向来不喜欢铺张，也不喜欢大肆庆祝，一直很低调，不过毕竟是城主大人的生日庆典，我们公司也不能没有表示，今年也准备了礼物和节目，其中有个节目是妮娜给安德鲁献唱一首《伟大的机械城》。”
林星河问：“城主大人的生日庆典在哪儿举办？”
海伍德说：“城堡里。”
林星河心中微动，问：“我能去见见世面吗？”
海伍德有些为难，说：“这可能有点困难，城堡里防守森严，平民进去都得提前一个月申请，然后做出入证，生日庆典当天凭出入证才能进入城堡。”
林星河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给出的筹码足够吸引人，海伍德就会为她想办法。
林星河听出了话外之音，笑吟吟地说：“你说过一句话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带我进城堡，我想办法让城主大人注意到我。一个出道几天就被城主大人相中的艺人，够话题性了吧？能迅速打响名号。”
海伍德说：“城主大人并不喜欢艺人。”
林星河说：“我也没打算用演技征服城主大人，我可以投其所好，我会演好一个机械人，不让城主发现。”
尽管相处时间短，可是海伍德对林星河的能力十分信服。
他想了想，答应了。
“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出入证，”似是想到什么，海伍德又说道：“你最好小心一些，我打听到消息了，明天的生日庆典上，还有人鱼之城的子民以及它们的城主。你不要搅进两城的政事，一定要远离。”
林星河问：“以前人鱼之城的城主也会为安德鲁庆生吗？”
海伍德说：“不会，所以我才认为人鱼之城不安好心，这些事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你记住要远离政事。”
等海伍德一走，林星河才从机械身体里走出来。
她似乎在沉思。
过了会，她忽然对着空气说道：“其他两城对魔法和仙术没有限制，机械人对人类又有恶意，人鱼之城的城主必然是谢无安。谢无安进机械之城了。”
她没有在呢喃，仿佛知道镜头直播镜头在哪儿似的，笑得眉眼弯弯，头顶的灯光打下，照得她的皮肤雪白如凝脂，眼瞳里似有亮光，神采飞扬的。
她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熟悉林星河直播风格的人都知道她想搞事情了！
直播间里议论纷纷。
【哦豁？教主想做什么？】
【教主想搞谢无安？】
【暗搓搓有点期待啊！反正谢无安都要把教主做成手办了，教主也没必要顾及什么了，趁现在在机械之城，两人实力差距没那么大，搞死谢无安啊！】
【搞！支持教主搞事情！】
【教主要真搞上谢无安了，加上之前的热度，只要能搞成功，这次考场的人气未必会输给谢无安！】
【弱弱地问，你们这个搞是指哪个搞？】
【搞事的稿？还是搞人的搞？】
【……反正都要搞，谢无安长得不错，人也一并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