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香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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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多月，酒楼开张了，天香楼三楼，安和趴在栏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发呆，大厅里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开张大吉，天香楼给出的优惠让很多人都趋之若鹜，就连街上讨饭的叫花子都分得了一只鸡。

门口的伙计也是使了劲的喊，多招呼点，怕什么呀！主家说了，开张第一天，要的就是人气，赔了都得攒人。

天香楼开张，一折优惠的消息瞬间就爆满全城，引得全城的百姓都来看，排队吃饭的队伍像一条长龙，占了北市半条街。

“这位郎君，楼上雅间要加钱。”有那风流的小公子带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嫌弃大厅的嘈杂，想到楼上和姑娘慢慢谈情说爱。

“多少钱？”

“二楼天香客，三两纹银一间，三楼四方阁，十两纹银一间，而且没有优惠。”

伙计微笑着报出价格，小公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家中薄有余资，每月给他的用度顶多就十两。

今天看天香楼这么大酒楼开业优惠，本想在姑娘面前充回大方，没想到被堵在这里。

三两纹银，想了想，小公子咬咬牙，大不了这个月勒勒裤腰带，也不能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失了面子。

“那我们就去天香客吧！”小公子捏捏自己的荷包，觉得还行，酒菜打折还是很便宜的。

“公子请，小娘子请。”伙计欢快地领着客人去二楼雅间。

“公子，我们掌柜的说虽然雅间不优惠，但您是今天第一位要雅间的贵客，所以除了雅间的费用，今天他请客，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二楼雅间里穿着整洁的伙计谦卑地说着，相比一楼大厅伙计的粗放，雅间的伙计似乎更文雅，更懂规矩。

“你们掌柜的真是个妙人！哈哈！”小公子听得此话，更觉面上有光，刚刚花了三两纹银的痛惜也忘了。

天香楼开业三天优惠，人来客往的热闹了三天，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想着以后再去吃一顿，可是第四天报上来的菜价让不少人都望之却步，实在太贵了。

那位第一个用上雅间的小公子也只能在大厅吃饭，再也上不了雅间。

“公子这边请。”一个衣着华丽满身贵气的俊俏公子带着侍卫来到天香楼。

“小二，来间雅间。”俊俏公子吩咐道。

“那您是要天香客，还是四方阁。”

“雅间就是雅间，还分天香客，四方阁，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俊俏公子好奇道，显然对此很感兴趣。

“公子是第一次来天香楼？”伙计看着眼前人俊俏的面容，想着又是哪家不常出门的闺阁公子，就解释道，“我们天香楼的雅间分两种，一种是二楼的天香客，共有八间，取其八方来财之意，要纹银三两一间，装饰摆设都不用说，肯定比一楼大厅好，里面侍候的伙计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厮，识字懂礼数；

另一种是三楼的四方阁，分东方阁、西方阁、北方阁、南方阁四间，取四方迎客之意，纹银十两一间，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最名贵的，四阁都有一名专门服侍的侍女，她们以前是教坊的舞者，不仅识文断字，而且通晓音律。”

“那这样的话，四方阁与青楼妓馆有什么不一样。”俊俏公子身边跟着的侍卫冷哼道。

“您误会了，四方阁侍女负责四阁房间的布置打扫，若有客人前来，侍女会为他们上菜，介绍菜品，也能附庸风雅，品鉴诗文，谈论时事，是阁中的雅者，不是您想得那样。

况且四方阁侍女均已年过三十，她们在教坊中被替换下来，无处可去，掌柜的把她们收到四方阁，也是为她们寻了一个去处。”伙计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讲了，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古时，女子年过三十便是半老徐娘，可以做奶奶的年纪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若有那有钱有势的登徒子非要强要，侍女还能自保其身吗？”俊俏公子笑着问道。

“公子说的是，可是能登上四方阁的男子无一不是这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会做出这等事，传出去只会令人耻笑。”伙计话说的很清楚，有权有势的拉不下这个脸，无权无势的惹不起天香楼，四方阁的侍女不会出事。

“我看你说话有理有据，怎么会在这天香楼呆着，岂不是委屈了。”俊俏公子夸赞道。

“公子别笑话小的了，这些都是掌柜的教的，他说别人一定会有此问，事先交好，以备查问。”伙计不好意思的笑，殷勤道，“公子，您要不要去四方阁看看。”

“你方才说，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男子才能进去，这会儿怎么能让我进去了，我可是个无名之辈。”俊俏公子笑吟吟地问道。

伙计笑意更甚了，轻声道：“那是说男子的，小的每日迎来送往那么些年，不知道见过多少人，这男子女子还是分得清的。”

“呵呵，那就依你所言，去四方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