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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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外地口音就开始堤防着了,哪儿这么容易套出话来。
二人出门一上午也不见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来到了招工市场,祁良让姜善先找个地方休息,他出去继续打听。
祁良就是在宜江这个城市长大的,和来往的人一说方言就见到一副笑脸。
这时不远处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举着个牌子在高声吆喝,
“招工嘞!”
“三百块一天!”
说来也怪,小城的物价工资都很低,平均下来一天也就能挣一百块,为什么这儿出现三百块一天的工作却没人去问?
“招工嘞!平平安安三百块一天!”
祁良见到大爷还在卖力的吆喝,于是便过去询问:“大爷,这是去哪儿上工?”
大爷还举着牌子,瞄了他一眼,“你要找工作?”
祁良点了点头。
大爷见他是诚心来的,于是放下了纸板牌子。
他上下打量着祁良,皱着眉头,十分疑惑,“我看你像是个学生,穿的也怪体面的,应该还不到二十来岁吧!这儿招的都是体力工,你确定要干?”
祁良叹了口气,无奈的用方言说道:“家里出了点事,出来挣点学费。”
“噢,怪不得。”大爷恍然,眉目一松,双手自然的撑在纸板牌子上。
“那你找我找对了!”大爷爽快的咧嘴一笑,而后指了指纸板牌子上的“300块一天“,悄声说道:“这个,来钱快。”
他见祁良有些茫然,于是扭头看了眼周围情况,鬼鬼祟祟的向祁良靠近,而后手伸在嘴边,神经兮兮的说道:“在金矿,捣鼓金子的!”
祁良闻言一顿,转头瞧见大爷得意的眼神,便十分配合的露出一抹笑容,“那敢情好。”
大爷招到了人,心情十分愉悦,咧着嘴拉上祁良说了好些话。
原来金矿这几年出了好几起事故,当地人都说矿场邪门,丢了命的大部分是下矿没超过一年的矿工,是以这两年根本没有几个新人敢去矿场。
可大爷却对此事嗤之以鼻,“这也就是他们胆小怕事,不熬哪儿来的经验?你瞧我都下矿十几年了,不照样没事吗?还挣了不少钱!”
“干这个啊,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祁良点头,表现出十分赞同他的样子。
大爷很高兴,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看着祁良他也有点担心,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不过你这身板,确定吃得了苦?你有力气吗?!”
祁良之前是营养不良才很清瘦,这几个月在姜家整天被王管家还有姜善投喂,他已经长了不少肉,人也结实了很多,只不过看起来还有些瘦而已。
他轻笑着应答:“扛几袋米不成问题。”
大爷见他不像说假话,于是爽快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应聘,“那行,我看你小子面相不错,也挺诚心的。跟着我吧,有你一口饭吃。”
祁良:“谢谢大爷。”
“但是昨天下雨了,现在要停矿两天。”大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纸团子,捏了一个给祁良,“这样,你明天下午直接去宜江金矿,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祁良接过纸团,上面写的是大爷的联系方式。
“我看城里人招工都用什么名片,我也做了个这玩意儿,挺方便的。”大爷笑呵呵的挠了挠头,而后拍了拍祁良的胳膊,“准时来啊!”
祁良当着大爷的面郑重的将纸团收好,随即轻笑点头,“好。”
待二人聊完之后,姜善远远的瞧见祁良走过来,便连忙走了过去。
先递给了他一瓶水,而后询问:“怎么说?”
祁良自然的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回道:“两天后下矿。”
下矿?
“你要去下矿?”姜善一惊,连忙摆了摆手,劝道:“不行,没有培训就跟着下矿,实在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二人坐在大槐树下的凳子上,姜善在担心他的安危。
祁良见她这样,心思有些乱,于是拧上了瓶盖,而后淡淡开口:“没事,宜江的金矿,我下过。”
“砖窑,采矿,我以前都做过一些。”
姜善有些讶异,“你下过矿?”
照顾母亲,兼顾学业,同时还要劳动赚钱。她难以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为了生计竟承受了这么多。
想来如果祁因因是清醒的话,断不会舍得让她的儿子去受这些苦。
也难怪祁良面对姜元斌的财产会不为所动,如果不是姜元斌,他们甚至不会遭受这些。
祁良一扭头就见姜善神色复杂的在看他,好像是在担心他?
他只好点了点头,软下语气,闷声道:“嗯,所以不算违规下矿。没事的。”
“明天去祁门镇先落脚,你等我消息。”
姜善只好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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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个天清气朗的好日子。
姜善和祁良一大早就乘坐大巴车前往祁门镇。
只是金矿在祁门镇下头的崖山村,他们下了车站还需要转车。
朝崖山村去的方向有坡路,方向也复杂,所以没有班车。那里的村民来镇上也都是靠乘坐农用车或者徒步走来。
这里没有雇车的,他们只能寻找来镇上的崖山村村民,看有没有回去的能捎他们一程。
祁良对这种出行方式比较熟悉,又懂当地方言,于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开着拖拉机来镇上的大叔。
大叔听祁良说他们是去崖山村探亲的,于是只要了十块钱,便很爽快的让两人上了车。
拖拉机上除了他们还有三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大肚子的大叔。
他们二人便坐在角落。
车上的人一听说他们是去探亲的,便七嘴八舌的开始盘问起来。
姜善一开始还能应付着说上几句,可后面却越来越没了精神。
她从没坐过拖拉机,一路颠簸加上聒噪的轰鸣声还混着柴油的味道灌进肺里,使得她状态很差,逐渐面色苍白,胃里翻涌。
这时一个大妈啧声调侃:“小伙子,你这小媳妇也太娇嫩了,怎么坐拖拉机还晕啊!”
他们竟然被误会是夫妻?
姜善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是....”
她还没说完,祁良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前天下雨,她感冒了。”
大妈听到祁良这么多,不由得看着姜善数落,“也是,瞧你穿的这么少。”
“宜江不比别处,这五六月的天啊,也是说变就变,可得仔细着添衣服!”
祁良:“谢谢大娘,我会叮嘱她的。”
“哈欠!”
姜善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头有些茫然的看向祁良,“你为什么....”
祁良顿了一下,而后忽的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如果说你是单身,她们会给你介绍对象。”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姜善觉得痒痒的。
这时一旁的大娘们大笑着揶揄:“啧啧啧,瞧你们小两口多甜蜜,还说悄悄话呢!”
祁良面不改色的坐直了身子,笑了笑。
大娘突然就冲着姜善套近乎,“大妹子,你长得这水灵,家里还有没有没结婚的妹妹不?”
姜善抬头看了一眼祁良,心道奇了。
转而便无奈的摇头,“没有。”
大娘一听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祁良多是羡慕,“可惜了了,让你这小伙子捡到宝了!”
另外两个大娘却不答应了,
“小祁也不差啊!长得多俊!”
“这叫...额,郎才女貌!”
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姜善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很快就靠在祁良肩膀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总算到了崖山村,姜善迷迷糊糊的醒来,下了车后便跟着祁良来到了一处农家小院。
小院干净整洁,就是时间长了没人住,有些落灰。
姜善疑惑,“你在这里有要好的亲戚?”
不然怎么能这么快的就找好了落脚点?
祁良摇了摇头,将行李箱放在廊下,“之前来这里做活时认识一位大哥,他现在不在宜江。前几天我联系到他,把这里租下来了。”
姜善看了看屋里,还有两间卧室,不禁笑道:“你想的真周到。”
二人将小屋简单擦了擦浮灰之后,便就落脚了。
祁良下午就要去矿场了,临行前叮嘱道:“这种偏僻的村庄很少来外人,你一个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出去。”
姜善点头,“嗯,好。”
看她不以为然的模样,祁良却有些担心,皱着眉头说道:“我马上要下矿了,不如叫阿奇哥明天赶过来吧。”
姜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这几天不在,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
阿奇是姜善的保镖,也是她信任的人,如果过来,他会放心一些。
可姜善对祁良的话却是不解,“叫他做什么?我看这里的村民都很淳朴热情啊!”
她笑着摆了摆手,“没事的,我一个人不会乱跑。”
祁良阖了阖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正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姜善忽的叫住了他,扬唇微笑,“注意安全。”
炽热的阳光照在她的面庞,唇瓣一弯,他的心墙便已溃不成军。
仿佛过了许久,祁良才面色冷淡的点了点头,“嗯。”
祁良离开之后,姜善便一个人在屋里掏出电脑开始查看资料。
密密麻麻的信息都是这些天调查所得。
原来凌远峰十九年前跟随姜元斌来到宜江的崖山村,发现金矿后就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其实当年和姜元斌一同来的人还有一个律师,叫许文山。
许文山也是姜元斌从其他地方重金挖到身边的,他还自学过些医术,算半个赤脚大夫。
最主要的是,当年凌远峰重病时,就是他救得。
只不过许文山在把凌远峰治死了之后就人间蒸发了,再也没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查到的一丝轨迹中只显示他可能出国了。
姜善本想继续调查,结果门突然就被打开,一个女人伸脖子看向屋里,笑呵呵的问道:“你是不是祁大山的侄儿媳妇?”
祁大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姜善被吓了一跳,连忙合上电脑,而后扯出一抹笑无奈道:“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祁大山的邻居啊!”女人见自己没认错人,就直接进了屋子,鼻子指了指北方,“喏,就住隔壁。”
她十分自来熟的坐到了姜善对面,咧着嘴盘问:“我叫牛翠翠,你叫啥?”
姜善有些反感,可还是十分礼貌的回应,“你好,我叫江珊。”
“江山?怎么取个这么大的名字啊?”牛翠翠撇嘴,摇了摇头,“啧,这命格不好的人可镇不住。”
姜善只好解释一遍:“您误会了,江河,珊瑚,江珊。”
“哦!还挺好听的,你爸妈可真有文化。”
看着牛翠翠,姜善直接问道:“大姐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过来看看。”牛翠翠摇了摇头,转着大眼睛叽里咕噜的打量着四周,而后笑问:
“诶,你男人呢?怎么不在家?”
姜善一顿,只好说道:“出去忙了,一会就回来。”
牛翠翠哦了一声,紧接着就开始盘问:“你和你家那口子回来探亲,结果祁大山根本不在家,你们打算怎么办?”
姜善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来都来了,索性就住几天,也四处转一转。”
对方一听这话就来了劲儿,拍着胸口揽活,“咱们崖山村风景可好了!明儿闲了我带你去逛逛。”
“好,谢谢大姐。”
本来都以为话已至此就可以结束了,结果牛翠翠忽的阴沉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逛归逛,有一家你最好不要沾边,邪门!”
“哦?”
“村东头门口摆着石狮子的的祁家,他家闹鬼,被诅咒了!”牛翠翠拍着手一惊一乍的,
“这十几年他家里都快死绝了,现在就剩祁原和他老婆了。”
门口摆着石狮子的祁家?那不就是祁因因娘家吗?
祁家在村里也算大户,当时祁家嫌弃祁因因未婚先孕只好将人赶出家门,祁原得到了所有的家产,按理说不该过得那么凄惨....
此时牛翠翠还在情绪高涨的八卦,“自从祁原把他妹子赶走以后,他家就开始接连不断的死人,得有二十来年了吧,老的小的全得一种怪病,怎么都瞧不好,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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