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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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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去,”元熹拖着他往回走,“跟我打一架。”

陆一:“……”

大热天的谁跟你打架。

作者有话说:

好啦,本文已全部更新完毕,感谢宝们支持!

V后正常更新,不断更

顺便放下预收《暴君撩我入怀中》

疯批×美人

上辈子,沈清颜为父谋官途,被迫入宫,做了那暴君的妃嫔

传言暴君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手中沾染鲜血无数,后宫众人战战兢兢,生怕去见阎王

沈清颜不以为意,让人紧闭宫门,半步不出

前世入宫三载,谢阙未曾踏进她的宫殿一步,这一世,她只需等到出宫即可

等啊等啊,她却发现那暴君愈发猖狂,日日夜夜唤她于跟前伺候,就连沐浴更衣一事都要她亲自拿捏

某夜,沈清颜娇软柔荑搭在男人肩上,泪眸涟涟,“陛下既不喜欢臣妾,何必揶揄戏弄……”

“你看不出来吗?”

谢阙倚在御池旁,冰凉黑眸中暗云翻滚,抬手,捏住她的纤细脚踝,轻轻摩挲着

沈清颜心生慌乱,“臣妾愚钝……”

话音未落,眼前虚影晃过,两人双双跌进御池

谢阙握着怀中纤细腰肢,大有一副欲将她生吞活剥的意思,“这是你欠了朕的。”

无人知晓,前世谢阙眼睁睁看着沈清颜依偎在其他男人怀中,毅然决然离开时,他是何等的寸心如割,痛不欲生

后来,沈清颜病逝,谢阙杀了男人,抢回了她的灵牌,供于凤位

黑夜中,暴君抱着灵牌,神情接近癫狂,如魅如惑,“看啊,你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回来了……”

第25章 [VIP]

谢濯走的不快, 听着身后清浅的喘息声,不由放慢了脚步。

眼前是条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路,沈桑身着应踏青游玩的烟纱软裙, 兼顾仪态礼仪时又怕乱了形象,只好迈着碎步快些走,饶是如此还是有些追不上。

沈桑看着立在身前风轻云淡的谢濯,微有些尴尬,“殿下。”

谢濯扫了眼她红润面色, 目光落在泛起涟漪的裙角, 随口道:“山上路难走,太子妃下次记得换身衣裳。”

“不能撕!”沈桑脱口而出。

她往后挪动两步, 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纤细手指揪住襦裙, 眸底紧张慌乱的看着谢濯。

谢濯皱眉,“孤撕你裙子做什……”

声音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字卡住, 谢濯滚了滚喉咙, 没动也没说话。

沈桑也反应过来方才动作有些过激,余光偷偷觑了眼谢濯脸色。

她松开手, 放软语气,小声开口:“殿下, 臣妾今日就带了这一身。”

谢濯哦了一声,扫了眼小路两侧横生的枝杈,“小路配不上孤的身份,回去, 孤要走大路。”

他双手负在身后, 慢悠悠的往回走。

后面的脚步声却没跟上来, 连丝声音都没有。

“太子妃?”

谢濯转身,见沈桑踩着石头,双手扶着树干,看向下面。

她倾着身子,发髻间珠翠叮当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响声。

谢濯走过去,好心提醒,“太子妃,注意仪态。”

沈桑没理他,眸光紧紧盯着下面,樱唇咬出浅浅齿痕。她手指绞着帕子,许是太用力,干裂的树皮发出“咔嚓”一声。

“……”

谢濯默然片刻,又靠近了些,抬手一点一点的将掉落进绣帕的干树皮择出来,顺便顺着沈桑目光往下方看去。

饶是他也不由一愣。

只见花丛中有一妖冶男子躺平,长腿屈起,女子跨坐在男子腰间,面色绯红,衣衫微乱,双手被男子绞在身后,动弹不得,只得圆眸鼓腮的忿忿不平的瞪着。

这两人……似乎有些面熟。

他们站在的地方是小路延伸出来的一段,恰巧仅容两人身形。沈桑踩着石头,与谢濯身高相近。

太子殿下有些看不清,便换个方向往侧挪了挪,目光抬落间被太子妃耳垂上一颗小小朱砂吸引了注意力。

只要耳洞再稍微偏一点,就能穿过朱砂。

盯的久了,沈桑也从巨大震惊中回神,缓缓找回思绪,随后绝细细软软的风声吹在耳边有些痒。

她轻蹙修眉,歪着脑袋耳垂轻轻蹭了下肩头,这一动不要紧,余光正好跟太子殿下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双眼睛,静静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沈桑头皮一阵发麻,转身想要躲开,慌乱间忘了自己还踩着石头,脚下一踉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双手本能挥舞的乱抓着什么。

“……”

太子殿下也被太子妃的反应吓了一跳,见人要跌下去,见惯大风大雨的反应瞬间令他冷静下来。

一手抓住树干,一手去揽太子妃的腰肢,再一用力就可以把人接住。

可千算万算,太子殿下万万没有算到太子妃会害怕的揪住他的衣领。

谢濯只觉呼吸一滞,眼前树木花草飞过,在太子妃慌乱害怕的惊叫声中摔了下去。

摔的毫无仪态美观可言。

“嘶——”谢濯吸了口冷气。

沈桑紧紧闭着眼,听到吸气声才后知后怕的睁开,她慌乱从谢濯身上下来,将人从地上扶起。

“殿下……”

以谢濯平日里作风,这时一定会批判两句,可在看到沈桑微红的眼角,眼底闪过的泪珠,以及无比自责愧疚的神情。忽然喉咙梗了一下,最后变成了简简单单三个字。

“孤没事。”

云中亭花草遍地,如今又是生长最为茂盛的时候,好在距离不高,只是摔了一下而已。

确实没什么大碍。

谢濯站起来,弯腰将太子妃也扶了起来,伸手择去两人身上的青草。

“方才多谢殿下相救。”沈桑抚平谢濯身上压出的褶子,白净手指拂过袖子上留下的青草汁。

谢濯今日一袭月白衣衫,如今从高处摔下,压了一地的绿草鲜花,散发着新鲜气味的汁液点缀着月白,倒像是在雪白干净的宣纸上作了幅春夏图。

谢濯不甚在意的扫了一眼,“嗯”了声。

另一边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遥望着美丽的花草,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尴尬诡异。

孙幼薇巴掌大的小脸烧的通红,似夕阳落幕时天边烧起的红云。她拽着傅之向袖子,躲在他身后,身子微微颤抖着。

傅之向握住她的手,手指挠过小姑娘手心,无声安抚着。

他抬眼,落在谢濯身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冰冷,“微臣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殿下的?”

习武之人听力敏感,他注意到上方有人看着,以为也会很快离开。没想到这两人不仅没离开,反而还掉了下来。

真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谢濯不卑不亢道:“太傅的教导,孤时刻铭记在心。本无意打扰,一会儿太傅继续即可。”

“……”傅之向额角跳了两下。

继续?你告诉他,眼下还怎么继续?

要不是对面站着的是太子,他真想冲上去将人揍一顿。

谢濯转身,道:“太子妃,走了。”

沈桑轻阖眼帘,“殿下,臣妾有话要跟幼幼说。”

躲在傅之向身后的孙幼薇颤的更厉害了。

傅之向挡住她,“太子妃,今日怕是有些不太合适。”

“敢问太傅,哪里有不合适。”

沈桑平静地没有丝毫起伏的开口说道。

“孙老将军离京前,将身体虚弱的幼幼交给我照顾,对我再三叮嘱,我自是拿幼幼如亲妹妹般尽心尽力对待。如今太傅大人仅凭一句不合适就想将我打发,若事后老将军问起,良心自问,要我如何对得起老人家的信任和嘱托。眼下不过是姐妹间想要说说话罢了,倒是太傅大人,一无三姑六婆拜堂天地夫妻之实,二无长辈相问兄妹相称之礼。敢问太傅大人,哪里有不合适。”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似石子坠入大海波澜不惊泛起涟漪,又似涓涓细流流过时晕染出的含蓄,却包含着一股令人无法言说的坚定旷然。

谢濯看着她昳丽的侧脸,眼目含起深意,若有所思。

一盏茶后,傅之向轻笑了下,他握着孙幼薇的手拉到身前,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之前可是你天天说偷情私会难听难听的,啧,本想就这么难听着。如今看来,这八抬大轿娶你过门是少不了咯。”

沈桑心里颤了下,“幼幼。”

孙幼薇抬眼看了下傅之向,低垂着脑袋,松了手。

沈桑心里松了口气,上前,对傅之向行了一礼,拉着孙幼薇坐到一旁说话。

傅之向抬手扯了扯衣领,走到谢濯跟前,轻嗤一声,“人都走远了,等殿下回了东宫,有时间将人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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