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成了夫君心尖宠(重生)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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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红泪眶湿润,自责地说道:“如果奴婢再警惕一些,姑娘也就不会被秋月给......”
夏妙然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丫鬟哭的这么伤心,她心里也极不好受。
【榴红,我真的没有什么事。秋月把我掠走是夏婉然想要讨好...方芝涟的,我当时被秋月关在夏婉然的别院,我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特别是秋月还对我说方芝涟很快就会来别院,我就想着干脆自我了结吧,也总比落到方芝涟的手里要好。但我转念一想,我连死都不怕,为何不拼一次?所以我顺利烧了夏婉然的别院,逃了出来。】
说到最后,夏妙然越想越乐呵,捂着嘴笑了起来。
榴红带着泪意的眼眸望着她,忍不住破涕而笑,鼻音很重,擦着泪水,带着幸灾乐祸道:“活该!大姑娘真是太狠毒了,只是烧了一座别院,倒是便宜了她!”
榴红旋即想到方芝涟,厌恶的很,亏他长得还算是仪表堂堂,但谁能想到他就是不干人事。
“那方芝涟呢?还有姑娘是怎么和姑爷遇见的?”
夏妙然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方芝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呢。】
夏妙然眼神躲闪,含着羞色。回想起自己和闻人翎在马车上做的事儿,那就忍不住心尖发颤。
本来自己睡的好生生的,结果那个混不吝闻人翎竟然把自己给吻醒了,之后的事儿那便是唇齿相依,尽显缠绵。
夏妙然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闻人翎,在别人家的马车上亲昵,也只有闻人翎能干的出这种事情。
【榴红,你明儿陪我回夏府,我要亲自问问夏婉然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她就不怕夜里鬼来敲门么。】
榴红坚定地点头,道:“姑娘,奴婢肯定会陪你去的。”
夏妙然见她面上还有自责,笑了笑,轻轻捏了捏榴红的脸。
【快去洗洗脸吧,瞧你这小脏猫的样子。】
榴红窘迫地低着头,说道:“知道啦姑娘。”
闻人翎就像是故意掐着点进来的,榴红刚走,他后脚便走了进来。
他弯腰,近乎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说道:“跟你的小丫鬟聊完心了?”
夏妙然主动牵上了他的手,仰眸,一片依赖。
【你是问了方芝涟么?所以才知道我在别院的么?】
闻人翎解释道:“榴红在对我说你失踪的消息后,我就去找了方芝涟。”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将我带走的?】
闻人翎一双黑眸深邃如漩涡,深深地凝望着夏妙然,道:“男人的警觉吧。”至于那日他发现方芝涟看夏妙然的眼神不对一事,闻人翎并没有说出口。
“妙妙今天很棒,很勇敢,任何人都比不上我的妙妙呢。”
夏妙然抱住他的腰,藏住自己的脸颊,不让闻人翎看见她红彤彤的脸蛋儿。
这时,闻人翎突然问道:“那妙妙今日为什么会想着去医馆?
夏妙然笑容一滞,抱住他腰身的双臂松了松。
但闻人翎按住她的手臂,温声说道:“妙妙,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情,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夏妙然望着他的眉眼,是熟悉的包容和宠溺,在昏黄的烛光下,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俊雅如玉,是夏妙然见过所有的男子中最为出色的样貌。
夏妙然手指微颤,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闻人翎的如沐春风之下,竟然有着绽放的倾向。
【我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门外的榴红就敲响了门,说道:“姑爷,章公子他说有急事找你呢。”
闻人翎眼神变的冰冷,夏妙然想要说出口的话,就好似一缕悄然燃烧的火苗,被风这么一吹,顿时就蔫了,闻人翎深吸一口气,章嘉熙他最好说的急事是真的急事,若不然,别以为他是皇子,自己就不敢揍他。
夏妙然咬了咬唇,推了推他。
【快去吧,说不定就和我今天的事有关系呢。】
闻人翎气极反笑,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心,道:“狡猾的妙妙。”
他起身离去,夏妙然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自己是想告诉他真相的,但现在好像不是个合适的时候。
闻人翎面无表情,声音没有起伏,淡淡道:“什么急事。”
章嘉熙皱起眉头,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给了他一拳,亏他这么晚还给他处理事情,这闻人翎倒好,竟然一脸郁气的看着自己。
嘿,你要不是我兄弟,我早就打你了。
算了,不跟这种不知趣的家伙一般见识。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的人刚去夜探夏府了,你猜怎么着,夏婉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溜了!”
闻人翎眼眸一凝,严肃道:“跑了?”
章嘉熙倚着门框,说道:“现在全夏府都在找她,连夏夫人都不知道她女儿去了什么地方。依我猜测,怕是回京城了,她定是在别院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知道无路可走,跑了呗。”
章嘉熙有几分恼怒,嗤笑道:“这丫头真是走了狗屎运,方芝涟都被咱们给瓮中捉鳖,结果她成了条漏网之鱼。都怪秋月那个丫头说她没有给夏婉然传信儿,所以咱们才把夏婉然留在最后解决,哪成想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闻人翎没有他这么生气,轻笑道:“她自己回了方家告状,反而把方芝涟给留在了江州,你觉得方家人在见到她的时候,还会心平气和的对待夏婉然么?”
章嘉熙很快反应过来,幸灾乐祸地拍手笑道:“方家人各个小肚鸡肠,夏婉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闻人翎计从心来,道:“嘉熙,方芝涟的命我不要了。”
“为何?你不打算给嫂夫人报仇了吗?”
闻人翎对他招了招手,附耳低语。
章嘉熙听完他的计划后,扯了扯嘴角,这家伙真是蔫坏啊,不过我喜欢。
二人对视一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姑娘,奴婢突然想起一件事。”榴红扒拉着门框,她欲哭无泪。
夏妙然歪了歪头。
姑娘啊!奴婢对不住您啊!奴婢之前一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老天爷啊,您干脆来道雷把我劈开吧!
第二十五章 继续掉马....
屋内安静的只能听见蜡线燃烧的声音, 榴红低垂着头,她连看都不敢看夏妙然。
夏妙然单手捂着额心,明亮的光线被她给遮挡住, 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情绪,夏妙然眸光晦涩, 怪不得刚才闻人翎会突然问自己那句话,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榴红说漏了嘴。
更让夏妙然觉得诧异的是,她此时的心情并不惊慌,反而有一种久违的放松感, 这些日子一直隐瞒着闻人翎, 她的内心深处的负罪感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现在自己终于不用再担忧了,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夏妙然幽幽叹气,想到刚才闻人翎的眼神, 她无奈地勾起唇瓣。
也真是难为他了,在知道这件事情后, 他仍旧还是那般温柔的对待自己, 想到此,夏妙然的心中有着一股难言的窃喜。
自己隐瞒着他这件大事, 闻人翎非但没有动怒, 他还会亲昵的靠近自己, 保护自己, 这就表明, 在他的心里,他也是认可自己的,无关身份,对吗?
夏妙然从单手变成双手捂脸, 遮住脸上的懊恼,自己真是太坏了,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现在竟然还在为了闻人翎的态度而欣喜,别说夏婉然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其实自己亦是如此。
她使劲揉了揉脸,咬了咬唇瓣,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豪气,夏妙然一拍桌子,吓得跪在地上的榴红身子一抖,还以为夏妙然要发火了。
榴红抬起脸,等待着夏妙然的责罚。
【知道就知道吧,我现在就算再怎么胆颤心惊,也不可能让闻人翎把你说的话给忘掉。况且,我觉得他好像并没有生我的气,等他回来了,我就问个清楚。如果他不愿意承认我,那我也不留着碍他的眼,直接跟他和离便是。】
夏妙然虽是这么说的,但她一想到会发展成那种境地,她的心就忍不住的发疼,好像被人给紧紧攥住似的。
榴红泪流不止,摇着头说道:“不可啊,姑娘,你要是跟姑爷和离了,老爷夫人那边肯定要迁怒你的,你身上的毒可怎么办?”
夏妙然苦涩一笑,还能怎么办呢?等死呗。像她爹那种好面子的人,若是知道替嫁的事情已经败露,他肯定会认为是自己给他丢了大脸,别说给自己解药了,估计能把自己给打包再嫁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她眼底带了几分狠色,事到如今,再畏首畏尾,只会保不住性命。自从经历了那次放火一事,夏妙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方湄华不给自己解药,那就跟她同归于尽。
【没事儿,我明天就回夏府,一定要问问夏婉然到底有多恨我,她娘给我下毒,她把我送给外男,还真是把我的命给当成儿戏了。方湄华要是不给我解药,我不弄死她,我死都不瞑目!】
榴红见她这般口吻,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反而是满满的心疼。她比谁都要清楚夏妙然的性子,温软和气,逢人就爱笑,能把她逼成这样,可见是含了必死的决心。
榴红抱着她的腿,劝说道:“姑娘,您别这样说,这事儿还没到那一步,都怪奴婢不中用,害了姑娘。如果姑爷真的怪上你,那奴婢就以死谢罪,只求姑爷不要怪你。”
夏妙然也被她的话给说的眼中有了泪意,她笑了起来。
【闻人翎不会对我这么心狠的,我刚才说的只是下下策。】
榴红哽咽地说道:“真的吗?姑爷不会把我们赶走吗?”
夏妙然摇摇头,想到闻人翎先前的态度,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她眸子明亮,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瞳更是澄澈,这件替嫁之事,自己有错,自己会向闻人翎和婆母赔罪,但闻人翎绝对不会这样心狠的对待自己。
在门外站了有一会儿的闻人翎这时终于敲响了门,他声音如往常那般平静,道:“妙妙。”
夏妙然一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就想躲起来,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她抹掉眼上的泪水,推了推榴红,让她去开门。
榴红恐惧地咽了咽口水,在榴红的心里,闻人翎并不是多么好脾气的人,只是他的温和一面只会对夏妙然展示罢了。
推开门,月色朦胧,银光倾洒,甚是好看,但榴红这时可没心情赏月。
她声若蚊蝇,道:“姑...姑爷。”
闻人翎微微含笑,道:“榴红,你先下去,我有话跟妙妙详谈。”
她惊慌地看了他一眼,闻人翎这次耐心很足,弯弯唇道:“下去吧。”
榴红看着已经阖上的的门,鼓足勇气准备把耳朵贴上去。
“不准偷听。”声线微凉,惊得榴红面色更是煞白。
她只好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腿,等着后续。
闻人翎侧目,摇头失笑,自己要和妙妙说心里话,若是被一个小丫鬟听去了,自己岂不是很难为情?
他眉眼松散,神情难掩住无奈之色,闻人翎这次用了力气,弹了夏妙然一个脑瓜崩儿,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是再不进来,你跟榴红怕是都要把我当成恶贯满盈的大坏人了,一天天的净会胡想乱想,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啊?”
闻人翎在门外只是听见了榴红一人的声音,听她那担惊受怕的语气,闻人翎都忍不住被气笑了。虽然他猜不准夏妙然在说什么,但仅凭着榴红的话,他会生气也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夏妙然捂住额头,控诉地瞪着他。
【我没说话,你又听不见,怎么就知道我只说你坏话啦!】
闻人翎搬来圆凳,坐在她面前,挑着眉,眼神含笑,带有几分风流之意。
“那妙妙说我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