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精神亢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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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到最后，韩月听决定周三下午请个半天假，去医院复查。
秦柯七知道姜圳下礼拜预约单多，主动请缨，“我来送你去~”
“不用麻烦，学校门口有班公交直达医院，我坐公交好了。”韩月听不想麻烦他们，便提出坐公交。
秦柯七听到，也没坚持，说，“好吧，那你注意……”
说到一半，姜圳伸筷子夹菜，手肘打到了秦柯七的手臂。
“我受到了暴击！”秦柯七哀怨地看着姜圳，埋怨道。
姜圳把那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咀嚼享用后，面无表情地说，“送她。”
“好好好。”
明明小韩妹妹坐公交也很方便啊。
韩月听听到，朝姜圳那看去。
他低着头，吃饭夹菜心无旁骛，周遭强大的气场，生人怕是不敢和他多说一句话。
……
饭桌上，免不了要谈到周帅的事。
对于姜圳这次敢于抗争，勇于冲锋，争当正义好市民的行为，秦柯七很有心得感悟。
“姜圳，菲儿什么时候给你这个视频的啊？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你知道来干嘛。”
姜圳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又成了他们几个中最先吃完的。
他靠坐在椅子上，两长腿微微分开，一副闲散舒适的样子。
“我知道后，点拨你早点报警断案，抓走周帅这个天杀的。”秦柯七讲兴奋了，不忘拿手掌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姜圳满脸嫌弃地移开眼。
贺西柳也同样好奇，“姜圳你什么时候乐意管这闲事了。”
姜圳眯着眼，不羁冷傲地回道，“公理之下，正义不朽。”
韩月听瞬间凝滞，眸子中闪过惊讶。
这句话，爸爸常挂在嘴边。
她看向姜圳。
男人眉眼里旁人学不来的桀骜压都压不住，嘴角的坏笑若隐若现，似乎一切都在他运筹之中。
要说别的鸡汤，秦柯七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但姜圳在这里和大家谈“公平”“正义”，秦柯七直接心里暗叫“好家伙”。
贺西柳同样不信，他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光，“是不是因为小韩被周帅欺负了，你报复他。”
刹时，周霜和秦柯七都看向韩月听。
而韩月听，愣愣地看向姜圳。
姜圳看着贺西柳，嘴角笑意加深，表情依旧冷酷，黑眸深邃无比，“周帅放话要端了我的店，我会放过他？”
贺西柳怔愣了下，没再继续往韩月听身上找姜圳的“私心”。
看着姜圳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秦柯七点点头，感慨道，“姜圳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暴躁了，看谁不爽都要搞。”
“嗯，所以你小心点。”姜圳手里盘着手里新买的核桃珠串，“好意”提醒他。
秦柯七抖了抖，被吓唬住，但马上被姜圳手腕上的赤色佛串给吸引住。
“姜圳你手上的是什么啊，这么好看？”
他伸手想摸一把，可姜圳先他一步，把手塞进了外套口袋。
“姜圳！”秦柯七觉得姜圳也忒小气了点，气急败坏地问道，“你哪来的啊？”
姜圳朝韩月听那，抬了抬下巴，语气调侃，“当司机这么多天的酬劳。”
“小韩妹妹你送的啊？”秦柯七有点吃味，他努了努嘴说，“接下来一礼拜都是我当司机哦，我也要有礼物。”
韩月听笑笑，说，“好，我还欠大家一顿大餐，我都记得。”
秦柯七满意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看了看旁边的姜圳。
姜圳直接踹了一脚他的椅子脚，毫无防备的秦柯七失去重心，摔到地上。
四仰八叉，极其狼狈。
秦柯七：“姜圳，你干嘛呢你！”
姜圳：“你的样子太贱了，看不下去。”
看热闹的韩月听和周霜，对视了一眼，笑了。
……
吃完晚饭，姜圳送韩月听回家。
想到有段时间应该见不到他，韩月听此刻竟格外想和他讲话。
“你之前没报警，是因为你之前没看过那视频，是吗？”
她的声音清澈柔和，像小溪里好听的水流声。
姜圳打着方向盘，挑了挑眉。
他之前确实没打开过。
他的手机里有上千个好友，像菲儿这样喜欢他，时不时发来一条消息的，有很多。
他没删除拉黑人的习惯，烦了就设置一个免打扰，随便她们怎么发。
未成年视频，姜圳在给周帅发聊天截图的时候，简单扫到一眼。
菲儿说周帅连犯法的事情都敢做。
但单看菲儿发的话，及一个模糊的封面，并不能知道周帅是在和未成年。
加上姜圳根本没点开视频，这事很容易被忽略了过去。
直到，姜圳随便猜了件周帅违法的事情。猜中了。
其实，猜不猜中，都不影响他送周帅进去的后续。
早点晚点罢了。
……
“嗯。”
姜圳看着路况，发出一声磁性的鼻音。
韩月听点点头。
他不是为了她，特地把手里的证据交出去。
因为姜圳也不知道他手里有证据。
只不过，自己和周帅的事，成了姜圳发现未成年视频的契机。
“如果你之前就发现的话，应该也会报警。”
韩月听轻声细语下，是笃定的相信。
姜圳黑眸更暗了些，有了讽刺的笑意。
他说——
“呵，把我想的真正义啊。”
“但还是，不要随意揣测我的想法，比较好。”
明明语气似平常没怎么变，但在韩月听耳里，却比车外的空气还冰凉，足以让她用一整个冬天去消化。
……
秦柯七买的那家奶茶店，后来被爆出其奶茶里含有的茶碱和咖啡因浓度超过正常值的十倍，严重影响睡眠健康。
韩月听在学校食堂的大电视机上看见了这条新闻，心里暗暗感慨，怪不得那天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到天亮。
凌晨两点半。
韩月听还是没能入睡。
身子乏力无比，精神却亢奋异常。
她想不到原因。
韩月听干脆打开了床头灯，坐起身子，翻看起手机。
先刷一遍微博热搜，再翻一遍朋友圈。
最新一条朋友圈居然是姜圳发的。
十二分钟前。
他分享了几张他画的手稿。
照例没有配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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