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允许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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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床头抽屉。
姜圳摸出一个没用过的新口罩，抬手，盖在了韩月听的眼上。
“晃眼。”
简单说完这两个字，姜圳回去把灯给打开了。
“啪”，灯亮。
因为有薄薄的一层蓝色口罩遮着，韩月听睁着眼朝天花板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等过了几秒，她轻轻把口罩拿下。
姜圳站在床边，相较于平日里，刚睡醒的他多了几分慵懒随性。
“我想起来坐会。”韩月听小声说道。
“嗯。”
一声磁性的鼻音后。
他单手轻托起她的脖颈，借了力扶她起来。
韩月听坐起身子，才觉得自己后背又重新活血不再发麻。
姜圳扶完就伸回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回行军床坐下。
他掏出手机，开了一把游戏。
修长的腿曲起分开，两手臂的手肘撑着大腿，身子略略向前倾。
此起彼伏的游戏播报声，预示着他赢下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头。
没想到他会打游戏，不过这也让韩月听稍许松了口气。
可以多缓一会肩背的酸楚，而不必过分担忧是否自己耽误了他睡觉。
……
灯又熄了。
两人又分别重新躺下。
在秒针走动时间流逝中，韩月听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姜圳已经走了。
秦柯七趁着理发店没客人，赶早来医院一趟，这会坐在本来属于贺西柳但被姜圳霸占了的行军床上玩手机。
见韩月听醒来了，他立马上前扶起她，说，“快，小韩妹妹，先把今天的汤喝掉，我妈昨天晚上炖的，给你单独分装出来了。贺西柳马上就要来上班了，你不喝就没得喝了。”
韩月听笑笑，她可是连牙都还没刷。
拂了朋友的盛情总归不好，她捧起汤碗，喝的一干二净。
很饱。从未喝汤喝的这么饱过。
秦柯七满意地点点头。
不愧是他们最乖的小韩妹妹。
……
日子过得很快。
韩月听的作业在姜圳的帮助下早早写完了，肩膀也好得七七八八，睡觉自己轻轻翻个身没问题。
几个重要检查结果出来后。
贺西柳在病历上大笔一挥，对韩月听说，“好了，可以出院了。”
出院后回学校还是回家，韩月听有点纠结。
最后，她还是决定这段时间回家里住，毕竟肩膀还得绑着固定带，宿舍上床下桌爬上爬下很不方便。
韩月听向辅导员请了假。
督导员欣然同意，给她批了一个月走读的条子。
周霜帮她收拾行李，担忧地问道，“那你上学放学怎么办？”
“打车？没关系的。”
出院的时间是下午。
姜圳和秦柯七都在。
周霜奇怪地问道，“妈耶，你们两个不用开店做生意的吗？”
和俩无业游民一样，说来就来了。
秦柯七撩了撩额前的两缕长发，调皮地说，“小小关一会店，影响不大，哪有来接小韩妹妹出院重要。”
姜圳在一旁冰冷地戳穿他，“一家快倒闭的理发店，关店和不关店，都一样。”
“姜圳！”秦柯七不服气，他的店明明还好好的，“我不管，我生气了，我晚上要去你那蹭饭。”
秦柯七转头对韩月听和周霜说，“一起去呗。”
姜圳眯起眼，幽幽说道，“你可真会拿我做人情。”
“小韩妹妹，他拒绝你来！”
韩月听吃瓜被cue到，眼里笑意未减，“那我请你们吃饭？”
“好啊好啊……”
秦柯七话还没说话，就被姜圳打断了。
“去我家。理发师和狗不准来。”
……
姜圳开车带韩月听和周霜回了梧桐街。
秦柯七赖着跟来了，不放过任何一次蹭饭的机会。
贺西柳则是叫他们等等自己，今晚不用值夜班。这饭局必须得有他。
秦柯七阴阳怪气不怀好意地问他，“怎么最近不去找你的lucy、cathy、kiyomi……”
贺西柳从上高中发育开窍后，身边莺莺燕燕就没断过。
尤其是上大学那会，女朋友三个月一换。
贺西柳一想到这就头疼，他都多久没出去寻欢作乐了。
这该死的规培，白班加夜班，实在没精力。
周霜听见，一脸嫌弃，暗戳戳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啊这是。
贺西柳对她扬扬眉。他受妹妹们追捧喜爱，她管的着么。
……
姜圳的纹身店是一栋不大的小洋楼，一楼用来开店，二楼用来居住，厨房则是在一楼纹身室后面。
这边一块的店面格局差不多都是这样。地理位置好，租金肯定不少。
一到姜圳的店里，秦柯七自觉主动地往厨房钻，给姜圳备菜打下手。
两女孩则是坐在沙发上，谈论着最近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周霜看他们辛苦，往厨房里喊，“别做很多菜，太累了，我和听听再点点外卖，就够吃了。”
秦柯七想想可是，伸着头说好。
韩月听笑着掏出手机，对周霜说，“我来点吧。”
周霜赶忙说，“别啊，让我点吧，你保护我受了伤，我还没谢谢你呢。”
“你谢过了啊。”韩月听笑得温柔。不止说了很多句谢谢，还说了很多声对不起。
周霜摆摆手，说，“那都是口头的，我得来点实际的。听听~你就让我请吧~不然我都吃不下~”
“好”，韩月听了解周霜，不让她请，她真会难受。等自己完全恢复，再请大家吃顿好的好了。
秦柯七和周霜说少点点吃不完，但周霜还是点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加上姜圳烧的两道硬菜，足够足够吃了。
贺西柳一到，忍不住感慨，“这么丰盛，还好我来了。”
秦柯七把姜圳私藏的可乐拿了出来，“贺西柳，小韩妹妹能喝可乐吗？”
“当然不可以。”
话到这，秦柯七看着手里的可乐，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姜圳侧过身，长手往吧台后面一捞，拿出一瓶旺仔牛奶放到韩月听面前。
秦柯七看见，开心地说，“这下可以了，小韩妹妹喝牛奶，我们喝可乐~”
美食美饮，畅所欲言。
五人因为这次的事情，关系变得更好些。
气氛融洽自然，颇能玩得到一块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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