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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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重了“表兄”二字。
男子是郡王府的护院,跟着白屠一块长大,不亚于是白屠肚里的蛔虫,立刻明白了过来:“是,主子。”
看来郡王是要隐瞒傅世子与太子的身份。
就为了这位孙姑娘?
郡主不是要对傅世子下手么?
这又盯上了孙姑娘了?!
渣男啊!
男子内心一番嘀咕,默默退下了。
吱吱一直小心翼翼跟着晓芙,好不容易逃离客栈,她却见师姐根本没有瞧见她似的,心里难免难过。不过,师姐暗中交代过了,让她密切关注傅世子爷与阿福,她只能一直保持低调。
只有默不作声的人,才最不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这是师姐教的,吱吱记得很清楚。
所以,她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个隐形人。
不过,眼下又冒出了一个白公子,她要不要也一起关注着呢?
白公子搂到了师姐的腰了!
吱吱抿着唇,讲道理,她好生艳羡师姐啊。
京城的风水就是好,养出来的公子哥,一个比一个俊俏。
继续赶路一个多时辰之后,傅温言命人临时搭建了简易帐篷。
在野外,贴着地面歇息,可以随时轻易察觉到敌人的靠近。
萧慎身上的几处伤口需要换药,原本他大可以自行更换,毕竟,他素来就不喜人亲近。
但今晚不知怎么了,他直接开口,要求晓芙替他换药:“孙姑娘,你过来!”
既然对方说,她与自己只是萍水相逢。
那他也只能喊她孙姑娘了。
晓芙与白屠相谈甚欢。
她看着白屠俊朗清丽的脸,以及他雌雄莫辩的嗓音,还有清奇的骨骼,她恨不能好生钻研一番。
为医者的习惯改不了。
晓芙的目光几乎是黏在白屠身上的。
纵使她应下了萧慎,但对白屠还是一步一回头,十分不舍之态。
萧慎还看见,晓芙因为回头的动作,险些绊倒。
竟痴迷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男人阴沉着一张脸。
一开始,晓芙喜欢他的这张脸,现在见一个爱一个,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萧慎端坐在木桩上,右腿伸出,衣裳也/解/开了,露出了/胸/口/的几处伤口。
晓芙见状,也很识趣,主动蹲下身子,给他换药。
不过,晓芙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看萧慎。
从萧慎的角度去看,少女一袭白色孝衣,两边的麻花辫落在肩头,清媚却又透着清纯的脸蛋上,还有些可疑的羞红。
萧慎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的脸,又看着她的双手灵活的给他换药。
这时,晓芙一边忙碌着,一边问道:“阿福,你家里人长得都挺好看……那你还有其他表兄弟么?”
萧慎:“……”
一个白屠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好一个得寸进尺的女子!
萧慎嗓音清冷:“孙姑娘难道忘记了,我失忆了。”
晓芙一愣,倏然抬头,对上了男人一双幽冷的眸:“阿福说的是,我险些忘却这桩事了。”
萧慎内心冷笑,他压根不曾意识到自己变得阴阳怪气:“那孙姑娘说说看,你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我失了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晓芙:“……”
这就难办了啊。
她现在传宗接代的心情并没有那么急迫了。
而且一旦寻到了兄长,她就不必再肩负传递香火的担子。
晓芙笑了笑,没有再犹豫,道:“反正……你我又没正式拜堂,也不曾有过夫妻之实,不如就算了吧。”
发现男人脸色不对劲,晓芙立刻又道:“阿福,你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我配不上你。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萧慎:“……”
伤害不大,但受到了侮辱。
他就这样被这女子,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她说算了,他们之间就算了?!
她到底是渣过多少人,才会如此不拖泥带水!
见萧慎眼神微冷,晓芙不安了,总觉得自己可能伤害到了阿福,她继续宽慰:“阿福,你千万莫要多想,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不够好。”
呵呵……
女子啊!
自古红颜皆薄情。
萧慎忽然一笑,他当然不在乎这所谓的“婚事”!
“孙姑娘,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那你我今晚就把话说清楚,今后你我二人再无任何瓜葛。”萧慎以前根本不在乎面子,强者岂会在意旁人如何看他?狮子是绝对不会理会犬吠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很担心自己的颜面被晓芙踩在地上碾压。
太子殿下强忍着暴戾,试图挽一下尊。
不成想,他面前的少女忽然展颜一笑:“如此甚好!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萧慎:“……”忍!
他已经被此女“休弃”过一次,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呢!
晓芙给萧慎的胸口换好药后,这便又检查他的右腿。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不过孙家祖传秘方有独特的效果,加之萧慎身子骨修韧健硕,右腿已大有好转。
晓芙刚给萧慎看右腿,男人毫无预兆的“嘶——”了一声:“孙姑娘,你是药王后人,你觉得我这腿几时能好?为何我会时不时抽痛?”
晓芙微愣,再度细细查看。
不远处正擦拭宝剑的傅温言唇角一抽。
太子殿下还会时不时抽痛?
是抽搐还不多!
方才他听见了一切,如今看来,这孙姑娘也不是一个善茬啊,根本不长情!与白屠是同一类人!
由此可见,可怜人不是孙姑娘,而是太子殿下。
是殿下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傅温言内心连连暗叹,表面一片风平浪静,仿佛对外界充耳不闻。
但,孙姑娘是太子的药引子。她必须留在太子身边。
思及此,傅温言的目光望向了白屠。只觉得这家伙甚是碍眼!
这厢,晓芙查看过后,笃定道:“阿福,你的右腿小骨恢复的很好,最起码比我想象中的好,之所以会抽痛……许是正在长骨的缘由,你大可不必惊慌失措。”
萧慎:“……”不,他并没有惊慌失措。
晓芙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药包,道:“阿福,我就住在你隔壁的帐篷,若有伤痛,你可以叫我,毕竟你我也是相识一场。”
萧慎皮笑肉不笑,好一个相识一场,她之前摸过他、看过他,这些也不算数了?!
好!好得很!
萧慎客气道:“多谢孙姑娘。”
晓芙一离开,傅温言明显感觉到帐篷内的气氛骤降。
他想了想,组织好了语言,这才上前劝慰萧慎:“殿下,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不必因为一个孙姑娘就黯然伤神。”
萧慎原本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儿女情长,在年少时就断了一切念头。他的眼中唯有权势与那个位置。
但傅温言这一安慰,仿佛有人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萧慎正要开口解释反驳,但他意识到,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遂只是冷眼相待。
傅温言从未见太子遭受如此委屈,又见他沉默不语,以为太子是深受打击,又道:“殿下,孙姑娘是你的药引,你只管利用她便是,男女之情……只会误人。”
这可是殿下这么多年来对他灌输的念想。
萧慎幽眸微冷,缓缓的瞥向了傅温言:“温言,你多虑了。”
傅温言欲言又止。
他其实很清楚,一个纵横/风/月之人,是最不容易为情所伤。
相反,铁树开花,才是最伤人的。
傅温言轻叹一声,眼神坚定:“殿下,无论如何,我都在。”
萧慎:“……”要不是腿伤,他会一脚把傅温言踢开。他一个大男人,要另一个男人在身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