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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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作者:离九儿
文案:
(这是一篇沙雕文~)
晓芙在上山采药的路上,捡了一个断了腿,并且自称失忆的男子。
男子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拿绣花针,关键……容貌俊美!
晓芙是家中三代单传,祖父告诉过她,要想改良后代,必须找一个俊美男子成婚。
于是,晓芙照顾他、医治他、感化他,并且……单方面嫁给了他。
然而某天,晓芙在集市看见官府通缉的反贼画像后,她知道完犊子了:繁衍后代已不是首要,保命要紧!
萧慎是当今太子,被人陷害,戴上了造反谋逆的罪名。
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中奇毒,一旦病发,就会头痛欲裂、嗜血如狂、走火入魔。
直到他遇到一个身上散发着药味的姑娘,入魔的症状立刻消失。
为了留在“解药”身边,萧慎拿出了所有本事:美貌、才艺、哄骗、装瘸……
然而,这天少女归来,急匆匆塞给他一张和离书:“你我缘分已尽,你快走吧。”
萧慎眯了眯眼:不是说喜欢他的脸么?还是说,他没同意直接圆房,她不满意了?
“娘子,你我已经成婚,你要对我负责啊!”
#捡了个暴君当相公#
#娘子是解药#
#暴君被当成了生子工具#
【一门心思传宗接代的女主】VS【兢兢业业留住解药的男主】
【男主】孤只把她当药引,她却要让孤传宗接代,QAQ~
一句话简介:娘子是解药
立意:活在当下,人生处处是缘分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晓芙 ┃ 配角: ┃ 其它:
第01章 捡了男子
红鸾帐内,男子三千青丝滑落,他撑在晓芙上方,这一次虽然还是面容模糊,但总算是让晓芙看见了大致轮廓。
这无疑是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
悸动、狂喜、羞涩……多种情绪交织之下,未等晓芙细细感受,下一刻,她只觉得胳膊一痛,再度重新睁开眼,入目是秋香色纱帐,外面一道天光泄入,吱吱揪着她的胳膊,把她唤醒:“师姐、师姐,你又梦魇了!”
晓芙一时间未能成功收敛所有悸动。
她缓缓侧过脸看向吱吱,要不是看在她心智不全,宛若孩童的份上,晓芙真想揍她一顿。
这都多少次梦见同一个人了?她数不清。
自从去年十五岁生辰那日开始,她时常梦到同一个男子,或是背对着她,亦或是与她共枕床榻,但每回都是看不清人脸。
她今日是第一次看清男子的大致轮廓,而且还瞥见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那男子/胯/骨位置,有一个黑月牙胎记,十分清晰。
她没有看见人脸,却是看清了那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晓芙坐起身来,晃了晃神,现如今她也才十六,还是小黄花一朵,决然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她时常在晚上做这种荒唐的梦。
最初,每回梦醒时,晓芙惶恐不已,以为自己是吃错了药,导致自己走火入魔,才会如此/淫/乱。
毕竟,作为药王传人,她以身试药是常态。
可久而久之,一年下来,晓芙愈发好奇男子是谁,迫切的想要看清他的面容,更想知道他是谁。
每日入夜之时,她都会带着无比期待的心情入睡。
刚才梦醒之前,恰好是关键时候啊!
晓芙又埋怨的瞪了吱吱一眼:“下回莫要叫醒我。”
吱吱歪着脑袋,一脸正经:“可是师姐,你方才在梦里痛苦的直嚷嚷,到底是梦见了什么,竟这般煎熬?我去给你拿点药吃吧。”
桃花坞,最不缺的就是药。师徒三人,相依为命,有事没事就吃点药。
晓芙拉住了她:“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桃花坞方圆几里皆是桃树,“桃花坞”三个字,也因此得名。
晓芙姓孙,原本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可几年前兄长无故失踪,自从杳无音讯。她现在成了药王家族嫡系中的唯一独苗儿。
祖父这两年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子嗣传承一事。
如此魔音灌耳两载,晓芙潜意识里觉得,她此生的使命,并不是把药王家族发扬光大,而是传宗接代。
这不……近日来,春/梦/的次数愈发频繁了……
然而,桃花坞附近方圆数里之内,别说是男子了,就是雄蚂蚱也找不到几只。
祖父年事已高,前年试药出了岔子,误食了一株断肠毒草,亏得晓芙及时发现,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身子骨是彻底垮了,只能靠着药材吊着。
晓芙今日要上山采药,特意交代了吱吱:“师妹,我今日要去药鬼谷,若是天黑之后还未归来,那便是留在谷里了,你让祖父莫要忧心,我明日定会回来。”
吱吱点头如捣蒜,她是兄长前些年捡回来的女孩,当初捡到她时,人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她穿着富贵,但身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的物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可怜千金,路遇土匪,险些丧命。
眼下,祖父卧床休养,吱吱心智不全,晓芙更加觉得,她是应该尽快找一个男人回来……
药鬼谷,常年瘴气缭绕。
天际铅云翻卷,雷雨将至,漫天的/血/腥/味/肆/溢。
耳畔潺潺水声流淌……不,确切的说是血。
萧慎单膝跪地,手中握着的长剑正滴着血,头顶雷声轰鸣,他脑中仿佛有数万银针瞬间穿刺,疼痛到了麻木的程度。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所有神经,他眼眸充血,痛苦与绝望翻倍。
所有人都想杀了他!
父皇、姨母、少傅……
他们一个个表面上假仁假义,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幅伪善面孔!
“轰!”一声炸雷在头顶惊响,击碎了萧慎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他身子往后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落地,仿佛如此重击,才能缓解头颅中的刺痛。
看吧,就连老天也容不下他了。
他堂堂大庆太子,终于走到了山穷水尽,被人剿杀的境地!
萧慎望着天际滚滚铅云,那闪电如火龙飞过,亦如他这短暂黑暗的一生,如红霞闪过,璀璨不过仅仅一朝一夕之间。
他缓缓闭上了眼。
脑中如同正在经历一场天崩地裂,就此死去么?如此也好,也算是如了那些人的愿了……
这时,他耳朵微动,不远处有动静传来,像是脚步声,听起来急促轻快,但不像是练家子。
萧慎的一手缓缓放置在了腰上,那里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他不是在自救,只不过,常年被人迫害,养成了警觉、自保的习惯罢了。
这厢,晓芙背着竹楼,沿途顺着血渍与尸首,一路跑来。
她是一个郎中,家中地窖里还藏着药人,见此景,并没有被吓到。
医者父母心,且不论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探探有没有活口再说。
晓芙弯下身子,一一查看,她发现地上黑衣人的尸首,几乎都是一剑封喉,没人尚活。目光不受控制的望向当场唯一一个锦袍男子,晓芙瞬间愣住。
这张脸好生眼熟!
她跑了过去,直接弯下身查看男子。
萧慎憋住呼吸,控制住了脉搏。然而,就在他的大掌碰触到腰间的匕首时,他欲要杀了对方的动作停滞了。
要如何形容此刻感受呢?
脑中剧烈的疼痛仿佛是被一阵/春/风/抚过,那撕裂、灼烫,如万蚁啃噬的煎熬,得到了明显的缓解。像是久经干旱之人,终于在沙漠遇到一湾清泉。
他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了。
一个晃神间,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然后捏了捏他的五官。
萧慎的手再度摁住了腰间的匕首。他估算着力道、速度,以及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在此人对他下手之前,先解决了对方。
但神奇的是,萧慎决定按兵不动。
那似有若无的淡淡药香,令得他一阵舒畅。让他还想在这人世稍稍逗留片刻。
晓芙是药王后人,医术了得,纵使萧慎有意隐藏气息,她还是探出了脉搏。
晓芙擦去了萧慎脸上的血渍,越看这张脸越是觉得熟悉,像极了梦中人。
但她并不能笃定。
唯一在梦里看得清清楚楚的,唯有男子/胯/骨的黑月牙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