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后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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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筠自胸膛发出一声混杂情绪的低吼,用力扯开她的手。
容绵感觉手臂一疼,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他退开,以为他不禁逗翻脸了,刚要解释,却被一股大力按到。
坠在柔软的被褥上,容绵还分不清状况,就见玉钩垂落,摇晃在视野里。
帷幔合起,挡住了灯火的光亮,容绵来不及反应,就被宋筠以吻封缄。
那双大手似剥壳般,将她原原本本地掖了出来。
宋筠掐住一脸懵楞的女子,声音压得极低,“是你作的。”
说罢,勾起她的膝弯。
抵入。
容绵张开檀口,难受的无法呼吸。等想要认怂时,才知为时已晚。
待到眼前发白时,耳畔再次传来宋筠的话:“别试图去挑衅一个极力忍耐的男子,因为忍耐在欢悦面前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新会晚点儿,在晚上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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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明时, 麻雀声声,在炎炎夏日中汇成一首首晨曲。
容绵从睡梦中醒来,惯常的在床上伸展四肢, 再像小猫似的扭扭腰、转转腕,才肯睁眼,可今儿刚一动作, 就好似抽筋, 伴着浓浓疲惫。
她倒吸口气, 意识逐渐清醒。等彻底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逐渐想起了昨晚的荒唐。
昨晚, 那人不顾她的反对,将她一次次惹恼, 还笑她娇气, 一点儿不能吃苦。
似乎,他很有经验。哪儿来的经验?
容绵扯过被子蒙住自己, 气急败坏地蹬了蹬腿。
臭宋筠,坏宋筠!
珠帘外,一道女声传来:“ 姑娘醒了?”
容绵蒙住脑袋,假装自己还在睡, 昨晚叫的太大声, 已经无颜面对宫侍们了。
宫女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答,又默默退了出去。她是昨晚被临时调来燕寝的, 本以为是来服侍帝王,来了才知,是来服侍容姑娘的。
昨晚刚被调来, 还未见到容姑娘就听见内寝传出了曼妙的声音,伴着一声声难耐,使得她和一众小太监羞红了脸。
帝王看着冷清,想不到私下里对着容姑娘竟那么孟浪,可今儿去上早朝时,又恢复了冷肃威严的模样,叫人完全无法将黑天白日的他们联系在一起。
帝王离开时,还叮嘱她,叫她别打扰容姑娘,等容姑娘愿意起来,再进去伺候。帝王对容姑娘可真温柔啊。
内寝里,容绵轱辘一圈,趴在枕头上,撑起上半身瞧了一眼干净的被褥,看来昨晚已经换过了。
可她的落红呢?
昨晚她太紧张了,无暇他顾,根本没去注意这事儿。
怀揣着这种不安,她在寝宫熬了几个时辰,等待金乌西坠,也没把那人盼回来。
“臭蛋。”她趴在被子上晃了晃小腿,明艳的脸上写满控诉,却也知道外廷忙碌,不能去打扰。
晚霞拂过一片绿林,徐茗衍叫停车队原地休息。
侍卫将柳时易和老酌带下马车,“要去方便吗?”
柳时易与老酌对视一眼,虚弱道:“麻烦了。”
侍卫带着几个同伴,架着柳时易走向树林子里,寻了一块杂草丛生的地方,“就这儿吧,你麻利点。”
柳时易点点头,拖着脚链和手链往里走。
霞光被参差的枝桠遮蔽了大半,只有斑斑驳驳的树影映在脸上。侍卫们靠在树干上吹着口哨,有点昏昏欲睡。
草丛那边窸窸窣窣,像在整理衣襟,一名侍卫扬起下巴,“磨磨蹭蹭作甚呢?”
草丛里没了动静。
侍卫们疑惑,拔出佩刀慢慢靠近,“喂喂喂?”
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侍卫们心想虽然柳时易身手了得,可他被药物控制,浑身无力,不至于做出袭击的举动吧。
用刀尖一层层剥开草丛,见那杂草丛生之处空荡一片,几人惊觉不妙。
一名侍卫朝着林口跑去,想要通风报信,其余侍卫分头寻人。夏日天黑的稍晚,哪怕到了酉时也不必点燃火把照明。
那名去通风报信的侍卫边跑边嚷:“人跑了...呃...”
一声闷哼溢出嗓子眼,随即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柳时易收回击中他心口的拳头,干咳几声,望了几眼四散开的侍卫,捂着胸口朝另一条小径走去。
等徐茗衍等人发现时,早已不见了柳时易的影踪。
徐茗衍大怒,此趟汴州之行,就是以柳时易为筹码,筹码不见了,何谈调兵?!
“他被药物控制,体力支撑不了多久,相信没有跑远,定是躲在了哪里,尔等分头搜索,就是把这片林子拔光,也要把人揪出来!”
天色渐黑,侍卫们燃起火把,分头寻找。
夜幕中,老酌坐在车厢内,看着逐渐薄弱的看守,掏出柳时易留给他的银簪,撬开了手脚的锁链。他将目光落在帘外的车夫身上,缓缓伸出了手。
“唔......”
车夫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老酌捂嘴拖进车里敲晕。
老酌悄悄卸开捆着马匹的车辕,狠狠踹了一脚马腚。
马匹受惊,疯狂奔跑,扰乱了侍卫的阵脚。
老酌哼一哼,跳下马车,又撂倒几个扑过来的侍卫,直直瞪向徐茗衍,本想将他收拾掉,却记着柳时易对他一遍遍的叮嘱,不可恋战,迅速撤离。
论起身手,无人是老酌的对手,很快,他突破重围,甩开追兵,按着与柳时易约定的地点跑去。
穿过一片灌木,望着汩汩芦苇荡,老酌吹声口哨,只见芦苇荡中有一株芦苇在来回漂动,老酌嘿嘿傻笑,也不管鞋子被打湿,大步跨了进去。
“找到你了!”
从水里捞出湿漉漉的柳时易,他还在傻笑,莫名丢出一句懵话:“我儿子也喜欢泡在水里。”
柳时易靠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抹了一把脸,失笑道:“老前辈还有儿子呢?”
“嗯。”老酌扶着他回到岸边,“我儿子最近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柳时易身体不适,唇色泛白,索性仰躺在岸边,任夏风吹干衣衫。他微眯着长眸,望着漫天繁星,和时不时划过视野的萤火虫,问道:“那你的儿在哪里?”
老酌躺在他一侧,枕着一只手臂面向他,“不知道,我媳妇让我去找他,却没告诉我他在哪儿。”
“那你可记得他的容貌?”
老酌仔细回想,梦里的少年身着白衣,喜欢牵着一匹小马,笑着对他说,这是养给妹妹的,从梦境中,他也能感受到,儿子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儿子现在应该很有出息了。”
柳时易闭眼淡笑,“若是没有出息呢?”
老酌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没出息就没出息,那我带他回去做木匠,保管以后会成为一代名匠。”
柳时易捂住发疼的胸口,“您拍我时,得有多咬牙切齿啊。感觉得出,您对令郎寄予厚望。”
老酌哼一身,耷拉开四肢,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我儿子,一定是全天下最优异的。”
不知为何,柳时易忽然觉得眼眶酸涩,当年爹娘尚在时,总是把夸赞他的话挂在嘴边,满心满眼是对他的肯定。他们倒不是希望他能多有出息,只是发自肺腑的赞誉和喜爱。
还记得娘亲刚怀上妹妹时,让他给妹妹取一个闺名,他想了许久,问道:“叫囡囡如何?”
那天,他清楚记得娘亲轻抚肚皮,冲着肚里的宝宝唤着:“囡囡,囡囡......”
往事尽是殇,不愿多提。
风散时,老酌坐起身,问道:“咱们吃什么?”
柳时易指了指芦苇荡,“我潜水时,发现里面有鱼,劳烦前辈了。”
他倒不客气。
老酌哼一身,“等着,烧鱼给你吃。吃完咱们好赶路去长安,我要接绵绵回家。”
忙碌一日,宋筠回到寝宫时,发现小妮子正趴在窗边望着一个方向。
似有心灵感应,他知道,那个方向是汴州。
“绵绵。”珠帘前,宋筠低唤一声。
容绵扭头,瞧了一眼龙袍裹身的男子,鼻子一皱,没有要起身迎接的意思。
换作旁人,怕是要拖出去砍了。
宫侍们为容绵捏把汗,却不想宋筠只是笑笑,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今儿一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昨晚被欺负狠了,容绵不想搭理他,扭头看向另一边。
宋筠挥退宫侍,就那么俯身趴在了她的背上。高大的身躯覆住娇小的女娥,惹得人儿娇嗔。
容绵扭扭双肩,没好气道:“你好烦人。”
宋筠嗤一声,勾住她的腰,将人提溜起来抱到榻上,“我又哪儿惹到你了?”
容绵鼓腮,捏住他的鼻尖一拧,“今晚我要去别的屋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