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用钞能力虐渣[穿书]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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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永康一脑门冷汗地从警局出来,一边开车一边想自己要处理多少资产,才能凑到这5000万。就在这时候,电话忽然响起。
“老向!”齐宜珊惊慌地说,“家里忽然收到了律师函,说是,说是要你归还杜清嘉的遗产,否则的话,要去法院起诉你!”
什么?!向永康一个没注意,砰的一声把路边的防护栏给撞了,安全气囊弹出,差点将他撞了个脑震荡。他晕晕乎乎地想,杜清嘉哪里有什么遗产?她都死了二十年了!
他带着脱臼的手臂和联系好的律师回到家里,等待着的,是祝凯琪带着两个保镖护身,坐在向家客厅里喝茶。
“向先生终于回来了?”祝凯琪端着茶杯,嘴唇上的口红鲜艳张扬,如她的个性。“向先生,向晚晚小姐授权我处理杜清嘉女士的遗产事宜,现在来告知你。”
“按照法律规定,杜清嘉女士的遗产分为她的婚前财产,以及她去世时你们夫妻共同资产的一半。杜清嘉女士有法定遗嘱,她的婚前资产,由她父亲杜荆园继承。按照时间顺序,这笔遗产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杜荆园先生的。”
祝凯琪把茶杯放下,将一份文件从包里取出,放在茶几上,“这是杜女士的遗嘱复印件,早已公正过,就在杜家放着。向永康,这么多年了,杜老一直没有拿出来,是看在你抚养女儿的份上,否则……哼!”
向永康的脸色阴晴不定,给了律师一个暗示的眼神。律师赶紧将文件拿起来仔细看了又看,却也只能对他摇摇头。
不行,这的确是杜清嘉的遗嘱,具有法律效力,他们改不了。
祝凯琪见状,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杜女士的婚前资产清单,其中包括几个品牌的股份、三处房产、现金数百万、游艇以及各种珠宝、奢侈品背包等。哦,三处房产中,包括你们现居的这栋房子。”
“什么!”齐宜珊惊叫着抓住了向永康的手臂,惊慌地说,“这么多都是杜清嘉婚前的?她怎么这么狠心,一点钱都不舍得给丈夫?活该她……”
“给哪个丈夫?给你丈夫吗?一大家子趴在原配的尸体上吸血,你们都是水蛭成精?不然怎么那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祝凯琪冷怒地打断她的话。
她可不是向晚晚,身体不好,不愿意骂人。
祝凯琪砰的一声拍着茶几站了起来,指着齐宜珊的鼻子骂道:“还有,你是什么身份?处理杜家跟向永康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说话?闭嘴!”
齐宜珊一辈子都怕凶悍强势的人,只吓得眼泪汪汪的,抓着向永康的手臂不住的抽噎,不敢说话。
向永康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有律师在,他勉强保持着风度,只是咬牙说:“祝凯琪,你也不过是杜家养的一条狗罢了!在我面前叫?”
“我的身份是律师,向先生,你以为还是古代,女人没有个人财产吗?不好意思,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哦,法律保护个人资产。杜女士的婚前资产,现在归入杜老的遗产中,由向晚晚小姐一人继承。这笔资产跟你无关,跟向家任何人都无关,晚晚小姐转移到自己名下,不需要通知任何人。一个月来,我已经帮助向晚晚小姐完成了遗产继承手续。”
她说着,拍了拍手,叫来了一队杜家的保镖和一队专业的鉴定师。
“杜女士的婚前资产,现在已经全部是晚晚小姐名下,现在由我们一一清点,列出清单,准备带走。向小姐交代过,有些东西是不会损失价值的,比如说珠宝,古董,奢侈品背包等。如果交不出来,那就折成现金。向总要是给不出来呢,她就去法院起诉赔偿,邀请法院强制执行。”
祝凯琪说着,将文件袋放在茶几上,取出一份清单,下令:“向总可以选择是自己将东西都拿出来,还是我们自己去搜。反正,这房子也是晚晚小姐的了,晚晚小姐有权要求你们一家子在限期内搬出,否则,便告你们非法入侵,把你们‘请’出去。”
“她敢!”向永康现在听不得“强制执行”四个字,一听就要犯高血压,“我是她老子!这段时间我低声下气地求她,要跟她和好,她居然想把我赶出家门?天下还有这种不孝逆女?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搞得她在豪门圈子里名声尽毁!我闹到网上,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是什么嘴脸!”
“哦,请便啊,那是后续的事了,跟现在没有关系,也跟我没有关系。现在,让我们继续处理杜女士遗产的事。”祝凯琪无所谓地说,唰的一下又取出另一份文件。
“杜女士婚后的资产,我们也已统计完毕了。向总放心,我们是很讲法律的,我们只统计到杜女士去世那天。这笔资产,本来按照法律规定,由你跟杜老平分。”
向永康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本来?”
“没错,本来。但是我们现在发现,向先生你婚内出轨,与他人有非婚生子,所以我们已经提起诉讼,要求法院判定你只能拿1/3的遗产。甚至,如果您有杀害妻子的嫌疑时,向小姐有权要求剥夺你的遗产继承权。”
向永康跟齐宜珊听到“婚内出轨”跟“非婚生子”两个词时,脸色已经瞬间变了。等到听得“杀害妻子”四个字时,两人一齐白了脸。
“祝凯琪!你……你不要胡说八道!”向永康指着祝凯琪大骂道,“我告你诽谤!告到你在法律圈都混不下去!”
“你告啊!不告你是孙子!”祝凯琪骂着,从包里抽出一打照片,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诽谤?向永康,造谣才叫诽谤,睁大你这负心汉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照片摔开,上面是齐宜珊跟一个年纪约二十的青年男子走进酒店。照片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青年的脸,那眉眼,跟向永康相似了四五分。
这男子是什么身份,简直不用明说,是个人都猜得出来。
“向永康。”祝凯琪又补上一句话,叫向永康跟齐宜珊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十五年前,杜老要求你跟向晚意做亲子鉴定,你拿了谁的样本?为什么那次的鉴定报告会显示你是向晚意的亲生父亲,而十年前我们悄悄拿了你跟向晚意的样本去做鉴定,结果却显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话音落下,“咚”“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齐宜珊两眼一闭,当场晕了过去,而楼梯口处,向晚意连着跌落两三阶楼梯,摔在地上。
她茫然地看着祝凯琪,满眼都是眼泪,满眼都是恍然大悟。
祝凯琪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向永康身上。
向永康猛地回神,一把甩开昏迷的齐宜珊,双手胡乱将照片抓起,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
“没事,你尽管毁掉,晚晚小姐那里还有很多。”祝凯琪修剪精致的眉高高挑起,狠狠地说:“向永康,我忍你很多年了!是该你偿还的时候了!你的好运到头了!晚晚小姐已经提起诉讼,法院立案了,她授权我全权处理,我已经申请将杜女士名下的资产全部冻结,直到二十年前的事水落石出为止。那些钱,从现在起,你一分钱也不能碰。以前用过多少,全部都有流水记录在案,一分一分,全都要你还回来!”
她真的是太气了。
她是被杜家资助长大的,比谁都知道杜荆园有多疼爱杜清嘉,也比谁都知道,杜清嘉的死对老人家的打击有多大。现在跟在向晚晚身边做事,她更是比谁都清楚向晚晚的处境有多艰难。
向晚晚现在看似风光无限,身处董事长之位,左手把易家打击得眼看着就要破产了,右手一把扶起戚家,把戚家捧成了酒店业新霸主。可是祝凯琪知道,那只是润嘉那群老狐狸在看她的戏而已,如果润嘉内部的敌人发起攻势,先不说向晚晚的才智能不能应付,她的身体第一个扛不起全日制工作。
回归杜家一个多月了,向晚晚只在人前事事高调,努力做出强势无比的姿态而已。他们这群亲近的人——裴助理、罗管家、余医生,以及她,都很清楚,向晚晚的身体非常糟糕。
现在的向晚晚,一天要睡12个小时,不能连续工作2个小时以上。而且,一定要固定时间喝余嘉妮特制的药茶,否则就会气力不济,随时可能晕倒。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向永康!
要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场意外,向晚晚根本不用过得这么辛苦!
她会有一个慈爱睿智的外公,有一个强势美丽的母亲。她会从小拥有最优渥的生活环境,受到最好的教育,她会成长得比现在更优秀,更厉害。杜家的商业王国,会迎来一个新的女王。
明光万千,气势万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祝凯琪想着想着,眼眶都红了,她一咬牙,下令:“向永康,单子上这些东西,究竟是你亲自送出来,还是我搜?你想清楚!要是搜东西时遇到了什么证据,可别怪我收起来,转头交到法院手里!”
“你……你……”向永康真觉得自己要被气晕了,可是他不能晕,要是晕了,祝凯琪就真的敢搜这个房子,万一真的给她搜出点什么来……
不能气,不能急,忍一时之痛。
向永康不住地深呼吸着,一把抢过单子,回身甩了齐宜珊一耳光,生生把她打醒了。
“还有脸晕?好好的你给人偷拍,回头我再跟你算账!起来!把东西找出来!”
他脾气虽然暴躁,私底下什么事都做过,但在人前,从来没有露出真面目。齐宜珊第一次被当着这么多人打耳光,半张脸都红了。
丢脸比打脸更难受,心头比打脸更痛。
齐宜珊的泪水滚滚落下,却什么都不敢对向永康做,只能把气撒在向晚意身上。
“看什么看?”她上去就是一脚,厉声骂道:“起来!把你房里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好一出丈夫打老婆、养母打养女的好戏,祝凯琪冷眼看着,只是冷笑着看了一眼腕表:“我作为律师,时间是很贵的。向先生,东西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我们就在门外等着,时间一到,我就带保镖亲自动手。”
说完一使眼色,带着保镖跟鉴定师们出去了。
向永康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等到齐宜珊拿着清单上的蓝宝石项链走出去,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房车。车门打开着,上边沙发、茶几、冰箱一应俱全。茶几上摆着茶点和笔记本,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
正是向晚晚跟她的万能助理裴星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齐宜珊看到她都害怕,双手不住地哆嗦着。
向晚晚手里端着药茶,神色淡淡:“我身体不好,吵架的事一向是交给凯琪姐的。不过收回母亲的东西,我怎么能不来呢?”
不光是向晚晚跟裴星遥,还有杜家的管家罗振,以及小区里其他人家。这是个独栋别墅小区,住的都是富豪人家,豪门贵妇们可喜欢看热闹吃瓜。一听到风声,全都跑出来,举着手机吃瓜了。
他们不光自己吃瓜,还要拍视频发朋友圈,甚至征得向晚晚的同意,开了直播,镜头对着向家的大门。
“解气!原配之女现场索回母亲遗产,要小三跟渣男亲手归还!”
只要镜头不对着她,只要向永康能名声扫地,向晚晚是愿意配合演出的。
为了戏剧效果,她还下令着:“清点。”
“好的,大小姐。”罗振应着。
他是对杜清嘉的财产,特别是珠宝奢侈品这类东西最熟悉的,只要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原件,有没有被换过部件。
戴着白手套的手接过蓝宝石项链,罗振略扫过一眼,便认了出来:“中间的吊坠原本是颗18克拉的方形蓝宝石,现在换成了水滴形,目测只有12克拉左右。这个品质的蓝宝石,1克拉价格约莫10万元。这条项链单论蓝宝石,已经损失了60万。”
这一眨眼就是60万?向永康骂道:“你什么时候把这条项链拿去换掉宝石的?”
“我……我……”齐宜珊抽噎着,不敢说出来。
就是一个月前,她从向晚意那里拿走了这条项链。后来她打牌输了点钱,被人怂恿,干脆就把宝石拆下来拿去卖了,换成个小点的,免得被人认出是杜清嘉的东西。
她那时也不知道,这东西还会还给杜清嘉的女儿啊!她以为向晚意是个假千金,那杜清嘉的东西不都该归她丈夫吗?
“向总,不急啊。”向晚晚清清淡淡的劝着,“这才是刚开始呢。”
是的,才刚开始。
杜清嘉身为首富独生女,过的是比向晚意这个骄纵大小姐更奢华的日子。她有钱,有品位,出手阔绰,再加上杜家的累积,婚前的珠宝数量和品质都相当惊人。光是清单上列出的珠宝,价值就已经过十亿了。曾经向晚意只是戴了几件出去,就上了热搜,被疯狂转发。
而现在找回来的,只有几件价值惊人的珠宝没有被偷换、偷买,剩下的,不是被拆了卖掉了部件,就是整个不见了。
“拿不出来没关系。”向晚晚的神色没什么变化。
二十年了,向永康跟齐宜珊要是不做点手脚,怎么可能呢?
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完璧回赵,她只要向永康吞了多少,就从他身上割下多少肉。
“记在清单上,跟向先生索赔。”向晚晚故意问道,“罗爷爷,累计起来,向先生一共要赔我多少钱?”
罗振一副旧式绅士做派,欠身道:“大小姐,目前为止一共是1807万左右。当然,这只是我的目测,具体的数字,需要鉴定师们一一估算您损失的价格,再提起索赔。”
齐宜珊听得差点又要晕过去。
顾不得有人在看,有直播镜头在播,她哆哆嗦嗦地向前跑,扑通一声跪在房车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道:“晚晚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我给你跪下!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家大业大,这1800万不算什么,可是卖了我也还不起呀!我……我给你道歉,给你磕头……”
她说着,真的咚咚咚原地磕头起来,把自己的额头磕出一片红痕。
可是抬起头来,却只听到向晚晚冰冷的声音。
“杜家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活该被你们侵吞吗?就该被你们坑吗?这么说我的保镖们可比向总穷多了,按这个道理,我的保镖也可以抢向总的车子和钱,向总不会计较的,对吧?”
齐宜珊一愣,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不由得求饶道:“不,别抢……那是我们向家的钱!”
所以,他们向家的钱就金贵一点,不能让人碰,别人的钱就贱一点,活该被他们侵吞吗?
这么双标!
“至于磕头……呵,齐女士的脑袋可真金贵,磕几个头就值1800万?既然如此,早表演磕头不就成世界首富了,何必侵吞我母亲的钱?”
向晚晚的声音清冷、低柔、微弱,却一字字都戳在向永康跟齐宜珊心头上。
“这样吧,齐女士不如在江城的富豪门前挨个磕头,看看有没有人借1800万……哦,不,我忘了还有个5000万,总共是6800万——给向总?”
5000万?向永康忽然明白了过来:“是你!你……你这个逆女!你真的要把我赶尽杀绝?!”
难怪今天这么倒霉,原来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向总,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三天前刚刚成为方蒯先生的债主而已。姑且提醒你一声,如果一周内还不上5000万,那么,我可是有权要求拍卖你的资产,用来抵债的。”
向晚晚含笑问着:“不知道扣除了我母亲的一半婚后资产以后,向先生还有多少资产,够不够还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