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用钞能力虐渣[穿书]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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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美人是被她老爹逼来相亲的。
相什么亲?嫁那些公子哥,还不如跟他在一起呢,毕竟他可是拥有系统的龙傲天,跟着他不会被人欺负的。
不过这些话,丁之远没有说,只是先安慰了魏蘅,又在魏蘅问起他的来意时,说:“我是为了她来的。”
他不打算在魏蘅面前隐瞒他跟向晚晚之间的关系,因为瞒不住,魏蘅她老爸已经是向晚晚的下属了。再者,把事情半真半假地说出来,才能获得同情分。
前几天,父亲就将向晚晚跟丁之远的事跟她说过了。魏蘅一听这个“她”,就忍不住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羡慕,喟叹地说:“你对向小姐真是痴情。”
这就已经在心里给丁之远竖起一个贫穷痴情男的人设了。
两人越聊越投机,丁之远有意引导,没一会儿就把魏蘅说心酸了,哀叹自己的命苦,虽然父亲疼爱,家财万贯,却遇不到真心人。
说着说着,魏蘅就掉下眼泪来。
她刚要擦,丁之远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柔声提醒着她的美甲好看,别弄脏了,然后伸手为她擦着泪。
一个动作,魏蘅头顶的好感度急速上升,眨眼之间就突破了40%。
超过40%,就可以亲吻了。
丁之远心痒难耐,一手揽着魏蘅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看着就要亲上去了。
就在这时,重重的咳嗽声响起,惊飞鸳鸯。
“咳咳!”
魏蘅被咳嗽声吓了一跳,急忙后仰,与丁之远保持距离。她先是脸上绯红,有种被人抓到的娇羞,本能地看向来人。
结果一看,吓得脸都白了。
她飞快站起来,下意识地整理着衣服,叫道:“爸……爸爸……我……那个……”
“住口!”魏南荣喝道:“还不过来!”
“爸……”魏蘅的脸色青青白白、红红黑黑,别提多尴尬了。
魏南荣比她更尴尬,因为向晚晚就在他身后!
上次拍卖会之后,魏南荣就敏锐地感觉出向晚晚跟丁之远之间不对劲,他的宝贝女儿,还似乎对丁之远有点意思。魏南荣调查之下,才知道丁之远差点成了向晚晚的未婚夫。他可不愿意自己女儿跟上司抢男人,更不愿女儿跟丁之远来往,所以今天才特意把女儿带过来,想让她认识一些豪门贵公子。
没想到到了拍卖会,还是躲不掉丁之远!
“你……”魏南荣想严厉斥责女儿几句,苦于疼爱了二十多年,怎么都说不出口。
气得只是一把将魏蘅拉到身边。
“魏先生,当心!”丁之远忙站了起来,“小蘅的脚还疼着!”
他不出口还好,一出口关心,魏南荣更无地自容了,也喝道:“你住口!我的女儿不用你关心,注意你的身份!”
身份?丁之远一愣,这才看到魏南荣身后的向晚晚和裴星遥。
向晚晚一袭白纱裙,肩上披着一条丝质披肩,长发如墨,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沉沉地,仿佛是一泓寒潭。
丁之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泡女人的时候老是遇见她?懊恼之余,他又窃喜起来——
向晚晚,你还说自己没有吃醋?不吃醋你生什么气?
丁之远觉得自己有必要加一把火,他故意紧张地解释道:“晚……”
一个字出口,他的声音顿了顿,就像情不自禁叫错又强行改口似的。
看魏蘅的眼神,都快被这一个称呼叫心碎了。
丁之远苦笑道:“向董,你不要误会,我跟魏小姐之间没有什么的。她刚才脚伤复发了,我扶她过来休息而已。”
嘴上说着不要误会,实际上,却故意把解释的话说得满是漏洞。
丁之远就是故意的,他就等着向晚晚质问他一句,“会场里哪不能休息?你非得扶她到这个没人的角落来?”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能反问回去,你这么关心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连魏南荣都忍不住要问了,可是向晚晚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向晚晚目光没落到丁之远身上,连他的话也听而不闻,只是看着魏蘅。
魏蘅这时才看到在魏南荣身后的向晚晚,她显然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看这个又尴尬又羞愤还决定勇敢一把的神色,魏蘅似乎还误会了她跟丁之远的关系。
真是越看越叫人生气!
因为向晚晚实在想不明白,魏蘅一个从小富养的白富美,怎么会看上丁之远这种货色?
就因为一次英雄救美?
醒醒吧,那是什么英雄救美?是个人都能看出丁之远无利不早起吧?
想来想去,向晚晚只能觉得是原著设定,龙傲天光环。
这么一想,能不气么?
又是狗屁的种马男主光环!
可当着魏南荣的面,向晚晚也不能去摇晃魏蘅的肩膀,大喊一清醒一点。她只能委婉地提醒:“魏小姐,你这样会让魏副总很担心的。”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错了魏蘅的死穴,她忽然就爆发了,一把甩开魏南荣的手说:“向董,你不可以这样!”
裴星遥几乎立刻要反唇回去,被向晚晚止住了,挑了一下眉,作为回应。
她对女孩子,总是多几分宽容的。
魏蘅可不知道自己得了优待,她满心都是爱而不得的自己和同样“爱而不得”的丁之远,说出口的话又酸又涩,火气冲天。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间真情有多么可贵?他对你这么好,这么痴情,不就是穷了点吗?哪又怎么样呢?门当户对真的那么重要吗?只要有一颗真心就够了啊!”
“向董,你读过一句诗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你……你胡说什么呢!”魏南荣听着,简直尴尬癌都要犯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更要紧的是,向晚晚这个被责问的人没什么表情,魏蘅这个厉声逼问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知不知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男人,有多么难……多么难!”
魏南荣拉不住女儿,只能求理智的那个:“向董……”
向晚晚一个眼神止住了他的话,神色如常地点一下头:“哦,我知道啊。”
魏蘅把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心酸了个够呛,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她知道?
“你说的很对,千金难得,真心难求,很有道理。只是魏小姐,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你懂这个道理,为什么会跟……”向晚晚厌恶地皱了皱眉,选择不说那个名字,免得自己恶心。“这种人在一起?”
魏蘅一下子更生气了:“什么这种人?向董,你凭什么看不起他!”
“当然因为他投机取巧、卑鄙下流、心术不正啊。”向晚晚直白地说,“不然还能以为什么?难道我还嫉妒他?”
“向董!”丁之远像是隐忍到极致似的说,“你生气归生气,何必这样贬低我?”
“贬低?别给自己抬身价,你有什么值得我贬低的?我说的哪样不是事实?你一边声称喜欢我,一边住在向家,跟向晚意玩暧昧是不是事实?你的深情就是一边说着喜欢一个女人,然后亲着另一个女人,不是事实?丁之远,不要以为你那点心思瞒得住我,你跟今晚的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一样觉得只要娶了我,就能拿到杜家的资产。”
丁之远的嘴唇刚动一下,向晚晚又补充道:“哦,我忘了,还是有点不同的。至少那些公子哥还没有无耻到这个地步。丁之远,你不如说说看,那天在拍卖会,没有邀请资格的你,是怎么混进VIP区的?你为什么一边享受着向家给你的一切——跟向晚意暧昧着,在向家的公司就职着,却始终没有明确表示你跟向永康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又为什么一边占着魏小姐的便宜,一边不断地申明你喜欢的是我?”
丁之远的嘴唇抿了起来,一时找不到话语,“我……”
“因为在你看来,向晚意、魏小姐,是陪你上床的,而我么,是给你提供钱的。女人在你眼里,不过就是提款机、助手、陪床,仅此而已。”
“爱情?”向晚晚冷笑,“你可别玷污这个词了,你不过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具备‘相爱’这么高级的技能。你知不知道你那副一边劈腿一边故作情深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番话,丁之远再也装不下去,咬牙道:“向晚晚,你以为你有钱,就能看不起我?”
“这世上比我有钱的人没几个,要是个个我都看不起,岂不是每天鼻孔看人?你搞清楚,我是看不起你的人品,这世上要找几个比你还恶心的人,实在太难了。我再一次警告你,少在我面前作妖,更不要打着我的名义作妖!否则,我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你……”丁之远涨红了脸叫道:“你以为你有钱,就能一手遮天?”
“我不能,不过让你混不下去,绰绰有余,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向晚晚又看着魏蘅:“如果我这么说了,你还是觉得我喜欢他,那么魏小姐,我诚挚建议你去看看脑科。”
放完狠话,她懒得再多说一句,回身便走。
脚步不紧不慢,柔软的披肩和宽大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着,分明不是气势万千的步伐,却给人一种女王出巡的感觉。
魏蘅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跟向晚晚说点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然从酒店里冲出来,差点就撞在向晚晚身上。
“大小姐!”裴星遥忙闪身上前,伸手挡住。
那身影便砰的一下撞在裴星遥的手臂上,直接被力道反弹得摔在地上。她也不惊叫,只是木然抬起头来。
向晚晚略微皱眉。
这是个年轻女子,年纪不会超过25岁,眉目很是清秀,透着一股书卷气。可是却脸上画着浓妆,穿着与气质极度不符的深V连衣裙,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她脸上没有泪痕,眼圈却已经红透了,呆呆地看着裴星遥的西装。
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从某些场合逃出来的。向晚晚不能不管,俯身温柔地问:“小姐姐,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欺负……”
今天为了跟向晚晚搭配,裴星遥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气质清贵,比会场里的人更像贵公子。也不知道这身衣服是哪里刺激到了这姑娘,她忽然喃喃地开了口。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是我没用……”
一句话,就像解开了什么枷锁似的,女孩忽然大哭起来,不住地骂着自己:“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为什么……我这个废物!不就是卖吗?不就是陪一夜吗?不就是睡一次吗?又不会掉块肉,我到底在清高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为什么?”
卖?
向晚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底却一片了然:“因为这世上,到为了拼搏掉块肉没什么,可是把自己的尊严称斤卖,就太可悲的。大家投胎一世,都是来当人的,不是来当货柜上的商品。”
她的话更是刺激到了女孩,女孩哭得更大声了:“可是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过几句话,居然哭得声嘶力竭,然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哎!”向晚晚想揽住她,可是她的身体实在虚弱,没来得及,而裴星遥没有命令,不愿意碰别的女人。一时女孩差点就摔在地上了,幸亏一双手伸了出来。
魏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能沉默且尴尬地让哭晕的女孩靠在自己怀里,一语不发,不敢去看向晚晚的神色。
好在向晚晚只是目光略过,便转头吩咐说:“裴助理,把司机叫来。在星光云顶定个房间,联络酒店准备一身日常的衣服,先送这位小姐去换身衣服,洗一把脸。然后,在咖啡厅留个位置,我想跟这位小姐姐谈谈。”
裴星遥对她的话向来没有异议,一句“是”,立刻打电话处理了,不过半分钟,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司机就把车开了过来。
“我……我跟着去。”魏蘅艰涩地说了一句,自己把自己尴尬得不行,只觉得向晚晚不知道多厌恶她,也不知道自己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