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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月光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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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秦黛当初没见过。

谭慕言总结:“那还挺守男德。”

秦黛:“……”

秦黛哪里知道谢斯白在高一,或者高三她离开七中之后有没有交女朋友。而且过去了这么多年,物是人非,魏清济以前看着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现在也成了个劈腿的渣男。

谢斯白摇身一变成了谢家的二公子,会变什么样,她哪里猜得到。

“人都会变的,不能只看以前吧。”秦黛说。

谭慕言:“那他现在身边异性朋友多吗?”

“我……我朋友只见过他妹妹。”

“妹妹都见啦?”谭慕言捧下巴,“下一步是不是该见爸妈了?”

秦黛喝不下去了,把椰子搁在一旁桌上,一低头,又扫见手腕上那串白玉无瑕的栀子花手串。

《红玉》结束演出后的那条朋友圈状态,每次找他练习时,他看向她的目光,她害怕时,牵着老大出现的谢斯白,低着声音说“我很想你”的谢斯白,今晚那句暧昧又撩拨人心的话……这些加诸在一起,让秦黛今晚第一次蹦出个想法——

谢斯白是不是……喜欢她?

秦黛抽丝剥茧,讲给谭慕言听,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他这些行为,是喜欢我朋友吗?”

谭慕言正在捧着她的手腕,观赏那串小小的栀子花。

“他喜不喜欢你——”谭慕言神婆似的老神在在道,“你朋友有待进一步商榷,但你朋友好像有点被人家给迷倒了。”

秦黛:“……”

她三个小时前,逃掉了施秋和向昭然的检控,这一刻却没能躲得掉谭慕言这一句定音锤般的轰炸。

直到泡完澡,都在想这个问题。

睡前敷着面膜时,她突然坦荡了。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的确是被迷倒了。

他长那么好看,谁看了不迷糊啊。

顶层的套房,贾子京叫人送了餐,像几世投胎没吃过饱饭似的,风卷残云地大口吃肉。

谢斯白提前走了之后,他也没待多久。

想去找人,结果发消息没人回,打电话没人接。

好惨一个饿死鬼。

“兄弟,你和秦黛到底怎么回事?”

谢斯白低着头,对手上的活很专注,对贾子京的话漫不经心:“还没怎么回事。”

贾子京牛排配可乐,吨吨吨灌下去,打个嗝,远远扔了个沙发山的抱枕过去。

“你一个大男人,隔这儿挑小贝壳挑这么起劲干什么?”

谢斯白一把把枕头给他扔回去,准头比贾子京牛逼点,正中他脑壳。

“你管那么宽。”说完继续挑他的小贝壳,“吃完了赶紧滚,别耽搁我睡觉。”

贾子京:“操?你他妈的,是不是兄弟了?你不和我叙旧啊?”

谢斯白:“几点了,我准备睡了。”

“行,就你作息规律,要不要我给你吹个哨熄个灯?”贾子京无语道,“你不是挑你小贝壳呢吗?”

“挑完就睡。”

贾子京:“……”

他是真好奇,今晚不打听明白,下楼都睡不好,于是坐去谢斯白身旁,腻腻歪歪地:“野子哥,你什么时候撬的墙角啊?魏清济今晚看你的眼神很不友善呢。”

谢斯白听到这个名字就烦,当着贾子京的面,不太掩饰:“别跟我提这个人。”

“你在意了?”贾子京嘻嘻笑,手握拳作话筒状递过去,“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对秦黛有意思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上回在津南见面的时候,还是更早……咱高中那会儿?”

贾子京自言自语:“不能吧……我记得秦黛插进咱们班,你也没和人家多说几句话啊——当年你当年拽得二五八万的,那谁,五班那个长贼好看的,皮肤贼白的那个班花,那姑娘跟你表白多少回,你他妈倒好,拒绝得干干脆脆,后来那些个就不说了,那些女生都他妈以为你喜欢的是我……啧,别跟看神经病似的瞅我,合理怀疑还不让了?”

谢斯白无语了:“你他妈不困吗?”

“搁现在你当年那行为怎么说都得是男德班学习委员,但你他妈都没交过个女朋友,当了五年兵,又寡了五年。”贾子京还是放不下,手贱兮兮地往谢斯白面前那摊小贝壳上伸,被人长腿踢了一脚,他今晚实在放不下,“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对秦黛有意思的?你跟我说说,不然我今晚真睡不着!”

谢斯白很无情:“睡不着去楼下蹦迪,别来烦我。”

贾子京:“……”

谢斯白收好手里的小贝壳,等一脚把碎嘴子二号贾子京从他房间一脚踹走,捞起手机一看,半小时前,秦黛发来条微信。

他给秦黛的备注,是一个月亮的emoji表情。

半小时前,月亮问他: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x:好了。

x:要检查下吗?

第39章 琥珀拾芥XXV 不再克制

月亮也不知道睡没睡, 这句没回他。

谢斯白第二日照生物钟醒来,多年养成的习惯。

月亮还是没回他。

躲进云里去了。

再见到秦黛,已经是在婚礼上。

这场婚礼在户外的一片临海草坪上举办。

远处是蔚蓝的海, 近处是盎然的绿意。

秦黛站在一座白色的鲜花拱门前。

她穿了一条克莱因蓝的方领短裙,原本便白皙如雪的肤色, 被这样沉静的蓝一衬,像在闪闪发光。她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栀子花。立在一片鲜活的绿茵中, 仿佛一个闯入人间的深海精灵。

四周装点的白玫瑰和洋桔梗, 都黯然失色。

谢斯白立在几米之远处, 隔着人海看她。

秦黛似有所觉,她抬了下头, 眼睛朝他看过来。

女方好友和男方好友被安排的位置,在地毯的两侧。

谢斯白远远地, 看见秦黛被她同事拉着去落座。

她回头看了一眼, 谢斯白亦不躲不避地看着她。

人很容易被氛围和环境影响,比如身处于一场布置浪漫唯美的婚礼, 被鲜花包围, 鼻息中是清新的玫瑰香,脚下是绿茸茸的柔软的草地。

于是乎落在秦黛眼里心上,谢斯白刚才那遥遥的深邃目光,都好像带着把小勾子。

她情不自已地上钩。

宾客落座, 一旁, 乐队奏起乐曲。

很应景的一首曲子,《Luv letter》。

薛琳琳路过时,主动喊她:“秦黛,要不要去那边坐?一帮人都是我们班的老同学。”

秦黛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就瞧见了在人群中的魏清济。

穿西装,打领带,在安排某某某坐哪个位置。

秦黛摇了下头:“不用了,谢谢。我坐这里就好。”

谭慕言听见一耳朵:“什么情况,新郎那边的人是你老同学?”

秦黛只嗯了一声,手机振动。

x:你的花掉了。

随之附了张照片,栀子花手串躺在他掌心,显得好小一只。

秦黛立即去看自己左腕,空空荡荡,果真不见了。

她都没发觉什么时候掉的。

x:还要吗?

秦黛:要。

x:那你自己来拿。

秦黛回头。

男方亲属那一侧的最后一排,谢斯白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见她回头,他也抬了抬眼眸。

还扬手给她看他手掌心的东西。

谢斯白什么时候捡到的?

婚礼还没有开始,新人尚未入场。

秦黛微微起身,谭慕言扯住她胳膊:“要开始了,你去哪儿?”

秦黛难得支吾:“……上个厕所。”

得到释放后,秦黛便偷偷地,做贼心虚似的,悄无声地,溜去了谢斯白的位置。

她刚到他身边,才伸出手,准备要回那串栀子花,谢斯白也伸出了手,却并没有把东西给她,给她的是他的手。

稍稍用力,谢斯白拉着秦黛坐下。

紧挨着他。

“快开始了,有摄像机拍。”谢斯白松了手,很顾全大局的样子,“你挡着人家拍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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