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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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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起身吧。”高内监走进了喜盛,房间见到她已是满身冷汗,附身把喜盛扶了起来。

喜盛借着高内监的力道,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形微晃。

但她支住了脚跟,并没有纵容自己无力地倒下。

“父皇,儿臣心中有一桩事,至今不明,今日当着柔然使者的面儿,可否请父皇为儿臣解答?”喜盛默了默,看着身侧的郁久闾那□□双杏眼微微眯起。

“高内监,扶公主入座。”庆帝心中百感交集,看着厅上站着的几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入座。

高内监领命,便扶着喜盛坐到了庆帝身边。

喜盛落座,掩在木案下的手忽然摁住了自己的双膝。

手上的力道压得膝盖更疼了些,但似乎这样更好受一些。

张潜所在庆帝身侧,彼时看着喜盛落座,那双鹰眼轻划过她攥紧衣裙的那双小手,抿了抿唇。

觉察到张潜的目光,喜盛抬眼,迎上了张潜,唇畔挽起一抹笑意。

只是这笑意没能掩住她的苍白与脆弱。

张潜心知喜盛受了折磨,但还是收回了那道不该有的目光。

“儿臣所说,正是前几日与宁表姐去大营玩耍,被人刺杀之事。”见张潜垂目,她便微微侧目,将目光落在了首席的郁久闾那支身上。

柔然使者入京,便有了她被刺杀之事。

喜盛记得上一世,她是死于一支红头羽箭下,虽没有证实那红头羽箭来自柔然,但柔然人仍然是喜盛怀疑的对象。

虽说柔然是来求和的,但这也并不能排除,柔然人想杀掉她,然后栽赃大虞,说大虞不愿将她下嫁,以此引发战乱。

“六公主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我柔然?”郁久闾那支也觉出了喜盛的意思。

“这位应当是小可汗吧?”喜盛瞧着郁久闾那支,粉唇微启。

郁久闾那支方才请命父皇说的话,她全听到了。

父皇已定了她去柔然和亲,那么日后这位狂傲的小可汗,还当与她唤一声可敦,想到这儿,喜盛唇畔的笑意愈浓。

“正是。”郁久闾那支瞪了眼喜盛,总觉得她没什么好话。

“噢...”喜盛点了点头,语气轻柔:“小可汗不必紧张,如今虽在大虞,但往后你终是要唤本宫一身可敦的。”

“当然了,本宫所说这事,倒也不是怀疑小可汗。”

“只是前几日遭逢刺杀,实在心惊胆战,且那刺杀之人如今已被关押在大理寺受审,大理寺卿审问多日,不见这刺杀之人吐口,想必身后的势力非同一般。”

“大虞也没料到这贼人会在小可汗入京时行凶,近日来,就请小可汗仔细些,莫要在我大虞受了伤,不若日后,我也不好与大可汗交差。”

喜盛这话说得意味不明,明面上好像是一个女儿在对庆帝诉说心事,可厅中的朝臣哪个不是人精,自是能听的出来喜盛这是有意敲打郁久闾那支,以及柔然使者,往后要在大虞夹紧了尾巴行事。

“多谢公主提醒。”郁久闾那支有些负气,但也不知如何反驳喜盛,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庆帝在上见着郁久闾那支的目光,沉声笑了笑:“小可汗放心,这刺杀之人尚在我大理寺中,朕以派大理寺卿与近卫指挥使彻查,大理寺卿素来断案有方,加之我大虞的指挥使手段雷厉。

想必这歹人,不日就会吐口,到时候小可汗便不必戒防了。”

“多谢大虞皇帝。”郁久闾那支被这两父女弄得哑口无言,冷哼一声便别过了头。

喜盛端看着郁久闾那支满脸气愤,那双杏眼也暗了暗。

她是想知道刺杀她之人是不是郁久闾那支所派,不过这会儿看着郁久闾那支脸上毫无破绽,她知道,这幕后之人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张潜啊。”庆帝压下了狂妄的郁久闾那支,眉宇微颤了下,忽的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身侧的张潜。

“臣在。”张潜被点了出来,忙跪在了庆帝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喜盛:好大儿,快叫妈!

那支:装13不成喜当儿?

第19章 抱她

“昨夜喜盛在上京失踪之时,是由你看守,你搜查一夜无果,竟叫喜盛一人回宫,该当何罪啊?”

这和亲之事虽然解决,但喜盛失踪之事,昨夜闹得禁庭鸡飞狗跳,庆帝纵然在信任张潜,也要对张潜有所处罚。

“臣知罪,请圣上惩处。”张潜早就料到了庆帝此举,没看住喜盛却是是他的责任,反正都是要受罚,张潜也没有反驳。

“你弄丢喜盛,的确该罚!”庆帝点了点头。

“父皇...”喜盛也料到了庆帝会责罚张潜,她从席间站出来,有些艰难的跪在了庆帝跟前。

“怎么?”庆帝原本就要借着罚张潜来敲打喜盛,此时见喜盛站出来,蹙了蹙眉。

俨然,庆帝没想到喜盛会站出来。

“父皇,昨夜儿臣在公主府甚是无趣,便命指挥使跟着儿臣去了玄武街,指挥使寸步不离,是儿臣在玄武街流连忘返,后来见到保宁表姐,便跟着保宁表姐去了江府,忘记告诉了指挥使,这事原是儿臣有错,不能怪指挥使。”当着郁久闾那支的面儿,喜盛没有将自己是因为被禁足才逃走的事情说出来,反而是变了个说法。

庆帝怎会看不出喜盛有意遮掩,见她撒谎,庆帝侧目看向了边上的江远之。

江远之是保宁的父亲,也是江皇后兄长,喜盛若是去了江府,那么江大人必会知晓。

若是江大人不知,那便是喜盛有意撒谎,张潜还是要受罚。

这问题像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传给了江远之,江远之一愣,仰头看了看江皇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六公主确实在江府下榻。”

“...”

在不在,江远之心里清楚,但还是撒了谎。

“父皇,却是如此。”喜盛见江远之肯帮自己,连忙跟上话茬。

“哦。”庆帝瞧着这情况,只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要折在江家身上,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来。

但轻易放过张潜,庆帝未免太没面子:“虽是如此,但此事到底是张潜懈怠,朕若是轻饶了他,岂不落人口实,说朕徇私?”

“是,他的确该罚,但父皇叫指挥使随身保护儿臣,他弄丢的是儿臣,生杀予夺,是否应该也交给儿臣。”喜盛看了看庆帝,又道:“这般,即是徇私,也不会落到父皇头上。”

此事是她擅自主张,原本就不怪张潜,张潜若是真因为她受了罚,她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因为一个张潜,庆帝被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顶了,虽有些生气。

但庆帝那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欣慰:“罢了,即使朕允了,那你便将张潜带走,好好管教吧。”

“谢父皇。”喜盛见此,终于松了口气:“儿臣先行告退。”

庆帝与喜盛说了半晌,早就觉出了喜盛不适,点了点头,没有阻拦。

倒是张潜,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喜盛护下,仍杵在殿中。

喜盛腿疼的不行,侧目看了看张潜:“大人,走呐?”

那道声音轻轻的,可却把的思绪叫了回来。

张潜对上喜盛的眸子,将手臂递给了喜盛。

宴会之上,素来冷面的指挥使竟然充当侍者,屈尊搀扶喜盛。

让不少人几乎惊掉了下巴。

“娘子...”

宴席间,那身着绿衫的侍女看着张潜与她相携,伸手捅了捅身侧一席素裙的女子。

这女子闻声,抬起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看着张潜,两道秋娘眉极为不悦的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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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盛在乾清殿里强撑着双腿,彼时出了大殿,她便把身子半弓起来,扶着膝盖。

这腿上疼得很,若不是张潜扶着,她恐怕就一屁股坐到了乾清殿门前。

“公主...”张潜瞧着她额上细密的汗珠,微微侧身,捻住了喜盛那抹纤柔的腰肢。

她的身上软软的,携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梨香,窜进人的鼻间。

张潜眸色一暗,忙将头偏到了一边。

“疼...”大抵是忍了太久,喜盛此时已经站不起身,一只手臂拽着张潜,那张白皙的小脸也皱成了一团。

这回不是装的了。

张潜看着喜盛蜷起来的身子,心念一动,竟将她腿弯一捞,打横抱了起来。

“张...张潜...”喜盛被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了张潜肩上的衣裳。

她没料到张潜会这样把她抱起来,一双杏眼惊诧的瞪大,看着张潜那冷肃的侧脸。

“再忍忍。”张潜也怕喜盛疼着,并没顾忌这么多,将喜盛往上提了提,迈出了乾清宫。

张潜的声音有些微哑,大概是怕她拒绝,那其中含着几分威慑。

喜盛瞧着张潜紧抿着的薄唇,揽住了人的脖颈,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好...”

宫道上,骄阳如火的照在了张潜那严肃的面颊上,喜盛杏眼被照的微微眯起,但仍是直勾勾的望着张潜。

张潜这人好像总是这般冷着脸,可是他分明不坏啊...

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她远离张潜。

喜盛有些不明白,也不知怎的,她心中一动,那原本环在张潜颈间的手划了下来,用玉色的指尖戳了戳张潜的脸颊,想让那张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张潜被她弄得浑身一震,停下了步子,蹙眉看着喜盛:“老实些。”

“噢...”他的声音极低,喜盛被一训,垂眼把手窝在了胸前,像个不知所措的孩童。有些害怕。

总觉得张潜跟狼似的,发起脾气会把她手指咬掉。

她埋着头,那对小巧可爱的耳朵上也泛起嫣红,张潜将她的羞怯看进眼底,唇畔唇畔竟然勾起一抹不合时宜的弧度。

不过喜盛并没见到。

喜盛在宫里的事通报了公主府,所以公主府的马车早就在宫门前候着。

张潜将她抱上了马车,便要下去。

“大人…”喜盛瞧着张潜要下去,忙拽住了张潜的臂甲。

“怎么了?”张潜瞧着臂甲上搭着的那只小手,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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