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薪柴之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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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几十根木头从拓荒者装甲的巨钳中倾泻而下,武识逸将木头勉强堆成了一个三角形,向里面扔一个红色的瓶子,短短几秒的时间火焰就从木头中间一下窜起。他走到拓的装甲下面,看着她打开舱盖,三步从装甲上跳下。
"拓师姐,郭天琦他……"
"有的时候就是运气,"她叹了口气,"那家伙落地应该是卡在一个石头上,开舱的推力把石头弹开了,然后登陆舱整个就翻了,还压着他一直滑了很久,你应该知道那个重量。"
"所以说他是……"
"别想那么多啦,小武。对了,你知道穿着防护服怎么洗脸吗?”
武识逸摇摇头。
“你脑袋旁边的喝水旋钮可以调节模式,往前旋转一下,就是喷洒。”
“那洗澡呢?”
“那只有搭建隔离舱,但是两个队各配备的一台‘重盾‘支援装甲一台都没下来,一台撞毁了,估计搭不出来了,可能只有回去才能洗澡了。”
这时有些微胖的“李副队长”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张图,他挺着自己有些圆润的腰,招呼着他们:“施队长说我们负责左侧翼的防备工作,发现感染物的痕迹要立马汇报。我们各值守三个小时,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没有,小武先去吧,一会儿可以睡个安稳觉。"
"好。"
李长立带着武识逸走到山坡,从这里望去可以看见模拟时走过的公路,同时也是文赟革带着他逃出来时的那条路。现在和当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连环撞车的现场依旧原封不动,甚至有几辆车旁还生出了青草。他记得自己路过这里时,红区还没有蔓延过来,道路边一排排人站着向他们招手,文赟革一刻都没有停下,距离这里不到100公里的地方,他们看见了道昌接受幸存者的检查站,他们那里分别。看着那些空空的车,武识逸不禁想着那些人有没有到达那里。
"喂,你知道感染物的特征吗?"李长立用肘碰了碰武识逸的手。
"骨质化,躁狂,有很强的攻击性。"
"这是个人都知道,专业一点行不行,你都干到这一行了。"他用宽肥的手拍着武识逸的脖子。
他摇了摇头补充道:"最为危险的感染物是鸟类,它们骨质化的时间最长,同时最难以察觉,同时他们在骨质化之后依旧保持着群体行动的习性。独行的鹰也尤其危险,尤其注意西长羽猎隼,只是一只就可能造成数十人的死伤。"
"长什么样?"
"你看见就会知道了,半个你大,甚至比你还大,不要抱有侥幸,发现立即通报,明白吗?我听说你是新人,懂事一点,多学点东西,别成天在一个女人身边当跟屁虫,看看这次死的那些人,真出事了,没人能救的了你。"
武识逸没有说话,这番话让他有些不舒服,只是他从来不是一个好斗的人,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武识逸几乎一直盯着天上,夜晚的红区呈现出一片死闷,红色的大气在夜幕的暗中像是一抹淡淡的纱,第一微信的白色光芒倒影其上,像是空气中流淌着无数隐形的河流,若不是这幅景象让武识逸浑身笼罩在汗水湿透的防护服中,他的心中一定会由衷的感叹这幅时间罕见的美景。
三小时后,李长立从山坡上走上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慵懒的伸着腰,脚步声磨的落叶唰唰响:
"没看漏什么吧?新人。"
"应……没有。"武识逸习惯性不把话说的太满,但是现在他逐渐自己强迫自己吞下那些无用的话。
"最好没有,如果你爬到那棵树上,你可以看见你背后是幸存所有的防卫部,不到一半的人……"说着他推开武识逸,招手让他回去睡觉。
清晨时分,巨型装甲的发动机逐一发动,武识逸也在轰鸣中被惊醒,刚一睁眼就是李长立粗糙的方脸:"施队长叫你过去。一只往中间走,他的小队在那个方向。"
武识逸一直走了约莫一公里,路过了三个开始准备出发的小队,终于见到了最中间施长恩的小队。施长恩的小队两台装甲都是毁灭者,他走过去的时候施长恩正半跪在毁灭者的顶端,拿着望远镜瞭望着远处。
"施队长,我来了。"
施长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机异常熟练的滑下装甲,收好望远镜,引着武识逸走到了树林深处:
"那天在健身房,郭天琦告诉我,你是被某位朋友送进来的,对吗?"
"是。"
"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徐讷亭,我们是大学同学。"
施长恩听到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你能联系到他吗?"
"可以。"
很快,武识逸拨通了徐讷亭的电话,施长恩把手机拿了过来:
"喂?"
"我是武识逸的队长,施长恩,你是徐讷亭徐小姐吗?徐克己先生是你的父亲吗?"
"是我。"
"科尔塔诺号坠毁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们还没有放弃,我们会继续向参岩净化站出发,尽全力重启参岩净化站。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你能够给我们提供支援吗?"
"我会尽力,但我不能保证。"
"好,保持联系。"
"保持联系。"
说完施长恩挂断了电话,拍了拍武识逸的背,让他回到自己的小队。十分钟后,他们继续进发,树林逐渐变得稀疏,峡谷嶙峋的地貌逐渐明晰,远远的他们能够看见参岩市的轮廓,铺上了绿色,完全荒废的城市渐渐显露在他们面前,地衣与漂浮着的红色孢子完全占领了这座城市,街口的红绿灯依旧闪烁着,商场的大型广告牌还放着化妆品广告,整个参岩石像是被人一夜搬空一样荒芜而诡异。
随着施长恩的指令,队伍完全散开,无人机缓缓升起。在一阵又一阵的烛风中,仿佛有什么随着不断燃烧的红色,悄然来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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