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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女的娇宠日常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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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林婉清又打了一个喷嚏,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过敏。她还有关注的一点就是皇帝要下旨赐婚,“王爷,我还没有及笄,赐婚未免过早。”

“早点,方能展现本王对你的用心。”邢晟要名分,必须得早点定下来,省得林婉清哪天告诉她,她看上别人,不跟他玩了。赐婚的圣旨一下,那些男子就算爱慕婉清,也不敢乱来,不敢随意表白,“你还未及笄,本王就迫不及待。那些人也能安心一点,想着让本王沉迷美色,不顾朝政,否则小皇帝今天也不会这么快下旨。”

“皇上怕你。”林婉清肯定地道。

邢晟笑而不语,黑皇帝外甥黑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心上人误会小皇帝不要紧,时间长了,慢慢也就能明白,等到那时候,他们已经真正在一起。

回到郡主府后,初夏急忙端来事先熬好的药,她没有跟去皇宫,就怕主子过敏,所以早早就备好药草,亲自熬药。

“您先喝点药,再换身衣服。”初夏心疼自家主子,要不是帝后大婚,拜见皇后是规矩,她早早就拉着主子不要去了,“热水也都备好了。”

邢晟还在,他不放心林婉清,瞧见初夏那样,却也知道她们事先都已经准备好。婉清早就知道她入宫可能会出情况,可她还是去了,她没有说不去,也没跟自己说,他忽然想到他之前跟她说过的,帝后大婚,她要进宫的。

他当初就不该那样说,应该说她要是不想进,就不进的。邢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护好心上人,却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林婉清见邢晟还在,便道,“王爷,可还有事?”

“坐着休息一会儿。”邢晟道,“你先去换衣服,整理整理。”

他倒是想去给林婉清擦洗身体换衣服,可惜现在还不能去。

拜见皇后时,长宁侯府的老夫人也在的,只不过她们没在一块儿。当老夫人得知皇帝要给摄政王和清和郡主赐婚后,说不上是喜还是忧,前世摄政王和宝贝孙女成亲之前没有这么多事情。

靖南伯府的一向重利,崔曼也一样,要是林婉清只是清和郡主,是一介孤女,她还会想着继续欺负。可皇帝要给清和郡主和摄政王赐婚那就不一样,她想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被清和郡主听到,脸色就不好看,就想要不是她嫂子林婉雅说那些话,她会去说那些话吗?于是她就把错误归结到林婉雅的身上。

崔曼本就是被宠着长大的,性格刁蛮,在回府的路上就急忙跟家里的长辈说明情况,让林婉雅背锅。

“为娘当初还瞧着她知书达理,如今看来,就是一个祸害。”靖南伯夫人听到女儿说的事,吓了一大跳,怎么就在宫里说那些话,还被清和郡主听了去,真是要命,一弄不好,夫君和儿子的前程可都毁了。她想到皇帝说的话,就认为这事情一定得有人背锅,林婉雅正合适,“你以后也莫要跟她走近,清和郡主如今不同了,你也别在那儿瞎说。”

“女儿明白。”崔曼刁蛮是刁蛮了点,但也知道谁能欺负,谁不能欺负。

林婉雅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还想着崔曼一定不会放过林婉清,哪怕林婉清是郡主都没用。她正坐在院子里教训那些妾室,之前被禁足,还被罚抄书,她就怕这些妾室怕到她头顶上,好在靖南伯府嫡庶分明。于是她被放出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训诫后院那帮小妖精,别以为她被伯夫人罚了,她们就能踩着她。

“三夫人,她们还是那般模样。”林婉雅的丫鬟笑着道,“越不过您的。”

林婉雅得意,那些贱蹄子自然越不过她的。可她还没得意多久,就见小姑子气冲冲地来她住处。

第41章 闺房

从宫里回靖南伯府的路上,崔曼不知道绞了多少次绣帕,清和郡主成为摄政王的未婚妻,那她说的那些话会不会被摄政王知道。她内心的愤懑没处发泄,一回到府里,就前去找林婉雅。

“你害我!”崔曼眼睛微红,愤恨地盯着林婉雅,一上来就给她一巴掌,打得林婉雅都懵了。

林婉雅没想到小姑子竟然会打她,却也不敢还手,只问,“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害你。”

“怎么可能是误会?”崔曼咬牙,“你不是清和郡主的亲姐姐吗?你会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婉雅首先想的就是林婉清仗着郡主的身份强压崔曼,这才导致小姑子不满,“林婉清就是那样,不知礼数,您”

“对,就是这样,你就知道这样说你的亲妹妹。”崔曼恨啊,要不是林婉雅在自己的面前说那些话,说清和郡主欺负她,说清和郡主不给靖南伯府面子,说靖南伯府的不是。就是因为林婉雅添油加醋,自己才去为难清和郡主,故意跟人说那些话,“清和郡主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林婉雅一听,不对啊,小姑子不是应该说林婉清的不是吗?

“阿曼,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婉雅隐忍着脸上的痛,不敢跟崔曼计较,她现在在侯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要是伯夫人不满意她,那她这个正妻只怕没位置,“清和郡主是不是惹恼你了?都怪,你都是为了我,为了”

“闭嘴!”崔曼不想听林婉雅说话,转头就开始砸屋子。

“阿曼。”林婉雅以前也惹过崔曼不开心,却没有这一次这么严重,屋子直接被小姑子砸了,她想阻拦也来不及。

靖南伯夫人姗姗来迟,她没有阻止女儿,不给林婉雅一点颜色瞧瞧,林婉雅就还敢继续糊弄崔曼,让崔曼对上清和郡主,林婉雅自己倒是没惹什么腥。等女儿砸得差不多,靖南伯夫人才道,“别砸了,这得花多少银子。”

“就让她从嫁妆里出。”崔曼不满,嗤笑,“三嫂,皇上已经给清和郡主和摄政王赐婚,不过清和郡主已经跟你们家断亲,你最好不要在家里诅咒他们。”

靖南伯夫人对林婉雅也十分不满,竟然敢哄骗女儿给她做主去得罪人,“都是成家的人了,以后就少往娘家跑。成亲这么些年,也该有一儿半女了。”

林婉雅得知皇帝给清和郡主和摄政王赐婚,她就觉得不可信,这怎么可能呢?林婉清那个贱人都还没有及笄啊,“是不是流言,流言都是假的,林婉清都还没有及笄呢。”

“别整天连名带姓地叫,那是清和郡主!”靖南伯夫人越发觉得当年就不应该让儿子娶林婉雅,这女人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之前的那些书,再抄十遍。”

靖南伯府生怕得罪摄政王,靖南伯夫人当天就当着崔曼去清和郡主府赔罪。他们来时,摄政王邢晟正陪着林婉清吃午饭。

邢晟不放心林婉清的身体,又找御医给她看了,好在问题不大,近几日吃清淡一点,别再到脂粉味重或是花粉多的地方,很快就能好转。

“王爷回去加餐吗?”林婉清看着桌上的饭菜就没有胃口,每次过敏都吃得这么清淡。摄政王现在陪着自己吃一点,回去要加餐吧,这样的饭菜确实不好吃。

“不用。”邢晟不介意桌上清淡的饭菜,他向来不注重口腹之欲,只要能跟心上人一起吃饭,他就很开心,却故意逗她,“加餐了,你也看不见。”

这话说的,他依旧那么欠揍,林婉清咬着筷子,她真的不想吃。当管家禀告她说靖南伯夫人带着女儿来时,她便准备放下筷子去见她们。

“先吃饭。”邢晟拉住林婉清,因为过敏,她就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左右吃饭,吃得还极少,碗里的饭就跟没动过似的,“吃完再说。”

“让客人等着多不好。”林婉清不想动筷子。

“想让我喂你吗?”邢晟盯着林婉清。

林婉清被邢晟吓到了,难保对方真的那样做。明明他们之间只能算是雇佣关系,她帮着邢晟做事,可她隐隐约约间就感觉到对方过于热情,对方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么多,就好比今日,对方直接从皇后的宫中带她走便可,哪里需要抱她走。

“让她们先等等。”林婉清对管家道,“给她们上些糕点。”

“理她们做什么。”邢晟已经知道靖南伯的女儿诋毁林婉清的事情,靖南伯府近年来发展得不错,这一家子精明得很,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来清和郡主府,他们就想着当下了结这一档子事情,让他不与他们计较,“先吃饭。”

靖南伯夫人和崔曼到了偏厅,得知清和郡主还在用午膳,靖南伯夫人连忙道,“不急,等郡主用完午膳吧,我们坐在这边等等就好。”

早在宫里时,靖南伯夫人就知道清和郡主身体不适,摄政王抱着清和郡主出宫的事情早已经在宫里传开,而她又亲眼所见。摄政王向来冷清,曾经有人自荐枕席,却被送去了军营,不然就是身首异处。虽然那些女子多是别人暗探或是别有心思的人,但摄政王那样的举动实在残忍。

“母亲。”崔曼有些怕,要是清和郡主只是清和郡主,跟摄政王没有婚约,那她就不怕了。可一旦牵扯摄政王,崔曼就怕得不得了,哪怕她已经在林婉雅那边发泄过,却还是怕得不行。

“这茶不错。”靖南伯夫人示意崔曼别急,今天哪怕清和郡主让她们等个一两个时辰,她们都得等,务必让清和郡主消气。

等林婉清吃完饭,已经是一刻钟之后。林婉清吃了一点后,实在是不想吃了。邢晟见她实在不想吃,也就没有再逼着她,再逼她,就该惹恼她,让厨房再备着吃的,让她一会儿吃点也可以。

邢晟跟林婉一块儿来见靖南伯府的人,他不是怕靖南伯府的人欺负心上人,而是心上人才过敏,怕她身体不适。

靖南伯夫人看到摄政王时,就想到摄政王刚刚定然跟清和郡主一块儿用午膳,好在她没有那么心急,没想着立马就见到人。给摄政王行过礼后,靖南伯夫人连忙给清和郡主赔罪,“都怪臣妇教导无方,让阿曼口无遮拦。”

崔曼随即上前给林婉清行礼赔罪,没有半分傲慢,实诚得很,“臣女以貌取人,目光短浅,因为郡主过分貌美,就自行猜测,着实不该,请郡主责罚。”

在这时候,崔曼倒是想说林婉雅的不是,毕竟要不是林婉雅那么说,她也不可能那么做。可现在说这个,难免有推脱罪责之嫌,于是她又没说这点,反倒是说她因为郡主太美而误会她。

“这是你们带来的赔罪礼吗?”林婉清看向桌子上放的东西。

“正是。”靖南伯夫人连忙把礼盒打开,她们带了一套玉制饰品以及一些极品燕窝等养生之物,带着歉意道,“区区薄礼,望郡主不嫌弃。”

林婉清以前在长宁侯府时,从来没有收过这么贵重的礼品,成了郡主搬过来的当天就才收到不少贵重的礼品。如今,靖南伯府的人来道歉,也送这些东西,兴许这些东西在他们眼中也算不上贵重,就是寻常的礼品。

“放仓库吧。”邢晟开口,靖南伯府的人倒是有眼力劲儿,没瞎送没用的东西,不过那套玉制饰品还是放在仓库,以后送给别人吧。他想让林婉清戴着他送的,“刚吃完饭,去院子走走,消消食。”

靖南伯夫人见此,便道家中还有事,先行回去。

崔曼跟着靖南伯夫人出去,等到出了郡主府,声音才敢大点,“娘。”

崔曼本来以为就只会见到清和郡主,没想到摄政王也在,吓得她说话时都小声许多。摄政王就没正眼看她们,随意扫视一眼时,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冰冷,犹如在冰窖之中。

“下一次还敢不敢乱说话?”靖南伯夫人趁此机会好生教导女儿,“日后也别听别人胡说,多动动脑子。”

“嗯。”崔曼应声,“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为难清和郡主。”

“明白就好。”靖南伯夫人点头,“也别想着清和郡主有朝一日没跟摄政王在一起,就又可以落井下石。男人嘛,也见不得别人对他们曾经的所有物动手。”

靖南伯夫人为了预防女儿做蠢事,连这样的事情都说了。皇帝赐婚,除非意外,清和郡主不可能不跟摄政王成亲。

当日,皇帝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那些原以为摄政王依旧不婚的人都吓了一跳,摄政王和清和郡主?怎么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也有一部分人很快就接受了,清和郡主早早就住摄政王府隔壁了,他们必然已经在一起。

林婉清虽然过敏,到傍晚已经好了许多,手背也没有那么痒,只是小红疙瘩没有那么快消散。

“王爷不准备回去吗?”从他们出宫后,邢晟除了回府换一身衣服外,就一直待在郡主府。林婉清看不过,皇帝是赐婚了,但他们是雇佣关系,又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还是王爷准备等用了晚膳再回去。”

“等你睡了后,再过去。”邢晟厚着脸皮道,皇帝已经赐婚,金口玉言,这婚不可能轻易解除,外面的那些人也知道清和郡主林婉清是他的人。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哄好婉清,让她早日爱上自己。在心上人身体不适时,他就更得陪着她。

林婉清微微皱眉,是她听错了吗?等她睡了?她开玩笑道,“王爷莫不是想进我的闺房吗?”

“有什么不能进的吗?”邢晟道,“你我已有婚约,当今陛下亲自赐的婚。”

这话怎么怪怪的?林婉清觉得不大对,就算是现代,女的也不会轻易让男的进自己的房间。

第42章 桃花

你我已有婚约,当今陛下亲自赐的婚

林婉清眉头微蹙,当今陛下,那就是圣旨,皇帝金口玉言,这婚基本就解不了,除非摄政王主动提出来,总能逼迫皇帝下旨解除婚约。可这原本就是摄政王要的啊,这种的过了明旨的,以后只能死遁。

“婚约是给外人看的。”林婉清道。

“是。”邢晟点头,补一句,“你我不是外人。”

林婉清不禁转头看向院子里依旧单调的花草,这么单调,想来不是梦里。她再一次看向邢晟,正色,“雇佣关系。”

邢晟笑了笑,她已经开始怀疑。这样正好,他要的原本就不是雇佣关系,“王府的银子更多。”

“什么?”林婉清不大明白。

“进了王府后,那些都是你的。”邢晟道,眼眸里带有笑意,伸手牵起林婉清的手,“岂不是更好?”

“红颜早逝,您再‘悲伤’一段时日,皇上必然不会对您如何。”什么都是她的,林婉清不信,按照现在的剧本,就是她嫁给邢晟,在旁人面前多秀几次恩爱,然后就红颜早逝,王府的东西依旧是摄政王的,保不齐郡主府的东西也是他的。

林婉清想要收回手,却被邢晟紧紧地抓着,这让她不大开心。她原以为就是普通的定亲成亲,不是皇帝赐婚,封建社会的皇帝赐婚不是玩笑,以后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她日后死遁后,更不能让人轻易发现,不然她就不要想着跟别人成亲。

“那你就活长久一点。”邢晟忽然想到一点,他比婉清大十岁左右,那他一定要争取活久一点。他不忍心走在心上人的前头,不是怕她孤单,而是怕她跟其他人走近。真正爱慕一个人,不会因为那个鬓角斑白就不再恋着,大有人会凑到她面前,说说话,“我还是活得比你长久一点。”

等心上人去了,他再跟着去,邢晟如是想。

林婉清不知道邢晟心里想,只觉得对方的银子没有那么好赚。罢了,她原本就是侯府不受宠的二房嫡次女,本就打算弄个普通的身份过活,大不了就是不当郡主,跟之前的计划也差不多,还能捞上一笔。

“您可以松开我的手吗?”再抓下去,她都要以为他喜欢自己,林婉清不允许自己产生这样的思想,太过危险。一个人一旦以为对方爱慕自己,所思所考所做就会变得不一样,下意识会仗着对方喜欢自己而纵容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得罪对方,也容易慢慢地喜欢上对方。

“手背上的红点还没消。”邢晟低头看向林婉清的手背,他想再牵着她的手。

这是错觉?对方只是想看看手背上的红疙瘩?林婉清感慨,可能是因为今天第一次入宫,又过敏,才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夜晚,邢晟果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跟在林婉清的身后,进了她的闺房。

林婉清不是没有阻止过对方,奈何摄政王要进,就只好让他进了。她的房间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也不怕对方看了去。

一旁的初夏倒是有些着急,不是说是假的吗?郡主怎么还是让摄政王进闺房,摄政王真是好不要脸,完全不顾郡主的名声。

“睡吧,不用顾虑我。”邢晟看了看四周,婉清的闺房的陈设十分简单,没有多少精致贵重的东西。要是换了其他勋贵瞧见这屋子的陈设,只怕会觉得寒酸。他没有开口说给布置,或许婉清愿意,但一开口,总有点折辱的意味,他怕她误解。

林婉清要知道邢晟想给东西布置,她一定非常愿意,前提是那些东西都送给她了。她如今也没跟邢晟太客气,摄政王那么有权有势,邢家也是世家,她不会傻缺地认为她要的太多,因为贫穷容易限制一个人的想象,你以为你要多,实际上对方压根就不差这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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