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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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尧和阿平要上博谷,下午四点,六子就把晚饭准备哈了。
宋长渊在屋里睡觉,吃了饭,众人说说笑笑,把宋九尧和阿平送出门。
林晚云掏着兜,面色微沉,有些笑不出来。
虽说男儿志在四方,他回来没多久,儿子才跟他亲了一些,就又要出门去,她到底还是舍不得。
有人揶揄一声,“二晚要哭了”
林晚云斜那人一眼,“你才哭了。”
宋九尧摆手,“回去吧,不用送,上一回就是你们一帮人送我,我被关在国外一年才回来。”
“走吧走吧,尧哥要和二晚说悄悄话。”
众人说笑着往回走,阿平也进了驾驶室。
宋九尧揽上林晚云肩膀,垂着眼瞧她,“哭丧个脸,是不是想跟我走。”
“没有,我就是有点困了。”
“你要是想跟我走,回去抱上儿子,我带你们游山玩水去。”
林晚云咬着嘴看他,欲言又止。
年底将近,厂里忙得很,他明知道还问这种话,这个时候,她哪里有空闲跟他出去玩儿。
“算了吧,最近订单啊排得很满,而且过几天电视台要过来采访,我还得接待。”
宋九尧悠悠点头,“林厂长今非昔比,今天挣的钱远超目标,我也不用发愁给你包红包了。”
林晚云嘴角克制不住地往上翘起,的确今非昔比,她已经不是当初那只小菜鸟,把每一个目标写在纸上。
“你是不是又偷翻我的柜子”
“说的什么话,你的柜子不是我的柜子我翻不得”
她把手拿出来,环抱上他的腰身,仰着脑袋摇晃他,“老公,我现在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健康平安,再增肥五斤。”
宋九尧提嘴道“为什么是五斤”
“五斤就变回原来的宋九尧了。”
“五斤八两不行吗”
她微微眯眼,“那不行,我不喜欢胖子,因为胖子跪不下来。”
“”
宋九尧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没有兑现诺言,跪下来给她洗脚。
“现在天儿还不冷,等天儿冷了,我也回来了,再给你泡脚。”
她松开他,“看在狗狗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待宋九尧上了车,她又忍不住把着车门,叮嘱道“你坐阿平后头,安全一些。”
阿平听不下去了,“二晚,我能死尧哥不能死是吗”
林晚云顿了下,“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儿子还小,再出什么事,我可不能去救他了。”
“我没有儿子,死不足惜呗。”
她哼了声,“幸亏你没有儿子,上回你喝多了,说我是千年老妖,我可记住了。”
阿平“你想打我儿子”
“我不打,我叫我儿子打。”
阿平
喝酒误事啊
等宋长渊醒过来,六子便开着摩托车,把林晚云母子俩送回制衣厂。
林晚云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完,便让林白云带着宋长渊,处理好了,才抱着儿子往家走。
天黑得越来越早,幸而厂子里家就百来米,拐个弯就能到了。
刚拐过弯,林晚云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暮色下,一个油头男人正拿着烟,侧对着她。
他转过头,挑起眉头来,“哎呦,林晚云啊,这么巧”
林晚云抱紧了儿子,强压着心跳声让自己镇静下来,厂里有几百号人,刘川屛想害她,也没有那么容易。
刘川屛拿烟的手抬起来,指头泛黄,“这是宋九尧的儿子吧,长这么嫩”
林晚云“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嗤了声,“没什么,就是想来恭喜宋九尧,他的命硬,找了一个能干媳妇,愣是把他给捞回来了,既然捞回来了,就不要再做断人财路的事儿,你回去告诉他,这一次能捞回来,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她把儿子抱到另一侧,脚下加快往前走,“不用说这种废话,你赶紧走,我家里很多人。”
与刘川屛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走得极快,幸而身后没有响动,就在这时,家里亮起昏黄的灯,灯光从大敞的院门倾泻出来,这几天鸭子出栏,宋爸很晚才下山,家里只有六姨一个人,但这灯一亮,多少能威慑到刘川屛。
林晚云暗暗松了一口气,顿下步子往后看。
刘川屛还站在原地,他丢下手里的烟,脚踩上去碾了两下。
“你跑什么,回家叫宋九尧出来啊”
林晚云心念一动,这个人未必有他表相上那样厉害,每一回都是趁宋九尧不在,他才出现,他应当知道,宋九尧今天离开开州,才敢过来的。
刘川屛等不来她一句话,又说“跑有啥用,我可记住你儿子长啥样了。”
她背对着光,冷冷一笑,“他就是我儿子,你最好记得,等他长大了,我也会告诉他,你是我们家仇人,你若是再动歪脑子,我一定叫他上你家寻仇。”
刘川屛听了这话,撇一下嘴,“宋家儿媳妇果然名不虚传啊,听听这话,我家里没儿子,就你家有”
“你这么老了,折腾什么呀,等着吧,我和宋九尧还要再生几个儿子,总会治得了你们家。”
“”
这时,厂子进出那条大路出现了一个身影,离得远,林晚云起初看不太清楚,以为是村里人路过。
一个厂长,在院外头里跟人呛声,总是不太好看,她想等那人走了再说。
那人却越走越近,突然出声“二晚。”
“”林晚云心里一松,“赵贤”
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赵贤走到刘川屛面前,掀起眼尾看他,鼻腔一个嗤声,“大晚上的跑这儿来,是不是活够了”
刘川屛一动不动。
赵贤没再搭理他,而是朝林晚云走了过去,“你咋这么厉害,我在外头就听到说生几个儿子,你家大姐不是在计生上班么,你就不怕她抓你”
林晚云抬着下巴,“抓就抓吧,一个不够打就三个,三个不够就六个,我看谁还敢上我家来。”
刘川屛走了。
赵贤忍俊不禁,“打打杀杀的,赶紧带他回家吧。”
林晚云这才转身往家走,“你怎么来了,宋九尧今天下午才去了博谷。”
“我不找他,我过来你们厂找人。”
“找谁”
赵贤停歇片刻,“找对象。”
林晚云一滞,狐疑看着他,“你上我们厂找对象”
赵贤挑一下眉,“不行”
“行,没说不行,你对象是谁啊”
他略微舔一下嘴,故作神秘,“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我怕你坏我的事儿。”
“切”她嫌弃道“我也不想知道。”
赵贤笑笑,讨好道“二晚,你给我一张你们厂的通行证呗,免得每一回都要登记,太烦人了。”
“给你可以,这一回你是正经找对象么,别进我们厂跟那些小姑娘耍流氓,要不然我叫人抓你。”
“那不能,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心无力。”
林晚云眉头一紧。
赵贤哼哼,“我现在说多几句话都受累,咋对小姑娘耍流氓。”
“行,通行证不用了,明儿我和门卫说一声就行。”
她寻思,想要知道赵贤追谁也不难,明天去看看来访登记,看看他这两天都找谁,就能知道了。
赵贤得了这话,叫她关好院子门,便走出了宋家。
进了制衣厂大门,照例要弓着腰背填写那张来访表。
原叔“这一回还是找大白啊”
“对,找大白。”
“哎哟,大白可累了,还管你找对象的事儿。”
赵贤扯嘴,“能者多劳,谁叫她能干呢。”
他认识这厂子的一个女工,叫刘美平,那天从制衣厂出来,正巧碰上了刘美平回家,两人便说了几句话,原叔一直以为,他来制衣厂就是追刘美平来了,找林白云谈工作不过是个幌子。
为了不给林白云惹麻烦,他都是趁着工人加班的时候过来,这样进宿舍,也没人看见。
赵贤先去了厂子办公室,敲门笑问“大姐,我借用一下电话,给宋老板发个信儿。”
他来的次数不多,但一起参加郊游,厂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宋九尧最要好的兄弟。
那大姐知趣儿,“用吧,我上个厕所。”
赵贤打了电话,往林白云工位上看,却没有看见她,回到宿舍,才看见她埋着头,拿笔划拉着什么。
看见他过来,她只是抬头笑笑,“你咋来了,吃饭了吗”
赵贤走过去,“吃了才来的,你忙啥”
“这个月又多招了五个裁床,三个电剪,有五个是男的,而且都不是附近村里人,我在想怎么给他们安排宿舍才好。”
赵贤拉过一张圆凳,挨着她坐下,“这事儿也归你管”
林白云笑笑,“本来还有一个管人事的,她说她安排不了,男宿舍本来就少,这一下来了五个人,有些安排不下,才找的我。”
“你为难的话就丢给二晚决定就行了,她知道不够住,自然会想办法,加建宿舍楼。”
“宋长渊还小,离不开妈,二晚带孩子本来就够累的,能办的事儿还是先不要找她了。”
赵贤没再说什么,在一旁看她写写画画。
林白云突然抬起头,“柜子里有做好的羽绒服,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赵贤嘴角一扯,“还没入冬,你急啥。”
“没入冬,早晚也凉了,你不好好保养身体,吃太多药也没用。”
赵贤点头,起身去打开她的旧柜子,那是她从她娘家里搬过来的,已经很破旧,有一跳腿被老鼠啃过,矮了一截,她便用砖头垫在下面。
他试了一下那件黑色羽绒服,还挺合身。
“行吗”
“行。”
“那我就照着这一件,再做一件灰色的,你以后换着穿。”
赵贤把衣服脱下,“做这一件羽绒服要多少钱”
她抬起头来,“用啥钱啊,二晚早就交代我,给你准备两件了,你受伤的时候,宋九尧不好受,她也不好受。”
赵贤走过去,弓着腰背从背后抱住了她,手开始不老实,从下往上游走,“大白,你咋这么厉害,没量身就能做得这样合身。”
林白云拿笔的手微微收紧,往窗边看了一眼,窗帘拉得严实,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拉上的,一丝缝儿也不留。
“我做了那么久的样衣工,不用量也能大概知道是多少。”
赵贤话里隐隐带笑,“我可没有你那样厉害,我得亲自上手量,才能知道你的尺寸。”
林白云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结过婚,离过婚,但有时候赵贤的话,她还是听得头皮发麻。
吕二狗是个要面子的人,那些流氓话他是从来不会说的。
再则,赵贤在某些方面,比吕二狗要热衷,也要放肆许多,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担心,他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酒醒之后,起初非常懊悔,悔不该喝了酒,还让赵贤进了屋子,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可赵贤巧舌如簧,哄了她半天,又哄得她上了一回床,那以后,林白云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都这样了,还有啥好守的。
赵贤在床上,简直到了精通的地步,每一回,都能叫她暂时忘掉烦忧。
“我叫你上百货大楼去逛逛,你咋不去”
“去那地儿做啥,东西那样贵,也没啥要买的,我这里啥都能做。”
赵贤拿出一只金镯子,“金银首饰你总做不出来吧。”
林白云有一瞬间的懵圈,“这个我是做不出来,我们没有金子。”
赵贤笑笑,“我就知道你做不出来,摸了好几天才摸准了,从百货大楼金店给你买回来的。”
林白云攥紧了拳头,不给他放进腕子里,“这个要多少钱我不能拿你的。”
她从未想过拿他的东西,而且是这样的金镯子,就算她没有,也知道这样重的镯子有多贵。”
赵贤笑了声,“那不行,上回你给我拿了红糖,叫我喝中药的时候放一些,这回又给我两件羽绒服,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那些值啥钱啊,羽绒服是二晚交代的,她也不要我的钱,我就出个力气活。”
赵贤的手更放肆了,“力气活也值钱不是。”
林白云抓住他的手,“赵贤,你没叫二晚知道咱俩的事儿吧”
“没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还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这一晚,林晚云睡得不甚安稳,深更半夜的,隐约听到了院子门外有汽车的声响。
她以为是自己幻听,细细一听,听到了院门被人拉动的咯吱响。
林晚云这一下可吓得不轻,孩子跟着六姨在楼下睡觉,万一有个好歹
她不敢往下想,掀被就下了床,急急往外小跑,一路用眼睛搜寻能用的上的东西,最后在二楼拐角处拿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那是宋爸从山上捡回来,打算做锄头柄用的。
客厅大门钥匙扣里传来细微声响。
林晚云站在一楼楼梯处,还有两三级台阶,她听见了那声音,惊得一时失魂,脚步不上不下,不知道该如何躲避接下来的危险。
门被打开了,高大的男人背着银色月光,地上一个拉长的影子,站在那扇双开木门光影中间。
她卸了劲儿,朝他奔了过去。
宋九尧看见一个人影嗖地从楼梯口窜出来,小小惊了一下,待她扑到他怀里,熟悉的馨香沁进鼻端,才松一口气。
她全身都在颤抖,手里那根棍子快拿捏不住,她也没有扔掉。
宋九尧顺着她的背,“我以为你们都睡着了,才没有出声,把你吓成这样。”
林晚云喘息未匀,“你怎么,怎么,回家了”
“赵贤给我发了传呼,说刘川屛来家里了,我交代过他们,看见刘川屛,不管在哪儿,都要马上告诉我。”
啪地一声,客厅的灯亮了。
林晚云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来,又吓了一跳,一脸惊愕扭过头。
宋世邦看见两人的姿态,顿了下,“大半夜的,咋又回来了”
宋九尧松开她,“刘川屛今晚来咱家里了,我回来看看。”
宋世邦明白过来,再看林晚云手里那根棍子,面色一沉,看向林晚云,“二晚,他来了你咋不跟我说,你能打得过他”
林晚云一时语塞,“我”
宋九尧“他没到家里来,她怕你发愁,就没有说。”
“发愁啥,他要来就叫我,我去打他我土埋半截的人了,一条命换他残废也行”
宋九尧“你说这些干啥。”
三人坐在沙发上,林晚云看见刘川屛的经过都说了。
“也没说两句话,我说我生几个儿子,不怕打不过他家那个,赵贤就来了,他叫我回家我就回家了。”
“赵贤没事儿上厂里做什么”
“他说他对象在厂里,不知道是真是假。”
宋九尧不以为意,就几天功夫,赵贤哪来的对象,多半是打嘴炮。
宋世邦“行了,回去睡觉吧,他要敢来,不会等到现在。”
林晚云哼一声,“就是,他不敢,连墙角都不敢靠近。”
宋九尧“那你还吓成这样,手脚都成那样,能打得动吗”
“他要敢动我儿子,看我打不打得动。”
两人上了二楼,门一关,林晚云就被压在门板后。
温热的唇落在她脸上,唇上,鼻尖上,没有章法地点过去。
林晚云薄薄的脊背挺直,眼角沁出了一点湿意。
“宋长渊不能出一点事,他不能。”
宋九尧半边脸没在黑暗里,眸子清凉幽亮。
他指腹捻去她眼角的泪,“宋长渊是我儿子,他不会有事。”
她和宋九尧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需要和被需要反复交替,心里充盈,刚才那点愁绪很快便消散殆尽。
事儿办完了,林晚云沉沉入睡,宋九尧洗澡出来,在昏暗里睁着眼睛。
小孩儿白嫩的脸蛋,咧开嘴笑的模样,在他脑子里翻滚。
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便是受困在国外的时候,他也只是想象他儿子的模样,而现在,才大半天没见到,他就像着魔似的,惦记他。
宋九尧等啊等,终于等到楼下传来小孩儿的哭声。
他往楼下去,可惜,夜里的小孩又翻了脸,不给他抱,一抱就扯嗓子嚎,眼泪滚得满脸都是。
宋世邦也起了床,看到孙子那模样,赶忙过去哄。
“你别吓他,回去睡你的觉。”
宋九尧爹不疼,儿子不爱,只得原路返回,囫囵睡了一觉。
第二天,他还在迷糊之中,就被林晚云被推醒了。
“老公,你今天没事儿干,就把狗洗干净,送回家来养,宋长渊喜欢,也能看家。”
宋九尧睁个迷瞪的眼,一个清淡气声,“是你喜欢吧,养狗就那么开心”
他见过太多贤惠的女人,下地干活,烧火做饭,养儿育女,无一不做,但极少见过有人愿意给狗洗澡,剃毛,带狗溜圈。
说她天真嘛,她偏偏还有一颗发财的心,工作的时候竭尽所能,叫人刮目相看。
“开心啊,狗有时候比人可爱。”
“狗和你儿子比呢”
林晚云想了想,“以前没想过会有儿子,一直把狗当儿子养,现在有儿子了,还是觉得我儿子天下无敌,第一可爱。”
宋九尧闭上眼睛,“可爱,也就白日里可爱。”
她不甚在意,“我要上班了,记得洗干净再带回来。”
到了门卫处,原叔和她打招呼,“林厂长早上好。”
“早。”
她想起赵贤那一档子事,脚下微微一顿,“原叔,赵贤来咱们厂里,都是找谁来”
原叔听了,又来马屁精那一套,“他追对象来咯,来访对象,本来他想填你的名字,我说林厂长忙得很,是我们厂的支柱,哪有那么闲接待你,你写别人吧,他就写了大白,哎呦,我说”
林晚云打断他,“他追谁呢”
“追那个,那个叫啥,刘美平,对,就叫刘美平,平川村卷头发那个。”
林晚云脑子浮现一个爱抹香膏的卷毛头姑娘,土而泼辣,倒是挺符合赵贤的口味,只是不知道这一回是撩撩就罢了,还是真想处对象结婚。
生活不易,赵贤都那样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原叔,以后让他进,不用登记了,说不准以后他要上咱们这里来上班。”
“得咧我记住了,林厂长”
林晚云上了林白云宿舍,看见一件黑色羽绒服平铺在那个破柜子上,她拿起来看了看,挺大,是男款。
她寻思,难道大白想拿回去给大弟或者二弟穿
林白云端着饭盒走进屋,看见她拿着那件羽绒服,脸色微变,“二晚”
林晚云放下衣服,“这是给二弟做的羽绒服”
林白云嘴角有一丝僵硬,“不是,给赵贤的,你不是说要给他做两件吗”
林晚云“我都忘了,亏得你还记着。”
不过是随口一说,大白都帮她记得,还没入冬呢,就把羽绒服赶制出来了。
“你是不是看见他这几天经常过来,才给他赶出来的”
“嗯。”
林晚云拍拍羽绒服,“要不是看在他身子没养好的份上,我可不让他这种臭流氓进厂,他在追刘美平,我在想,是不是该给刘美平换个单人宿舍,要不然赵贤来了,他们上宿舍胡搞,多难看。”
林白云嘴角嚅动一下,“算了吧,宿舍正紧张呢。”
“也是,想约会,叫他上外头野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