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疑团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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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
目送三个女孩离开之后，司机大叔收好任乐留下的两张大钞，哼着小曲儿驱车驶离问心路。
习惯性地打开车载广播电台，正巧听到一则新闻。
“现在是下午两点，欢迎收听五镇山电台，昨日我镇直属高中内发生了一起由校园霸凌引起的恶**件，两名女高中生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此次事件性质极其恶劣，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引起轰动，衡城执法局已密切关注此案。”
“目前本镇执法局方面正在加紧调查，新任首席执法官李大为声称将会在48小时之内破案，并捉拿真凶……”
听到这则新闻，司机大叔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又是校园霸凌吗？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整天搞些有的没的……”
“唉，可怜的妮儿，多好的人儿一下子就没了……不过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今天多赚了这么多钱，回去就带闺女儿下馆子去。”
司机大叔笑着摸了摸仪表盘上方固定着的相框，照片中的女高中生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他驶离山脚不久后，一辆停靠在路边的深红色suv动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注视着出租车离开，看见空车的标志之后，缓缓驶向问心路的方向。
待他远远看到问心路的时候，反而停了下来，取出一只望远镜，远远地注视着问心路，特别是正在上山的那三个女孩。
当看到盲女小珺停在第一阶迟迟无法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
脑海中开始不断地回忆十二个小时前执法局中的点点滴滴。
……
大约十二小时前，深夜两点半，执法局问询室内。
执法官李大为打开记录仪，对准对面的一男一女，开始做笔录。
“姓名，性别。”
“高纵，男。”
“叶雨，大叔，我的性征还不够明显吗？”
女孩故意挺了挺那里，目光里充满了挑逗。
李大为扫了她一眼，直接无视。
没眼光的家伙，我这么年轻帅气，居然叫我大叔？
“请你们仔细地描述一下案发的经过，以及你们能提供的所有线索。”
高纵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地说道：“我们五个人是好朋友，一起约在食堂里玩捉迷藏。”
“小珺运气不好，抽签抽到了鬼，我们其他几个人就负责躲藏。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本来一切都很正常。”
“可就在游戏开始后大概第十分钟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但声音不大。”
“过了好一阵，另一边儿传来一阵阵拍打的声音，但是不知道在哪儿。”
叶雨接过话茬说道：
“我知道拍打的声音在哪儿，那是从食堂后厨的大型冷冻室里传来的声音，前两天检修电路停电了，昨天才修好。”
“我藏的地方正好离得不远，好奇之下凑过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小珺站在冷冻室的门口，她似乎碰到了冷冻室的开关，一下子就把门锁死了。”
李大为紧盯着叶雨逼问道：“一个盲人，她是怎么操控冷冻室开关的？”
叶雨撇了撇嘴，“大哥，我们食堂的冷冻室是触控面板，她可能是在摸索着前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罢了。”
“可你并没有在意，反而坐视不管？你不是听到了被困冷冻室的女孩拍门的声音吗？直到她被活活冻死你们都没有一点儿感觉？！”
李大为咄咄逼人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像只暴躁的哈士奇。
“我以为是小珺拍的门，想要把我们都骗出来，她经常这么做，所以我就没有太在意。”
叶雨摆出一副雨我无瓜的表情，暗示这一切都是盲女小珺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做的。
李大为的眉毛顿时皱成一团。
“那被困在立柜式烘干机里面，活活烤到高温中暑脱水而死的那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
“衣柜式烘干机不是冷冻室那样的密闭空间，难道你们都耳聋了吗？！”
李大为大声喝问道。
两人被大为突如其来的咆哮吓了一大跳，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慌乱。
“那是因为，因为……”
高纵见叶雨忽然变得有些结巴，连忙抢话道：
“我们确实没有听到尖叫声，那是因为小芳她昨天熬了一个通宵，一整天都在打瞌睡。”
“在捉迷藏的时候，她还开玩笑说小珺肯定找不到她，睡一觉起来就赢了。”
“没准是小芳藏在烘干机里面时不小心睡着了吧……”
叶雨见高纵把话圆了回来，连声附和：“对！执法官叔叔，就是这样！我们还拍了照片，都是铁证！”
李大为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整理了一下笔录资料，去另一间询问室找小珺谈话。
灯光洒在小珺无辜的脸颊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愈发让人心疼。
大为心中更加坚信，那两个人中间肯定有猫腻。
“小珺，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
问心路前，任乐和涂山瑶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小珺惨笑一声，一脸悲苦地道：
“我什么都看不见，被他们四个人不知道拽到了哪里，上来就让我陪他们一起玩捉迷藏游戏，不玩他们就会打我……”
“他们还指控我，说是我在捉迷藏的时候误碰到了开关，这才害了她们。”
瑶瑶气呼呼地说道：“他们凭什么指控你啊？明明你的眼睛都看不见东西！怎么可能那么精准地锁住冷冻室，还打开烘干机啊？”
任乐眉毛皱成一团，“说什么在你摸索的时候碰巧打开的，这借口也太拙劣了！”
小珺用衣角抹了抹眼泪，无奈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误碰到了开关而害了他们。”
“早就听说过这条神奇的问心路，没想到我连一个迈一步都这么艰难。”
“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是我无意中害了他们，我应该去自首才对……”
任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搂住她的肩膀。
“小珺，你别怕，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
“小珺姐姐，走！我们一起去滴水观，仙师大大一定会帮助你的！”
涂山瑶瑶说干就干，拽着小珺的胳膊就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