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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再来一次的噩梦和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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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大早,点点先在园区公交站那里等刘刚,她可不敢让厂里的人知道她和刘刚一起出去了。不管如何,自己还小,任何形式的有点暧昧的男女朋友关系,绝对是不可以的。她更愿意把刘刚当成一个外乡哥哥,在他身边,心里暖暖的,除了安全感,她不知道,渐渐的似乎有一丝依赖和归属感。但是她总是提醒自己,现在和将来,都不会离开故乡的爸爸妈妈,到天涯海角去的。

高埗低涌过去就是洗沙,再过去就是泸溪,步行也就是7公里的距离。刘刚问点点:

咱们是坐车,还是走路。

点点知道他想走路,可是太阳有点热,还是坐公交吧。

车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打工仔,可以一眼看到几对情侣,恨不得两个人挤在一张凳子上,相偎相依,窃窃私语。女的非常温柔,男的极尽宠溺。旁边的点点眼睛不敢去看,脸色害羞的有点麻丝丝的,只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无物的空气,尽量不去看那些全力释放爱情魔力的座客。

她偷眼看到刘刚居然总是望着她笑,居然还做了鬼脸。

你笑什么,不要总是瞅着我吗,我脸上没有字啊。

可是有花啊。

刘刚干脆逗她:他们都是丑人多作怪,这么多人,秀恩爱给谁看呢。

点点这个时候好像开明了许多,替别人辩解道:

就你管的宽。

你为什么不敢看人家。

你管不着。

刘刚干脆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悄悄话,点点害怕人家听到,计算着车很快到岔路口,干脆下车走一段路挺好的。

我们下车吧,你不是要走路吗。

刘刚目的达到了,两个人的路,心里如果互相牵挂着对方,再遥远的距离,也不觉的漫长。

快到牛栏工厂的时候,点点让刘刚躲在墙角拐弯处,不要给大姐看见有个男孩子陪她来。刘刚无奈,只好找个隐蔽的地方坐下。

远远的好像点点的姐姐在教训她的意思,她们讲的客家话,刘刚一句也听不懂。一会两姊妹又在那里笑个不停。

公路边开过来一辆拉货小四轮,不平的村道上,那车歪歪扭扭的像个三蹦子在扭腰跳舞,一路而来。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司机,奇怪那司机应该不是个正经行客。腋窝里夹了个老板包,身上还斜挎了一个业务包。胖胖的,矮噔噔的说着本地话:

靓妹,以噶嗨宾都啊。点解冒感你来啦(美女,你现在在哪来做啊,为什么好久没有看到你来这里看你姐姐啊)

老板,她在RY园区上班。 那是大姐的声音,应该是很自豪的语气在介绍着。

几好啊。我都岗,返黎做埋业务,工资不会比他们低啦,以噶我做,可以考虑一下啊。(那就好,我说啊,还是回来做业务,工资比他们要高,现在我自己做,可以考虑一下啊)

黑胖子好久不见点点,看她收拾打扮的越来越漂亮,全然忘记了那个时候的猥琐过往。就恨她姐姐在旁,不好动手动脚的占点便宜。

点点看到黑胖子就害怕,想着尽快脱身。大姐让她稍等等,有东西拿给她。那是妈妈从老家托回家的人,千辛万苦带过来的梅子酒。可怜父母亲还记得她喜欢的东西,这个时候倒是可以让她敞开的喝了。

黑胖子一等大姐返回去,眼看四处无人,色心陡起,同沙水库的温香软玉至今不能忘怀,外面来讨生活的小姑娘,便宜不占白不占。

遂上手,去摸点点的飘飘长发,另外一只手作势张开的去搂点点的腰。

蹲在50米开外,墙角处的刘刚正在看着手表,听到点点的惊呼声,觉得不妙,一个翻身从那里跑过来。

黑胖子既然下手了,一张黄板牙和臭嘴就往点点脸上凑过去,绝不半途而废。上次回来后,不防她突然提桶走人,没有再给自己一星半点的机会。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总结经验,人家笑他,还是不够狠,太优柔寡断。生意做不大,老婆只能找围着灶台转的粗货婆娘,这次不能再做一次断尾巴的事。

点点只恨爸爸妈妈给的手少,双手捂着脸,没有生出第三只手推开死胖子,腰被黑胖子结结实实的搂了个满怀。愈加惊恐,口里喊不出成型的语词。脑海里惶恐一片,谁来救我。

黑胖子撅嘴,一阵风吹来,从肺里传出呕了好久,然后发酵肆意窜出的水烟泡子气味。点点扭头躲闪不及,眼看势大力强的死胖子就要得逞。不想那死胖子突然啊的一声,好像被雷电突然电飞了的,松开搂着腰的手,打了个翻身滚到在2米之外,结结实实的和满是脏泥的污地来了个亲密接吻。

原来是飞奔而来的刘刚,从侧面加上助跑,抬腿一脚,力道够猛,气势够冲。把猝不及防的他,踢飞了个狗啃泥。

点点见了刘刚,苹果肌的脸上,犹如喝了梅子酒,吓的绯红一片,惊魂不定。刘刚过来一把把她揽入怀中,连说,好了好了,咱们走。

点点偎在刘刚肩头犹自眼泪婆娑,眼神惊恐,全是发抖。现在安全了,刘刚挡在她身前,就像一堵铜墙铁壁,可以挡住黑胖子这条豺狼疯狗的撕咬。

那黑胖子被不明来历的人突然袭击,翻身起来,犹自要和破坏他好事的小伙子决斗。

刘刚把点点护在身后,拉开架势准备迎敌,那黑胖子捂着腰,反而胆怯了。

这个时候,厂里的狗叫了,点点的大姐也抱着梅子酒出来了。

点点见到姐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引得牛栏厂的人出来了好多老乡。

洗总看这架势,好歹还要个臭脸,大声吼着让工人进去,有什么热闹看的。他本想借着地利,喊治安队来人,把那小伙子抓起来,狠打一顿出口骚气。现在看来不行了,事情闹穿了,村委会里,他还要顶着企业家的脸做人做村干部,只好便宜了那个小子。

只是这口恶气难的消化干净,点点的大姐对他怒目相向,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意思,护着自己的妹妹,双手不停的颤抖。

你,你马上给我滚蛋。

他指着点点的大姐,好歹说了一句大家都能听懂的广普话。

这是星期天来的一个意想不到的遭遇,连锁反应带来的是,大姐也失业了。而且黑胖子也不给她钱了。

并且放话,要钱没有,再闹,我还得给你算伙食费和住宿费,简直还要倒打一耙。

大姐只好把行李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工人的酸甜苦辣此时无尽深刻痛苦。

一行三人步行到公交路牌下,刘刚去前面抬手找停镇巴。

大姐把点点拉到一边,盯着她,严肃的问道: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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