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老妈已去安娜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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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过来前,到镇上给刘刚挂了个电话,
我要过来了。
大姐说,妈还在,这个情况怎么能出来。
妈不在了,
什么不在?
刘刚脑袋有点晕,他得坐下来。
黄小芳见势不对,人家的家事最好不听,转身离开办公室。
什么时候妈不在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姐夫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就是那个时候。
刘刚骂自己该死,他此刻有带着气喘的意思,眼泪不觉溢出眼眶。
我自己没有听出来,你们有商量的吗,我还要做人吗。
里间的副总听到外面刘刚的喊叫声,走廊的黄小芳也听的一清二楚。
大姐夫给刘刚电话的那个时候,老家已经忙做一团,妈妈已经撇下一身病痛,永远的丢下人世间的百般不舍和痛苦,享年六十一岁。
大姐和兄弟姐妹们坐在一起商量,在妈妈弥留的那两天,是不是喊刘刚回来。
大姐都很纠结,大姐夫说,老人已经去了,总是希望自己后人过的好。刚在外面艰难,刚刚回,刚刚去,再接着回,钱每月汇回家里买药,他还有钱买票吗。再说人家的公司也不是菜园子门,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大姐那次送刘刚走的时候就有这个预感,不想被自己言中了。恨自己上次没有决心把刘刚拦在家里,现在这么纠结。
我们坐在一起的想法,过后他知道了会埋怨我们替他做的决定。
是的,自此之后,刘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老娘驾鹤仙去,听不出大姐夫晦涩的话音,不能明了里面表达的真实意思。不能千里回家奔丧,这是不能对人言的千古之痛,愧做人子,会从此在老家见人矮三分。
而且在公司里也会被知情的人指戳脊梁骨的。
老公还是人吗。
他对二哥说:
我现在请假去,我要回去。
回来也就这样了,妈都上山好久了,你要理解大家的决定,都是不得已啊。我票买了,明天的火车。
刘刚无语泪千行,逝者已去,只有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倘若自己和二哥错开,他来了,没有老乡指路,在进厂之前,估计一天都难得生存。
这个世界没有好生存的人,鑫多和惠康多粮油的黄总和吴总就是这样的人。RY公司大蛋糕丢了,小蛋糕还是要争取的。做生意的人,鼻子嗅觉有如猎狗一样灵敏,他们分公司协昶在增加一条食堂物料供应线,自己怎么能轻易放过。
阿超不是没有做功课,协昶二分厂的生鲜粮油可以做文章。但是找到安娜,安娜委婉的回绝了他的想法。说是有人接洽了,汤汤水水的还是让人家吃一口也好,和谐生态线吗,生意才能做的长久。
这个人就是黄总,他在安娜和安迪上位的时候就逐渐的感情投资了,去了不对胃口的威廉,两个姓安的人应该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那个浪子堆里的领袖自然是很难接触到,安娜是老熟人了,不想一拍即合,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
黄大头把条件写给安娜,南城的这间茶餐厅很是隐蔽。他观察着小妮子的表情,满意如否就写在脸上。
安娜不置可否,表情平淡,手里摩擦玩味着高脚酒杯。
黄大头感觉安娜抓着杯子的芊芊玉手,似乎在捏着自己的脖子在来回揉搓,不觉有点紧张。
安小姐您好,要不您给点意见,我们一定配合就是。
黄总,你贵人多忘事,我不姓安,你把我姓都改了,我姓田啦,以后叫我安娜就好。
黄大头点头如鸡啄米,把纸条推过来,让安娜自己写。
安娜才不会在这个危险的纸条上落下自己的笔迹,她淡淡的笑道:
这样吧,每样提升一个百分点就行了,你看如何。
黄大头装作喜出望外的表情,连忙说好,心底着实骂死了对方。自己小看了她,没有想到,外表漂亮美丽的皮相下,也有一颗贪婪的心,那白的银黄的金她都想要。
质量还是要保证啊,咱们这是叫做临时插单,做的好,来年做正式合同供应商吧。
好的我保证。
事后,安娜口述银行卡开户名和卡号给黄大头,从头至尾,没有写一个字。在这个隐蔽的空间里,也不可能有第三只眼睛和镜头对着他们,但安娜就是警醒。
安娜有前者之师,加上自己的天才,现在的自己,如虎生翼,如龙在渊。顶着模范工作者的名头,做这样的事情,得心应手,无往而不利,煞是快乐如意。
接下来的是对接协昶二分厂的副总杰生陈和小喽啰黄小芳,这俩个人,除了前RY课长杰生陈有点分量之外,那个小小的作坊没有人能入她法眼。
只是杰生陈的名号和过往黑历史早有耳闻,不论是从威廉那里听到的消息,还是从他老乡兼上级伊莉莎那里得到的知会,要和杰生副总搞好关系,
也确实而且必须和他搞好关系,他们作坊的后勤服务和生活金,所有的统筹计算和文件交接审核互签,就是需要副总和黄小芳配合。
之前嫌弃作坊给自己来了了累赘,现在和黄大头确定了细节,就变成了存储卡里的一个日渐增长的数字。指日可待,前程可期啊。
大庄生和庄 太眼看刘刚线上生产平稳顺利,回台湾前,和小庄生有过一段对话。
总厂这边还得提一个厂长为好,课长就不必了。
也好,让下面有想法的人死心,不要再互相倾轧,再闹出匪夷所思的问题。
哥哥既然定了调子,小庄生认可。现在大家肯定私下议论,总厂得提俩个课长,人选无非是大炮和唐文二人,其他也没有人选了。
大庄生接着说:刘刚实际上行使着分厂厂长的职责,你把他的薪资要再适当的提高。他现在身处RY园区之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哪里的诱惑比在这里要多要直接。
小庄生明白哥哥的意思,两次拯救哥哥于危难的小伙子不可丢失,现在他不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有这个担忧是正常的。
陈涛让他过去,不可以掣肘刘刚的生产,线上的事情不能假手于他。我总觉得他和贾仁,山西张有勾连不清的关系。
庄太说:你总是想找机会拿掉他,集团哪里说得过去吗、硬性的拿掉,要赔偿他的。
大庄生沉思着说:这就是我让他去分厂的原因,欲要其亡,必先令其狂吗。
小庄生说:我当初跟刘刚说陈涛和他搭班子的时候,就发现他不愿意的表情,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庄太点点头:这就是他了,松岗的那个女孩子不是说他是个厚道人吗,是他风格。
我怕他们在那里会闹出什么矛盾来,阿芳的例子不能再现了。小庄生不无担忧的说。
要不我们直接把他发布为厂长怎么样。
不可以,他还年轻,路得慢慢走。大庄生否定说:总厂可以发布,但是他哪里不行,薪资可以比照厂长职务津贴发放,名义上不可以。
大庄生的意思是,年轻人的前途不可以一马平川,一眼望到底。有不确定和变化的可能,再适当的给他加油和预期,激励的效果更好。
庄太这个时候突然说:RY集团啥都好,吃的也好,后勤产生的支出,按照同比,比咱们老厂还要高。
大庄生一贯不操心这些芝麻小事,嫌老婆要马儿跑的快,还不给加夜草。
这次他们能这么及时给咱们协调场地和借餐后勤服务,就算不错了。咱们要适当的配合他们一下,我看那彼得吴就有点看不起我们。
小庄生深有体会,无奈的说:
那么园区和集团要求参会的事情怎么安排。
让刘刚去吧,也能多锻炼锻炼他。
陈涛会有想法的。
那就让他多想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