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机和曙光一起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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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帮着表姐把风偷油,有时候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她也夹带回去,表姐乐此不疲,油再多也不扎手,用不完存起来。阿城每天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副理威廉曾知道不知道,反正政虎是很少巡库到他们负责的位置。政虎这段时间忒烦,新升职的襄理戴维李这段时间来的比较勤,好像要和他做多做互动培养感情。政虎感觉戴维李的调查多过于亲近,那笑弥勒的表象下隐藏的机警,让他如芒在背。正如密斯田私下给他提醒,你是威廉的人,一损俱损一荣共荣。戴维李不可小心对待,如果给他揪着辫子,你这前竞争对手和威廉老大都吃不了兜着走。
政虎那天心机来潮,他中午11点半的时候巡库,不知不觉走到阿城和大表姐负责的油粮杂区域。库门口没有人,他继续往里间走,闻到有油水的香味。是四川老菜油的和调和色拉油的味道,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库间喊了一嗓子,有人吗?
很快从拐角处走出了貌似惊慌失措的阿城,他赶紧迎了上去:
老大,你咋过来了,有啥事您请吩咐。
啊城横在政虎前面说:老大我的食材明细表在门口小房子里,我拿给您看看。
政虎不自觉的跟阿城过去了,说:油库间很香,食堂每次提油后要密封好,卫生要注意。不要老鼠到处跑。
阿城连连说是。
过了几分钟后,躲在角落偷油的大表姐假装拿着扫把簸箕慢悠悠的走过来了,跟老大打了招呼。她压着自己的险些被发现的心跳,悄悄的给阿城递眼色,现场处理好了,放心吧。
政虎走后,放风的阿城瘫坐在椅子上,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法继续下去,无原则的报恩,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工作虽然很轻松,但是大表姐贪得无厌的偷油,让他每天担惊受怕。哪天见到刘刚,有工作机会的话一定离开这个地方。
担惊受怕的人还有很多,威廉被供应商纠缠的头疼,第三轮竞标马上就要开始了。据大头林天禧粮和啊超给他透露消息,鑫多和惠康多粮油的老板和几个生鲜商,私底下有组团增加实力串标的意思。他们一定找机会中伤威廉,取得机会。威廉跟三个分别交待,私下的交易和回扣提成千万保密。他强调新的襄理戴维也要注意,从人性的角度分析,副手就是为了干掉上级而存在的。
这样想的人很多,也很正常。协昶公司的阿芳就警惕副总陈涛的安排,小庄生和中庄生都回台湾去了。其实很多事情她无法私下和中庄生说明白,她不想欠他很多,感情的事情绝对是不可以发生的,物质和爱情让她选择,中庄生只会让她煎熬。本来可以明白告诉对方的,各种犹豫和担心双方都受到伤害,让她承担了同事和组员的私下非议。她不知道那天是结束的时候,也许是离开的那天,特别是陈涛和贾仁的催逼,逆反心理陡然增加,明显的看得出来,他们有针对老公的嫌疑。她心底莫名的柔弱,远远看过去,刘刚附身在工作台上心无旁骛的做玫瑰花着色量产。他肯定不知道有人要他去叠纸箱,如果更糟的话,是要他离开协昶,证明某某人的正确和远见。
刘刚手头两个色瓶,花朵的打底色是奶油不透明白,一个是玫瑰红扩散色。他观察黑妹和晚菊秋兰她们几个主要上色人员很久,通常是针头涂满线条内的底色很费功夫,挤得快了,底色铺的比较厚。力度掌握不好,反之涂的比较薄,太厚了,干的比较慢,反之干的比较快。湿度太大玫瑰红色扩散就淡,延伸的比较漫长,底色太干了,红色就扩散不出去,也不自然。而且是一片花朵的底色针头涂完,就停在那里等干湿合适间再点染红色从花朵的根部扩散,不是一般的没有效益。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受困针头挤压底色,铺满线条内的花朵太慢了,他首先在单独一个工作台上做,尽量把控时间做到着色2个花朵的奶白底色,再衡量干湿度做玫瑰红花色扩散。感觉还可以的时候增加到三个,人就有点紧张了,动作慢了回头扩散前面两个就有干过了的迹象,导致扩散效果不理想。那么就是一个时间差的的问题,主要就是着底色如何解决厚薄快慢,和增量的解决方法。
回头看自己做的撞色效果还算是满意的,只是量产太慢,刚开始比她们老手要慢很多。渐渐持平,也是感觉很吃力,觉得这样匆忙,长时间的话难以为继,短促突击还行,总之不是办法。头一个工作天下来,还是和黑妹她们有些微差距。大家笑呵呵的说,你能跟上我们就非常不错了。
一天正在上色的时候,阿芳喊他到办公室来一下,放下塑胶色瓶没有清洗针头上的溢出的奶白色底色,没有清洗防止堵塞就匆忙的赶紧过去。
阿芳悄悄的跟他说:老板不在公司,现在是副总负责,他下午估计会到我们线上查看,你下午不用给她们换色和清洗针头,贾仁说你坏话了,你有得罪他们吗?
刘刚摸不清头脑:没有啊,我在雕刻组就那几天试工,他也没有怎么管我,没有得罪他啊。
阿芳心说老公真的傻,人家就是不教你吗。那么副总怎么也不待见他,她想知道为啥,担心这几天陈涛找他麻烦,这两天楼下包装组的陈慧经常无来由的对她献殷勤。阿芳心里明白,这边担心刘刚是个糊涂蛋,总得有个对策才好。
阿芳假装说:你觉得副总人怎么样,她自己觉得这样问话很突兀。
刘刚笑着说:很好啊,我刚来见他很少,大领导没理由和我们接触的。本来想说副总很严肃的样子,他到车间来的时候,查岗查线,那些姐妹们都有点害怕的。
哦。你觉得不错就好,阿芳无奈的意味深长的在心底苦笑,此刻能怎么说哩,望着刘刚离去的背影,只能走着看吧。
刘刚回到工作台的时候,担心进度落的更大。针头也懒的清理。直接上奶油白底色,离开一会,那针头尖上凝结了一坨干了的色膏,那色膏体积很大的包裹着细细的针尖。他用力的挤压出颜色来,还好没有堵塞,上色的时候突然发现底色涂的特别快。原来是针尖的接触面积大了,就同之前的针尖上面绑了个扫把一样,平时涂三个的时间现在可以涂7个左右。然后回头再做红色扩散,效果还算满意。他灵机一动,针头防止堵塞总是要清洗的,自然凝结的色膏终究会掉的。他想到了整理用的钢丝绒,他偷偷的用细细的钢丝绒毛缠在针尖头上,做到自认为合适的大头刷的意思就行。这些还不敢让阿芳和其他姐妹们知道,因为这是不允许的,而且谁也想不到这样操作。刘刚在上色的过程中,针头缠的钢丝绒被色桨包裹着里面,谁也不知道这一坨白色里面是啥,以为是针头没有清理而已。
而且刘刚一轮可以涂满10片花朵底色,在回头做红色扩散,他的工作台上一个班悄悄做下来,啊芳对录的个人量产表大吃一惊,黑妹和晚菊她们比刘刚整整少做了200多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在眼前,而且扩散的效果统一差别不大。姑娘们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老公是变戏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