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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靠美食暴富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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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起誓一般的语气,古月瑶笑着点了点头,拿帕子撩了水洒在肩头,眉头却微微皱起。

这个胎记,桃花形状趋于完美,颜色太过艳丽,也不知是生下来就带的,还是后来人为。可不管怎样,长在后腰这种隐秘的地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后要更加小心些,不要再被人看到。

第二天,古月瑶睡了个饱,才自然醒来。撩起床幔,见透过窗纸撒进来的冬日阳光,古月瑶嘴角勾了勾,看来是个好天。

坐起来,慢慢动了动右手手腕,居然能够活动自如,丝毫不疼。起身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脖子上的青紫也淡了。估摸着再擦上一两次,就能全消了,那药当真神奇。古月瑶暗叹。

“姑娘,您怎么起这么早,大家伙都还在睡。”飞燕听到动静,端了洗脸水进来。

古月瑶推开窗户,眯着眼迎着太阳,深深吸了一口冬日泛着冷的新鲜空气:“今儿太阳可真好。”

半个时辰之后,安静的百花楼后院花园里,古月瑶身上盖着披风,半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惬意地晒起了冬日里的暖阳。

扬州城西城门外的官道上,一队马车渐渐向城门方向驶来。

车队中间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里,坐着一个打扮富贵,貌似五十岁出头却保养得很好的夫人,正掀开帘子向外,嘴里念叨着:“几年未见,也不知恒儿如今什么样了。”

一旁的婆子笑着道:“夫人每个月都收到王爷的信,不是说好着呢。”

夫人嗔了婆子一眼,满脸忧色:“好什么好,都二十好几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听说那江东王府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婆子笑着接道:“夫人莫愁,王爷是您带大的,一向听您的。您来了,什么都解决了。”

夫人踌躇壮志,面上带着些得意:“是啊,恒儿几番抗旨拒婚,皇后娘娘都拿他无法,还得我这个做姨母的出面,他呀,才肯听话。”

婆子笑着应和,又小声道:“夫人,带着的那些个丫头,回头老奴再好生叮嘱一番,到了王府莫乱了规矩。”

夫人想到后面两辆马车上拉着的姑娘,脸上担忧之色再起。她不远千里,从巴蜀到扬州城,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要试探一下恒儿那孩子到底是不喜女子,还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恒儿那孩子自幼性子难测,这个差事,难办啊。

第18章 18

扬州城西城门,停着一辆黑色马车。马车旁,程遇带着江东王府的数十名护卫们骑在清一色的黑色高头骏马上,整齐的列成两排。

护卫们各个人高马大,身穿统一的黑色锦袍,面容肃然,威风凛凛。进出城门的人被这气势震慑,都离得远远的。

程遇骑在马上顺着官道向远处张望着,等见到一队人马渐渐驶进,程遇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掀开马车门帘:“主子,秦夫人的车到了。”

江东王左修恒正在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睛,嘴角一勾,一向风轻云淡的眼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欣喜:“去迎。”

江东王左修恒下了马车,长身玉立,长腿一迈就往迎了上去。程遇一挥手,身后数十名护卫齐刷刷翻身下马,牵着马跟着走。

马车走近,停下,年轻的车夫跳下马车,笑着跪地请安:“小的给王爷请安。”

左修恒一挥手示意他起身,三两步走到马车旁,对着车门的方向拱手施礼:“姨母,修恒来接您了。”

车帘掀开,先前的婆子笑着出来,下了马车就要跪下请安:“老奴给王爷请安。”

“郭妈妈莫要多礼。许久不见,郭妈妈可好?”左修恒忙伸手搀住郭妈妈,笑着问。

“好着呢,老奴好着呢。”郭妈妈看着左修恒,红了眼眶,“王爷可好?”

二人正寒暄,马车里传来两声咳嗽。左修恒和郭妈妈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

郭妈妈忙指了指车门,故意小声促狭说:“王爷,您快上车吧,夫人见不得您跟老奴亲近。”

“程遇,请郭妈妈坐府里的马车。回府。”话落,一甩衣摆,轻飘飘跃上马车,掀开车帘进了车厢,跪在了秦夫人面前,笑着喊:“姨母。”

秦夫人见到左修恒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那一刻瞬间红了眼眶,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声音哽咽:“没良心的,都多少年了,也不来看看我。你比你那几个表兄弟更加没良心。我要不折腾这一趟,怕是等我入了土,也见不着你……”

左修恒弯着高大的身体,把下巴搭在秦夫人肩头,眉目舒展,嘴角含笑,乖乖任由她抱怨。

好一会儿,秦夫人情绪才平复,松开左修恒,扶着他起来坐到一旁,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牵着他的手细细打量他的脸:“先前你母后在信里说,这几年你在外头带兵打仗,没少受伤,有几次还差点没命……”

秦夫人说到一半喉咙哽住说不下去,转头擦眼泪。

左修恒伸手轻轻抚着秦夫人的背,笑着安慰道:“姨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秦夫人又气又心疼,眼泪又止不住掉:“你就只会报喜不报忧,什么都不跟我说,每次来信都是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听闻那几仗凶险,要不是你吉星高照,我真怕我再见不着你。”

“姨母,都过去了。”左修恒温声安慰着秦夫人。

秦夫人语重心长:“恒儿,姨母老了。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是姨母一手带大的,比我亲生的还亲。日后你在外做任何事,一定要想想姨母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可知?”

左修恒语气郑重:“姨母,修恒记下了。”

秦夫人满意点点头,脸上终于带了些笑模样:“恒儿啊,姨母这次来,主要替你张罗终身大事,你跟姨母说实话,你屡屡抗旨拒婚,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左修恒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沉默了一瞬道:“姨母,您老人家一路上舟车劳顿……”

秦夫人嗔了他一眼:“别打岔,跟姨母说实话,是不是你看上的女子身份低微,过不了皇后娘娘那一关?”

左修恒语气无奈:“姨母,没有什么女子,更没什么心上人。”

“那为何你都二十二岁了,仍不肯议亲?你母后可说了,下次陛下赐婚,你若是再无缘无故抗旨,怕是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难以再为你开口求情。”秦夫人紧紧盯着左修恒,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左修恒靠在车厢上,看着车门的方向,语气敷衍。

“当真是因为没有入得了眼的?”秦夫人貌似有些不信,目光带着狐疑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左修恒的腰间。当真不是因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

见秦夫人没完没了,左修恒无奈叹了口气:“当真如此。姨母不必为此担忧,若是日后我有看上的,自不必人劝。”

“如此便好。”秦夫人将信将疑,又开口,“恒儿是王爷,娶妻慎重些没错,但这身边啊,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这次姨母过来,带了几个家世清白,性子温顺,样貌不错的丫头,回头放你屋里去。”

左修恒伸手按了下眉心:“姨母,不必如此。”

秦夫人才不听:“听话,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总憋着对身子不好。”

左修恒面上一僵,略微尴尬地偏过头去,再不接茬。

见自幼就一向风轻云淡闲适自在的江东王千年难遇的面露窘相,秦夫人噗嗤一声笑了:“你在襁褓中光着屁股时就到了我身边,姨母如今又一大把年纪,你在姨母面前还别扭个什么劲儿。”

“姨母不愧是将门之后,恒儿自愧不如。”左修恒嘴角扯了扯答道。他真想问上一句,您看看您说的话哪里是一个长辈该对晚辈说的话。

秦夫人笑着道:“我知道,你母后给你送来的几个宫女,连你府上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送回了京城。但你可不能这么下你姨母的面子,不然姨母立马打道回府。”

“姨母不必多虑。”左修恒无奈叹口气,再次按住了眉心。

秦夫人挑了挑眉,面上笑意渐浓,满心踌躇壮志。臭小子,皇后娘娘拿你没办法,那是觉得打小把你送走了愧疚于你,怕惹你不高兴。可老婆子我可不怕你冷冷淡淡那一套,惹急了我,我就给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看谁能拿住谁。

车队呼啦啦到了江东王府,也不必下马车,开了偏门直接驶入院中。

“姨母,修恒先带您去歇息洗漱一番,待会儿再来接您用膳。”左修恒搀扶着秦夫人下了马车。

“先不着急。”秦夫人拽住左修恒,给郭妈妈使了个眼色。

郭妈妈笑着走到后头两辆马车处,再回来,带了六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六位姑娘环肥燕瘦,有娇小可爱的,有丰腴妖娆的,还有清冷的冰美人,六人各有各的美。

姑娘们见到一身翩翩白衣,清冷矜贵,貌美如仙的江东王,齐齐红了脸。

这些姑娘都是秦夫人在接了皇后娘娘的信之后,花了大心思精心挑选的。在来之前,就已经给所有人交代过这次扬州之行的使命。

一个堂堂王爷需要千里迢迢送人过去,当时姑娘们心中忐忑不已。还当这杀名在外的江东王是个怎样一个凶神恶煞之人,如今一见,竟是美得这般让人心神荡漾,心花怒放。

秦夫人对姑娘们的反应很是满意,拿帕子掩着嘴轻声咳了一下压下笑意:“日后你们就到王爷屋里伺候,还不见礼。”

一听都到屋里伺候,姑娘们红着脸娇羞不已地对着左修恒齐齐施了一礼:“奴婢见过王爷,还请王爷垂怜。”

第19章 19

看着那娇滴滴的一排姑娘,江东王眉心突突直跳,刚想开口喊程遇把人丢出去,就想起马车上秦夫人说过的话,一时僵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程遇见自家主子为难,低头小声对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憋笑憋得吃吃漏风的章贺小声道:“这天底下,能让咱们主子为难的人,怕就只有秦夫人一个了。”

章贺接道:“那倒是,秦夫人含辛茹苦把主子养大,还为咱主子失了一个小少爷,还……”

程遇偷偷踢了章贺一脚,低声斥责:“噤声,那些事主子听到又该愧疚了。”章贺忙收声,在嘴巴上拍了一下。

左修恒忽略那些热辣辣的目光,走到秦夫人身边,扶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温声商量:“姨母,一路上劳顿,还是先让姑娘们安顿下来,来日方长,这事日后再说。”

秦夫人却不肯放弃,被左修恒架着走还不忘回头招呼:“都跟上。”

左修恒不动声色对着程遇使了个眼色,刻意压低声音:“姨母,几年未见,修恒有些话想私下和您说。”

见左修恒神神秘秘,秦夫人的注意力被吸引,暂时把那些姑娘抛在脑后:“恒儿,可是关乎你太子哥哥?”

“正是,”左修恒郑重点头,语气严肃,“待修恒同您慢慢细说……”

几位姑娘见二人相携走远,站在原地纠结一瞬,相互对视一眼,抬脚就要去追。夫人可特意交代了,王爷性子清冷,让她们放下女儿家的矜持,热情些。

可刚迈出一步,程遇带着一队护卫黑着脸就拦在了几人面前。程遇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客气道:“姑娘们请随在下去安顿。”

护卫们都是随左修恒出生入死从沙场上下来的,各个人高马大,板着脸目不斜视往那一站,一身凛然杀气就吓得姑娘变了脸色,唯唯诺诺点了头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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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冬日艳阳天,古月瑶吃过早饭依然跑到百花楼后院,盖着披风半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晒着太阳,听着微风,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可相对于前一日的嘴角弯弯,今儿小脸却紧绷着,心情显然并不怎么好。

原因嘛,江东王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出现在百花楼。

江东王不来,她就没办法借着“江东王吃过的菜”的名头,再按照那宰冤大头的高价来推新菜品给其他客人。

江东王没有出现的第一个晚上还好,有前两天的七道菜加一份鲜虾馄饨,也忙了个底朝天,收益也不差。

但古月瑶晚上记账的时候,就开始隐隐担心要是第二天江东王还是不来,怕是以后的新菜价格难定。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收入直接砍了一半。

没有江东王这个大佬给她带货,她做的菜哪怕再好吃,却也没办法再定那么离谱的高价。

江东王是大兴第一美男,又是个战功赫赫的王爷,那些富家公子官家子弟的心理,大概就类似前世的追星一族,对江东王有着野蛮的崇拜和不讲道理的追捧。但毕竟谁都不是真的傻子。

菜再好吃,也不是琼浆玉液,天天吃也会厌,昨儿就有客人嚷嚷着让新来的厨子上两道新菜。

等她做了新菜送上去,那些公子爷都会问上一句“江东王可曾吃过”,石头来问过她如何作答。

江东王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性情难测,古月瑶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秉着可以夸大事实,但不能无中生有的原则,她告诉石头据实回答。

新菜倒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客人也一点再点,还有吃完再要一份打包带走的。

可当石头按照古月瑶给的定价报上去时,那些人却不干了,直嚷嚷百花楼这么黑怎么不干脆去他们府上抢。

没办法,古月瑶只好让石头说报错了,重新给了价格。虽然定价已经比正常价格高出一倍还多,但和“江东王吃过的菜”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有江东王这棵大树可靠,直接的后果就是,古月瑶做了更多的菜,可收益却将将有前一日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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