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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作又甜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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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的脸色在不知不觉间涨红了,耳尖也红红的,像两朵新鲜的玫瑰,等着人摘下来,泡茶。

“没。”赵淮归回答电话里的人。

季辞歇了口气。

“那你在做什么?”黎栎舟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听着赵淮归那头安安静静的,不像是在晚宴上。

赵淮归顿了下,目光辗转在季辞绯红的小脸,一字一顿:“看表演。”

季辞收起笑容。

黎栎舟:“看表演?哪个女明星啊,改明儿我也喊她来宸南演一段。看看是什么表演把你迷的不来了。”

“你请不到。”赵淮归抽了口烟。

黎栎舟愣了愣:“老赵你什么意思啊?”

赵淮归看着季辞一点一点耷落的嘴角,明明是气鼓鼓的,却还强撑着笑意,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像古玩巷子的地摊上卖的粗制滥造的塑料娃娃。

赵淮归觉得好笑,于是他笑了起来。

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有少年气,少了故作玄虚的冷漠疏离,是愉悦的,是轻快的。

也分外迷人。

随后,他沉沉吸了最后一口烟,手指利落碾灭火星,烟雾随风飘散开来,有几缕调皮的钻进季辞的鼻息,苦涩的烟草,还有愉悦的酒香。

“喂?老赵!你给我说清楚,瞧不起谁呢?这上京还有我黎栎舟请不动的女演员?”

“眼前这个.....怕是不对你开放。”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黎栎舟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没等他说什么,赵淮归利落干脆的挂断。

电话挂断,四周又一次陷入死寂。

随着一起陷入死寂的还有季辞的心。

季辞抿了抿唇,思索几秒后,发现受不了这委屈。

都是爹生妈养,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秀接班人,赵淮归他凭什么这么目空无人这么拽?

下一秒,季辞冷笑,猛然抬手,泄愤般把外套摔在了赵淮归的车上,铂金纽扣砸在劳斯莱斯上,发出暴躁的脆响。

“外套放在这,我走了。”她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看都不想看他。

外套重重摔落划出一道乱风。

赵淮归依旧平静,只是眼眸幽深了,他喉结滚动几息后还是开了口:“你就这么回去?”

他指的是季辞光裸的后背,跟没穿差不多,还露出明晃晃的内/衣带。

季辞霍然转身,眼睛轱辘溜了一圈,她梗着脖子倔强地看他:“怎么?不行啊?碍着你啦?穿不穿有什么区别,反正脸都丢光啦!”

活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任性娇纵,说着赌气的话,唯有天真不谙世故的人才能如此自然。

或者,是城府极深。

赵淮归眉心拧了拧,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两个短促的字。

“拜拜!”

季辞破罐子破摔,反正这男的哪套都不吃,那就别浪费她表情。

况且她又不是舔狗。她从小到大就没当过舔狗,但她想的通,偶尔当当舔狗也挺好玩,但那必须是有脑舔狗,心机满满的那种,总之现在不可能。

因为赵淮归冷漠无情没有心,她有预感,若是此刻舔上去,赵淮归能一巴掌拍飞她。

赵淮归并不知道季辞内心的七弯八绕,只是蹙眉,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微微扎眼。

就在季辞预备拉开车门时,他拎起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穿好。”冰冷的两个字,含着命令。

说完,赵淮归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司机发动引擎,一系列动作机械而流畅。

夜色下的劳斯莱斯像一场午夜无情的风,飞快消逝在黑暗里。

渐行渐远的尾灯拖拽出两道星痕,季辞就这么看着,直到星痕最终被黑暗吞噬。

她蹙眉,越发看不懂赵淮归了。

手不小心伸进了外套口袋,触到一个尖锐的,冷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枚耳环。

是她偷偷扔在赵淮归脚边的那个耳环。

她以为,他没有看到。

寓意着破茧成蝶的钻石耳环,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好似一场翩翩起舞的梦。

季辞盯着耳环看了许久,久到晚风都降了几度,冷冷地拂过她的脸。

这男的…

到底几个意思?

第6章 她喜欢哪种?拽的。

最近一周,季辞为了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资金拆东墙补西墙,补来补去还是有巨大的窟窿填不上。

承建商疯狂催款,她一天能接一百个电话。

张谨华在期间打了两通电话。

反正只要张谨华提到赵淮归,季辞就在那笑而不语,或是用废话文学打太极,达到无中生有的最高境界。

张谨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她这边充满了谜之信心。

铭达这条线是决计不能断掉,季辞吐了口气,捏住钢笔,在纸上落下三个凌厉的大字。

赵淮归。

看了两眼她觉得不满意,在下面认认真真画了一只猪,又在中间加了个箭头,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这副杰作,一旁的手机屏点亮了。

季年:【SOS!】

季年:【爸妈打起来了,我这顶不住了!】

季辞啐了声,匆匆忙忙把桌上的东西扒拉到抽屉,拿上链条小包冲出了办公室。

季家在城东一个老牌别墅小区,全季盛世开发的,位置好,就在明澄湖畔,风景优美,远离市井喧嚣。

当年季辞一家人住进去时,周围并不发达,近几年政府大力开发城东新城区,光是大型商场就建了三个,还修了连接高架桥的环湖高速,使得这儿的房价一路唱高。

车还没停稳,房子里传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

季辞的心在滴血。

“说的就是你!不是你吃喝/嫖/赌,我怎么可能连个美容的钱刷不出!”

“.......你那黄脸做美容也是浪费钱!”

苏静语保养得宜的脸蛋气得通红:“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季盛澜抱头躲在沙发后面,“离婚就离婚!”

“那就离!不离你季盛澜是狗!”

“我是狗都离!”

季辞站在门前,耳边嗡嗡作乱,她深吸气平复情绪。

嘴中默念: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念了几句后,她破门而入,“季年!去把这两个败家的结婚证找来!现在就去民政局!”

苏静语和季盛澜停下争吵,双双朝大门望去,季年则抱着抢救下来的古董花瓶,呆若木鸡。

“季年你去跟季盛澜,我跟苏静语,明天就改名叫苏辞。”

“这栋房子留给我,城北的房子给季盛澜,城南的都给苏静语,公司你们也管不了,留给我。就这样,财产也划好了,民政局走不走?”

季辞端起水杯喝了口,“办好了,明天各过各。”说完,啪一下把水杯磕在岛台上。

空气被震碎了,三人皆是一颤。

季年默默把花瓶搁一边,纳闷了。

怎么他就什么也没分到?

“辞辞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季盛澜最快反应过来,一脸讨好的笑着。

季辞斜斜睨他:“走不?”

“现在去民政局也下班了...”季盛澜想着快点给混过去。

季辞面无表情:“明天早上八点,我叫你们起床,送你们去。”

苏静语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跑过来牵女儿的手,“辞辞,别生气了,我们也是闹着好玩嘛。你说是不是,嗯!?姓季的狗!”

季盛澜摸了摸鼻子,自动认狗,“是啊,好玩好玩,哈哈...”

季辞指着地上的碎瓷瓶,散落的鲜花,沾水的沙发抱枕,冷笑道:“那你们在玩什么?拆家?”

“说吧,这次打架又是因为什么?”

吵架的两人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中间还隔了个长抱枕当作三八线。

季辞在心底冷笑一声,幼稚!

苏静语抢先一步:“这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邀请函,说是要邮轮游,还是去什么澳洲。我说不准去,他就和我翻脸!”

季辞的目光聚焦在桌角的一张卡片,“就这个?”

一张很精致的请柬,冷黑色珠光卡纸,金蓝色的烫字,样式极为简洁,透着高级感。

请柬不过一行字:【诚邀您参加摘星号之旅】

整个画风透露出一股你爱来不来的高冷,恕她直言,骗子都比这文化水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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