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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从情窦初开,到情根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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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过的就是这么快啊……

又一年的春天到了,算一算日子,已来到唯月宫4年了。

人生如白驹过隙,应该好好珍惜。

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最后都埋葬在心里。

今日春风徐徐,阳光温旭。

沈青漫步到她的竹屋看一看,冬天冷,她没在这住。这几天冰雪都化了,她才过来看看。

四周安静,春暖鸟鸣,能清晰的听见树和风之间的交谈,鸟和花之间的对话。

桌子上有一本书,孤零零被遗留在这,仿佛已被遗忘了。

这是冰玉师叔的手稿,他为她写的入门初级。

很久一段日子,沈青都不敢看这本书,所以放在这。

此刻坐在桌边,鬼使神差的将它轻轻翻开。字如其人,风雅隽逸,笔走如行云流水,温润天成。

这本书她一直非常珍爱,无数次的捧在手心看,不忍折损一页一角,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笔记。

闭上眼睛,自语背诵:“为修者大法已胜方知,上善若水,水善梨万物而不争。冰寒千古,万物由静,独心神合,一气相随。天地无涯,万物其一。居众人之所恶,估几于道。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无痴无癫,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一句一句都是他教她的,闭上眼睛往事就浮现在脑海,他温和的话语,他悉心的教导,在拜月殿那段日子……

沈青恍惚了,抱着这本书,背诵的很认真、很虔诚,就仿佛他在面前,她背诵给他听……

突然,有人从她手中抽走了这本书。

沈青惊讶的睁开眼睛,是清末。

“还给我!”

说出来他也听不见。沈青就伸手去拿,但他不给,把书藏在身后,做手语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把这本书送给他。

“不行!”沈青不假思索的摇头。

她几次去抢,清末偏偏不给,把书举过头顶。他个子很高,手中狠狠的攥着那本书,把平整的书页捏的皱巴巴。

沈青急了,眉头紧锁,一再示意他,不要闹了,快把书给她。

可是今天的清末非常不听话,偏偏作对,沈青越是着急,他越来劲,作势要将那本书撕裂、撕烂。

这般胡闹,真是无语!

沈青气急败坏,明显的恼了,但清末就是不还给她,把书举的老高,狠狠的捏皱。

沈青爬上凳子,他又后退,存心让她够不到。

沈青火气上来了,想都没想,踩在凳子上向前一跃,跳的很高,顺利的抢回了书。可是力量猛了些,一扑的撞击之力脚下站立不稳。

摔倒的一瞬间,清末本能护住她,把她抱在双臂中,自己充当下面的人肉垫。

这间竹屋很小,两人摔倒的位置身后就是竹床,可惜这床并不软,上面也没有被褥。

可怜的竹床很脆弱,在俩人的一压之下,“咔嚓”一声,碎塌了。

沈青第一时间抢走了书,迅速的从他身上离开。她没有想太多,专注力都在那本书上,一下一下爱惜的抚平书面褶皱。

另一边的清末从塌碎的竹床中起来,看到她的动作,他眼中流露伤心和失落。

沈青没注意到,她先把书揣进怀里,然后低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袍。

他们之间就是太熟悉了,打闹而已,摔了一下,她并没有当回事。

直到清末站起来,一声不吭的走出去。沈青转头看了一眼,哎呀,看见他身后的衣衫染红了一片血迹。

“清末!”

她几步冲过去拉住他,仔细一看,是刚才摔倒时力量太猛,折断的竹片刺伤了他的后背。

“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沈青提起衣摆,迅速的向外跑,回院子里拿来药箱。

清末就乖乖的站在原地等,一动没动。沈青拉着他坐在椅子上,俯身查看伤口,还在出血。

“衣服解开!”

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上衣扒下来,赤裸的后背,查看他的伤口挺深,血乎乎的一块肉都掀起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沈青心疼又内疚,不知怎么办才好。即使他听不见,她也一直在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快速拔开药瓶,把药粉洒在伤口上,血还是流着不止。沈青慌乱的拿纱布按住他的伤口,心里万分愧疚,心疼弟弟。

她站在他身侧,他一直低着头。沈青用带血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抬起头来。依旧微笑平和,即使受伤流血,他也没责怪的意思。

但沈青自责啊,刚才都怪她,没轻没重的扑他摔倒,才让他受伤。

伤口这么深,按着纱布的血又印出来了。他虽然不吭声、不表达,但是能看见他额头上渗出冷汗,就是疼的,肯定很疼很疼。

沈青的眼泪掉下来,吧嗒吧嗒像断了线的珠子。

他一看,慌忙的摆手,意思是不要紧,不哭不哭。

可是她的眼泪止不住,情绪很低落,很自责。

这俩人,一个流血,一个流泪。直到他的血止住了,沈青的眼泪才止住。

纱布包扎好伤口,帮他把衣服穿好。沈青从怀中拿出那本书,塞到他手中,就转身出去了。

呦呵,背上的伤让他疼的呲牙,但是又想笑,低头看看这本书,今晚烧火就是你了。

沈青回到院子里,先洗了一洗手。然后重新打一盆温水和毛巾,来到清末的房门前。

四年了,这是她第1次走进清末的屋子里。

进来看看,他这间屋子是把头最里面的一间,面积最大,挺宽敞。

一进门,有一个旧屏风,半遮半挡的。两扇窗子上都有纱幔,床上也有纱幔。

沈青环视一圈,自言自语的嘟囔:“哟,怎么像个大姑娘的闺房,原来清末的内心是这样的,女性化心理……”

她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旁边清末的脸色发黑。他也环视看自己的屋子,怎么女性化了?高大魁梧的男人被说成娘娘腔,这算不算一种侮辱?

沈青示意他脱衣服,后背染血乎乎一片,得擦一擦呀。

听着身后窸窣的衣服声,估摸他脱完了,沈青转过来。先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纱布又印红了,还在出血。

沈青动作很慢,用毛巾帮他把血渍擦掉。

看着他高大挺拔,魁梧健硕的身材,不禁感慨时光匆匆,初见他时还是小孩呢~

穿好衣服,沈青指挥让他上床躺着,然后拿着他染血的衣衫出去洗。

清末点头答应,特别听话。

心中的那种悸动,说不清在胡思什么,只觉得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一阵阵的发热。而且刚才她的手按着纱布的时候,好像伤口就不那么疼了。

命运的安排,4年的相处,他对她有太多的留恋和爱意。

从情窦初开,到情根深重的滋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六十四章 从情窦初开,到情根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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