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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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瞎说。”石非羽气急败坏的骂道。
骂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料子，顿时就惊呆了。
虽然抹上了些许酱红色的血污，但是剩下一层薄薄的白雾已经完全掩盖不住料子那种纯净到极致的柔美，在水槽灯柔和的灯光下，里面一缕缕丝丝的绿色飘花，像是会动一样在整个料子里面游曳着。
石非羽打开水管将料子冲洗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找出一块毛巾垫着，将手里的原石放在上面，随即冲出去开始翻箱倒柜。
莫若非在后面好奇的问：“你在找什么？那么激动。”
“磨石，快！帮我找磨石！磨刀那种也行！”石非羽有些惊慌失措。
毕竟这个品质的料子，从业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次，还是块纯白色玻璃种的，这一块料子，还带绿花，几乎不用雕刻，就打个孔，做个随形挂件，价格也要中万往上，甚至过10的水平。
终于，一通忙活后，石非羽在储物柜的角落里找到了被前女友收起来的磨石，从400到4000目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小块牛皮，石非羽像抚摸情人一样爱抚着自己的老朋友，之前前女友老是嫌弃石非羽自己手动给原石去皮，弄得整个厨房都是灰点，这套家什也只有偶尔磨刀的时候才会用一下，要不是自己拦着，可能早就被前女友丢出去了。
兴高采烈的正准备去将最后薄薄一层白雾打磨掉，莫若非突然站在了石非羽面前，“你先把饭吃了。”
石非羽不耐烦的摆摆手，“这才几点，不刚吃的早餐么。”
“你自己看看，都已经两点半了！下午！我说你都不累的么？在那滋啦滋啦一磨就是四个小时，物业都来敲过两次门了，说是有邻居投诉，还好你装的这个窗户给力，全部关上以后外面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
石非羽一愣，挠了挠头，随即说道：“不管了，等我先把这个料子弄出来，发了发了，今天发了！”
莫若非疑惑的说道：“发啥了？那个料子我看了，也不怎么透嘛，你这么激动干
。嘛。”
“你懂个屁！现在看是因为最后还有一层白雾我没打磨干净，这玩意现在最少能把你这块表，给挣回来！”石非羽兴奋的解释。
“石老板威武，要不你接着弄？我给你把外卖热了一会喂给你？”
“让开，别挡路。我现在怎么还有心思吃东西。”石非羽一把扒拉开莫若非，回到厨房，就把油石浸泡在了水里。然后拿出手电开始仔细端详起这块料子。
整块料子最厚处有接近4公分，整体呈三角体，越往上越细，最宽处有12公分，高度有16公分，灯光切入玉身的一刹那，整块玉肉瞬间就亮了起来。
光线顺利的在玉肉内部折射开来，被里面的绿花晕染得整体发绿，透过玉肉，能相对清晰的看见自己抓住原石的手指。
石非羽不禁感叹一声：“真……真漂亮！”
莫若非也探过头来，“这不没到冰种么？外面这一层不都还是棉么？”
“等着看吧，外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雾，我还没剥完，等我剥完了，你就知道了。”石非羽见油石已经吃水吃的差不多了，遂拿起400目的油石，开始打磨起来。
接着是800目、1200目、2000目，最后用到4000目的时候，石非羽异常的小心，生怕把靠近尖尖处那最薄的一块磨断了。
莫若非也在一旁来了精神，伺候在旁给石非羽端茶递水。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石非羽终于打磨干净，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原石——不现在应该已经叫“明料”了。
他将明料小心翼翼的放在抹布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汗，“嘿嘿，福哥，如果在边城，这会咱们应该去放鞭炮了。”ωωw.cascoo.net
福哥半蹲在橱柜前，眼神已经被眼前的明料锁住了。
他丝毫挪不开自己的眼睛，想上手又不敢，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配合他胖胖的身材，极具喜感。
“想看就拿起来看吧。不过要小心，这玩意现在来看最少能买你那表3块。”石非羽在一旁提醒道。
福哥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明料拿起来，“这就是
。传说中的玻璃种？”
“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展示柜里那个佛公就是玻璃种。不过先前那个没飘花，这个就了不起了，居然还带飘花。而且飘的还是活花、绿花。反正现在这个东西过10是肯定的，但是能卖多少，就不一定了。”石非羽感叹道。
“飘花和绿花我能理解，这活花死花又是怎么个说法？还有，为什么说卖多少就不一定了？”莫若非饶有兴趣的问道。
“原来就叫你多研究下这个，你不听，咱们合伙也有五六年了吧，还跟个小白一样，也不怕我把你们的钱都卷跑了。”石非羽不满的说道。
“石老板你的为人我们是绝对信得过的嘛，何必呢，快讲讲。”莫若非一记马屁奉上。
石非羽转头从展示柜里拿出一只手镯，递给莫若非，“你将就点看看吧，这个手镯上的这种飘花，像不像是有杂质一样堆积在一起沉在玉肉里的，一饼一饼的，就像调色的颜料没调开一样？跟那块料子比起来，就真是天上地下了。这种就叫死花，活花就是不管飘花多少，都不会出现这种死板堆积的效果，永远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灵动。”cascoo.net
请原谅石非羽书读得少，为了能让莫若非理解，他已经用上了自己的毕生所学来描述这种概念型的东西。
莫若非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刚剥开的明料放回抹布上，又仔细的观察起石非羽刚刚递给他的手镯。
“那这个手镯是不是就算是糯种了？”莫若非问道。
“确切的来说，半边是豆种，半边是糯种，你看这个镯子是不是有半边显得特别干，另外半边又显得油润一点？”
莫若非点了点头。
“这个镯子是一个木纳的料子出的，虽然这个料子勉强算是内化了，但是也就是个糯化底飘花，做到这个镯子的时候，发现内化的这一块又放不下一条手镯，做挂件又感觉太浪费，于是我就还是连外面的这一层靠皮的雾层一起取了一条手镯，就打算卖个本钱工钱拉倒，反正手镯芯还能出两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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