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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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陆向阳一言不发。她就知道陆向阳肯定是听见了。
“你在生气吗？”陆向阳和顾欢这方面格外的像，他们一生气就沉默。
“没有。”
“向阳，我们直接一点，我知道你从事的的东西你不想让我知道，可是我居然知道了，就不会让你再错下去了。”拐弯抹角的试探了那么久，还是说出来了。或许她们需要这样的好好谈一番。
“错？哪里有错，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是我能选择的。”他也想要像顾欢前男友那样，显赫家世，良好教养，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和顾欢相爱。可他出生在沼泽里，他又有什么办法。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已经尘封在记忆里很久了，每一次想到都让他痛苦万分。可今天他再次想起了那段时光。
年少的陆向阳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胆小懦弱，别人总是欺负他。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书他也就读到了初中。母亲在华人超市打工的钱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继续读下去了。
很显然他辍学了。
他也去打工了，但年龄太小别人根本不要，那时候他就清楚的认识到钱有多重要。
没有钱的日子他常去图书馆，于是自学编程，整整一年他都在靠着自己活下去。每天基本上就吃一顿，有时候一顿也吃不上，他就去喝水，喝到饱。
她母亲说他15岁就开始谈恋爱，其实只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女孩，她漂亮善良和顾欢一样没有嫌弃过他，可那时候的他在乎的只有那个女孩有钱，她会把她的钱给陆向阳花。所以他也愿意花些时间陪她去做无聊的事。
但很快那女孩的父母就找了过来，他本想也就是以后午饭没有人管了呗，再次回到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候罢了，离开也就离开了。他已经可以去给别人做前端测试了，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自己做软件了。他离成功不远了。
可谁知道那女孩被父母带走后，她又偷偷跑来找他，他不想和女孩有过多的纠缠，他实在是怕麻烦，可女孩一个劲的哭，他只能拿出口袋里仅剩的五十去买了汉堡请她吃。
他带着汉堡回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那女孩的父亲在那等他，他上来就给了小陆向阳一嘴巴，打到他出现短暂性耳鸣。
“你真不要脸，小小年纪就诱骗，你这样会有什么出息。”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一片废墟，包括他唯一值钱的东西那台电脑都成了废品。
小陆向阳把手里的汉堡捏烂了，可还是吃了下去，那是他仅有的食物了。
他坐在废墟上，想了很久明明他砸完就可以走的，为什么还特地留下来骂他一句。
这个问题很多年后的陆向阳想明白了，那是因为他用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去压垮别人。他应该做到了，因为那一天我至今记忆犹新。
没了电脑，他就没法编程了，他只能重新出去打工挣钱买电脑，正规地方又都不要他，他只能选择去酒吧哪些地方凑合着干。哪里靠卖酒赚提成。
他多少是差点运气的，他那晚去推销酒的时候，恰巧进入正在毒品交易的房间，那些人立刻警觉的掏出枪，他想退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被抓了进去。
那群人一起揍了他，甚至想要杀了他。
后来在要被卖去非洲的时候，他们内部交易网络出了问题，他给解决了。于是他被迫加入了这个组织，在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最初的时候每天都很艰难，那群人怕他叛变，次次都是几个人跟着他，哪怕现在他也知道自己肯定被监视着，只是他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他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后，还是道歉了，他怕顾欢吓到。
“陆向阳或许你现在没有错，但是你知道吗？那是因为现在没有人抓住你的把柄，一旦有人抓住了，她们就会立马行动。你这是在走钢丝。”她已经知道好几波人在盯着陆向阳了。
“可那里面没有你不是吗？”这就够了。
顾欢此刻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知道她一直以来的目的。
“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早点改邪归正。”
他突然调转车头，开向了另一个地方。
最后到达了福利院，他牵着顾欢走进去的时候，小孩们都亲切的围了上来，但是大部分都是更喜欢陆向阳的。
“想不到，你居然会来这种地方。”至少在她认识陆向阳的这几年里，他去酒吧酒店的次数多如牛毛，这倒是第一次。只是这里的人倒是向常常见到他。
他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和小孩们玩了很久，小孩们还给他们表演起了才艺。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小孩拿出一把小提琴递给了陆向阳，他竟走了过去，拉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骤然和记忆里的重叠在一起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一下子就把顾欢吞没了。
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陆向阳，“你是他对吗？”她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这么像。
陆向阳被顾欢这一通奇妙的话给打断，即使天已经黑了，他还是看见了顾欢脸上的泪，“他是谁？”顾欢到底想起了谁，才会连落泪了都没有发现。
像他又不像他，他们二人的脸不断在顾欢面前出现，她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他是一个重要的朋友。”
“什么朋友值得你如此挂念，我倒是想见一见了。”他吃醋了。
“他死了。”天知道顾欢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她全身都在使劲，生怕漏了一点风声。
陆向阳没有接着问下去了，他们的过去原来都一样充满了糟糕。
“你知道吗，如果我不继续，那么公司那么一大波的员工都会失业，这里的小朋友们可能下一步也没了赞助商。顾欢我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他想他是彻底爱上顾欢了，他竟会把心里的无奈都说说给她听。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还记得家里的那间书房吗，其实里面有监控，所以你进去过几次我都知道，但我很庆幸你没有出卖我。”
“我走上这条路是无可奈何，现在走下去更是生不由己。”他只是希望顾欢明白，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他陆向阳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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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