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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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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点了点头:“也好。”

沈扶雪有些惊讶,她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爹娘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沈正甫道:“退婚是件大事,不能儿戏,陆兄一早就出了城办差,得些时日才能回来,等陆兄回来,为父再去陆家好好商议此事。”

沈正甫口中的陆兄,是陆显的父亲陆时崇,退婚这种大事,自是要两家父母都在场,轻忽不得。

纪氏也道:“是这个理儿。”

只不过答应是答应了,但纪氏心里还是空落落的难过,有那个母亲不想看着自己女儿嫁人生子呢。

纪氏真心祈盼老天,早日寻到崔神医,说不准便能让沈扶雪的病好起来。

到时候再给她配个俊朗的夫君,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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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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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大大开这篇新文啦!!!期待了好久】

【女主人真好,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

-完-

第4章

◎这个梦,做的是越发荒诞无稽了◎

寻人到底不是件容易的事。

程周手下的人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踪迹,不过已然有了些线索,想来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这一天,陆时寒照例参加了小朝会,散朝后则径直往济宁侯府去。

今天是济宁侯沈正甫的生辰,依着陆家和沈家的关系,陆家自是应当给沈正甫贺寿。

原本这种事一向都是由陆显前去的,不过恰巧陆显这几日不在京城,贺寿之事便落到了陆时寒身上。

陆时寒辈分虽高,年纪却小,在朝中的资历也浅,他去给沈正甫贺寿也是应当。

寿礼是一早备好的,到了地方后,陆时寒便奉上了寿礼,又说了些祝祷的贺寿词,便去了花厅同旁的官员闲聊。

沈正甫过的不是整生日,便也不讲究排场,只请了亲朋好友和朝中的一些同僚,摆了几桌宴席而已。

花厅中大半是朝中的大臣,众人聚在一起也有话可聊,边说话边喝酒,倒也热闹。

前头的丝竹管弦声传到了后院。

沈扶雪在丝竹声中缓缓醒转。

云枝见状立马上前:“姑娘,您醒了?”

许是刚睡醒,沈扶雪还有些迷糊,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嗯。”

沈扶雪看着床帐,脑海中闪过方才的梦。

梦境里依稀是江南洛州的外祖家,约莫是九月的光景,荷花枯败,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她正站在池子前赏荷。

许是没站稳,她不小心落入了池子中。

池水深重,她又未曾学过凫水,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力气,逐渐往水底沉去。

就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水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他穿着一身鸦青色的衣袍向她游来,握住了她的手带她往上游。

日暮沉沉,晕黄的光透进水里越发显得光怪陆离,没等她看清他的模样,她便失去了意识。

至此,梦境结束。

沈扶雪有些怔松,又做了这个梦。

自打半年前开始,她便时不时地做这个梦,毫无根据,也没有来由。

沈扶雪不禁想,是不是因着她怕水的缘故,才会做这个莫名其妙的梦?

又躺了一会儿,沈扶雪才起身,这会儿她已经彻底醒转了。

云枝服侍着沈扶雪换了身衣裳,刚换好衣裳,沈扶雪就觉得嗓子有些痒,她止不住地想咳嗽。

咳嗽没两声,雪白的帕子上就染上了血迹,她又咳血了。

云枝胆战心惊的接过帕子:“姑娘……”

沈扶雪眉头轻蹙:“没事,许是今天没睡好的原因。”

她的身子她最清楚,近来她时不时地就会咳血,已然习惯了。

沈扶雪听着外面的丝竹声出神,这会儿前头应当正在宴请客人。

沈正甫毕竟身处这个位置上,便是想低调也不能,只好操办了这个生辰宴,不过沈正甫说了,等晚上他们一家人再单独用顿膳,好好庆贺这个生辰。

沈扶雪转过头:“给爹爹的寿礼可都准备好了吗,千万别出差错了。”

在洛州的时候她就着手准备寿礼了,用了不少心思,更是一路千里迢迢地把礼物从洛州带到京城来,万不可出差错。

“姑娘放心吧,奴婢一早就备好了,”云枝道。

云枝见沈扶雪有些恹恹的,便道:“姑娘,大少爷昨儿买了不少金鱼回来,好看的紧,您要不去花园看看?”

沈扶雪身子弱,不好多走动,沈霁便费了心思买了许多好看的鱼回来,可以让沈扶雪打发闲暇时间。

“好,”沈扶雪点了点头,她倒是忘了这茬了。

沈霁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哥哥,这事又是沈霁亲自办的,她当然得去看看,要不然岂不是白费了沈霁的心思。

花园在前后院的交界处,假山亭阁,潺潺流水,确是个清幽的好地方。

沈扶雪坐在亭子前的栏杆处赏鱼。

沈霁买了不少珍惜的品种,鱼儿们在池子里游曳,金光粼粼的鱼尾穿过水面,活泼的紧,煞是好看。

沈扶雪也来了兴致,她一边给鱼儿们喂鱼食,一边道:“云枝,你再去取些鱼食来,”鱼食有些不够了。

云枝应诺:“是。”

本就是在自己家里,再安全不过,也用不着丫鬟随时跟着沈扶雪,云枝便放心的去了。

沈扶雪又赏了会儿鱼,就听到了脚步声,她还以为是云枝回来了,抬起头却发现不对,来人是个男子。

因着逆着光,她有些瞧不清这男子的相貌,不过能看出他身量很高大,背脊挺直,姿态如松,一瞧着便知道是个年轻的郎君,应当是来府里参加宴会的宾客。

沈扶雪这才想起来,花园是前后院的交界,宾客很有可能过来休息。

沈扶雪想了想,站起身见礼道:“见过大人。”

既是父亲的宾客,她向人见礼总是不会出差错的。

不过这一起身,晕着的光错开,她倒是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这男子生的极好,眉眼俊秀,鼻梁挺直,就连下颌的线条也格外秀长,清贵又俊美,周身缭绕着贵气,一瞧便知道身居高位。

陆时寒眉梢轻挑。

他原本是在席上多喝了几杯酒,想出来吹吹风,便信步走到了这里,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碰到了沈扶雪。

他寻找多日的人竟然在济宁侯府。

许是因着在家里,沈扶雪只穿了身家常的衣裙,鬓发间也只簪了一支珠钗,素净至极,可却有一种出水芙蓉般的婉约清丽。

和初见那日相比,又是另一种美。

陆时寒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向沈扶雪点了下头算是见礼,便转身离去。

陆时寒刚离开,云枝就回来了。

云枝见沈扶雪站在栏杆前,目光飘忽地望着前头的垂花门,似是在出神。

云枝把鱼食放在一旁的台子上,“姑娘,你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云枝有些狐疑,她们姑娘怎么好似傻了一般。

听到云枝的声音,沈扶雪才回过神,她缓缓道:“没什么。”

她只是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刚才的人,而且好似认识了很久一样,久的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沈扶雪坐在栏杆上,眉头轻拧,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等等,沈扶雪隐约想起来了,那男子给她的感觉好似梦境里救她的那个男子。

她虽未曾看清梦境里男子的脸,但方才一见到那男子,就莫名觉得俩者是一个人。

半晌后,沈扶雪叹了口气,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那不过就是一个无稽的梦境,她怎么还和现实中的人联系起来了呢。

沈扶雪想,她应当是最近喝的药太多了,以至于神思都有些恍惚了。

宴席结束后,陆时寒径直回了别院。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书案上的卷宗,眉心处的皱痕越发明显,显出几分冷峻来。

程周忖度着道:“大人,可有什么事吗?”

陆时寒抬眸:“之前吩咐你找的人不用找了。”

他看着一旁闪烁的烛火,想起白日里看到的沈扶雪,他已经找到了……

不仅找到了,他还知道了她是谁。

片刻后,陆时寒开口道:“查一下济宁侯府二姑娘的生平,要快。”

济宁侯府二姑娘,那不是他们大人内侄陆显的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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