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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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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见到了官家。

金枝下午因着来了葵水,觉得头晕,歇了假躺在宫里。

不多时门栓便着人来问。

金枝其实是身子上有些不适,但这话不好跟旁人说,便含含糊糊道:“无事,只是着了凉。”

谁知过一会门栓居然叫了太医院的医正大人过来。

医正大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娘子,怎的前些日子又是清火又是治磨牙的,

他问金枝:“如今金尚宫怎么又病了?”

金枝哭笑不得。

只好照实说:“自己只是来了葵水身子不适。”

医正大人一把脉便知:“那是无妨,喝些滋补的鸡汤便是。”

金枝有些不好意思。

旁边的虹霓笑话门栓:“门栓没见过阵仗,不知是什么大事要来劳顿尚宫。”

谁知门栓不服:“是官家听尚宫病了便火急火燎叫我去请太医。他正与接见吐蕃使节顾不上过来。”

原来是朔绛叮嘱了门栓请太医的么?

金枝脸有些发红。

随后一丝窃喜浮上心尖。

没想到晚上官家居然来了宫女住处。

他背着手,向是在饭后消食,走着走着却进了宫女住的院子。

王德宝心里了然。

还好这时候宫娥们都在外头忙碌无人在院里。王德宝便叫人将院门把守着。

金枝正百无聊赖看窗棂上倒映的树影。

忽得门帘一动,官家走了进来。

他身着常服,隽雅清俊。

金枝忙起身。

“且歇着。”官家忙示意她坐下,

又问金枝:“如今可好些了?”

金枝在床上欠起身子道:“无妨,谢谢官家体恤。”

朔绛点点头。

金枝闻见官家身上有淡淡酒味,便问:“官家可是喝酒了?”

朔绛先闻闻自己:“我已经换过了衣裳,不堤防还是被你闻出来了。”

金枝便捂嘴笑:“人喝酒久了,只怕头发扇骨都浸了酒味,一下就闻出来了。”

两人又说了两句闲话。

金枝便问:“官家是有什么事么?”

她虽然因着官家到来而窃喜,但官家肯定不会单单为着一介宫女的身体就屈尊纡贵来下人住处。

朔绛沉吟片刻,才想起一遭事:“听说凌正德要娶你妹妹,你可晓得?”

金枝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官家便道:“可要我帮你问问?”

金枝眼神里充满感激:“那敢情好!”

“那你便好好歇着。”朔绛这才转身,都走到门口了又住了脚步,“记得喝药。”

金枝“嗯”了一声,想起自己又不是生病,红了脸颊。

凌正德被传唤进官家起居的福宁宫,见堂前有个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似又有人在背后。

他不敢直视,忙拜见官家。

天子看似闲闲叩击桌角:“近来宗室有几位女儿家,朕欲婚配给你,你可有哪位中意的?”

屏风后金枝张大了嘴。

官家说要唤凌正德来问问,她还当是要问问嫁娶纳吉之类的流程,怎的倒像是再考验他?

她不由得提起了心。

殊不知朔绛要想抬举金枝全家上下,这金枝妹夫自然是重中之重。

后来得知她想嫁给凌正德,朔绛倒松了口气,凌正德是他最信重的嫡系,护着大内安危的。

有这一门亲戚金枝日后是不愁了,他也好抬举提拔凌正德。

只不过朔绛只知道凌正德没有侍妾也不近女色,可并不确认他是不是个攀附高枝的。

是以有这么一问。

凌正德忙摇头:“臣……还请官家恕罪,臣倾慕一位叫玉叶的乐女,近日已经预备着去提亲了,只怕要让官家失望了。”

这凌正德还算可以,没有因着想娶宗室女而放弃玉叶。

金枝点点头。

朔绛也在心里颔首,忠诚于金枝妹妹,算是个良配。

他点点头:“既然你有安排那朕便不插手了。成婚时朕自有赏赐。”

凌正德口里谢恩,退了下去。

金枝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金枝:翡翠镯子是我,猪油一样的白玉镯是猪鱼,嘿嘿,完美。

虹霓:飞扬跋扈的帝姬与温润如玉隐忍包容她的贵公子青梅竹马,奈何一朝之间两人变为世仇,贵公子转而成为皇帝,悄悄禁锢了跋扈帝姬,原先耀武扬威的帝姬变身小猫,只能忍辱负重在皇帝身下挠爪子。

思乡:太太,饿饿,饭饭

可恶怎么还写不到两个表白心迹!急死我了!争取这周!

◎最新评论:

【大大你也知道么,快让他们互剖心意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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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饭!】

【滴滴滴打卡】

【我也想看虹霓说的情节!大大,饿饿,饭饭】

-完-

第72章

◎沉冤得雪◎

“回官家的话,那位管事已经押解回京。”

朔绛面色一沉:“朕要亲自审问。”

胡管事被关在地牢里,很快就有狱卒打开牢门,两人挟持着他胳膊将他如个死物一样拖了出来。

地牢透不见光,到处漆黑一片为的就是攻心。

只有提刑处烛火闪烁,映照在刑具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只有不知何处水滴滴答的声音,越发阴森可怖。

胡管事不安缩了缩肩膀。

他抬起头,看见了坐在正中的官家。

“世子……”

“不,官家。”

眼前的世子穿着皇帝常服。虽然长相未变,却一点不像从前。

他神色冷淡,眉宇间万钧雷霆,已经不似从前少年时温润隽雅。

胡管事忙求饶:“官家,饶命啊……”

他知道这位世子心底善良柔软,说不定会饶他一命。

立刻就有侍卫将他嘴角塞上巾帕。

正中的官家浮上淡淡厉色,却仍轻描淡写:“不说是么?”

他挥了挥手。

立刻有人上前,“咔嚓”一声,胡管事还没反应过来,右腿膝盖骨传来一声脆响。

他不敢置信,试着挪动,才发现挪动不了。

软绵绵的右腿仍跪在脚下,却已经与他无关了。

胡管事“啊”了一声。

疼痛这才顺着神经传导进入大脑,他哭得鬼哭狼嚎。

这才知道原来那位世子早就不是原来的世子了。

他疼得满头大汗,等最疼痛的瞬间过去,他不敢隐瞒,立刻辩解:“小的,小的,哀帝身边的大太监寻过我,开了个我无法拒绝的高价,只让小的答应他一个请求。”

“高价,你妻儿父母的身契都在侯府手里?还能抵得过什么高价?”官家旁边一位侍卫出声。

管事忙跪答:“小的那时在外头寻了个小的,她花钱颇多,小的挪用了家里的账,眼看着年底盘账就要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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