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千亿嫁妆有何用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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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出这场意外,这本应是陆家这一辈的长孙,可他的诞生,并未得到任何人的祝福。
就在男婴出生后不久,一直昏迷的陆老爷却奇迹般地转醒,除了身体机能有些障碍,思维并未受到太多影响。
众人于是认为这是大师的化解起了作用。
陆老爷经此一病,心态转善,又念在生下的是名男丁,还是提出将儿媳与孩子接回锡兰团聚。
但破碎的家庭再无法黏补,儿媳在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丈夫与婆婆视之生厌。
尽管回归陆家一年后,儿媳又拼尽全力孕育了一个新生命,陆家对外宣称,这是陆家真正的长孙。但丈夫仅仅碍于妻子娘家的势力,与父亲的态度,勉强与妻子维持表面和谐。
绝望的儿媳只能将无限的爱与热情投放在二儿子身上,同时将扭曲的痛苦与怨恨发泄给大儿子,每每看到肚子上留下的狰狞疤痕,便开始歇斯底里。
……
“苑苑,你应该知道了,那个被溺爱的二儿子,就是陆司麟,被憎恨的大儿子,是我。”
庄律森始终神情漠然,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在我根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年纪,就已经很清楚,那个生下我的人,很恨我。”
“有时候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有那么多的恨,起初总想努力讨好她,后来也会认为,或许正如她所言,都是我带来的不幸,应该照她说的那样,马上去死。”
“你别乱讲话!”
陈棠苑激烈地反驳,皱起脸,冲着他发起前所未有的脾气:“不许你乱讲,错的是他们,不是你!”
那个尽管给了他生命,但并不能称为母亲的人,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是他们,愚昧,凭什么由你承担。”陈棠苑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下。
她自小受宠,所到之处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存在,根本无法设想那样的境地。
她无比心酸,只恨无法替他分担哪怕一点点的难受。
可他反而先来安慰她:“不要哭,就是怕你又哭起来,才不想说,其实我自己早就不在意这些。”
陈棠苑哪里还能被他哄好,他越哄,她哭得越凶,他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拭,掌心很快落满她的眼泪。
他终于束手无策,只能敛着眉等她自己终于哭够。
陈棠苑竭力抑制下哭腔,缓了很久,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庄律森,那你利用我好了,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他叹了口气,好笑道:“苑苑,你不是我用来获胜的筹码。”
她抽噎着,问:“那我是什么?”
“也许。”他想了想,目光变得柔软,“是获胜后的嘉奖吧。”
陈棠苑呆呆的,心中的酸涩被一腔温柔填满。
她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出,他有多爱她。
她不禁懊悔地想,当她自认心灰意冷,跑来跟他讲结束的时候,他正在想些什么。
假如她不给他机会解释,掉头就走,留下他一个人,他会有多失落。
陈棠苑庆幸地缩在他怀里,带着愧意,小声说道:“庄律森,我们不要结束,我不要和你结束。”
她哭得声线都是沙哑的,音调却依旧甜软。
庄律森却在她的话里,眸色渐渐沉郁下去,手心紧握成拳,死死扣住。
缄默片刻,他开口道:“陈棠苑,我允许你离开我的机会,只有那一次,你放弃了,我不会再给。”
他的语气严肃,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像在交底。
陈棠苑却一点也没在怕,撇着嘴道:“明明一次机会也不应该给。”
她应得随意,怕她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他执着地强调着:“苑苑,我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得到过她之后,他怎么还能忍受没有她的岁月。
倘若她将来还要走,他不惮用任何极端的方式,将她留住。
他对她再无任何隐瞒,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恶劣偏执。
陈棠苑这下反倒笑起来,慢悠悠地重复:“知道啦,森森仔不是好人。”
她觉得有一个词格外适合他。
“是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说:
一边写一边觉得好神棍。请不要吐槽我的设定555
就当那个年代那个行业那个地区的人,思想就是如此的。。。
上一章锁得我对绿色软件的保守程度有了深刻的认识……
可能是某人在绿jj里唯一的一顿肉,结果评论都在夸作者手速!!!!
作者开心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当事人很!生!气!!!!!!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霁11瓶,卷卷八月卷 10瓶,专注修仙20年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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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94章 、佳期如梦
◎任他们多漂亮,未及你矜贵。◎
衣冠禽兽。
陈棠苑讲完,自己先笑个不停,略显沉重的气氛霎时被她轻快的笑意驱散。
他也随之一道松下神色,弯唇笑起来。
那些早已封尘的陈年旧事并无法再给他带来任何波澜,与之相较,陈棠苑情绪上的任何一点阴晴,更能牵动他情绪。
过去他曾设想过无数种境况,不确定自己向她坦白一切的那天,她会展露出什么样的反应。
不确定她一旦了解到真实的他,其实不是真的温文,不是真的绅士,不是真的不介意她与其他异性深入接触。
一旦意识到他并不似他营造出来的那样完美,她会不会改变态度。
但她毫无犹疑地接受了,不认为那是什么值得一提的缺点。
陈棠苑把脸贴过去,蹭着他的鬓角,笑嘻嘻的。
“我外婆真的讲得好对,那种整日西装不离身的角色,通常不是什么好人。”她手指戳戳他的脸,“比如这位。”
空气中漫涌的情潮仍未完全散去,她湿热的呼吸萦绕在他颈脉,说话声带着鼻音,振动的频率落在他耳畔,萃着绵绵柔情,完全是一个添柴加火的调情姿态。
庄律森的神色紧绷起来,连声音都变了,阻止道:“苑苑,别动。”
陈棠苑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倒是被唤醒了一些记忆,有点不开心。
“那天你喝醉,也叫我别动。”
陈棠苑过去撩过他太多次,对他的定力十足有信心,也不认为他还有力气乱来。立刻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挣开他勉强按住她的手,几乎快要爬坐到他身上。
“……”
陈棠苑穿着一件他随意给她套上的男士上衣,宽大的领口随着她的动作侧滑开,露出一侧圆润的肩头,细密的长发卷绕着铺垂下来。
眼前一片风光旖旎,庄律森呼吸停滞住,已经完全无法在意她还在说什么。
思绪里涌入她昨日的忘情。
女孩纯净的眼眸里一点点催生出情愫,朦胧的雾气中倒映着他自己。
茭白月光下,摇曳的身姿,如料峭春夜里,一株清新的白玉兰。
陈棠苑自顾自说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眉头才要挑起,已经被他按着倾下身去。
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也没有容许她逃开的余地,她被他上下调换了位置,以吻封缄。
……
陈棠苑在淋漓的汗水里,体力不支地趴在他肩上。
她不过是想缓解气氛,暂时没打算把自己搭进去。
谁知道,某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生物,简直禽兽不如。
“呜呜呜,你果然不是人。”她有气无力地哭诉。
庄律森的神色早已恢复正经,轻顺着她的呼吸,提醒道:“已经说了,不要乱动的。”
陈棠苑更加生气:“所以是我的错了。”
“我的错。”他很快承认道,“下次注意。”
陈棠苑:“……”
他拨开她凌乱得粘在前额上的刘海,陈棠苑拍开他的手,卷着被子滚到离他很远的床边去,却仍旧听得到他抑制不住的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