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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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蜜想也没想就摇头,上辈子被人囚禁,沦为玩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让她每每想起就骇怕不已。
就算不是傅昀州杀的她,那他也是间接促成她悲剧之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她坚定吐出两个字。
“绝不。”
沈如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再相劝了,离开岚梧斋去找沈洛了。
到了晚上,大哥咳血的事情,传的府内人尽皆知。
众人忙得团团转,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却都是摇着头出去的。
沈黎因着这事,一下像是老了十岁,跪在家族祠堂内求祖宗菩萨,老泪纵横,企盼着儿子能恢复。
沈蜜见他如此,到底忍不住了,到祠堂去安慰父亲。
从槅扇的镂空花雕出望进去,父亲为大哥点了好几盏长明灯,此刻灯火通明。
沈蜜刚要推门的时候,透过门缝看到崔氏也在,她规规矩矩跪在沈黎身边,柔声安慰着。
“老爷,您也别太着急了,丘大夫不也说了吗,洛哥儿的病虽查不出病因,但也有自我修复的可能,我相信洛哥儿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黎本闭着眸子在祷告,因着她的话倏然睁眼,冷冷哼了一声。
“呵,我看你倒是宽心的很。”
崔氏当即红了眼睛,“老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洛哥儿生病,我这个做母亲的,怎能不忧心呢?我钻心蚀骨啊!只是眼下,老爷您不能倒,您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啊!”
崔氏一番声泪俱下地哭诉,沈黎并未领受,他的脸色更沉了,隐忍多时方爆发出一声低吼。
“滚。”
“老爷……”崔氏跪在地上仰脸看着他,泪水涟涟落下,委屈地抽噎着。
沈黎霍然起身,用手指着她,目光几欲喷火:“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巴不得看着洛哥儿不好,好让临哥儿后来居上,崔芸儿我告诉你,只要我这老头子还活着一日,这家业你们崔家就休要肖想一分!”
崔氏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地自证清白,“老爷您真是误会我了,妾身从来没有这般想过,苍天可鉴啊!”
“父亲。”
沈蜜看不下去,闯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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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26章 对峙
大姨娘落马
沈黎见到推门而入的沈蜜,面色这才和缓了些。
沈蜜见父亲余怒未消,上前替他轻拍胸口顺气。
“父亲,我有话要单独跟您说,你就别跟母亲置气了。”
沈蜜的话说得乖巧极了,但独独强调了单独二字。
沈黎瞥了一眼崔氏,“你还不走?要我请你吗?”
“妾身告退。”
崔氏起身理了理裙摆,转身退出去了。
沈蜜转头看着门扉被人掩上,方才回正身子对沈黎道:“父亲,我和姐姐查到,近日哥哥的吃食中,许是被人动过手脚。”
沈黎当即拔高了音量,“有人要害洛儿?”
沈蜜点头:“帮厨的苏嬷嬷很是可疑,不过咱们现在不能打草惊蛇,那人既然用她,定是拿了她的把柄,贸然抓人,苏嬷嬷不会招供是一回事,也引不出背后主事之人了。”
沈黎情急之下抓住了沈蜜的胳膊,“那咱们眼下怎么办?”
沈蜜:“按兵不动,引出幕后主使。”
说话间,她扭头看向槅扇的镂空花雕处。
不出所料,果然看到崔氏着急忙慌离去的身影。
还被傅昀州说准了,崔氏疑心又谨慎,必定会留下听壁脚。
沈蜜收回目光,面前的父亲叹息了一声,含泪道:“可就算抓到幕后主事又怎样,洛儿的身子……”
沈蜜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父亲放心,傅都督已派人去永州请蔡神医了,定能把哥哥的毒解了。”
“当真?”沈黎眸光一亮。
沈蜜认真点头,沈黎这才稍稍安了心。
崔氏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回了宣素堂,着急忙慌地叫人去后罩房,唤来她的心腹郭海。
郭海是个本是一介草莽,练了一身功夫,早些年隐姓埋名跟在崔氏身边,替她料理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崔氏将他叫来后,目光沉沉地对他吩咐了一番,方才让他离去。
夤夜十分,月色正浓,秋虫唧唧。
城郊乡下的一处茅舍中,告假回家的苏嬷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做了坏事总是良心不安的,可她能怎么办呢?
独子一家的性命皆握在崔氏手中,她是不替崔氏做事做也不行啊。
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祷告,祈祷不要有冤魂找她作祟,要找就找崔氏去。
却在下一刻,听到房门处嘎达一声的动静。
苏嬷嬷惊恐地睁开眸子,只见一条黑影立在门口,轻轻缓缓地朝她迈步而来。
魂飞魄散下,苏嬷嬷惊声尖叫,“你是人是鬼!”
那人影却蓦然嗤然一笑,“苏嬷嬷,是我。”
苏嬷嬷拍着惊魂甫定的胸口,借着月色瞧清楚了来人的面目,怨怼道:“郭海,你怎么一声不吭来了,吓死老身了。”
说罢,她又觉得不对劲,警惕问道:“深更半夜,你过来干什么?”
郭海抽出藏在身后的佩刀,月色下,寒光毕现,他拖着刀一步步朝她走去。
“苏嬷嬷,对不住了,事情败露,夫人让我来封口的。”
苏嬷嬷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咕噜噜从床上翻下去,连滚带爬地往后躲,“你……你……要杀我?”
郭海举起刀,一步步逼近,阴沉沉道:“我也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苏嬷嬷,黄泉路上,你可别怪我啊,要怪,就这能怪自己手脚不利索,做事露出了马脚。”
此时,躲在梁上的燕歌无语地摇了摇头,忍不住打了个困意深深的哈欠。
也不知道这出戏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出场。
反派死于话多,话本子里诚不欺人。
苏嬷嬷最终被逼至墙角,无路可退只能引颈就死。
郭海举起了手里的刀。
银光一闪,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却在下一刻,他的身躯猛然一僵,轰然倒在地上。
借着透进窗户的月色,苏嬷嬷看到一只飞镖深深地插在郭海背后,有粘稠液体滚滚流出。
巨大的变故,让她大骇失语,只能捂着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个娇俏的身影从梁上翻下来,如一只灵巧的燕子,电光火石间便拾起地上的大刀,抵在了苏嬷嬷的脖颈上。
“苏嬷嬷,如今你的命是我的,走,跟我回去认罪。”
后半夜,沈府的正堂灯火通明。
燕歌将苏嬷嬷压了进来,当堂受审。
沈黎听闻此事,赶紧派人将一家老小都叫了过来。
没一会儿,正堂内便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人。
傅昀州亦被惊动,恰合时宜地赶了过来,就坐于正位上。
沈黎坐在太师椅上,与傅昀州隔着一盏茶,其余人或立或站,面上神色各异,有看好戏的,有作壁上观的,有心怀鬼胎的,亦有不知何故的。